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
「你在幹麼?」
「整理行李。」
「你要出差嗎?」
「我要搬家。」
「搬去哪兒?」
「你家。」
石傑瞠大雙眼瞪著他,半晌之後才愕然的問道:「你自己有家不住,幹麼要搬去我家住?」
芮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石傑又呆愣了一下,這才露出一臉恍然大悟加要笑不笑的瞹昧表情,哦了長長一聲。
芮凱再度狠瞪他一眼。
「可是你這樣突然打包行李搬到我家住,你要我怎麼跟小菈菈解釋?」他視而不見的問。
「不要叫她小菈菈!」芮凱怒吼的表示抗議。
「為什麼,你不常這樣叫她嗎?」他好整以暇的微笑著挑釁。
「因為那是我專用的。」芮凱醋勁十足的進聲道。
石傑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揶揄道:「說真的,我都已經這麼明確的告訴你,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不會對她怎樣的,你有必要這麼緊張、戒慎,立刻整理行李要跟我回家嗎?」
「就算你真的不會對她怎樣,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總是不妥,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搬去跟你們一起住。」他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將平時較常穿的衣物和用品一件件的塞進行李箱中。
「是最好的辦法嗎?在我看來,你其實比較想叫她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你最好別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幹麼,你不會現在才想扮清純吧?」石傑坐在他床上,取笑的說。
「瑞菈她今年才二十三歲而已,我顧慮到她的想法或心情有什麼不對的?」他瞪眼道。
「我還真沒想到你認真起來可以犧牲到這個程度,你應該很想親她、抱她、對她為所欲吧!」
芮凱倏然將手上抓著的衣服揉成一團丟向他,臉上有抹可疑的紅潮。
「你什麼時候變得話這麼多了,就不能閉嘴嗎?」
石傑先是雙手一攤,露一個好、沒問題的表情,但接著卻又開口,「OK,在我閉嘴之前你先告訴我,待會兒你要用什麼理由搬進我家?還有,我已經跟你說過瑞菈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所以你最好小心別洩了我的底。」
芮凱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微笑道:「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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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石傑說你住在這裡,所以我來了。」
這個傢伙!
「你受傷為什麼不讓我知道,還不肯讓石傑告訴我?」
這個烏龜王八蛋!
「如果他沒去找我,把你繼母和杜美奐那兩個瘋子打你的事告訴我的話,你打算要隱瞞我多久,一輩子嗎?」
門一開就看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面前,再加上一連串直言不諱的話語,杜瑞菈當場被嚇得不知所措,臉上血色盡失。她呆若木雞的僵立在大門口好半晌,才茫然不知所措的看向站在他後方的石傑。
「石大哥?」
「對不起。」石傑歉然的看著她柔聲道,隨即伸出手示意她往旁邊站。
杜瑞菈此刻的腦袋一片紊亂,壓根兒就沒去想他要幹什麼,只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照著他的指示往右邊稍微移動了一下。
石傑對她微微一笑,接著卻突如其來的抬起腳來,毫不留情的朝好友的屁股狠狠踹下去。芮凱整個人驀然往前衝,差一點被他踹倒在地。
「去你的山人自有妙計!」他罵道,「就這是你的山人自有妙計嗎?去你的!」
「哈哈,你不覺得誠實是一種美德嗎?」芮凱一站定腳步,立刻嘻皮笑臉的轉身對他說。「況且說一個謊可能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它,我可沒有那種智慧。所以坦白一切自然是最好的妙計,你不覺得嗎?」
「我會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從此以後徹底為你執行誠實是一種美德,你放心。」石傑瞪了他半晌後,對他齜牙咧嘴的說。
芮凱哈哈大笑了一會,突然笑容一斂,緩慢地轉身面對一臉因驚愕而張口結舌的杜瑞菈。
「我們可以談一談嗎?」他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凝望著她。
杜瑞菈霍然收起怔愣的表情,然後對他露出—抹微笑。
「好久不見,芮凱。你過去一個星期到底在忙什麼,竟然都沒到公司去,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她白他一眼,以平常的口吻說,接著突然走到石傑身邊勾住他的手臂道:「石大哥,我有話要跟你私下說,你來一下。」說完,她立即拖著他往室內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芮凱呆了呆,急忙擋住他們的去路。「有話不能在客廳講嗎?還有,我才剛來而已,你們好意思把客人一個人晾在客廳裡置之不理嗎?」說著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定在他們倆手臂相交處,有股想要上前將他們分開的衝動。
