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的「怡紅院」,燈火果然就如同它的名字那般通紅,照亮三層樓高的建築。
「哎呀!快瞧瞧這是誰,不就是莊員外嗎?您好久沒來了,這邊請……」
老鴇熟悉每一位常客的臉孔,招呼打得比誰都緊,唯恐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平白少攢了一大把銀子。
「啊——啊!」
紅色的暖帳內,紅牌妓女正在床上和恩客大戰三百回合,仰頭發出嚇死人的叫床聲。
她的一雙蔥白玉腿,像勾魂索似地勾住恩客的脖子,翹臀不斷地來回擺動,水蛇腰左左右右地扭啊扭,身體為和她緊密結合的男人而瘋狂。
要她說,這個男人真是勇猛極了。
艷紅滿足地呻吟。
他天賦異稟,命根子特別粗長也就罷了,持久力又強,活脫脫就是會走路的***。
男人換個姿勢,將她由身下轉上,讓她跨坐在身上,紅牌妓女因此更加激動。
她不斷地扭腰擺臀,想盡辦法讓男人的命根子更深入一點,嘴裡吐出滿足的歎息。
她當了這麼久的妓女,接過無數恩客,還沒碰過像他的大棒這麼硬、這麼強壯的客人,讓她欲死欲活,不能自已……
彷佛是要應和她的想法似地,男人突然加快沖刺速度,紅牌妓女的粉臀不斷抬起又落下,整個人被搖到七葷八素。
「啊——啊!」好爽、好爽、太爽了。
紅牌妓女的叫聲淒厲到足以掀開屋頂,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鬧凶殺案,差點喚伙計上衙門報案。
艷紅實在太走運了,今兒個居然被周公子給挑上。
也在其它廂房努力的眾名妓們,羨慕死了名叫艷紅的姊妹,如果能夠和周公子共度春宵,教她們倒貼銀兩她們都願意,不為什麼,只因為他的床上功夫實在太銷魂了。
高潮過後,周繼倫從艷紅的體內退了出來。艷紅吐氣如蘭,迷蒙的眼神彷佛還陷在方才的歡愛中沒掙脫出來,周繼倫卻已經開始在著衣。
艷紅支起身子,悄悄地挪到周繼倫的背後,一雙塗著蔻丹的纖纖玉手有如水蛇般地纏上他的頸子,赤裸的身體貼緊他的背,意圖強留他下來。
「周公子,您今兒個晚上就留下來過夜嘛!干嘛非走不可?」她發揮紅牌妓女特有的媚功,用那兩粒飽滿的圓球在他背後搓呀搓,沒影響到周繼倫多少,倒是搓得自個兒心旌蕩漾,身下的***不斷地冒出來。
周繼倫轉過頭對艷紅笑笑,艷紅一度以為自己有希望,沒想到還是被拒絕了。
「不,算命的說過,我若是在女人的床上待上一整夜會走衰運,妳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留給下一位恩客吧!」
周繼倫除了床上功夫了得之外,迷信方面也是出了名。他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五、六歲,對於相術倒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執著,什麼事都聽算命師的。
艷紅撇撇嘴,恨死了那個胡亂說話的算命師。
「周公子,江湖術士的話不能完全采信哪!」艷紅使盡渾身解數,想辦法把周繼倫留下來。「有很多江湖術士都是靠嘴巴說話,沒有真才實學的。」
「呂仙人可不是一般的江湖術士,他是呂洞賓的後代。」周繼倫顯然對這位呂姓算命師相當信服,他說什麼,就信什麼。
「再高明的仙人,也有失誤的時候啊!」艷紅打定主意整晚和周繼倫雲雨,說什麼都不願放走他。
「我就不信只在這兒待一宿,會對周公子造成什麼傷害,您別這麼無情嘛!」艷紅用她那雙修長的玉腿,勾住周繼倫的熊腰,表情說有多放蕩、就有多放蕩,看得周繼倫不禁動搖了……
「好嘛,您就留下來過夜。」艷紅嗲聲嗲氣地懇求周繼倫。「艷紅會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絕不教您後悔。」
艷紅那不斷往他命根子磨蹭的腳趾頭,竟然比舌頭還靈活,逗弄得周繼倫心猿意馬,本來已經沈寂的命根子又開始充滿生氣,欲罷不能。
只留一宿應該沒有關系吧?
