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真愛你 第三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咳咳……哈……」

    一陣又一陣的大笑聲幾乎要將屋頂給掀掉,但是笑聲的主人卻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愈笑愈大聲,愈笑愈誇張,笑到後來被口水嗆咳了起來,卻仍止不住他誇張的笑聲。

    「你到底笑夠了沒?」一旁的艾媺終於受不了的給了他一記白眼。她的心情糟透了,他還笑得這麼開心,真是可惡!

    「我……哈哈……我……哈哈哈……停不下來……哈哈……」梁矢璣疑似痛苦的邊笑邊回答她。他是真的不由自主呀!

    艾媺的床上功夫一流?拜託,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他這個男朋友從來都感覺不到呢?

    她的床上功夫……嗯,他實在無法欺騙自己說出好聽一點的話來,因為她的床上功夫真的是很--嗯,還是不要太狠好了,就說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好了。

    即使他們倆擁有親密關係都已經長達四年多了,但是在床事上她始終都是被動的一方,從來都不曾主動,也不敢主動,然後在他要她時,她總會不由自主的露出小鹿斑比的可愛神情,讓他每回都想狠狠的蹂躪她,直到自己再也產生不了任何動力為止。

    咦……這麼想起來,其實那些無聊人士所說的話也沒錯,她的床上功夫真的很好,要不然他又怎會始終覺得自己永遠都要不夠她呢?

    這樣一想,梁矢璣頓時又覺得更好笑了,他笑得前仆後仰,差點沒笑到斷氣。

    「矢璣,我想換工作,」不再理會他的狂笑聲,艾媺逕自將她想了一天的決定跟他說。

    「沒問題,妳想換哪一類型的工作跟我講,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幫妳搞定。」他又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笑聲輕鬆的點頭答應。

    「我想靠自己去找工作。」

    聞言,梁矢璣突然間整個人頓住,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

    「為什麼?」他問,眉頭輕輕攏了起來。有他幫忙不好嗎?

    「我不想再讓今天這種事情發生了。」

    「什麼意思?」

    「如果是你幫我找的話,你一定會要我在你們家眾多企業之一的公司裡上班,對不對?」

    「那是當然的事,要不然我要怎麼照顧妳?」他理所當然的說。

    「問題就出在這裡。」她歎了口氣,「你覺得像今天這件事情,你跑到我上班的地方跟總經理公開我們的關係,這就是對我的照顧嗎?」

    「今天的事是一個意外,我以為那傢伙能做到總經理至少會有一點頭腦,誰知道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把事情搞成這樣。看樣子他的工作能力需要再評估了,我可不想將來我的手下全都是像他一樣的笨蛋。」梁矢璣頗為不爽的撇唇道。

    「所以你不覺得你這樣的作法有什麼不對就是了?」

    他輕皺了下眉頭,終於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與幾許怒意。

    「怎麼了?妳在生氣嗎?」

    艾媺沉默的看著他,半晌之後,在她黑如星子般的瞳眸中,慢慢的凝聚起一抹堅定與勇氣。

    「矢璣,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跟任何人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她開口要求。

    梁矢璣瞬間瞠大了雙眼,沉聲問道:「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和你分手,只是想讓我們是男女朋友的事,變成一個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而已。」

    「為什麼要這樣做?」

    艾媺沉默的看著他。

    「妳是不是認為我的存在對妳而言,是種困擾?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讓妳交不到好朋友,也找不到好工作,甚至還害妳被不認識的人批評諷刺?」他緩緩的問道,銳利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緊盯在她臉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把生活變得簡單化一點。」

    「所以妳覺得和我在一起,生活變得很複雜?」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今天這種事再發生而已。」她有些煩躁了起來,「你知道你的身份和知名度對我而言,一直是一種……一種,我該怎麼說呢?」

    「困擾?壓力?麻煩?或者應該說是累贅?」他諷刺的說。

    艾媺迅速的蹙緊眉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妳就是。」梁矢璣漸顯怒意。

    「不是!」她也有些生氣了。

    「好。那妳告訴我,為什麼妳突然想要隱瞞我們倆的關係?我的身份和知名度義不是從今天才開始有的,以前它們無法困擾妳,為什麼現在卻會?」他實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

    「以前我們是學生,只要顧好功課順利畢業就夠了,但是現在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進入社會工作是一輩子的事,它不像讀書時三五年之後,自然而然就可以換個階段,換群人在身邊。工作是長期性的,身邊的朋友、同事也一樣,可是因為你的關係,我卻無法交到一個真心對我的朋友,你知道嗎?」