石傑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一眼,立即露出一抹報復的微笑。他掙開杜瑞菈勾住他的手,改而擁住她的肩膀,然後親暱的將她整個人擁在身側。
「別見外了,把我家當成你家就行了,更何況以我們的交情哪還需要用到客人兩個字。你想做什麼都行,我和小菈菈有話要私下談,你請自便,不用客氣呀!小菈菈,我們走。」他對瞬間雙目圓瞠的好友咧嘴微笑,說完,他攬著她就要走。
「石傑!」芮凱咬牙切齒的一把拉住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麼?」他挑眉佯裝不解。
芮凱凶狠的瞪他。「你明知故問!」
「可是小菈菈說要跟我私下說。是吧?小菈菈。」
她點點頭,「對,我有話要和石大哥私下說。」
「什麼事需要私下說的,我不能聽嗎?」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可以嗎?」杜瑞菈對他咧嘴說完後,便逕自拖著石傑走進客廳旁的書房裡,毫不猶豫的砰一聲關上房門,將他徹底的阻隔在外。
芮凱猶如被雷劈到般的僵在原地半晌,才像洩了氣的皮球推動著腳步,全身無力的頹然坐進沙發裡。
他是不是被討厭了?雖然說石傑認為瑞菈喜歡的人其實是他,但是看這情況,這極有可能是他的錯覺,即使不是錯覺的話,經過這次因他的粗心大意而害她受傷的事,她對他僅有的那麼—點好感,大概也已經灰飛煙滅了吧?
他沮喪的看著書房緊閉的房門,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又深又長又無奈的歎息。
他們在裡面談什麼呢?為什麼他不能聽?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厚此薄彼的態度真的讓他覺得很受傷。
對現在的他而言,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是無人能及的,可是他對她而言呢?他想,他大概連在路上需要幫忙的路人甲都比不上吧!光想到這一點他就感到心情鬱悶。
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他鬱鬱的起身拿起行李,逕自走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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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哥,我以為你答應過我不會把那件事告訴他的。」房門一關上,杜瑞菈立刻一臉責怪的轉身面對石傑。
「抱歉。」他微笑的說,「我看你最近一個星期精神都不太好,所以才會一時忘了答應過你的事,跑去找常常能將你逗笑的芮凱來,看看能不能幫你恢復精神。看樣子成果好像不錯。」
「石大哥……」
「芮凱他真的很關心你,一聽見你受傷的事,他簡直氣瘋了,激動的立刻就要衝到你家去找你媽她們算帳,若不是我阻止他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跑到你家去鬧得天翻地覆了。他還說要把你接出來住,絕不再讓你繼續待在那個無情的地方任人欺負。」
杜瑞菈聞言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很在乎你,瑞菈。事實上我認為他很喜歡你,那種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她猛然抬起頭來,臉上有著驚喜,但下一秒卻又迅速的被悲傷掩蓋。
「石大哥,你誤會了。芮凱喜歡的是我二姊,他對我的關心只是愛屋及烏而已。」她自嘲的微笑。
「如果他喜歡的人是你二姊的話,他會動不動就說你二姊是個瘋子嗎?他還會為了你被她們打得受傷而氣沖沖的想跑去找人算帳嗎?」
「也許他不知道對我動手的人也包括二姊在內。」
「這一點你可以不必懷疑,因為我一開始就把杜美奐這三個字說明清楚了。」頓了一頓,「算了,我乾脆跟你明說好了,芮凱親口跟我承認說他喜歡你。」
杜瑞菈震愕的看著他,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但眼中卻有藏不住的驚喜。
「石大哥,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半晌後,她驀然低下頭,眼眶泛起淚光的低聲請求。
如果這不是真的,而她卻不由自主的把它當真的話,那麼當謊言被拆穿的那一瞬間,她絕對會心碎而死的。
「瑞菈,我不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石傑一本正經的對她說,「如果你不信的話,我把芮凱叫進來,叫他親口對你說。」
「不要!」她倏然大叫的阻止他。
「瑞菈……」
「石大哥,我們不要談這件事好不好?」她搖著頭打斷他的話,努力甩開這些令她心煩的事,重新整理本來要對他說的話。「石大哥,我知道我二姊同學家那個被領養的女生叫什麼名字了,她叫凌羅。」
「凌羅?」石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來。「是哪個凌?是雙木林的林,還是凌雲壯志的凌?」他略微激動的問。
「凌雲壯志的凌。」
「你確定嗎?」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她會是他要找的人嗎?