周繼倫的命根子,彷佛自個兒長出一條繩索似地將他往艷紅兩腿之間拉去,呂仙人交代的事都給拋到腦後,心裡想的淨是待會兒會怎麼地快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周繼倫和艷紅著實相好了一夜,艷紅也鬼叫了一夜,直到天邊露出曙光之前,還可以聽見她***的尖叫聲,聽得其它姊妹們好不羨慕。
下次她們也要想辦法和周公子溫存,一定爽死了……
構不到周繼倫的床的妓女們紛紛咬手帕,既羨慕又嫉妒地望著艷紅的房門,多希望此刻正在淫叫的人是自己。
兩人戰至晌午,最後還是在艷紅敗陣、嬌喊再也不行了的情況下不得已結束。
事後,周繼倫神清氣爽地走出艷紅的房間,反倒是要求他留宿的艷紅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連下床送客的力氣也沒有。
「唉呀,周公子,您這麼快就要回去了?」老鴇看見周繼倫連忙上前問候,唯恐怠慢了客人。
「不早了,鄧姨,都已經過午了。」他從來沒在妓院待這麼晚過,說實話,還真有些不安。
「說起來,這還是周公子頭一回在咱們這兒過夜,感覺很不賴吧!」老鴇的一雙眼睛,有意無意地往周繼倫兩股之間瞄,昨兒個夜裡艷紅的叫聲大家都聽見了,也羨慕得半死,連她都躍躍欲試呢!
「不賴不賴,現在我是通體舒暢,渾身輕松得不得了。」周繼倫過人的地方不只在於他天生的本錢,還有他過人的精力,這讓許多女人為之瘋狂。
「那您可得再多待幾宿,保證您不只通體舒暢,還會快樂似神仙。」老鴇的眼神飄呀飄,擺明了勾引周繼倫。可惜周繼倫對上了年紀的女人興趣缺缺,他還沒那麼變態,跟年紀可以當自己娘的女人相好。
「我要回去了。」他巧妙閃躲老鴇的暗示。「賬單妳差人送到鋪子,我會請伙計將銀兩送來。」
「好的,周公子,我送您到門口……」
「不必了,鄧姨,我自個兒走。」萬一她再找借口暗示東暗示西,他可吃不消。
「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老鴇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死纏爛打也沒有用,只能說可惜了。
周繼倫松了口氣,雖說他在房事上的能力享譽全京城,但老是被全城一些饑渴的女人追著跑可也不是什麼輕松的事,久了也會覺得吃力。
「怡紅院」是全京城最大的妓院,樓高三層、呈井字型,想從最裡頭的廂房走到大門得穿越中庭,那兒通常也是最會發生事端的地方,因為有些妓女或恩客們會倚在走廊的欄桿上透氣,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時有發生,妓院方面也防不勝防,客人得自己多小心,以免莫名其妙遭到飛來橫禍,到時有理都說不清。
周繼倫自恃是這地方的常客,熟門熟路,曉得靠哪兒走比較安全,況且現在是大白天,妓院裡的男客幾乎都走光,只有極少數像他一樣的風流人物還留在妓院。
他大剌剌地由中庭的正中央往妓院門口走去,以為遠離兩邊的廂房就會沒事,未料他的頭頂竟傳來一陣爭吵聲,兩方人馬似乎在爭執什麼。
周繼倫直覺地抬頭看向上方,哪知不看還好,看了以後嚇破膽,一個男人就這麼活生生被人推下樓,朝他頭頂的上方掉落。
「嚇!!」他眼捷手快閃到一邊,墜樓的男人當場摔成重傷,不死已經算是萬幸。
他驚魂未定地看著在地上哀號的男子,腦海裡浮現出呂仙人的話——他若在女人的床上過夜,必走衰運,心頭不由得一驚。
不會吧?這麼准。他第一次在女人床上過夜,就差點被天上掉下來的人砸到,他要是再慢一步,此刻躺在地上哀號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他也別想再繼續風流快活。
……不妙……不妙!他得趕快去找呂仙人才是,就怕他再拖延下去,還會遇上更多不好的事。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兒?!」老鴇獲知消息後尖叫。「周公子,您還好吧,有沒有傷著您?」
老鴇趁著安慰周繼倫的時候上下其手,硬吃他豆腐,他心慌意亂地把她推開,只想趕快找到呂仙人消災解難。
「周公子——」老鴇在他身後大叫,難忘手掌心的觸感,他的那話兒……可真大,難怪艷紅要春心蕩漾了。
