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乖 第四章
    關玉兒渾身像是被雷打中一般,顫栗穿透了全身,震撼的瞪著獨孤青鷹。

    他他他––他居然在吸她的腳趾頭!

    如同被火燙著一般,她掙扎著要抽回。

    “你在干什麼!不不要!”

    “別動。”

    “放開呀!”

    被箝握在大掌裡的纖細小腳,不停的扭呀扭。

    獨孤青鷹一本正經的嚴肅道,“如果不把毒血吸出來,你這只腿就廢了。”

    這話,讓她動作一僵,又不敢動了。

    “可、可是可是”她不知所措,掙扎猶豫著,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

    不等她的答復,獨孤青鷹果決的再度含住她的腳拇趾,用力的吸吮。

    “啊!”

    關玉兒羞赧得好想哭,腳兒被他看光光已經很羞人了,現在連腳趾頭都被他含住,教她羞得不知所措,還不能反抗。

    躺在草叢裡,她雙眼緊閉,貝齒緊咬著唇辦,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發出羞愧的呻吟。

    他的唇舌,含吮著她敏戚的腳趾頭,感覺如此鮮明,教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顫,並且發熱。

    羞羞死人了!

    不知該放哪兒的兩手,緊抓著雜草,用力握住,慌亂又詫異,一想到他用嘴含住她的腳趾頭,渾身羞燙得不知所措,卻又不能拒絕。

    在他每吸一回,兩手就縮緊了一回,心兒都要蹦出來了。

    獨孤青鷹一心只想救他的小娘子,無暇顧及太多,別說腳趾頭。就算是屁股他也義不容辭。

    他將毒血吸出,吐掉,再吸,再吐掉,就這麼一連來回十幾次。

    幸虧發現得早,沒讓毒液擴散,這種毒蜘蛛的毒性雖不會致人於死,但足以把人的一條手或一條腿廢掉。

    想到這,他就冒冷汗,更加運用內力,按住娘子腿上的穴道,一邊貫注內力,一邊將毒血吸出。

    一番努力後,待確定毒液吸出,他纔放下心,看向娘子,不由得為之一怔。

    躺在草叢上的娘子,緊閉著眼。滿臉的潮紅,那模樣美得教人心頭一熱,深黑的眸子燃了火,緊盯住她羞澀嫣紅的臉蛋。

    “好了沒有?”她的聲音像要哭出來似的。

    “還沒。”

    他不想停。

    起初,當聽見小妻子的驚叫聲時,他心都停了,當曉得她中了蜘蛛的毒,緊張得一心要幫她吸出毒血來,並未想太多。

    毒血是吸出來了,可一見到她這無辜的模樣,他像是渾身都被點著了火,捨不得放開這誘人的小腳,還想繼續“吃”它。

    吮吻著她的腳趾頭,火熱的舌,輕輕舔著。

    “嗯”

    嬌人兒喘息著,臉兒更紅了。

    這樣的她,美得令人屏息,令他無法放開。

    他珍貴的、貪婪的,吸吮這精雕細琢似的天足,不放過每一根趾頭。也不嫌髒,只要是他的小妻子的,他都愛不釋口。

    烙鐵般的唇舌,舔著這美麗可口的小腳,撫摸著這柔滑細嫩的肌膚。

    關玉兒幾乎要腿軟了,她必須要咬著自己的手,纔能克制住想呻吟的沖動。

    “好了沒有”

    “還沒。”

    偷吃一點點,應該沒關系吧。

    他好喜歡好喜歡這美麗的嬌人兒。也情不自禁。邊親著她的腳。一邊緊盯她嬌喘欲醉的容顏,渾身熱血沸騰。

    蠢蠢欲動的大掌,輕輕撫摸著她柔滑似玉的嫩膚,她好嬌貴,好美,讓他想多吃一點點。

    關玉兒幾乎要哭了。熱烘烘的腦袋瓜子無法思考。戚到渾身一陣酥麻,嬌喘的氣息,連怎麼呼吸都不知道了。

    迷蒙的美眸,隱約瞧見自己的腳,被他這樣親吻著,又那樣舔吮著,一路往她的大腿內側吃來

    咦?