    「所以妳就是在怪我就對了?」

    「我沒有。」她煩躁的說,「我只是想暫時隱瞞我們的關係,至少在我工作穩定下來,交到幾個真正的好朋友之後再公開。這對你而言應該沒什麼差別,相反的說不定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不是嗎?」她頓了一下,稍稍的撇了下唇道。

    「妳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好處?」他瞇起雙眼,聽出她語氣中微微的嘲諷。

    艾媺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接受雜誌的訪問時,不是講明了你喜歡的女人類型嗎?一旦我們的交往成了秘密,你不就可以盡情的和那些能讓你心動的美女們交往了?」

    「妳說這些話是認真的,還是在跟我開玩笑?」梁矢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冷聲問道。

    艾媺微微抿著嘴巴,不吭一聲。

    「我再說一次,妳是認真的還是在跟我開玩笑?回答我!」

    她低著頭瞪著地板,仍是不響應。

    他不會知道當她聽見別人說出他喜好的女生類型,回到辦公室座位上又看見別人故意攤在她桌面上,他和別的女人--剛好是他所形容喜歡的類型--親密出遊的照片時,那種震驚、難過與打擊的感覺是多麼的痛苦。

    他在她認真工作辛苦上班時,卻陪著別的女人逛街Shopphg,而且事後又從未跟她提起過一言半語的。

    到底那個女人是誰?怎能如此親密的靠在他身側?而他在背著她和別的女人一起時,又怎麼笑得如此愉快?她真的好想問他,但卻不知為何問不出口。

    她在他所開出來的喜歡類型條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項是及格的,她能怪他偷腥嗎?

    「艾媺,回答我。這真的是妳的希望嗎?希望我和別的女人交往?」梁矢璣伸手將她的下巴抬起面對自己,以嚴厲而冷然的語氣緩緩問道。

    不,不是。她在心裡吶喊著,但卻聽見自己以淡然的語氣開口說:「一旦我們的關係成為秘密,身為單身漢的你自然擁有交朋友的權利。」

    「這就是妳的真心話?」

    艾媺抿緊嘴巴,無言的看向他處。

    「好,我知道。」他沉默的看了她許久,終於鬆開手的退後一步。然後絕然的轉身走向大門的方向。

    「矢璣!」艾媺不由自主的叫出聲,心裡突然掀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烈恐慌,覺得他這麼一走,自己將會永永遠遠的失去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臉上完全是一副面對陌生人的疏離樣。

    「我們並沒有說要分手對不對?雖然關係要變成保密的狀態,但是我們並沒有分手對不對?」她強顏歡笑的緊盯著他。

    梁矢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對不對?」她又再問一次,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雙眼中逐漸泛出一抹可疑的淚光。

    「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他的沉默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問,而每多說一次對不對,她的嗓音便多了幾分顫抖。

    她的樣子是那麼的惹人心疼與憐惜,但是對他所說所做的事卻又是那麼的令人氣憤難乎。她難道不知道他家再有錢,他的知名度再高,他仍是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慾的男人嗎?他也是會受傷、會心痛的。

    他是那麼的愛她,而她卻只想要隱瞞他們的關係來成就她的工作與友情,甚至於還暗喻的說出她不在乎他去另結新歡的話來,她真的是快要把他給氣死了!

    「對不對?」

    淚水緩緩的滑下她的臉龐,也揪痛了他的心,他多麼想立刻擁她入懷好好的愛她一番,但是他也知道這樣做並不能解決問題,不能改變她所希望的一切,以及由她的希望所引發在他體內沸騰的憤怒。

    「矢璣,對不對?」她再次問道,聲音已接近泣不成聲。

    「一切都如妳所願。」他終於緩慢的開口看著她說,然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開門離開。

    關上大門的剎那,他似乎聽見了她放聲哭泣的聲音,但是這一切都是她所要求的不是嗎?她為什麼還要哭,該哭的人應該是他吧?