「我確定。」杜瑞菈點頭道。「石大哥,她是你要找的人嗎?」
「我還不能確定,但是我要找的人的確是姓凌沒錯。」石傑認真的說,心情仍激動難平。「你是怎麼探聽到這件事的?你該不會為了這件事跑回家問你二姊吧?」
杜瑞菈搖搖頭。「事實上過去為了接送我二姊,我曾經到過她同學家兩次,雖然我記不得她家的正確住址,但是我勉強還認得出她家的路怎麼走。所以這幾天有空的時候,我一直在那附近找路,終於在今天讓我找到那間房子,而且巧合的是我還碰到了凌羅本人。」
「你和她正面交談?」石傑遏制不住的睜大了眼。
「嗯。」她用力的點頭。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他忍不住疑問。
「因為她正好從二姊她同學家走出來倒垃圾。據我所知二姊的同學是個獨生女,過去我也曾經和她見過幾次面,所以二減一自然就等於一了。」
「她沒有懷疑你接近她是別有用心的嗎?」
「我先是假裝是去找二姊的,然後才慢慢地和她聊起天來。」
「你們聊了些什麼?你覺得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人長得漂亮又有氣質,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微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讓人有種傾國傾城、我見猶憐的感覺。」杜瑞菈微笑的形容。
現在回想起來她才發現,雖然今天她們倆才第一次見面而已,但感覺她們卻像是已經認識了好久的好朋友。和她聊天的感覺很舒服,她發現自己很喜歡她。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笑容裡總是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感。」她輕歎的繼續說,「她很瘦也很白,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讓人覺得她的身體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樣子。還有就是她身上穿的衣服並不適合她,不管是尺寸還是樣式,感覺起來就像是撿人不要的舊衣服穿似的,讓人看了有點心酸。」
「你之前說過她身為那個家的養女,事實上卻被那一家人當成傭人使喚,是不是?」石傑眉頭緊蹙的問道。
他突然有種即使這個名叫凌羅的女生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也非得幫助她脫離那個魔窟的使命感。
杜瑞菈輕輕地點了下頭。
「過去我並沒有把這件事當真,因為我二姊很討厭她這個同學,所以我一直認為她所說的這些話可能有誇大的嫌疑,不足以取信。但是當我佯裝不解的問及凌羅她與陳家的關係——我二姊的同學姓陳,」她補充說明道,「她卻毫不考慮的說傭人時,我才知道原來二姊所說的全是事實。」
「為什麼?只因為她說自己是陳家的傭人嗎?」
「不,」杜瑞菈心疼的搖頭,「是因為她在說自己是傭人時,臉上所流露出來的神情讓我感覺到的。」
「什麼意思?她當時臉上有什麼特殊神情嗎?」
「有。」她點頭。「當時她臉上帶著一種剛毅不屈的堅然神情,好像是在告訴我,她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活下來的,不假他人之手、不欠他人之恩,從頭到尾只靠她自己。我覺得她在那裡一定過得很辛苦。」
石傑眉頭蹙得緊緊的。「既然辛苦為什麼不離開那裡?我記得你上次說她好像還大你一歲,不是嗎?」
「總是有些原因吧。」杜瑞菈輕歎的說。
看著她臉上萬般無奈的淡笑,他突然間恍然大悟。
「就像之前不管你繼母她們怎麼對你,你都逆來順受一樣嗎?」
「其實她們並不壞,只是比較自我而已。」
「是自私而不是自我。」
杜瑞菈無力的笑了笑,然後言歸正傳。「石大哥,我和凌羅還滿談得來的,所以我想我還會再去找她。你有沒有其他確認度更高的資料要我探聽的,我可以幫你。」
「你可以幫我問她父親叫什麼名字,以前是做什麼事業,因為什麼原因而過世嗎?」
「好,我會找機會幫你問到答案的。」
「謝謝你,瑞菈。」他真心的感謝,「你真的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我很高興能夠幫到你,石大哥。」她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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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在房門上輕敲兩下,石傑不等房內人應聲,便逕自推門而入。
房裡,芮凱雙眼閉合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雙人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石傑知道他是醒著的。
