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段晚瑩睜開雙眼,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微涼的枕頭顯示他離開有陣子了。
她揉揉惺忪雙眼,起身看到雪白的嬌軀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吻痕時,昨晚那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不請自來的浮現在腦海裡, 只是這些「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證據,雖然讓她感到喜悅,卻也同時讓她擔心起兩位妹妹。
不知道是否連小妹都嫁錯人?她們發現自己嫁錯人後,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夫家是否會因此而刁難她們?
但是現在她也只能祈求上蒼,保佑妹妹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想到自己的妹妹,段晚瑩的思緒又不禁回到自己的夫君身上。
父親之所以會將她許配給上官止瀾,是因為她天生膽小又愛哭,經營酒樓與經營布莊,其性質與模式較為相似,不需再大費周章 地重新適應新的生活,沒想到她卻陰錯陽差地嫁到差異性最大的北方牧場,爹若知道後一定會擔心她是否能適應。
不過,既然已經成為耶律家的人,她就必須想辦法適應。
段晚瑩激勵自己,可是看到滿身吻痕的胴體,又害羞了起來。
她不討厭兩人的親密行為,甚至有些陶醉迷戀,想到昨晚她緊緊攀住他偉岸的身軀,激情放浪的扭動嬌軀,他的手揉捏她的胸脯 ……段晚瑩越想臉兒越紅,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耶律慎炎一進房,就看到她這副傻呼呼的樣子,不免感到好奇。
「你在想什麼?」
男人的聲音迴盪在耳邊,這時段晚瑩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站了一個人,仔細一瞧,她的表情頓時怔愣住了。
「你的表情怎麼像看到鬼似的?」他看著她,精緻美麗的小臉蛋上不僅露出一絲疑惑,還不安的抓著被褥往床角退去。
「你是誰?」段晚瑩不記得見過眼前這名男子。
他的外表與耶律兩兄弟長得很像,但是五官更加立體,眼眸更加深邃,古銅色的肌膚顯示他常年待在太陽底下,薄唇微抿,眼中 似乎閃動著怒氣。
好奇怪,為什麼眼前這男人的外表看起來有點熟悉?!
耶律慎炎瞪著眼前這該死的小女人,他只不過是把鬍子刮除了,她竟然就認不得他!
「段、晚、瑩,你竟然敢說不認得我了!」
這種結果讓耶律慎炎氣到想揍人,因為他以為她看到他時會欣喜若狂,稱讚他好看……該死!為什麼他要在乎她對他的想法?
「你的聲音好熟悉……」段晚瑩眼睛充滿困惑,這張臉在腦海裡搜尋老半天卻沒有任何記憶,倒是他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像她 的夫君?
她搖搖頭,夫君長得像熊一樣,留著滿腮的鬍子,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看久也習慣了。
男人的目光依舊死命的瞪著她,希望從她口中聽到答案。
可是讓他失望了,小女人露出怯生生的表情,一雙水靈大眼充滿霧氣,好像隨時都會決堤。
「你出去!我不認識你。」意識到自己在被子下是光溜溜的身子,她趕緊要他離開房間,還隨手把枕頭丟了過去。
耶律慎炎接下枕頭,怒目切齒的再問一遍:「你真的不認得我?」
「我不認得……」聲音越來越小,男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看著他面露猙獰,步步逼近,嚇得段晚瑩連頭都給埋進棉被中。「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了。」
「你這個笨女人!」耶律慎炎扯開棉被,捉住她的香肩,只聽到她啊的一聲,音量差點震破他的耳膜。
「色狼!放開我,夫君……夫君快點來救我……」
「閉嘴!」情急之下,耶律慎炎用手摀住她的小嘴,她發出唔唔的抗議聲,斗大淚珠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看到她的眼淚,耶律慎炎瞬間心軟了,不過,想到她可怕的魔音,他不禁猶豫著該不該放開她,可是她的眼淚像是會灼手般,滴 落在他的手背上,讓他感覺到陣陣心疼。
「別哭,不准哭!」他惡聲惡氣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下去她哭得更慘,眼淚掉得更凶。
耶律慎炎歎口氣,只好放柔口氣與她打商量。「只要你不哭、不叫,我就把手鬆開,聽懂的話就點點頭。」
段晚瑩含著眼淚輕頷首,身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他緩緩的把手鬆開,沒想到立刻又傳來她的驚聲尖叫。
「夫君,救……唔……」話喊到一半,嘴巴又被男人的手緊緊覆蓋住。
「你騙我。」他瞪著她,輕聲譴責。
她的眼中雖然浮起一絲心虛,但只要一想到他不知是哪兒冒出來的人?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她就打從心底感到恐懼與不安,只 能拼了命的試圖求救。
「嗚……」嗚噎聲不斷從他的手指間溢出。
看著她眼中的淚珠又要往下掉,男人連忙喝止:「不准哭!」
他這一聲不但沒有止住她的淚水,反而讓她的眼淚掉個不停。
耶律慎炎一臉無奈,扯著嘴角悻悻然道:「拜託你再看仔細一點。」
經他這麼一說,段晚瑩終於收起驚恐之心,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男子的俊容。
奇怪,這張臉怎麼真的越看越熟悉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了?」他臭著一張臉,低聲詢問。
段晚瑩瞪大眼睛,蠕動雙唇。
「夫君……」從他的手掌下,模模糊糊傳來夫君兩個字。
耶律慎炎沒好氣的把手拿開,白了她一眼。「你終於認出了。」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娘子不認得自己的夫婿也就算了,還把他當成色狼,又哭又鬧,要不是她個子跟膽子都很小,說不定還會 慘遭無情的攻擊呢!
