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覺得自己昨晚的睡眠品質好象很不好,因為她人明明還躺在床上,賴著不想起來,感覺卻一點也不舒服,好象昨晚睡覺的時候曾經下小心跌下床過,身體才會摔得全身酸痛。
「嗯……」幾點了,她是不是該起床了,再下起來說不定Haw……
Haw?!
想起他,讓溫雪在一瞬間驚嚇的眨開雙眼,但冥想帶來的驚嚇卻遠比不上驀然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張臉來得大。
她嚇得整個人從床上一躍而起,差一點沒栽下床。
「妳每天早上起床,都是這麼驚心動魄的嗎?」季騞在千鈞一發之際撈住她,似笑非笑的問。
溫雪瞪著他,說不出話。回憶如山洪爆發似的,開始不斷以巨浪的方式,一波又一波的灌進她腦袋中,沖擊得她驚顫不已。
我的老天,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是在作夢吧?
酸疼不適的身子加上眼前真實存在的他,讓她即使想告訴自己那是一場夢都不可能,但是老天,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竟然……他……他和她……
「怎麼了,妳還沒睡醒嗎?」她呆愣的模樣,讓季騞愛憐的伸手輕拍了她臉頰一下,輕聲喚道。
她茫然的看向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一副被嚇傻的模樣,妳忘了昨晚的一切了嗎?」他將她頭頂上的亂發以手指梳攏,長指再順著她的發落在她肩頭,輕輕的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游移。他真的好喜歡她肌膚的觸感。
「你……我們……」她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卻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真的被嚇壞了,她和他怎麼會上床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他難道不覺得她的身材一點看頭部沒有,還有種倒人胃口的感覺嗎?
可是老天,他昨晚是真的和她做了,而且做的次數還不只一次。
想起那羞人的一切,溫雪的臉--不,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看樣子妳還記得。」季騞眸光一沉,微笑的說:「不過看妳好象還不是很確定的樣子,所以我們再來做一次。」說著,他一個欺身,立刻將她鎖在身下。
「等、等一下!住手!」她急忙伸手抵住他的臉,不讓他靠向自己的臉。,
「怎麼了,妳不想要嗎?」他的雙手乘機鑽入被單中,精准的覆住她的渾圓,挑逗揉捏。
她全身一顫,差點沒呻吟出聲。
「別這樣,我們還要上班。」她的雙手立刻伸入被單中,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挑逗。
少了她雙手的阻撓,他成功的吻上她的唇。
「一天不去上班沒關系。」他吻著她說。
「不行,我們如果都沒去的話,林立他們會怎麼想。別這樣,讓我起來。」她左右搖擺著頭躲避他的吻,掙扎的說。
「隨他們想,我不在意。」吻不到她醉人的唇瓣,他將目標轉移,開始侵占她雪白的脖子、形狀優美的鎖骨,然後慢慢的向下移動。
溫雪抽氣顫抖,知道自己若再不想辦法阻止他的話,他們今天就真的不用去上班了。
「別這樣,我不舒服。」她倏然叫道。
停下所有的動作,他迅速的抬起頭來,原本充滿情欲的表情被擔憂與關心所取代。
「怎麼了,妳哪裡不舒服?」
「你先別壓著我。」
他火速從她身上翻開,然後坐到她身邊。
「妳哪裡覺得不舒服?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帶妳到醫院看醫生?」他有些緊張的問。
他擔心的模樣讓溫雪微怔了一下,一陣溫意漫過全身,流進心裡。他好象是真的很關心她的樣子。
「怎麼了,妳別不說話,告訴我妳哪裡不舒服?不,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到醫院好了。」說著他立刻想跳下床去穿衣服,卻被她伸手給拉住。
「不用到醫院啦,我只是覺得全身有點酸痛,還有那……那個地方不太舒服,而那不舒服的原因,你應該知道是被誰害的。」說完,她忍不住嬌嗔的瞪他一眼。
季騞愣了一下,瞬間恍然大悟她所謂的不舒服指的是什麼。
是他的錯,沒錯。明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一晚就連要了她三次,難怪她會覺得不舒服。最該死的是,他剛剛竟然又想對她……
「對不起。」他立刻向她道歉,「妳很不舒服嗎?昨晚我失控了,妳……」他忽然住嘴,然後動手想要拉開覆在她身上的被單。
「你在干什麼?」她雙眼圓睜的叫道,雙手緊緊的按在被單上,不讓他移動半分。
「讓我看一下。」他認真的說。
「看什麼?」她一然茫然不解。
「妳那個地方。」
「什麼?」
