接下來的日子裡,野火很是刻意地躲避著其他人。
妄想要逃出鐵城是不可能的了,她跟鐵鷹的初夜似乎被弄得人盡皆知。當她醒來時,鐵鷹緊緊地擁抱著她,她羞窘得不敢抬起頭來面對他的眼光,豈料,在同一時刻,門外已經等著大批的人馬——
皇甫覺說有要事,嘴角噙著奸計得逞的微笑,厚著臉皮就是想闖進來;而冰兒則是捧著水盆,以及眾多的衣衫,等著要幫野火梳妝;至於岳昉,是手裡拿著紅貼,寫了幾個良辰吉日,准備讓鐵鷹挑選。
她那藥壇子大哥顧炎,原來最該暴跳如雷的人,卻只是激烈地喘咳,也不知道該低喃些什麼話,似乎對妹妹被人吃干抹淨沒有任何意見。
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被鐵鷹給吃了,她還逃得掉嗎?甚至還有一些僕人,看見她就笑瞇了眼,說溜嘴地喊她城主夫人。
最令她生氣的就是那該死的皇甫覺!總是有意無意地搖著扇子在她身邊打轉,卑鄙地詢問她:到底找到出城令牌了沒?她有時候真恨自己沒學武藝,不然大概真的會撲上前,一刀殺了這個輕浮的昏君,好為天下蒼生除害。
她不敢見鐵鷹,總是避得他遠遠的。那些僕人們甚至還熱心地把她的用品全搬到他房裡去。而她則是咬緊了牙,不肯讓所有人稱心如意;就算是原有的宅院裡空無一物了,她還是寧可在空蕩蕩的木床上睡覺,即使冷得在人睡時蜷縮起身子,她還是倔強地不上他房裡。
但是,每天醒來,她雖然還是在原來的房間裡,但是身子卻被安適地包裹在柔軟的錦緞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將棉被抱來這裡,又是誰悉心地將她包裹進棉被裡,不讓她著涼的。
她當然感受到鐵鷹霸道的溫柔,知道他不可能放她離開。但她就是不情願啊!這麼輕易地就遂了他的意,注定是他的人了,她豈不是沒有半分骨氣可言?
只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逐漸明白他有多麼優秀,不但要處理鐵城內的事情,還要安撫那些懷抱敵意前來的武林世家們。其中最難擺平的,大概就屬勢力最驚人的聚賢莊,不知為什麼,她對聚賢莊就是有幾分的忌憚。
先前眾人在大廳裡討論著,爭論該在何時審判那個被捉來。如今囚禁在鐵城地牢裡的魔教之子時,他的視線就牢牢地定在她身上,看得她忍不住臉紅,藉故托詞逃了出來。
而鐵鷹竟然不顧旁人的眼光,足尖一點就追了出來,在假山後扯住她的纖腰,把她往懷裡帶。庭院裡原本還有其他的僕人,看見兩人親暱的模樣,全都偷笑著避開,偌大的庭院轉眼間變得有些空曠。
“想逃到哪裡去。”他靠在她耳邊詢問著,啄吻著她的臉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我哪有逃!”她反應激烈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動物,只差沒對他齜牙咧嘴。
“沒有逃,那為什麼連看我眼睛的勇氣都沒有?你這幾天來,總是避著我,以為我感覺不到嗎?”他端起她的下顎,舔吻她柔軟的唇,想念著她甜美的滋味。已經太久了,他放任她躲避著,獨自在隱忍著懷念她的渴望。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那個魔教之子不是等著你們去就地正法?少來煩我!”野火惱羞成怒地說道,猛烈地推著他寬闊的胸膛,雙腕卻被他以單手握住,輕易地就拉回面前,在他低下頭時,灼熱的唇就已經找到她的,熱烈地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小嘴。
許久之後,他戀戀不捨地退開,或輕或重地咬著她被吻得有些微腫的紅唇。
“烈火兒,乖乖聽話,不要隨意亂跑。”他還有事情不得不處理,否則早就把她扛回臥房中好好整治一番,哪裡還會放任她到處溜達!