「鄧姨,這人快要死了。」
「什麼?」老鴇又尖叫。「還不快去請大夫!」
妓院這廂忙著處理突發的意外,周繼倫那頭也沒閒著,一樣是十萬火急。
「呂仙人——」
「周公子,你又犯色戒了。」
周繼倫才剛踏進呂仙人的命相館,呂仙人便看出他出了這方面的問題,功力著實驚人。
「呂仙人,您怎麼知道我犯了色戒?」敢情他臉上寫了「剛從妓院出來」幾個大字,他才有辦法猜得這麼准。
「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一臉縱欲過度再加上一臉衰相,想不倒霉都難。
「我昨夜沒聽您的吩咐在妓院過夜,今兒個早上差點被樓上掉下來的客人壓死。」想起方才經歷過的驚魂,周繼倫就心有余悸,直呼下回不敢了。
「所以老夫才要你不能在女人的床上過夜。」呂仙人點頭。「今年是你的本命年,本來就得比平常還更需要小心謹慎,加上你特殊的命格……」
呂仙人掐指一算,突然間喊了聲:「不好!」聽得周繼倫的心髒差點沒裂成兩半,天曉得他剛剛已經被驚嚇過一次了。
「什麼事不好?」別告訴他出門會被馬車撞,他幾個月前才丟掉一匹上等好馬,至今還尋不回來。
「老夫細算了周公子的流月,本命年本來就多凶月,其中又以這個月最凶。」
晴天霹靂。
遇著十二年一輪的本命年已經夠倒霉了,現在又碰上大凶月,他還要不要活?
「今兒個才初二,你就差點死於非命,再這麼下去,我怕你過不了這個月。」
旱天雷連打二回。
本命年、大凶月、接下來還有彷佛看不到盡頭的一連串凶日,他的人生從未如此悲慘。
「可有化解的辦法?」周繼倫急的。
「只要不近女色,應該就可以躲過此劫數,這個月你切記不要再碰任何女人,或在女人的床上過夜。」他就是不聽他的勸告,才會差點發生憾事,幸虧他福大命大,沒真的被壓死,這完全都是托他的命格之福。
「可是仙人您也知道,我無法一日沒有女人。」要他不在女人的床上過夜可以,要他禁欲則有些困難,他怕還沒遭到橫禍,就先氣血逆流而亡。
「如果你想活命非禁欲不可,不過才短短一個月,周公子定要想法子忍下來。」呂仙人回道。
周繼倫的命格相當奇特,大富大貴一輩子不愁吃穿之命,桃花多到剪都剪不完,這樣的好命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另一方面,他會有那麼多桃花卻又是因為他天生的能力作祟,他曾嘗試作法抑制周繼倫高漲的欲火,但無論他擺什麼陣都無效,他的命格就是有這方面的缺陷,再高明的術士也改變不了他的命運。
「怎麼辦?」周繼倫煩惱到臉都垮下來。「難道我真的沒救了嗎?」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在牡丹花下還比較痛快。
「如果法術無效也只好仰賴大夫,依老夫看,周公子你還是去求大夫診治算了。」這才是根本的解決方法。
「不行啊,呂仙人,這太丟臉了。」周繼倫斷然拒絕。「我在京城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給人知道了我為這種事情求醫,會被人恥笑一輩子。」況且他平日因為太有女人緣,已經招來不少嫉妒,這些人可不會放過任何取笑他的機會。
「周公子可以到外地求醫,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找大夫的事。」呂仙人建議,周繼倫聞言頓了一下,低下頭認真思考他的提議。
嗯……呂仙人這話有道理,京城人多口雜,就算他隱藏得再好,也難保不會有人看見,此事到時若被拿來大肆宣傳,他可吃不消。
「您說得有理。」他也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不過一時半刻,我實在想不出有哪位外地的大夫可以求治,呂仙人,您曉得哪個地方有高明的大夫嗎?」
「周公子,您可聽說過『羅新鎮』?」呂仙人問。
「羅新鎮?」周繼倫愣了一下。「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老夫曾經去過那裡。」呂仙人點頭。「那座鎮是風水寶地,依山傍水,地理位置非常好,日後倘若出了什麼大人物,也不稀奇。」
「這座鎮跟我們現在談論的話題有什麼關系?」周繼倫一臉疑問,這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邊。
