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水綠,天藍雲白。
又是一個明媚的春日,蝶舞蜂飛,柳絲長垂,潺潺流水,托起片片落花東流而去。岸邊,兩塊長石,幾根柴火,架起一口鍋,鍋裡,茶葉剛入,水溫尚涼。
旁邊一棟茅屋裡,隱隱有人聲傳來。
「沂華,沂華,起床了,我煮了茶……」
曾沂華好笑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無奈道:「你叫我起床,還壓著我做什麼。」晉雙城笑了笑:「當然是準備親你……」低下頭在曾沂華的唇上一觸,便再特不肯放開。唇齒相依。輾轉纏綿了好久才鬆開,低低地問道:「還會想吐嗎?」這不是廢話嗎。曾沂華瞪他一眼道:「你就只會在我不能動的時候欺負我嗎?」在一起快兩年了,早就接受了,所愛的人的親吻,又怎麼會再覺得噁心。
晉雙城舉起手:「行,我不欺負你,我幫您穿衣服,然後喝茶去。」片刻後。
「你、你……你是在幫我穿衣服還是在脫衣服?」曾沂華又氣又羞,這人自從問心鎖中解脫出來後,竟變得越來越……會佔人便宜。
「這個麼……自然是先脫再穿……」晉雙城這個時候笑得鹹賊。
「晉雙城!」
「沂華,你這麼親密地叫我名字,會讓我更興奮……再叫一遍。」
「你……唔……」
下面的是唇被堵住發出的唔呀聲,漸漸地氣息粗重起來,呻吟聲隱約漏了出來,帶著茅屋外的春意越發地濃了。
擱在火上的茶水漸漸翻起了泡沫,沸騰出一朵朵好看的花泡。
茶,熟了。
人,卻還未出來。
看來這茶,他們是喝不上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