“如果我說不呢?”她喘了幾口氣,才稍微從他的熱吻下恢復過來。她倔強地抬起下顎,存心挑戰他的權威。是不是因為那一夜的歡愛印象太過強烈,之後她每次與他接觸,心跳就慌得亂了拍子。
他雙眸先是一沉,接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將她拉到面前,盯著她美麗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說道:“烈火兒,不聽話,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緩慢他說,加重了話語裡威脅的氣氛。
她的臉突然變得燙紅,之後用力推開了他,無法忍受繼續與他相處,只是碰著他,她就全身火燙,他的黑眸無言地訴說著,他有多麼懷念那一夜的種種。
“給我滾遠點!”野火大聲嚷道,推開他就頭也不回地奔跑離去。她用雙手捧住臉,絕望地發現就算自己先前是多麼豪邁灑脫,在他面前,她就無助嬌弱得如同其他的女子。
他沒有追上來,而她仍是沒命似地奔跑,一直奔跑到鐵家最邊緣的一處,這裡不同於其他處的精心擺置,看來甚至還有些荒涼。
野火停下腳步,靠在假山上喘著氣。她的心好亂好亂啊!真的注定該是他的人又如何?
他沒有親口說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留下她的。兩人之間的歡愛,只是加強了牽絆,卻無法為她心裡的不安作解答。
耳邊聽到某些聲響,她警覺地回過頭去,以為是鐵鷹又陰魂不散地跟來了。
但是映入眼簾的,不是身形高大的鐵鷹,而是纖細美麗的冰兒。她捧著托盤。盤上有著簡單的吃食,往假山的隱密處走去。
野火原本想開口喚住冰兒,但是冰兒輕咬著下唇、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讓她將那聲呼喚吞回肚子裡。她直覺地感到有些不對,干脆拉高裙擺,偷偷摸摸地跟在冰兒的後頭。
冰兒打開了假山後方一道厚重隱密的石門,之後捧著那盤吃食走入幽暗的地道。石門發出低沉的摩擦聲,然後緩緩關上。
野火心裡暗叫不妙,拖著裙子就猛沖,在石門關上前,好不容易擠進了地道。但她的動作還是不夠快,石門夾住了她的裙擺。她用力扯了幾下,突然聽到一聲裂帛聲。她翻翻白眼,知道一件華美的衣服又毀在她手上了。
算了!野火拍了拍衣裙,往冰兒消失的方向走去。
“冰兒。”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野火豎起耳朵,悄悄地靠上前去,詫異地看見冰兒捧著吃食,接近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與鐵鷹相仿,看來似乎也是練武之人。但是身上的衣衫卻破爛不堪,還被用重重的鐵鏈綁住,懸掛在石牆上,黑色的長發披散著,只能看見那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睛,看上去很是狼狽。
野火驚訝地眨眨眼睛,知道自己是誤闖了地牢,眼前這個男人大概就是那些正派人士們欲除之而後快的魔教之子。
“冰兒,我等你好久了。”掛在牆上的男人露出微笑,看著美麗纖細的婢女緩慢靠近。他有著俊美的五官,以及一種難以形容的邪氣,像是能夠蠱惑所有人。
冰兒咬著唇,不安地看著牆上的年輕男人,之後拿起調羹,攪動著碗裡的食物,熟練地喂著他。“你餓了?”她低聲問,模樣十分無助而惹人憐愛,看來是完全無害的,只會讓人想保護她。
“不,我是想見你。”男人露出微笑,趁著她持調羹靠近時,飛快地啄吻了冰兒的手,就算是被用鐵鏈捆綁著,牢牢地束縛在牆上,他還是能夠調戲女人。
冰兒輕喘了一聲,連忙收回手。“你先前不會這樣的。”她訥訥地說著,低頭翻攪著食物,不太敢再接近。
“先前我身上還有著傷,就算是心裡想極了,也是力不從心。現在,在你的細心照顧下,我完全痊愈了。”男人對冰兒露出誘惑的笑容,視線卻落在野火藏身的地方。他有些詫異地挑起眉頭,但是黑眸裡只有著不以為意,輕易地看出野火沒有半點威脅性。
“我沒有照顧你,我只是不希望看見有人活生生的餓死。”冰兒連忙搖頭,粉嫩的臉上看得到一絲羞窘的焉紅。
野火正看得入神,冷不防陰影籠罩了她,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背後,她驚訝地低喘一聲,領子卻被人拎起,根本逃不開,她硬著頭皮回頭,看見臉色稱不上和悅的鐵鷹。