「我想看它有沒有受傷,如果有的話,必須要擦藥才行。」
溫雪覺得自己快要羞死了,他竟然說要看她那個地方,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呀,他竟然……竟然……
「來,讓我看看。」
「不!」這麼羞人的事,叫她怎麼做得出來?不行,打死她也不會給他看的。她抓緊了覆身的被單,用力到指節都發白了。
她抓得泛白的指節讓他不由得將視線移向她的臉,卻被她那張漲得比紅西紅柿更紅的臉嚇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突然明白她的反應為何會這麼怪異了。
「妳在害羞嗎?」他微笑的問,只見她聞言後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妳身上每一個地方我都看過了,不只看過,也摸過、吻過了,所以妳--」
「啊!」她倏然大叫一聲,打斷他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話,「你不要把它說出來啦!」
季騞忍不住咧嘴笑。他真的很喜歡她這種純真又不矯柔造作的反應。
「做都做了,說一下又有什麼關系?」他故意逗她。
溫雪又羞又氣的瞪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應他。
他忽然傾身親她一下,「好了,我不逗妳。妳真的不讓我看一下那裡嗎?」他認真的問。
「不要。」
看她一臉堅定,他只好放棄的輕歎了口氣。
「好吧,那妳今天就在家休息,別去上班了。」
「什麼?」她呆了一下,「不行,我一定要去上班,不能不去。」
「為什麼不能不去?」
「沒有人會為了這種事不去上班的。」她皺起眉頭,吶吶的說。
如果讓人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縱欲過度而無法上班的話,那她會被人笑死的。只不過人家笑的並不是她縱欲過度這件事,而是笑她吹牛不打草稿,她和誰上床啊?
什麼人會和她上床,還搞到她體力透支無法上班啊?
這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的。
「妳在想什麼?」季騞沒有錯過迅速閃過她眼底的那抹自嘲與落寞,於是蹙眉問道。難道他昨晚的表現,還沒能抹去隱藏在她體內的自卑感嗎?
「沒什麼。」她愣了一下,立刻搖頭道。
「別騙我。」他瞇起銳利的雙眼緊盯著她。
她目不轉睛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忽然抿緊嘴巴,又倏然放松。
「Haw,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她猶豫的開口。
「什麼事?」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為了一時的無聊或者是新鮮,才和我在一起?」她怯怯的問。
「我以為我昨晚已經表現得夠清楚了。」他沉默的凝視她一會兒,忽然緩慢的道。
她不解看著他。
「妳覺得我會和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上床做愛嗎?妳以為一時的無聊或者是新鮮,可以讓我一晚要妳三次,甚至連現在都還想要妳嗎?」說著他將她的手拿到他的胯下,讓她感受他的亢奮。
她漲紅了臉,一下子便將手給抽了回來,但手中那抹熱燙卻凝久不散。
「我愛妳,溫雪。」他突然向她告白,低沉醇厚的嗓音讓人怦然心動。
她傻傻的望著他,忘了言語。她微微的顫抖著唇,不敢相信他竟然跟自己說他愛她。她感覺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美得好不真實。
「你……你是認真的嗎?」
「妳要我對天發誓,還是要用戒指起誓?」
說著,他突然拔下自己左手上的尾戒,直接套入她右手的無名指。令人驚訝的是,這兩只手指的戒圍竟然完全吻合。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溫雪登時瞠圓了雙眼,忘了要拒絕。
「你等一下,你……」她倏然驚醒,伸手要摘下那只戒指,手卻被他整個兒包住,握進掌中。
「不准妳拿下來,聽到沒有?」他霸道兼溫柔的對她命令道。
溫雪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眼中夾雜了愕然、驚喜、難以置信、害怕、驚慌等雜亂無章的情緒,她不去想他讓她戴上他的戒指,又不准她拿下來,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等我找到適合的婚戒,再跟妳贖回這個尾戒。」他說。
「婚……婚戒?」說著,驚喜的淚水瞬間從她眼中淌了下來。但是驚喜過後,害怕的情緒卻慢慢的在她心底擴散,籠罩住她整個心。
「怎麼了?」他發覺到她情緒的改變。
她抬頭看了他一會兒,霍然摘去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小雪!」手按在她手背上,他嚴厲的注視著她。他剛剛才要她不准拿下來,不是嗎?