「關系很大。」呂仙人回道。「因為周公子您要找的大夫就住在那個鎮上。」
「咦?」
「羅新鎮上有一間名叫『回春堂』的醫館,方圓百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呂仙人解釋。「據說京城裡也有不少大人物特別前去看病,都對她們的醫術贊譽有加。」
聽起來還滿令人期待的,全京城的醫館藥鋪,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家,自家地盤不照顧,卻跑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小鎮去求診,這座醫館的大夫,必定有過人之處。
「想必是行醫多年的老大夫吧,才會如此聲名遠播。」周繼倫猜測。
「不,是三位年輕的姊妹。」呂仙人搖搖手,想當初聽見這件事時他也一樣驚訝,表情跟周繼倫一模一樣。
「三位……年輕的姊妹?」周繼倫一時還不能會意,表情愣得跟木頭人一樣。
呂仙人點點頭,表示他沒聽錯,就是三位年輕的姊妹。
「女大夫?」這成什麼體統,女人也能為人醫病?在他狹隘的認知裡,女人只能當產婆。
「你別瞧不起女人,多少男人因為宿疾不得不去求她們,聽說她們能醫治各種疑難雜症,所以我想抑制陽火這方面,應該也沒有問題。」
周繼倫就是體內陽火過旺,才會忍不住沖動一天到晚和女人燕好,不過這在男人間稱不上毛病,反而是一種人人羨慕的天賦,有多少男人想要旺都旺不起來呢!就他一個人得天獨厚。
「你只需要禁欲一個月,只要躲過這個月,以後還是能夠跟女人燕好,只要不在女人床上過夜就行。」呂仙人又勸他。
周繼倫原本就不想找大夫,聽見大夫是女的更是興趣缺缺,完全提不起勁兒。
「『回春堂』是一座特殊的醫館,不但抓藥治病,也收病患,我看你就在那兒住滿一個月,等過了這個月再回來。」呂大夫越說越帶勁,周繼倫越聽越沒勁,給女大夫治病已經夠糟了,還要在那地方待上一個月,說什麼他都不干。
「周公子,你覺得老夫的提議怎麼樣?」唱了半天的獨角戲,呂仙人終於要求給個答案。
很爛。
但周繼倫不敢得罪呂仙人,只得頻頻點頭說不錯。
「你也許不滿意老夫的安排,但這是當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京城的女人如狼似虎,你又聲名遠播,想要安然度過這個月,恐怕是難上加難。」呂仙人苦口婆心,然而周繼倫提不起勁就是提不起勁,他再用力勸告也一樣。
「嗯……我會認真考慮。」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內心一點都不想去那個叫什麼「羅新鎮」的鬼地方,一聽就知道是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小鎮,搞不好連間象樣的客棧都沒有。
「好吧,那就隨周公子的意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他沒意願,他也沒辦法。
「謝謝呂仙人。」周繼倫掏出銀兩要給呂仙人,被呂仙人婉拒,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不過說了一番他不想聽的話,不能平白收錢。
這也是周繼倫對呂仙人深信不疑的原因之一,算命算得准又不貪財。
「那麼,我先告辭了。」
「不送。」
告別了呂仙人,周繼倫有種自己白跑一趟的感覺,呂仙人根本沒有幫到他任何忙,只要他去看大夫,想辦法抑制陽火。
抑制陽火,開玩笑!這可是他最驕傲的本錢,陽火給去了他就無法抬頭,走路再也無法虎虎生風,說什麼都不能干這種傻事。不過,呂仙人也說過,他這個月帶死符,若再近女色必死無疑,這該怎麼辦才好?總要設法解決……
周繼倫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到方法,正煩惱之際,不期然看到艷紅就站在前方的路邊,貌似在等他。
「周公子。」她是在等他,昨天大戰一整夜,那美妙的滋味還留在她體內,好想重溫一次。
「艷、艷紅?」他們不是才糾纏到晌午,現在太陽都還沒下山哩!她怎麼又來了?