“或許,真該讓你餓死,一切麻煩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鐵鷹脫了手中不安的小女人一眼,緩步走向前去,來到石牆前。
“鐵城主。”冰兒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像是犯了什麼巨大的過錯,美麗的臉兒嚇成了慘白。
“下去。”鐵鷹淡淡地吩咐,只是略微看了冰兒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扭動不休的野火身上。“烈火兒,再動下去,我就連你一起綁了。”他低沉他說道,滿意地看見她停止扭動。
“倒霉死了,怎麼會被你抓到?”她抱怨著,足尖沾不了地,只能用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睛瞪著他。
“石門上留著你的裙擺。”他簡單他說道,不敢置信他前不久才要她乖乖待著,她後腳就能馬上找到最危險的地方潛進來。這個小女人似乎就是要人整天守著才行,不然一個疏忽,她又會跳進危險裡去了。
“你不是特地帶她來讓我看的嗎?”牆上的男人輕浮地笑著,扯扯那些沉重的鐵鏈,對著野火微笑。“嫂夫人,很抱歉我沒有辦法行禮,被綁在牆上,多少有些不方便。”他若無其事他說道。
“你知道她是誰?”鐵鷹挑挑濃眉。
“有人告訴我外面發生的種種精彩事情;另外,光看你對她的態度,我也能猜出她的身份不同一般女子。”他露出笑容,看來邪魅極了。
“他就是魔教之子?”野火小聲地問,好奇地眨著眼睛,猜測這個男人跟冰兒之間有什麼關系。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笑得那麼無害,與那些正派人士口中十惡不赦的惡徒相差甚遠?
“在下韓振夜。”他搶著回答。
“夠了,她不需要知道那些事情。”鐵鷹皺起眉頭,制止了韓振夜的發言。
“知道愈多,就愈是危險,是嗎?瞧不出來,平日裡沉穩冷漠的鐵城主,竟會這麼疼一個小女人!”韓振夜輕松地笑著,打量著美麗的野火。
她毫不恐懼地回瞪著他,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鐵鷹跟韓振夜之間有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氣氛,沒有敵對的緊繃,反而有著怪異的融洽。但是這根本說不通,一個是正派人士尊崇的鐵城城主,另一個是魔教之子,兩人哪裡會有什麼交集?
“瞧瞧,嫂夫人在困擾了,你等會兒該好好向她解釋了。”韓振夜笑著說道,神色略微一整,眉宇之間就有了幾分的危險。“另外,該問問正事了。你還打算讓我在這裡掛多久?我都快要掛到發霉了,難道真要等那些正派人士拿刀子來砍我?”他有些不耐地問道。
鐵鷹冷哼一聲,將野火放回地上。“先行動的人,會暴露形跡。”他淡然說道。
“要是他們一天不行動,我就在這裡掛著?”韓振夜猛力地扯著鐵鏈,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被綁得夠久了,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有冰兒每日來陪著他,他說不定早早就沖動行事了。
“快了,他們忍不了多久,在處決你的前後,有心人就會行動。”鐵鷹如謎似地說道。
韓振夜哼了一聲。“最好要快,我被綁得太久了,正期待能大打一場。”他的視線回到野火身上,隨即又笑了開來。“不過沒關系,要是嫂夫人願意留下來,陪我說話解解悶,那我還是可以屈就地綁在這裡。”
“唔,我是沒什麼事情,說不定可以……”野火心裡有太多疑問,正在煩惱鐵鷹會攔阻韓振夜對她全盤托出,現在韓振夜提出的要求正好符合了她的願望,她竟然認真地開始思考起來。
“想都別想!”鐵鷹斬釘截鐵地拒絕,冷冷地看了韓振夜一眼。
“你沒資格管我要怎麼做!”野火憤怒地說道,瞪大了美麗的眼睛,轉過頭還想要跟韓振夜談話,冷不防整個人就被鐵鷹給抱了起來。當她想反抗時,鐵鷹利落地將她甩上肩膀,她一時頭重腳輕,只能憤怒地猛捶他的背部。
“你太無情了,甚至不肯讓嫂夫人陪我聊天?”韓振夜的聲音充滿失望。
“我有事情要跟她算帳。”鐵鷹冷冷地說道,扛著掙扎不休的野火就往地牢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那裡有著深深的密道,在幽暗的燭火之下,他高大的身影愈走愈遠。
韓振夜在原地挑起眉頭,邪邪地微笑著。“看來,說不定辦完事,我還能痛快地喝一頓喜酒。”他扯扯鐵鏈,突然間又開始想念起那個美麗纖細的小婢女。
他還會見到她嗎?她還會再來嗎?
