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裡,飄浮著異常緊繃的氛圍,彷彿太過用力的呼吸,都能引燃一觸即發的火花。
「妳說妳辦不到?」閻翼飛深眸微沉的注視眼前的倔強嬌顏。以她敢將腦筋動到他頭上的過人膽識,他猜想她不會一口就答應遷移育幼院,因此故意只給一個月的搬遷期限,好做為她勢必會討價還價的商量空間,豈料她竟是直接回絕。
他逼人的凝視有股教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然而為了育幼院,喬霈心悍然的挺直背脊應對,「我從沒聽我爸提過土地是別人贈送給他的事,沒道理你拿著張真假難辨的字據來,就要我將土地還你。」
她只記得這家育幼院在十年前就已建好雛形,父親曾告訴她,等他賺多點錢,將成立育幼院做慈善事業,可惜一場意外倉卒奪去他和母親的性命。六年前,她戰戰兢兢成立圓緣育幼院,完成父親生前的心願,壓根不知這塊地真正的擁有者另有其人。
「言下之意是,我爺爺和妳父親兩位當事人都已不在,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妳要強佔土地不還?」原來她早想好要耍賴。
烏黑大眼用力瞪他,「我會查清真相,假使事實真如你所說,我會在一年後將土地還給閻家。」事情若當真是如他所說,她絕不會強佔,讓父親成為背信之人。
「不可能,育幼院搬遷的期限最多只能緩至一個半月。」開玩笑,奶奶只給他兩個月達成任務的時間,他哪可能拿自己的婚姻當陪葬,讓她狡猾的拖延一年。
他一副沒得商量的神情惹惱了她,「你拒絕得這麼快做什麼!就算我腳下的土地真是你們家的,我要談的對象也是閻氏集團的負責人,又不是你。」
望看她的炯黑深眸掠過一抹質疑。她不曉得他是閻氏集團的董事長?
「看什麼看?你可以走了。」她沒好氣的下逐客令,總覺得他凝望她的眼神有種奇怪的探究,令她直感不自在。
「OK,我們改天見。」既然她想裝作不認識他,他就暫且別提他的身份,看她到時想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