「我配不上你。」她眼中有抹恐懼。
「配不配得上是由我決定的,我說妳配得上,就配得上。」他瞇眼道:「妳在怕什麼?」
「我不夠漂亮、聰明,甚至不夠高。和我在一起,你會被人取笑的。」
「我長得夠帥,夠聰明,也夠高。妳和我在一起,會有一堆人羨慕妳、嫉妒妳的。」他盯著她,以睥睨一切的語氣說著,「我不乎別人的取笑,而妳只需要好好的享受被人羨慕與嫉妒的感覺,這就夠了。」
她的眼淚如珍珠一顆顆的淌下。
「你真的不在乎嗎?」她沙啞的問。
他溫柔的掬起她掉落的淚珠,憐愛的微笑。
「五十年後妳再來問我吧。」
被季騞強迫在家休息一天之後,第二天早上,溫雪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到公司上班。她很害怕同事們的逼問,更害怕當她說出她真的在和老板交往時,他們的反應。
怎麼辦?早知道她就不要把Haw趕到工地去了,有他的陪伴,林立他們多少會口下留情吧?她真後悔。
站在公司霧面玻璃大門外,她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才邁開步伐推門進入。
「大家……早。」走向自己的座位時,她對大家打招呼。她原本想要鎮定的說的,怎知她的聲音硬是不肯合作,讓人一聽就覺得她心虛。
沒有人響應她的早安,但是一張張座椅輪子的滾動,發出一連串嚕嚕的聲音滾向她。
瞬間,她四周被四個坐在椅上的人緊緊包圍。
「早安呀。」林立不懷好意的對她微笑。
「早……早安。」溫雪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昨天怎麼沒來上班呀?」像是被推派出來代表發言似的,林立再度微笑的開口。
「我……嗯,有事。」
「什麼事呀?」
「嗯,私事。」
「和老板兩個人的私事?」他突然咧嘴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
溫雪旋即瞠大了雙眼。他怎麼會知道?昨天明明只有她一個人請假,Haw被她逼到公司來上班了,他是怎麼知道她的請假與Haw有關?
「小溫,妳怎麼還是這麼老實呀?」林立頓時哈哈大笑,「我隨便一套,妳就把答案晾在臉上給我看,妳還真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耶。」
她嘟起嘴巴,臉上頓時多了三條線。她真笨,怎麼會這麼容易中計呢?
「說謊從嚴,坦白從寬。妳老實說,妳是不是真的在和老板交往?別想再騙我們嘍,那天我看得可清楚了,妳和老板在他的辦公室裡接吻。別再拿妳臉上被鉛筆畫到,他在幫妳擦或告訴妳畫到哪裡這套來唬我們。除非妳這次被畫到的地方是嘴巴,老板用嘴巴幫妳擦。」他一本正經的質問她,說到後頭卻嘻嘻笑了起來。
溫雪笑不出來,她急切而認真的對他們說:「那天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唬你們,你們要相信我。」
「但是妳現在的確是在和老板交往對不對?」王嘉雯問。
「對,但是我可以解釋。」溫雪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然後迅速的回答。
「好,妳可以開始解釋了,我們在聽。」
「就是那天我跟你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從來都沒想過可能或可以和老板發生工作以外的關系。可是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你們卻都說老板他對我特別好,好象喜歡我的樣子,害我回到辦公室後,就一直想一直想這件事,連老板回來了都不知道。」
「然後呢?」
「然後老板發現我在發呆,問我在想什麼,我一時忍不住就把你們跟我說的話告訴他,然後沒想到他就……他就說他喜歡我。」說著,她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後來妳就答應和他交往了?」
她搖頭,「我以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叫他不要跟我開玩笑,說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可能會看上我,然後……然後他就吻我。」她的臉又更紅了些。
林立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後來妳就答應和他交往了?」黃淑芬再度問道。
溫雪看了她一眼後,再度搖頭。
「我的心很亂,想拒絕他又提不起勇氣……」
「妳為什麼要拒絕他?」張維鈞不禁插嘴道:「妳不喜歡老板嗎?」
「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笨蛋,配不配得上要由對方來決定,不是由妳。」黃淑芬沒好氣的罵她。
「他也說了一樣的話。」
「咦,沒想到我和老板的想法竟然一樣,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黃淑芬得意的說。
「然後呢?」王嘉雯迫不及待的問:「妳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拒絕他,所以你們倆現在才會在一起?」
「我有拒絕,但是他說他不接受拒絕。」
「所以你們倆就交往了,妳是被他強迫的?」張維鈞盯著她說。
溫雪愣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搖頭。雖然一開始她可以說是被強迫的,但是……
「我也喜歡他,雖然我知道自己配下上他,但是……反正戀愛這種東西講得本來就是一種過程,並不一定要有結果,所以我想把握現在。」她露出一抹既勇敢又堅強的微笑。
「妳該不會一開始就想好了要分手吧?」林立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她不自覺的轉動著右手上的戒指,猶豫的答道。
雖然Haw對她的愛和諾言都是那麼的信誓旦旦,但是什麼鍋配什麼蓋,龍鳳和老鼠是絕對不可能相提並論的,所以她不能不叫自己要有心理准備0
「妳手上的戒指該不會是老板手上的那只尾戒吧?」黃淑芬眼尖的問。
她從剛剛就一直注意溫雪手上那只眼熟的戒指了,總覺得好象在哪裡看過,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在老板的手上。
她的話讓眾人將目光一致的集中到溫雪的右手上。
「咦,真的,這戒指好象是老板的嘛,小溫,它怎麼會在妳手上?」林立驚訝的問。
「是他給妳的嗎?」張維鈞也很好奇。
「他跟妳求婚了?」王嘉雯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那是婚戒的位置呀。
「真的嗎?」黃淑芬和林立雙目圓睜,異口同聲的問道。
溫雪羞怯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他們竟然連這個都猜得到!