他有些詫異地發現,他的腦海裡已經完全盤踞著她的身影了。
★ ★ ★
“你,放我下來!”野火喘息著,不知道被他扛著走了多久。當鐵鷹真的放下她時,她頭昏眼花地靠著牆壁直喘氣。她抬起頭察看著,發現兩人已經走到密道的最深處,幽暗的燭火投射在兩人身上,前後都是深幽難見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做什麼事情,你都打算來干涉嗎?”她瞪著他質問。
“只要你不做危險的事,我絕不干預。”他簡單說道。
“我只是想問清楚,那個韓振夜跟你是在玩什麼把戲?”野火喘息著,心裡隱約知道,鐵鷹有什麼事情隱瞞了她。而且更嚴重的是,那件事情不單單是隱瞞了她,很可能還隱瞞了鐵城內所有渴望殘殺韓振夜的人。
難道,審判韓振夜只是一個幌子?那麼,他們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不重要。”他避重就輕他說道,將她拉到懷中,雙眼裡有著濃烈的眸光。在看見她闖進地牢時,他氣憤得簡直想要痛打她一頓:無論他怎麼警告,她就是非要涉入危險中不可!
“那什麼是重要的?”她傻傻地問,抬起頭看著他。
“烈火兒,我想要你。”他附在她耳邊,毫不保留他說道。
野火的臉轉瞬間變得通紅。“你……不要臉!”她罵道,想要推開他,但是在狹窄的密道中,兩人的距離沒辦法推拒多遠。
鐵鷹輕輕摟著野火,溫柔的大掌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徘徊著。摩擦誘引出一道道火苗,應和著那觸撫,她低低地喘息著。
野火咬著唇,想克制住那難耐的呻吟,所呼的氣息,有著蘭草似的溫香,全都噴灑在他起伏著的喉節上。他的坦誠讓她的心紛亂了。
鐵鷹低頭看著她艷紅的臉,笑看著她因動情而有如小綿羊般溫柔的模樣。
“烈火兒,你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乖乖聽話。”他露出溫柔的微笑,啄吻逗咬著她粉色的香唇,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地懷念她的溫軟。
野火緊閉眼睛,臉頰因為他的吻,以及他的話語而嫣紅著,她的小手緊揪著他的衣裳;抵著他賁起的胸肌。那小手越抓越緊,屬於他的氣息徹底迷醉了她。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用這種手段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努力想要拉回神智,卻連兩人先前爭吵的主因都遺忘了。關於韓振夜的事情,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難耐地蠕動著,渴求清涼的空氣。但那本來總是沉穩如山的鐵鷹,在歡愛時卻格外霸道,此刻如同侵略的風,攫取了她的身子,徹底擺布著她的意識。
鐵鷹帶著烈焰的掌,讓她渾身饑渴刺痛著,想要他更多的輕撫與揉弄他帶著電流的唇,勾起她身體最深的悸動。讓她無法自拔地跟著他的舌起舞。
“住手……”她輕吟著,卻被他誘惑得不得不回吻他。屬於那一夜的記憶,不斷地在她腦海裡回蕩,之後化為她血液裡的火焰,焚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感受出她的顫抖以及她強烈的克制,薄唇間發出喑啞的低笑,解開了她的衣裳,那溫熱的大掌靈巧地游移在她的嬌軀上,考驗著她薄弱的自制。
“你不會相信,我有多懷念這些。在眾人面前時,我必須維持著冷靜,但滿腦子裡卻只能想著你,想著那一個夜裡,你在我身下婉轉嬌吟的模樣。”他撫遍了那白嫩嬌軀每一寸的肌膚,就是不覆上那靜待著他愛憐的蓓蕾。
野火咬著唇,死命地忍住那令她羞窘的呻吟。這裡在密道之內,不遠處還有著那個邪惡的魔教之子,說不定連冰兒都還在那裡。她要是發出聲音,豈不是會被聽見?