    由於溫室效應的關係,即使在俗稱一年四季如春的寶島台灣,夏天仍足以熱死人。

    艾媺揮汗如雨的走在大街上,急匆匆的趕往下一個面試的地點。

    她即使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除了渾身佈滿了汗臭味外,她的頭髮凌亂,衣服和褲子上都沾有污漬,手心、手時有著微泛血絲的傷口,而且她還懷疑讓她走路變得一拐一拐的膝蓋,是不是也受傷流血了。

    今天的她超級不順,除了一早就打翻了牛奶,摔破了她最喜歡的一個馬克杯之外,她的第一個面試因塞車而遲到,在趕赴第二個面試場所時,又被一台逆向行駛進單行道的機車擦撞到弄成現在這副模樣,而且肯定的是,她接下來的面試又要遲到了。

    好熱、好痛、好難過。

    為什麼天空明明是烏雲密佈,空氣中卻仍充滿了熾熱的氣息,烘得她如置身於巨大的烤箱中,連呼吸都覺得氣管像要被燙傷了一樣。

    她的手好痛,腳也好痛,為什麼明明只是一點小擦傷,泛出來的血集結起來甚至於不到一滴的份量,傷口卻可以痛得她抽氣不停,甚至還痛得想哭?

    好難過,她真的好想哭,但是這單純只是為了今天所有的不順遂,或者是傷口的疼痛所引發的難過嗎?

    矢璣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和她聯絡,也沒回他們同居的家了。

    怎麼辦,她真的好難過、好難過,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要不然為什麼都不來找她,也不和她聯絡?甚至連她打電話找他,他的手機永遠都是無人接聽,或者是打不通的狀態。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前方的視線突然變得一片模糊,艾媺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流下淚來。她伸手用力的抹去淚水,卻一個不小心讓手心上的傷口染上淚水,痛上加痛。原來這就是在傷口上灑鹽的感覺,她現在終於可以體會。

    想笑卻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她不斷的用手去抹那不停掉落下來的淚水,卻只是讓傷口更痛心更痛,淚水也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再也無法拖著傷痛與心痛前進,她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坐下,將自己的臉頰埋進雙手中,努力的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緒。

    她不能再讓自己這樣下去了,連續一個星期以來,她除了練就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特技之外,還成就了些什麼?答案是沒有。

    既然是她自己決定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工作的,那她就必須要努力的去做,不能因為一兩次的失敗就灰心,甚至還想打退堂鼓。

    同樣也是她決定要將他們倆的關係保密的,甚至容許他可以向外發展,那麼她便沒有權利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委屈又可憐,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要來、自己決定的,她根本就沒有哭的權利。

    沒錯,別哭了艾媺,因為妳根本就沒有哭泣的權利。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照著妳所希望的在進行,就像矢璣那天臨走前所說的話--如妳所願一樣,既然都已經如願了,為什麼妳還要哭呢?

    別再哭了,快把眼淚擦乾淨,別忘了還有一個工作機會正在等妳去應徵。雖說妳已注定遲到,但是也許對方仍願意再給妳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加油!加油!加油!艾媺,只要拿出妳嗜吃美食時勇往直前的態度與信念,相信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任何事情都能水到渠成,難不倒妳的。妳一定要有信心才行。

    「好,加油,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工作之後再說。」

    她抬起頭喃喃自語的對自己說道,然後從皮包內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迅速的整理了下她慘不忍睹的面容後,起身繼續一拐一拐的朝下一間面試的公司前進。

    人世間有許多事好像都在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了,不管科技如何的發達,人類的生活進步得多麼快速,終究還是逃不開那冥冥之中的注定與安排。

    向大樓警衛說明自己的來意後,艾媺在警衛先生一臉同情的目光注視下,一拐一拐的走向她所要搭乘的電梯時,梁矢璣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面前,從開啟的電梯中走出來,身邊還伴了一個性感高挑的美女,親密的勾著他的臂彎。

    乍見他的出現,艾媺整個人都呆了,她壓根兒就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他,更沒想過在經過一星期他刻意不與她聯絡後的再見面,會是這麼殘忍的一個畫面。

    梁矢璣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她巧遇,所以在乍見她的瞬間,他著實也愣了好大一下,只不過習慣了大場面的他,總是能用冷靜的面貌來應付一切意外。

    他面無表情的任由身旁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臂,無視於她的存在般,從她面前走過。