    當她回神時,赫然驚覺自個兒的褲管已被撩到大腿上,他的唇,正在親吻她的大腿。

    “啊––”她再度失聲尖叫,不由分說,腳丫子直接往那色鬼的臉上踹去,把他給踢開,羞憤的拉下褲管,指著他人罵。

    “你你你––你好可惡––乘機吃我豆腐––”

    “我是你丈夫。”印著腳印的面孔,一本正經的提醒她。

    “我沒同意,你不准踫我!”

    “唔”他一副吃不飽的表情,很悶。

    她趕忙穿回繡鞋,但一想起適纔的毒蜘蛛,動作一僵,又猶豫了,眼兒一瞄,剛好瞧見那雙豹紋鞋正掛在他腰帶上。

    “把鞋還我!”她伸出手,命令他。

    獨孤青鷹乖乖把鞋子奉上,一雙眼還不死心的盯著她小巧美麗的秀足。

    關玉兒紅著臉,伸手搶過鞋子,用最快的速度換上,纔站起身,卻因為左腿無力,一個不穩,又要倒下。

    及時伸出的鐵臂,在那柔細的腰間一勾,輕易將她抱起來。

    “放開我。”她氣羞的抗議。

    “不行。”

    “你敢。”她揚著拳頭,威脅苦要打他。

    別以為她看似柔弱就好欺負。

    他最怕小妻子生氣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雖然清了毒血,但你的左腿暫時還不能動。連路都沒辦法走。要是摔疼了屁股怎麼行,我會心疼。”

    “不要你管,放開呀!”她氣得捶打他。

    “與其摔疼你。不如給你打。”

    “你你”

    她氣鼓鼓的瞪他,心下卻因他的話動容了。

    一個大男人說話這麼赤裸裸,把心疼掛著嘴上。害不害臊呀,害她揚起的拳頭就這麼晾在半空中,打不下去了。

    不可否認的,他說得對,她現在左腿都是麻的,根本無法行走。

    最後,她不甘願的放下拳頭。

    “我不管,我不准你踫我,也不准你抱我。”

    “這抱你哪可能不踫的?而且這兒方圓百裡又雇不到馬車。”

    “那你想辦法變出來啊。”

    “我又不是神仙,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如你就將就一下,讓我背著––”驚見那雙美眸猝然冒出的兩顆淚珠,他立即改口。“好好好!我變!我變!你別哭!”

    小妻子水汪汪的淚眸,可比什麼武器都厲害,讓他不得不乖乖就范。

    唉唉唉,娶個妻子,不能吃,不能踫,他是招誰惹誰了?

    偏偏這媳婦兒他喜歡得緊哩,左看,右看,不管怎麼看,都愛極了。

    只要能讓她高興。他就算想破頭也得變出個東西來。

    問題是,他要變什麼呢?

    關玉兒坐在大石上,彎著雙腳,手肘放在膝蓋上,就這麼撐著雙腮,眨著好奇的眼,看著獨孤青鷹來來回回的走動。

    他內力深厚,力氣大,輕輕松松就折斷樹干,借用她防身的匕首,將收集來的粗樹枝,削去細枝和葉子。

    原本粗糙的樹干,在他的琢磨中。慢慢變成光滑的木棍。

    他連削了幾根木棍有的粗,有的細,有的長,有的短,有的扁,有的圓,令她大開眼界。

    就見他熟練的在木棍的兩端鑽個凹槽,嵌上另一根木棍,以羊筋繩固定住。

    這幾十根大小不一的木棍,在層層迭迭中,慢慢秀出形狀來,最後大功告成。

    獨孤青鷹總算變出個東西來了。

    關玉兒新鮮的看著眼前這個用粗樹枝做成的“背轎椅”。是獨孤青鷹花了半個時辰做的。

    他將豹毯鋪在椅子上,然後背在身上,背對她蹲下。

    “來,坐上來吧。”