「天啊,老板對妳是真心的,小溫!」林立研究了一下她臉上含羞帶怯的表情後,難以置信的搖頭。
「我的天吶,我簡直就不敢相信。溫雪,妳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黃淑芬瞬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抱著她興奮的大叫。
王嘉雯鼓勵她,「好好把握這一切,溫雪。」
「恭喜妳了,小溫。」張維鈞微笑的說,眼中卻閃過一抹落寞。他本來很喜歡她的,但是現在也只能祝福她了。
「等一下,你們別這樣,也許我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根本就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溫雪隱含落寞的笑著。
「喂,人家都把戒指戴到妳手上了,妳還在不安什麼?」黃淑芬松開她,退後一步的研視她。
她憂憂郁郁的抿著嘴巴,沒有回答。
「喂,這種憂郁、我見猶憐的表情是給美女用的,不適合妳。妳做起來只會讓人覺得好笑而已,別搞笑了,快說!」黃淑芬毒辣的說。
溫雪哀怨的瞄了她一眼。竟然說她搞笑!
「快說。」她齜牙咧嘴的恐嚇她。
「比我漂亮、聰明、能干的女人比比皆是,我根本配不上他。」溫雪低下頭,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妳是白癡呀,剛不是已經跟妳說過,配不配是由他來決定,不是由妳!」
「我知道,但誰知道明天他是不是仍覺得我配得上他呢?」她真的一點信心也沒有。「所以我才說自己對他只是個過客。」她哀然的微笑。
「妳這個笨蛋想這麼多做什麼,妳只要緊緊的將他給抓牢,到死都不要放手不就好了?笨!」黃淑芬大聲的說。
「別想那麼多,只要想妳剛剛說的那句話,把握現在,那就夠了。」王嘉雯鼓勵的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嘉雯說得沒錯,即使這段戀情最後真的無疾而終,妳以後還是可以跟別人說妳曾經和鼎鼎大名的Hawk交往過,那也夠炫了。」林立安慰她道。
「小溫,妳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差勁,不要瞧不起自己。如果妳瞧不起自己,也就是瞧不起我們這群喜歡妳的人,妳知道嗎?」張維鈞難得一本正經的對她說,嚇得其它人全都瞪大了雙眼。
「張維鈞說得對。」林立倏然哈哈大笑,「對自己有信心點,小溫,因為我們大家都等著喝妳和老板的那杯喜酒,妳可別讓我們失望呀。而且我會包個大紅包給妳。」
「多大?」黃淑芬問。她結婚的時候,他也不過包了個三千六而已,當時他也說大。
「六千六如何?」
「喂,怎麼差那麼多,我結婚的時候你就只包了三千六而已,為什麼包給溫雪卻包六千六?」黃淑芬大聲抗議。
「這哪能相提並論呀,小溫嫁的是老板耶,我怎敢寒酸的包個兩、三千了事,況且,我包大一點的話,到時我結婚還可以搏更多回來。」林立奸笑道。
「你真奸詐,那我已經結婚的人怎麼辦?不就沒機會回收了嗎?」
「NO、NO、NO,妳可以和妳老公努力做人,到時孩子滿月不就有機會了嗎?」說著,他一臉曖昧的朝她挑了挑眉毛,「要不要我送妳一盒威而柔呀?」
「死林立,你是什麼意思?找死!」佛山無影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