他輕吻著她泛著紅霞的面龐,發覺了她的困窘,卻惡意地微笑著,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肌膚,隨之而來的,是他或輕或重的啃咬,逗得她全身顫抖。
“在忍些什麼?我的烈火兒,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他徐緩地問,呼吸吹拂著她顫抖的蓓蕾。
她靈巧的瞳眸中浮現了絲氣憤,簡直就想要對他破口大罵,咒罵他這麼卑鄙地折磨著她,這麼無理地要求她。但是他的指卻選在這時,探入她的花瓣,放肆地揉弄著她最敏感的花核。
野火發出驚喘,一瞬間像是被閃電擊中,只能緊咬著唇,顫抖地讓那陣狂喜沖刷著自己。她緊閉上雙眼,全身都沒了力氣,只能無助地發出低低呻吟,感覺他的指卑鄙地滑得更深一些,沾著溫潤的蜜汁,在花徑處欲進還出。
“倔強的小東西!”他輕笑著,加重了手上的撫摸,引起她身體一陣陣激烈的反應。
“我要聽你叫出來,我的烈火兒。”他在她耳邊低喃著,舌尖順勢舔抵著她的耳。
她只是咬緊著唇,強忍得連額上都出現細致的汗珠,也不願脫口喊出那嬌美的吟哦。
她不可能那麼軟弱啊,隨著他的舉動而懇求他……
但是,老天,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程度?
鐵鷹撥開那身衣裳,那炙熱的唇沿耳垂慢慢地舐了下來。濕熱的舌舔遍了每一寸雪膚,慢慢接近那即將綻放的蓓蕾。但那靈巧的舌,總在即將湊近就轉了開來,讓她的期待總是落空。
野火沮喪地挪動自己的身子,就盼望他能吮去自己胸前的那團火,但她始終不能如願。他是故意的!為了聽自己的嬌喘,竟然這般折磨她……
她痛苦地需要他的唇舌來撫平那團烈火,幾乎要求他吻去蓓蕾上的疼痛。終於,她挫敗地張開顫抖的紅唇。“該死的!鐵鷹……我……”
“小烈火兒,我在這裡,永遠在這裡。”他恣意吻著她,語氣無限溫柔,但是卻絕對不松開手,向她激烈地索求著。
在平穩冷靜的外表下,他一團激烈燃燒的火,狂肆霸道,是她碰觸了他心中不為人知的一面,開啟了他從未對別的女人燃燒的渴望。她注定該是他的人。
“不要。”她咬緊了唇,明知道會輸這場戰役,乖乖地順了他的意,但是她仍舊倔強地忍著,不願意讓他早早得手。
總算見識到他本性裡的邪惡與殘忍,在平穩的表面下,他根本就惡劣得讓人發指,原來先前那些冷漠,都只是裝腔作勢。在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什麼惡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不要……”她喘息著,在他的撫弄下掙扎著,感覺到他的指尖……
野火喘息著,靠在他胸前緊閉上眼睛,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在密道內,站著就——
鐵鷹利落地抱起她綿軟的嬌軀,拾起散落的衣物為她披上,之後順著密道往出口走去。“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回房。”他親暱地說道,氣息仍有些不穩。
她的臉更加燙紅,雙眼緊閉著,沒有辦法面對他的表情。她先前怎麼還會覺得他沉穩?他私底下的模樣,會嚇壞所有正派人士,甚至還帶壞了她……
不過,無可否認的,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