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中哈啦妹 第六章
    「為何要無話可說,才懂沉默比爭吵難熬,為何會在恨消失後……」

    歌聲清清淡淡的自巷口處響起,由遠而近,呂姿嫈踩著搖晃的步伐朝公寓大門走去。

    好久沒四個人聚在一起了,感覺好好,她好感動,因為她們全都依然關心她,還蹺班來陪她,她們一起吃飯、聊天、唱歌,感覺就像回到以前四人皆單身的時候,好快樂。

    不過決樂歸快樂,她可不是個會恩將仇報的人,所以即使咪咪她們阿莎力的說要陪她玩通宵,她還是偷偷的打了電話給段煜辰,告訴他她們在哪兒,至於另外兩人的老公嘛,她相信比狗鼻子還靈敏的他們,鐵定不會錯過這條線索。

    果然,半個小時之內,三個大男人連袂出現在KTV的包廂門前,然後等人馬一到齊之後,各押各的老婆回家,而她這個報馬仔自然不會被冷落,專車送到巷口之外,還A人到一包孕婦莫名其妙想吃的滷味,真是爽死了。

    「……離開我,都是為我好。」

    哼哼唱唱的走向公寓大門,她低下頭在皮包內翻找鑰匙,再抬起頭來時,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嚇了一大跳,定神一看,她驚愕的看到了祁燁,一個正在抽煙的祁燁。

    「你會抽煙?」她不知不覺的脫口說道。

    祁燁站在離她三公尺處的牆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昏暗的路燈沒能掩蓋他臉上陰鬱的神情,以及那雙盛滿各式各樣複雜情緒的黝黑瞳眸。

    煙頭忽明忽暗,輕煙裊裊的阻隔在兩人之間。

    他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到她不知不覺開始緊張的胡言亂語了起來。

    「你會抽煙喔,我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喔,其實我也會抽,不過是抽空煙,用來唬人的。你知道什麼叫空煙嗎?就是吸了之後含在嘴裡,然後再用鼻子或嘴巴吐出來,而沒有真正的進入到肺部。」

    仍無反應。

    「嗯,你要吃滷味嗎?我這邊有喔,是咪咪突然想吃,呃,咪咪是我的朋友,我跟你提過對不對?她懷孕了,卻專門想吃一些很奇怪的東西,什麼肉丸啊、臭豆腐、滷味之類的,別人懷孕怕死的東西,她反而愛吃,很奇怪對不對?」

    最高品質——靜悄悄。

    「你不想吃滷味嗎?那……那巷口有一家7—ELEVEN,我去買別的東西給你吃。」起步,準備遁逃。

    「站住。」

    冷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嚇得她連寒毛也不敢妄動一下。

    真是不公平、討人厭,有錯的人明明就是他,她才是受害者,她幹麼還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怕他怕得要命,更何況,她都已經決定以後不理他了,要和他分手了,她幹麼還這麼聽話,他叫她站住就站住,真是討人厭。

    輕輕的一聲響,是彈落煙頭的聲音,然後他舉步走向她。

    呂姿嫈不自覺的屏住呼吸,想跑,不只雙腳,似乎全身都不聽指揮,動彈不了。他一定有學過巫術,一定有!

    「走。」手臂一拉,她被扯著走。

    「去哪兒?」身體一動,魔咒立刻破除,呂姿嫈怯怯的問道,不敢掙扎。

    他又恢復成先前的啞巴,不發一語的將她塞入他的奧迪車內,ㄅㄨㄅㄨㄅㄨ的在半個小時候,將她載進一棟看似控管嚴密的大廈內,停好車後又將她扯進電梯內,升升升的升上了七樓,進入一間有著卡片鎖的華屋內。

    「哇呀,好漂亮。」充滿異國情調的佈置讓人歎為觀止。「這是你家嗎?」一時忘了他的可怕,她轉頭問道,卻在瞬間跌回現實,渾身僵硬。

    「坐下。」他緩慢地開口。

    只要聽話就不會被打,這個道理很好用,呂姿嫈趕緊找張椅子坐下,然後偷偷瞄了他一眼。

    「你今天去哪兒?」他雙手抱胸,開口問。

    「嗄?」沒料到他會問這麼個問題。

    「為什麼沒去上班?」

    「呃。」

    「半夜十回家還帶著酒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冷靜的語調開始有些變樣。

    「我當然知道,我……去唱歌。」中氣十足的聲音彼他這麼一瞪,頓時洩了氣。

    「唱到半夜一點,又喝酒又一個人回家,還笨的邊走邊唱,完全不注意週遭是否已有宵小盯上你?你到底幾歲了,呂姿嫈?三十歲還是三歲,這一點基本的自我保護常識都沒有,你在搞什麼鬼?!」

    爆發了,積壓了一整晚的怒氣終於遏制不了的爆發了,祁燁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嗓音愈吼愈大聲,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將她帶到他家,而不是直接上她家的原因,因為他家的隔音效果比她家好。

    她真的氣死他,也讓他擔心死了,半夜不回家不說,她居然喝了酒還一個人這樣晃晃晃的晃回家,絲毫都沒有發覺他的存在,如果他是個壞人的話,會發生什麼事,他根本就不敢想!