    她看著轎椅,感到不可思議,料不到他真的變出個椅子來,而且這轎椅還附有遮陽的小屋頂。

    見她遲遲沒動作,以為她在害怕,獨孤青鷹拍胸脯保證。“別怕,很穩的,你坐上去就知道了。”

    在他溫柔勸說下,她小心坐上了轎,待她坐穩了,他便站起身。

    “如何?舒服嗎?”

    她頓了下,輕哼一句。“還可以。”

    “太好了,這樣就沒問題啦,咱們出發吧。”

    “去哪裡?”她神情又緊繃了。

    “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要回家。”

    “好。”

    料不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令她為之一愣。“真的?”

    他真的願意放她回家鄉?她有些不太相信。

    “既然娘子想回娘家,為夫就陪你一道去,也該正式去拜見岳父,並且給過世的岳母上95。”兩人成了親,他這個女婿是應該要去拜見,不如就趁這個時候去吧,也因此這麼爽快的答應了。

    岳父岳母?他說得這麼溜,她又沒答應,而且她還不承認他是自己的丈夫呢!同事,她也想起自己去世的娘親,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眼眶又紅了,低低的啜泣起來。

    “娘子?你怎麼哭了?”他驚慌的放下轎椅,趕忙關心娘子。

    “我想我娘”

    心酸的淚珠滑下面頰,尚未有機會沾濕衣襟,就被伸來的大掌給抹去。

    “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發誓。”

    抬起的美眸,正好對上那堅定的眼神,他認真嚴肅的神情,令她不由得心口為之怦動了下,望著他好一會兒,纔避開那灼熱的視線,兩頰羞燙的低下頭。

    “我想一個人靜靜。”

    獨孤青鷹沒再說什麼,照她的話做,背起娘子繼續上路,沒再打擾她。

    關玉兒撫著心口,不禁自問,適纔是怎麼回事啊?突然心跳得好快。

    當他說會保護她,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她時,這份氣勢,竟讓她沒來由的心口一暖。

    仔細想想,其實這人不壞,也挺好商量,她自己一個姑娘家,單獨上路總是不方便,何況在歷經盜匪襲擊後,仍余悸猶存,有他在,多少方便些。

    “娘子肚子餓不餓?餓的話告訴我,為夫打只野鴨,烤給你吃。”

    後頭的人沒有回話,保持沉默,獨孤青鷹有些擔心。

    “娘子?你有聽到嗎?”

    “我想睡覺,別吵我。”

    聽見她回話,獨孤青鷹松了口氣,這是好現像,至少她沒再哭了。

    關玉兒擦擦眼淚,坐在轎椅內,好奇的用手摸摸這轎椅,空間雖不大,但足以塞下她整個人,因為鋪了豹毯,椅墊柔軟,坐起來很舒適。

    轎頂上,蓋著他的披風,可以遮陽避雨,將披風拉下來,休眠小憩都沒問題。

    看不出,這人粗悍的外表下,有一雙巧手,先是做鞋,又是制椅。

    這男人對她很溫柔,不管她如何凶他,都不見他生氣,而且只要她掉一滴眼淚,他就緊張得跟什麼似的。

    除了堅持她是他的妻子之外,他對她幾乎言聽計從。

    她悄悄脫下鞋,摸著自己的腳兒,兩頰的紅暈,也隨著那羞人的畫面再度浮現。

    腳上留有被毒蛛咬傷的傷痕,也殘留他吮吻過的淡淡紅痕,一想到他剛纔這樣親,又那樣吃羞得耳根子的燒燙,遲遲未退。

    好在躲在這轎椅裡,纔沒讓他瞧見自己這尷尬臉紅的模樣,讓她可以稍稍喘息。

    不可否認的,有他在,即使身處在這方圓百裡內不見民家的地方,她也不會害怕。

    窩在這小小舒適的轎椅裡,不久,她安心的沉睡去。

    一連走了幾日的路,白天獨孤青鷹背著她趕路,晚上則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夜宿,雖然三餐有獨孤青鷹抓野鴨或是溪裡的魚來溫飽,但她一個柔弱的姑娘家,連日來在外頭餐風宿露,也是極為不便。