「夫君,你怎麼……」段晚瑩瞪大眼睛,直盯著他的臉瞧。
他的鬍子跑去哪裡了?!
看著清朗俊逸的臉孔,彷彿判若兩人,也難怪她認不出他來了。
沒了鬍子,讓他的五官更加立體,令人驚艷,性感的薄唇輕抿,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害得她又忍不住羞紅了臉。
「我怎麼樣?」他沒好氣的瞪著她。
夫君好像生氣了!段晚瑩眨眨無辜的雙眼,小手輕扯著他的衣角。
「夫君,你在生氣嗎?」怯生生的語氣充滿歉意。
「你覺得我能不生氣嗎?」他拉下了臉。「我的娘子竟然認不出自己的丈夫,你覺得我該高興嗎?」
「夫君,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段晚瑩愧疚的低垂著頭,語氣哽咽的認錯。
看到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會被澆熄。
耶律價炎輕歎一聲;「算了。」
被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眸望著,反倒感覺是自己太小家子氣,太愛斤斤計較了。
「夫君……你不生氣了?」聽到他說一聲,算了,段晚瑩馬上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唇角不禁自動上揚,顯得開心不已。
一看到她的笑顏,耶律慎炎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他伸手捏捏她柔嫩的臉頰,光滑細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你覺得我有可能不生氣嗎?」他皮笑肉不笑。
段晚瑩凝視著他,腦海中浮現昨晚他這樣做,那樣做……臉頰浮起兩抹嫣紅,羞怯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夫君,我真的沒想到,你刮去鬍子後,竟然變成一個人了。」
「怎麼,難不成我以前不像個人嗎?」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耶律慎炎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不是的……只是以前的外表比較 像一隻熊……」
「熊?!」耶律慎炎頓感失落。「沒想到我的外表在你眼中竟是如此嚇人!」
「那只是剛開始而已,後來就習慣了。」段晚瑩忙著解釋,但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讓耶律慎炎更加鬱悶。
原來在他的小娘子眼中,他跟只熊沒兩樣。
「現在我把鬍子刮掉,應該順眼多了吧?」
段晚瑩猛點頭,「你這樣子,真的比以前漂亮多了。」
漂亮?!聽到這兩個字,耶律慎炎只覺得額頭上冒出一顆顆斗大的汗滴。
「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他又不是娘兒們。
「為什麼?」段晚瑩眼中寫滿疑惑,在她眼中,耶律慎炎長得真的很漂亮,之前是因為被滿臉的黑胡給遮住了,所以她才沒早點 欣賞到他的俊美。
「因為漂亮對男人來說是種污辱,我又不是女人,怎能用漂亮來形容。」
「有分嗎?可是你真的很美啊。」段晚瑩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在她眼裡漂亮的東西就是漂亮,管他是男是女。
美?!又一個讓他皺眉的詞語。
「那你還不如用俊逸非凡形容會比較貼切。」這小妮子的思考邏輯,還真不是普通的怪異。
「好吧,夫君,你長得俊逸非凡,好像天仙下凡。」
若非她的表情認真嚴肅,否則他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在故意玩弄自己?