「我以為你會在樓下等我們談完話。」他坐到床上,轉身對他說。
芮凱仍然一動也不動的沉默不語。
「你不想知道我們倆在書房裡談了些什麼嗎?」他再次開門,「我告訴她,你喜歡她。」
芮凱驀然睜開雙眼,同時迅速的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真的這樣跟她說?」
石傑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她有什麼反應?」他緊張的問。
「你希望她有什麼反應?」石傑反問他。「這種事經由第三人來說是很沒有說服力的,你若要她相信你喜歡她的話,就必須親口告訴她。」
芮凱瞬間變得沮喪而且頹然。
「你難道沒看見她剛剛藉故說要跟你說話,其實就是在逃避我,不想理我嗎?」他自嘲的輕哼一聲。
「她是真的有話跟我說,並不是故意要躲你。」石傑解釋道。
「你們都同居一個星期了,有什麼話之前不能說,非得在剛剛說呢?你不必說謊安慰我。」
「我沒有說謊安慰你,我說的是實話,瑞菈是真的有事告訴我。」
芮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只見他一臉正經,表情嚴肅而且坦然的回視著他,一點心虛不安的跡象都沒有。
「對不起。」他為自己懷疑他而道歉。「可以讓我知道你們談的是什麼事嗎?如果不行也沒關係。」
「其實這件事你也知道,就是關於我要找的人的事。」石傑語氣平靜的說。
芮凱輕愣了一下,臉上瞬間充滿了不解的神情,「瑞菈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一頓後,忍不住又關心的詢問,「找人方面的事有進展了嗎?」
「瑞菈她二姊同學家的那個養女,極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石傑沉聲道。
芮凱眨了眨眼。「瑞菈她二姊?杜美奐嗎?」
「對。」
「等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從頭開始說,為什麼連杜美奐那個瘋子都被扯進來了?」芮凱有種滿頭問號的感覺。
「你記不記得上回瑞菈心情低落時,曾經提到過她二姊同學家有個女生比她更可憐的事?」
芮凱回想了一下,因為稍微有印象而輕點了下頭。
「因為她所形容的那女生背景和遭遇,和我所要找的人有點像,所以我私下請瑞菈幫我打聽她叫什麼名字,誰知道當天瑞菈回家之後會發生那種事。之後雖然我沒再和她提這件事,畢竟要打聽這件事必須經過她二姊。可是她卻從頭到尾都沒忘記過,一直持續用她的方法在幫我,直到今天她終於替我找到答案。」
「她的方法是什麼方法?」她二姊的同學除非經由她二姊……
「她曾經去過她二姊的同學家,所以她靠著記憶找到那棟房子。」
「是嗎?」芮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那結果呢?那個女生是你要找的人嗎?」
「還不能確定,但是極有可能,因為她姓凌。」
「是雙木林,還是你要找的那個凌,你有確定嗎?」
「是我要找的那個凌沒錯,現在只需要確定她父親的名字,以及過世的原因,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如果她就是的話,你打算怎麼做?」他好奇的問。
「至少要先讓她脫離現在的生活,然後再教訓那些曾經折磨過她的人。」石傑眼光迅速地閃過一團火簇。
「折磨?」芮凱輕蹙眉頭。
「瑞菈今天和她有面對面的短暫交談過,她的狀況連瑞菈都覺得可憐。」石傑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如果她真是我要找的人,我實在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以及向她道歉。我竟然這麼後知後覺,直到讓她受了這麼多苦,才來找她。」
「這件事我們之前不就已經討論過了,這不是你的錯,事實上如果冷漠一點的說,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責任,你可以不必理她的。」
「沒有她父親也就沒有今天的我,這份恩情即使是要我用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來償還,我也在所不惜。」
「看你一副深情款款、至死不渝的樣子,你該不會是愛上人家了吧?」感覺氣氛好像太過沉重丁一點,芮凱靈機一動的挑眉揶揄。
石傑驀然一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扯到哪裡去了?」
芮凱笑了一笑。「不管如何,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不要跟我客氣。」
「我不會跟你客氣的,事實上我現在就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什麼忙?」
「把你的小菈菈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