    這個糊塗蟲真是氣死他了!

    「我沒有一個人回家,咪咪他們送我到巷口。」她身體縮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然後呢,你覺得已經到家門口了,就放下心來什麼都不管,連我站在那裡都沒有發現?如果我是個壞人呢?如果有人知道你這種個性,有計畫的等在那裡做盡一切他想做的事,你要怎麼辦?」

    「沒這麼可怕吧?」

    「你想碰到之後再說可怕嗎?」他厲聲問。

    她縮著肩,不敢再開口。

    用力的喘了口氣,祁燁回歸正題。

    「你今天為什麼沒到公司上班?」他問。

    呂姿嫈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悶不吭聲的低下頭,沒有回答。

    「我在問你話。」

    「你問你的,又沒有規定我一定要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呂姿嫈不平的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

    真是討人厭,即使這裡是他家,他講話也用不著這麼大聲吧,錯的人是他耶!

    她抬起頭控訴的瞪了他一眼。

    「你想說什麼?」他問。

    當然有,她想說的可多了,她想跟他說她不做了,所以幹麼還要到公司上班?想跟他說從現在開始,她已經不是他的屬下了,他不能再用這麼嚴厲的口吻跟她說話,想問他,到底他為什麼會挑上她來玩弄,她看起來這麼呆、這麼容易受騙嗎?雖然事實證明沒錯。她還想問他,既然他都有一個這麼美的女朋友,幹麼還要在外面偷吃,這就是所謂男人的劣根性嗎?但是她最想說的是——

    「我要跟你分手。」

    他瞪著她,彷彿她頭上突然長角似的。「你說什麼?」他緩慢地問,語調低低沉沉的,完全聽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說我要跟你分手。」她鼓起勇氣又說了一次。

    這回他的沉默又更久了些,久到她開始覺得坐立不安,開始反省她這種開門見山的分手法,會不會太過傷人了?

    「為什麼?」他終於開口問,語調仍維持原樣不變。

    這還用問!你都已經有女朋友了,還問我為什麼?呂姿嫈在心裡怒答著,嘴巴上卻只說:「你自己心裡有數!」

    祁燁沉默了一下。「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他問。

    呂姿嫈倏然看向他,原來他也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既然你知道就好。」她撇唇道,感覺心仍在痛。

    「我和她早已分手。」

    分手了還會一起吃飯?還會濃情蜜意、有說有笑的?他對她從來就不曾那樣笑過!她發酸的想,覺得自己好可憐。

    「有話就說出來,你這樣悶不吭聲的,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又是一副教訓樣,呂姿瑩忍不住扯了下嘴角,為什麼他對她總是這副老師之於學生、上司之於下屬、父親之於女兒的模樣,總是動不動就訓她、教她、斥責她呢?對別人卻是那麼的溫文有禮、平靜溫柔。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全部說出來。」

    可以嗎?她看著他,臉上寫著猶豫。

    管他的,反正都要分手了,她現在若不向他發洩自己的不平,難道要等到下輩子嗎?豁出去了,反正她以後又不必繼續待在他手底下做事。

    「你對別人都很好,卻對我特別凶。」她指控道。

    「我是為你好,否則以你的工作態度早就丟了工作,餓死在路邊。」

    「你亂講,在你來之前,我不是做得好好的?」

    「你數過自己一共換過多少歡工作?在我來之前,你差點連現在這個王作都不保,你難道不知道?」

    對了,他上回好像跟她提過這一點,但是誰知道是真是假?可是她以前換工作如換衣服的確是事實。

    「即使如此你對我也太凶了吧,我是你女朋友耶。」她低聲抱怨道。

    「還有呢?」瞄了她一眼,祁燁背靠在玄關牆邊,好整以暇的盤手問道。

    除了在辦公室對她的態度讓她介意外,最讓她傷心的事就只剩下一件事。

    「她很漂亮。」呂姿嫈低下頭,喃喃地說。

    「是,她的確很漂亮。」祁燁附和的說,只可惜嫌貧愛富、花錢如流水,又愛猜疑,不像她,單純得讓人想保護,一根腸子打幾個彎都知道。

    他毫不猶豫的附和讓她難過得想哭。

    「我要回家了。」她倏然起身道,不想讓他看見她的淚水。

    他沒有出聲阻止她,卻在她經過他面前時,突然伸手拉住她,瞬間,她已落入他懷中,結實的被他圈在胸前。

    「她的確是很漂亮,但是我喜歡的人是你。」他的唇貼在她耳邊,輕聲的對她道。

    「你騙人。」她不信,誰會放棄一個大美人而喜歡她這隻小麻雀?