好吧,天仙也有男人。耶律慎炎忙著安慰自己,而忽略掉她眼中隱藏的俏皮。
段晚瑩承認自己有些壞心,故意說他不喜歡聽的話,他似乎不太喜歡人稱讚他比較女性化的言詞,明明是讚美,但他的臉色卻看 起來十分不悅。
「你該起床了。」耶律慎炎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看著她露出棉被外的雪白肌膚,上面還點綴著昨晚激情留下的痕跡,小腹微縮 ,一股慾望湧了上來,他的眼眸變得深邃漆黑。
感覺到灼熱的目光,段晚瑩害羞起來,趕緊拉高被子,遮住酡紅小臉蛋,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含羞帶怯道:「你這麼早叫 我起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教你騎馬的。」
其實這點小事不用他做,畢竟他要忙的事情還有一大堆。他大可叫二弟或小弟來教她,但是只要一想到別的男人碰觸她,心中頓 時升起一股不悅,他不想讓別的男人碰她一根汗毛。
「騎馬?」段晚塋小嘴圓張,瞪大美眸。
「沒錯,只要是耶律家的人就要會騎馬,既然你已經嫁入耶律家,就要學會騎馬這項本領,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牧馬起家的人。 」他的表情嚴肅,一副以此為榮的樣子。
見狀,段晚瑩趕緊猛搖頭,「我可不可以不學……」若從那高大的馬兒背上摔下來,就算不死也可能去掉半條命,她可不想年紀 輕輕就成為馬下亡魂。
看她一臉驚慌,耶律慎炎感到不悅,「你在慌什麼?」
「我不會騎馬。」
「所以我才來教你。」身為北方最大牧場的當家主母,豈能不會騎馬,若傳出去,可是會笑掉人家大牙的。
「如果我還是學不會呢?」段晚瑩怯生生看著他,小小聲的提出疑問。
「那就教到會為止。」耶律慎炎毫不猶豫道。
教到會為止?!
段晚瑩看著眼前的高頭大馬,雖然牠乖順地站在那裡,但她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只能用雙無奈又可憐的眼眸看著自己的夫婿, 希望他大發慈悲,饒過自己。
「過來!」耶律慎炎板起臉,不容她說不。
「嫂子,快點過去吧,我幫你選的馬兒叫芙兒,牠相當溫馴,不會有事的。」耶律尚焰看她全身抖得厲害,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 色,教人看了於心不忍,可是看著一臉堅持的大哥,他只好出言安慰她。
「是呀,就算有問題,也有我們三兄弟在,嫂子不必太過擔心。」耶律景熾拍胸脯保證,卻嚇得她臉色更白。
「會有什麼問題?」段晚瑩轉過頭看著他問。
沒料到段晚瑩會有這樣的反應,耶律景熾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會講話就閃到一邊去」身旁的耶律尚焰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一旁去。「嫂子,你只是坐上去而已,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你們兩人在吵些什麼?」耶律慎炎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旁邊,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兩兄弟摸摸鼻子乾笑了笑。
「我們在安撫大嫂,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
耶律慎炎瞇起狹長的眼眸,「你們是在質疑我的能力,保護不了自己的娘子嗎?」
語氣冷颼颼,兩兄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揮手。「不不不,我們可沒膽子這麼認為。」他們又不是嫌命太長。
「哼!」耶律慎炎冷哼了聲,大掌拉起段晚瑩的小手往馬匹走去。
段晚瑩頻頻回頭,投給兩位小叔求助的目光,但此時此刻,為了自保,他們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大哥怪怪的?」耶律景熾小小聲詢問。
一旁的耶律尚焰猛點頭,「你也有感覺喔!」
「你有什麼感覺?」他反問。
「大哥……好像在吃我們的醋?」耶律尚焰不是很確定地說。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在吃醋。」耶律景熾嘀咕。「你看大哥連他留了好久的鬍子都剃除了,可想而知,嫂子在他心目中的 地位。」
那一臉鬍子,大哥可是留了兩年的時間,當初還引以自豪呢!
大哥能為了她,心甘情願的把鬍子剃除,就代表他是真的很在乎段晚瑩。
段晚瑩從沒有與馬兒這般靠近過,看著那雙銅鈴般的大眼,鼻孔還不斷噴出粗重濃熱的氣息,她立刻被嚇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眼眶含著淚水,小手緊抓著夫君的衣角不放。
她緊張的樣子讓耶律慎炎好氣又好笑,但心中也升級一股柔情,他抓起她的小手安慰。「你別怕,馬兒是很溫馴的動物。」
「溫馴?」段晚瑩的語氣充滿懷疑,這麼大一隻動物會溫馴嗎?