    「矢璣!」他的無視讓艾媺不由自主的出聲叫喚。

    起先他沒有反應,但他身邊的美女卻停了下來,同時也將他拉停下來,然後好奇的回頭看她一眼。

    「矢璣,她剛剛好像叫了你的名字,你認識她嗎?」美女輕扯著他要他回頭看了一下。

    他順著她的拉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回答,「不認識。」

    不認識這三個字猶如一桶冰水瞬間淋了艾媺一身,讓她冷到心底。她震驚的看著他,血色從她臉上褪去,徒留嚇人的蒼白。

    「走吧。」他撇開目光,催促著掛在他臂彎的美女,好像無法在看得到她的地方多待上一秒鐘似的。

    「喔。」美女多看她一眼之後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與他一同離去。

    他們倆走在一起的背影看起來是既搭配又完美,就像是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任何人都沒有介入他們之間的餘地,也包括她。

    視線不知不覺間被淚水淹沒變得模糊不清,艾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發僵。

    她的腦袋很清醒的記得她到這裡來是為了要來面試的,但是她的身體、她的情感、她的心,全都傷痛得不能自己。

    他真的不要她了,不要她了!

    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哭泣聲引來前方櫃檯內的警衛前來察看,在看見她突然哭得如此傷心難過時,警衛按捺不住自己的惻隱之心,上前關心。

    「小姐,妳沒事吧?」

    艾媺不由自主的哭著,完全沒有理他。

    警衛忍不住輕蹙了下眉頭,看起來有些束手無策。

    「妳不是要到樓上的鈺荃公司應徵嗎?」他看著她問,試著轉移她的注意力,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仍哭得不能自己。

    大廳內來去的人們開始注意他們,臉上寫著各種表情,有的好奇、有的懷疑,有的則是帶著批判與譴責--針對警衛。

    他們以為是他把她弄哭的嗎?別開玩笑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小姐,請問妳還要上樓去應徵嗎?如果不要的話,我可能要請妳離開這裡,妳已經影響到其它進出這裡的人了。」他拿出警衛的魄力對她說,不想背負這個莫名其妙的黑鍋,畢竟他每天都還要到這裡來上班耶。

    不知道是否他這回說話的語氣比較嚴厲,或者是話說得比較長,引起對方的注意,她終於不再呆呆的站在原地哭泣,而是轉身開始拖著跛足一步步的朝大門方向走去,準備離開這裡。

    她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小、孤獨而且可憐。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哭成這樣?她剛剛走進大門向他說明來意時,雖然外表看起來是有點狼狽,但是眼神卻是堅定而自信的,怎麼才一轉眼不見,她整個人都崩潰了?警衛不由自主的猜想著。

    大門上的自動感應器在感應到人影時,玻璃門唰一聲的立刻向兩側滑開,一股悶熱而潮濕的氣息立刻朝艾媺撲面而來。

    下雨了。

    外頭烏雲黑壓壓的籠罩住整個天空,大雨嘩啦啦的下。

    只不過是幾分鐘的間隔,門外的世界就變得如此不一樣。就跟她一樣,只不過幾分鐘的間隔,她的愛情世界便已整個瓦解破滅。

    跛著腳走進雨中,她緩慢行進的模樣,與其它為了躲雨而急忙匆跑的人們,成了明顯的強烈對比,所以才讓隨後追上來的警衛能在人群中輕易的找到她。

    「小姐,這支雨傘給妳。」他將手中撐開來的雨傘交到她手中,然後轉身迅速的跑回大樓內。

    艾媺呆立在雨中,茫然的看著手中的雨傘半晌,一股笑意突然就從她喉間衝了出來。

    「哈……哈哈……」她哭著笑出聲來。

    其實她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可憐嘛,至少還是有人願意關心她的,即使那人是個與她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人間處處有溫暖,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即使她失去了愛情,至少她還有陌生人的同情。

    笑著流淚,她將手中的雨傘隨手送給一位與她擦身而過,為躲雨而匆忙行走的女孩,並在女孩愕然發愣之際,跛著腳繼續往前行。

    「小姐,這雨傘?」不一會兒,拿著雨傘的女孩追上她,以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她,然後又看向手中的雨傘。

    「送給妳。」她微笑的說。

    「可是妳自己不用嗎?」女孩猶豫的看著她問。

    「我想淋雨。」她抬起頭,讓雨水沖刷去她臉上的淚痕。

    「妳沒事吧?」看著她,女孩關心的問。

    她微笑的搖搖頭,然後向她揮揮手後,逕自繼續住前走。她希望這場雨能帶走她的淚水、她的心痛與傷心,等雨過天青時,她的心情同時也能跟著撥雲見日。

    只是如果這個希望無法成真呢?她是不是就要淚流一輩子//心痛一輩子、傷心一輩子?

    雨,再下大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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