「周公子,艷紅是特地來等您的。」她故意扭動了一下細腰,風情萬種。
「等、等我?」不會吧,他的行蹤這麼容易被掌握,這還得了?
「我不收您的渡資費,請您再跟我回到床上去吧!這次我要關上房門大戰三天三夜,不許任何人進來。」什麼端茶的啦、送水的啦,統統滾出他們的兩人世界,她要一個人獨享他,直到他精盡人亡。
「什麼,三天三夜?」他才不小心破戒一夜就差點死掉,她是想害他死三次嗎?
「是啊,周公子。」艷紅走過去,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身上大膽磨蹭。「咱們快回家去吧,我房間都已經准備好了。」
妓女口中所謂的家就是指妓院,她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准備捕捉他,看他往哪裡逃。
「可是——」
「放開他,賤人!周公子才不會跟妳走,他是我的!」
艷紅正要施展媚功,不曉得打哪兒跑出來一個女人,跟她搶周繼倫。
「妳是……」周繼倫瞪大眼看著年輕婦人,心想這不是前幾天和他相好的俏寡婦嗎,怎麼也出現了?
「周公子,是我,青兒。」俏寡婦那股騷勁兒可不輸艷紅,眼神很會勾人。「咱們前幾天才剛相好過,可別說你忘了奴家。」她邊說邊瞄周繼倫長袍底下那令人春心蕩漾的厚實本錢,多少個夜裡她睡不著,淨想念他那根大棒,今天終於鼓起勇氣來要人了。
「呃,我……」周繼倫退後一步看看艷紅,再看看突然冒出來的俏寡婦,心裡想該怎麼逃。
「妳這不要臉的賤貨,周公子是我的,妳休想跟我搶!」要說搶男人,艷紅可不會輸人,兩手拉住周繼倫的右手臂,就要把他拖走。
「妳別想獨占周公子,他是我的,我誰都不讓!」俏寡婦眼捷手快拉住周繼倫的左手臂,誓言跟艷紅搶到底絕不退讓。
「周公子是我的!」
「周公子才是我的!」
兩個女人當街展開一場搶人大戰,始作俑者的周繼倫一會兒被拉到左邊,一會兒被拉到右邊,手都快被扯斷了。
「妳們統統給我住手!」他用力甩開艷紅和俏寡婦,對於這荒謬的狀況不堪其擾。
「周公子!」
「周公子!」
兩個女人皆委屈地看著他,但最委屈的是他自己,就算他是種馬,也有自由選擇母馬的權利吧!
「妳們兩個人,我都不要——」
「看,周公子在那邊呢,咱們快過去!」
他已經夠煩了,這個時候又冒出幾個女人指著他興奮地尖叫。
他認出其中一個女人上個月初一和他上床,另一個則是十五,初一十五全都碰頭了,下一個出場的人會是誰?不會是端午節和他在草叢幽會的佳人吧?越想越恐怖。
「周公子!」
咚隆隆!!
一群女子宛如捕狗大隊朝他跑來,他不想當落跑的野狗,但這個時候不跑實在不行,他不想被抓去冬令進補。
「失陪!」周繼倫二話不說腳底抹油落跑,唯恐落在那一群饑渴的女人手上被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剩。
「周公子,您怎麼跑了呢?周公子!」
咚隆隆!!
原本那群女人外加艷紅、俏寡婦全都追著周繼倫的屁股後面跑,荒謬的場景,令人搖頭。
周繼倫比任何人都無奈,他的性能力這麼強又不是他的錯,他也很想稍稍壓制啊……對了!
他跑著跑著,突然急轉彎,從小巷道直接穿越大馬路,再轉個彎回到呂仙人的命相館。
「呂仙人!」他跑進命相館迅速把門關上,背靠在門板上喘息。「呼呼……」他跑得快斷氣了。
「周公子?」怎麼回事,這般狼狽……
「我接受你的提議,快告訴我『回春堂』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