「來,你來摸摸看。」他牽著她的小手靠近馬兒。
段晚瑩本來死都不肯靠近,但是在他堅持的目光下,她只好硬著頭皮,怯生生往前,小手還沒碰觸到就馬上縮了回來。
他看了直搖頭,再這樣下去,別說是騎馬了,就連要坐上馬背都是問題。
已經沒有時間了,耶律慎炎知道牧場裡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自己去處理,他沒有時間瞎耗在這,只好……
耶律慎炎突然攬住她的腰,惹來段晚瑩一聲驚呼。
依偎在他懷裡,雙頰滾燙,心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
「我就站在你身後,你來摸看看。」他執起她的小手,在她的耳畔邊吹拂著熱氣。段晚瑩臉頰燒紅,他火熱的體溫傳進自己的身 子,連帶她的體溫也跟著升高。
因為心思被轉移了,她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牽起她的小手,來來回回撫摸馬兒的鬃毛,直到他的聲音在耳邊提醒。
「你看,牠一點都不可怕。」
段晚瑩這才驚覺到自己正在摸著令她感到畏懼的馬兒,只見牠乖乖站在一旁接受她的撫摸,模樣十分溫馴和善,讓她的恐懼退去 一大半,但是要騎在馬背上,她還是有些遲疑。
「來,你來與牠培養感情,餵牠吃牧草。」耶律慎炎把草塞到她手上。
段晚瑩擔憂的表情又回籠。「牠會不會咬我?」
若不是段晚瑩的表情很認真,耶律慎炎說不定會笑出來。
「馬兒吃素,又不吃葷,牠不會咬你。」但牠被激怒時是例外,耶律慎炎在心中補充這一句,免得她又被嚇得半死也不願上馬。
段晚瑩鬆了口氣,看著馬兒明亮的眼眸,瞧著瞧著也是挺可愛的,她鼓足勇氣,小手微微顫抖的把新鮮的牧草遞過去。
當馬兒張嘴露出雪白的牙齒時,她又被嚇得想抽回手,若不是身後的男人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她說不定會二話不說,扔下牧草走 人。
「別怕。」溫熱的嗓音在耳邊輕拂。「牠很乖,不會傷害到你。」
或許是因為他在身後,讓她逐漸忘卻不安,她微顫小手把牧草遞到馬兒面前,當牠開口扯咬時,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
「啊!牠在吃了,吃了。」段晚瑩像個小孩般一臉興奮。
仰起頭望著耶律慎炎含笑的表情,心一緊,兩雙眼睛就這樣膠著住,任誰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直到不知趣的馬兒,突然低鳴了聲,這才打破微妙的時刻,同時一旁也傳來耶律尚焰及耶律景熾揶揄的聲音。
「二哥,我好像看到大哥及嫂子含情脈脈地對望著,我是不是在作夢啊?」
「要不要我打你一巴掌,你知道痛就曉得不是在作夢。」耶律尚焰毫不客氣道,但眼神卻斜睨著耶律慎炎微沉的臉孔和段晚瑩羞 答答的表情。
「你們是吃飽閒著沒事做嗎?」冷冷的聲音充滿警告。
「喔……暫時是沒事。」耶律景熾呆呆回答道。
聞言,耶律尚焰手掌摀住臉孔,呻吟一聲。「這個笨蛋!」
果然如他所料,耶律慎炎發出冷笑。「沒事可做是嗎?那正好,我的書房裡有一堆還沒有看完的帳本,就讓你們倆去處理。」
「什麼?!」耶律景熾尖叫,臉色發白,他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語竟害自己墜入地獄。「大哥,你不會這麼殘忍吧?」
明知道他的算盤打得很慢,還要他去看帳本,不是要他的命嗎?
耶律尚焰趕緊拉了拉他的袖子,警告道:「別再叫了啦!」
「什麼?!」耶律景熾不懂二哥這句話的意思,但下一秒,耶律慎炎好整以暇的聲音,為他解了惑。
「記得看完後,再去檢查每一匹馬兒的情況。」
「為什麼我要跟你一起遭殃?」哀嚎聲又起,耶律尚焰沒好氣的瞪著耶律景熾。
今後,他一定要離小弟越遠越好,免得他老是禍從口出,連帶自己也要遭殃。
「要是這些工作沒在今天做完,就延續到明天、後天,直到你們做完為止。」耶律慎炎完全將兩位弟弟的懊惱視若無睹。
早知道在一旁看好戲就好,為什麼要出聲提醒這對夫妻他們倆兄弟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