    「我為什麼要騙你?」

    呂姿嫈一愣,呆住。對呀,他為什麼要騙她?她既無家產讓他可以少奮鬥三十年,相反的卻是他的家產可以讓她這只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也沒人才可以讓他憐惜,更是長得普普通通,橫著看、倒著看就是看不出她有什麼值得讓他騙的。

    他到底為什麼要騙她?亦或者,他說的是事實,他並沒有騙他?

    「你真的喜歡我?」她小心翼翼的問。

    「嗯哼。」

    「可是你對她明明比對我溫柔,你幫她拉椅子。」她指證的說,語氣中隱隱約約有股怨氣。

    祁燁霍然將她的身子轉而面向自己,他低頭看她微皺著眉頭,一向沉穩的神情被一抹輕愁籠罩。

    「我沒幫你拉椅子嗎?」他說。

    「有,但是……你還對她笑。」

    「不要我笑,難道要我哭嗎?」他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是說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笑得很開心,對我時最多卻只有微笑而已。」

    「你要我對你皮笑肉不笑嗎?」

    「啊?!」如此說來,他當時的笑容的確是過分開心了些,感覺有點不真實,因為以他嚴謹而深沉的性格,那種開心的大笑一點也不適合他,這麼說來,真是她誤會他了?

    她愣愣的看著他。

    「這有什麼問題?」他問。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嗎?她那麼漂亮,看起來就像個女強人,和你站在一起就像天生的一對,不像我……」她愈說愈自卑,後悔過去三十年沒有好好經營自己,搞得自己現在一無事處。

    「不像你怎麼樣?一無事處?」

    咻!一支箭狠狠地刺在心上,呂姿嫈羞恥得連頭都抬不起來,雖然是實話,但是他有必要這麼狠的說出來嗎?

    一隻手突然來到她下巴處,溫柔的抬起她泫然欲泣的臉。

    「想哭?」

    她無言的紅了眼眶,他卻忽然低頭,慢慢地靠向她,並在她唇上約一公分處停住。

    「你應該要笑的,因為即使你一無事處,我還是愛上了爾。」他輕聲的開口,溫柔的說道,說完即吻住她。

    然後……

    今夜,星光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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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回公司上班,繼續當個可憐的小媳婦?」

    「對,可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說他愛我耶。」呂姿嫈一臉樂陶闊的樣子,只差一點沒飛上天。

    「男人一百個之中有九十九個會用『我愛你』這三個字來騙女人!」時咪瞇瞟了她一眼,忍不住潑她冷水道。

    「祁燁不是這種人!」

    「你又知道?」

    笑臉在一瞬間塌了下來,呂姿嫈一臉哀怨的看著時咪咪。

    「咪咪,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她問。

    「沒有呀。」時咪咪一臉愜意的搖頭道。

    「那你幹麼一直潑我冷水,難道你不希望我得到幸福嗎?」

    「就是因為希望,我才會潑你冷水。你這個人除了哈啦有一套之外,做什麼事都少一根筋,身為你朋友的我能不事事提點嗎?」時咪咪沒好氣的盯著她說。

    「我知道你是對我好,可是祁樺他真的不是壞人,而且他還說愛我。」忍不住,她的嘴角又揚了起來。

    「愛情可不是用嘴巴說的,我就看不出來他哪裡愛你了?況且如果他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好,上回害你哭得肝腸寸斷,與他站在一起的女人也像你說的那麼完美,有什麼道理他要選擇你,而不選擇那個美女?」時咪咪毫不留情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上回看過姿嫈為他哭得肝腸寸斷的原因吧,她就是對祁燁那個男人沒半點好感,甚至於還有點排斥。

    呂姿嫈茫然的看著她,無話可說。這個問題她也問過,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回答她。

    她茫然猶若迷失的小孩般的神情,讓時咪咪不由得輕歎一口氣,反對的心頓時間也軟了下來,但是怎麼可以?