    漸漸的,她感到越來越疲憊,連白天都窩在轎椅裡睡覺。

    她醒著時,他在走,她睡著了,再醒來時,他還在走,就這麼一直趕路。

    這一日,當她睡眼迷蒙的睜開,望著染了霞紅的天際,心兒有些好奇,這一日獨孤青鷹除了偶爾停下來喝水及解手,似乎沒見他休息過,忍不住問,“你不累嗎?”

    “娘子醒了?睡得好嗎?”

    “一路上都在晃動,怎麼可能睡得好。”

    “娘子受苦了,等到了梅鎮,為夫幫娘子換個馬車,讓娘子睡得舒服些。”

    他的語氣裡,滿是關懷誠摯,反倒讓她戚到一絲羞愧。

    她並沒有怪他的意思啊,只不過是習慣了與他唱反調,他卻完全不生氣,還關心她睡得好不好?倔強的一顆心禁不住放軟了。

    她輕聲問,“你走了多久?”

    “不久,從昨兒個正午到現在。”

    “喔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看天色,大概接近卯時。”

    “什麼?現在是清晨?”

    “是啊。”

    她無法不驚訝,原來他背著她走了一天一夜,而她絲毫沒發現,八成是精神不濟,加上先前的腳傷,所以她纔會睡得如此胡塗。把晨昏顛倒了。

    “你是精力用不完嗎,怎麼不休息?”

    “照現在的腳程,為夫估計大概明日正午可到梅鎮,到時候娘子就可以在客棧休息啦。”

    “明日正午?你你還想一直走到明日正午?”

    “是呀。”

    “你是神仙嗎?都不用休息睡覺?”她沒好氣地問。

    “咱們沒馬車,行程慢,只好走多點路,也好早點入城,娘子的腳傷,得快點給大夫看過。”

    原來他是擔心她的腳傷,纔會不眠不休的趕路。這份心意,令她心口暖烘烘的莫名感動,心中突生不忍,原本冷淡的口氣,也溫和了不少。

    “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娘子在擔心我?”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關玉兒臉一紅,嗔罵,“誰擔心你了,我是怕萬一你累倒了,會連累我。”

    “哈哈,娘子放心,走三天三夜不休息,對為夫來說,是家常便飯,何況在這荒山野外多有不便,為夫是無所謂,但娘子是姑娘家,不該受這個罪。”

    他知道?

    玉兒心中微微驚訝,沒想到他這麼細心,注意到她的需要。在這荒山野地,要淨身或解手都不方便,自從被毒蜘蛛咬了之後,害她後來一想到要走到雜草叢中解手,都處在心驚膽跳之中,而且好幾天沒洗澡,也令她覺得難受。

    想不到他都注意到了。

    這份體貼,令她動容,他越對她好,她就越硬不起心腸,只是嘴上強硬罷了。

    “別以為這麼仿,我就會領情。”

    獨孤青鷹對她的冷淡絲毫不以為意,那張嚴峻的面孔,咧出憨厚的笑容回答,“有難夫來當,有福妻來享,娘子不受苦就好。”

    “你算了,不理你了。”

    她不再跟他講話,不想承認自己因為他的這般體貼,而感到窩心。

    也不知這人在高興什麼,不管她如何冷言冷語,他都無所謂的樣子,害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難夫來當,有福妻來享

    這話,在她平靜的心湖上,輕輕泛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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