    「姿嫈,你覺得學長對我好嗎?」她突然開口問她。

    呂姿瑩眨了眨眼,然後點點頭。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嗎?」這回沒等她回答,時咪咪自己答道:「因為他愛我。可是反觀你男朋友對你的態度,你能怪我懷疑他嗎?」

    「可是你以前不常說每一個人對愛的表現不盡相同,祈燁雖不是學長對你那樣對我,但這並不表示他就不愛我呀。」

    時咪咪頓時語塞。

    「好,那我們不講這個,換講別的。你有沒有聽過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這句話?」

    呂姿嫈點點頭。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那天你在撞見他與別的女人狀似親密的約會吃飯之後,才會這麼傷心難過。相對的,你之所以會這麼傷心難過,是因為你愛他對不對?」

    她像個乖寶寶般的點頭。

    「那好,你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那麼他說她愛你,為什麼在看見你和別的男人約會吃飯時,卻毫無反應呢?」

    呂姿嫈愣住,因為她從來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也許……也許是因為李樵和我是同事,又都是他屬下的關係,所以他才會沒反應,因為他知道我們倆根本不可能……」

    「錯!」時咪咪倏然打斷她說,「你沒聽過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嗎?就因為你們倆是同事,他更應該緊張才對。」

    「可是我和李樵真的只是單純同事的關係而已。」

    「你還記得當初潔和章勁在結婚前所發生的事嗎?別說是同事,即使是個路人甲或者是個Gay,只要是個男人接近潔,章勁都會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狗咆哮不已,這就叫做佔有慾,沒有男人例外的。」

    「可是……也許祁燁就是個例外,因為他總是那麼的冷靜自信……」

    「學長、章勁和勝楠的老公,你覺得他們三個哪一個不夠冷靜自信的?還不是一見到我們跟別的男人聊天就變臉。」時咪咪一副受不了的翻白眼道,但語氣之中少不了滿足與幸福。

    呂姿瑩無言,怔怔的愣在原地。

    所以咪咪的意思是,其實祁燁根本就下愛她,因為他不會吃醋,沒有男人對女人該有的佔有慾,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她跟任何男人有任何接觸。

    心酸酸的,眼淚瞬間滑落眼眶!

    「喂喂喂,多愁善感應該是孕婦的專利,我這個孕婦都沒哭,你哭什麼呀?」時咪咪手忙腳亂的叫道,看著她不斷滴落的淚水,有種罪惡感。

    「咪咪,嗚嗚……」

    「我還沒死,你別哭我好不好?」除了罪惡感之外,還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我真的好喜歡他,但是他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嗚……」

    「呃……這個……」

    「嗚……嗚……」

    天啊!她是哭上癮了不成?

    「姿嫈,你先別哭,剛剛那些話也只是我的猜測,事實真相還不一定,你就先別哭吧。」

    「可是他不會吃醋,對我也沒有佔有慾……」她淚流滿面的說。

    「也許真像你所說的,是他太過自信的原因。」

    「可是可是……」

    「先別可是了,大不了試驗他一下不就得了。」時咪咪打斷她說。

    「試驗?」她頓了一下,喃喃地重複這兩個字,終於停止哭泣。

    「對,試驗。」咪咪咪微笑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幫潔引爆章勁真心的方式嗎?」

    「那個帥哥、那場熱舞,還有那身火辣的裝扮?」呂姿嫈看著她,喃喃地的說。

    「沒錯!」

    「可是我的身材……」呂姿嫈在一陣沉默之後,忽然低下頭看著自己不足B罩杯的胸部,猶豫的開口。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扮。你不是已經看過最好的例子了嗎?」時咪咪說。

    呂姿嫈疑惑的看著她,一時之間腦袋像打了結般的想不到她指的是誰。

    「潔。」時咪咪好心的提點她。

    對了,當然是潔了。可是潔和她的情況不同,潔原本就屬於豐滿型的,瘦身再上儀態矯正之後,脫胎換骨是可以想像得到的,不像她,乾扁四季豆的身材加上平凡的瞼蛋,除了整型之外,要想變美根本是難如登天。

    「載看還是算了吧。」她放棄的說。

    「為什麼?」

    「我不想被人說醜人多作怪。」

    「你——」時咪咪頓時有股想掐住她的衝動。「你怕什麼?有我萬人迷在背後替你撐腰著,誰敢多說一句話,是不想活了嗎?更何況你哪裡丑了?是缺了只眼睛,少了只耳朵,還是多了張嘴巴了?你以後若再讓我聽到你說自己醜的話,就給我試試看!我萬人迷的姊妹會有醜女嗎?」真是氣死人了!

    「對不起咪咪,」沒想到她一句話會惹得她如此生氣,呂姿嫈趕緊向她道歉,「你不要這麼生氣,小心胎教。」

    「現在要我不生氣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聽我的話做,不准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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