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繼續按計劃拖著兩個油瓶,不,是客人逛S城。說實話我倆都沒什麼當導遊的天賦,對S城本來也不太多的所謂名勝古跡也缺乏興趣和知識,能做的不過是開車載著四個人繞S城的繁華地段轉兩圈,快天黑的時候亦晨終於發現好玩的東西了,就是淘碟。
S城和X城一樣都有不少買走私打口日本CD的地方,不過S城的種類更要齊全一些,邊邊角角非主流的樂隊歌手都能買得到,我和弟弟貓著腰埋頭於一堆良莠不齊的CD當中尋寶淘金,討價還價,為一張大碟30塊還是兩張單曲25塊爭得不亦樂乎,後面兩個衣著體面的男人則略顯尷尬,百無聊賴地站著發呆,吹風,面面相覷。
終於抱著堆CD心滿意足往回走,弟弟還陶醉於剛才我力挫群雄的殺價奇跡當中。
「老哥,你太強了,簡直是拿著斧子砍價錢的嘛,殺到三分之一……」
秦朗咳嗽了一聲,他比較介意的大概是剛才城管(城市管理)來抓這些無證擺攤的小販時,大家作鳥獸散,他和陸風那樣玉樹臨風氣質高雅臨危不亂的翩翩佳公子被我們兄弟倆拉得滿街亂跑,狼狽不堪。
「晚上我們去哪裡吃飯?」
弟弟忽然眼前一亮:「我要吃小吃!城隍廟小吃是不是很有名?」
於是一行人衣冠楚楚地蜷在小板凳上吃湯包。
陸風的身材壓縮在這麼張小凳子上,看起來還真是岌岌可危。幸好他雖然姿勢有點難受,並沒有擺出不耐煩的神色,專心致志有點笨拙地掰開一次性筷子夾湯包給我。
「哇……」興致勃勃往嘴裡送包子的弟弟一聲慘叫,「痛……痛……」
這家夥不知道吃湯包要先吸出裡面的鮮湯再動口咬,噴了一嘴熱汁。
「怎麼了,舌頭是不是很痛?」秦朗異常體貼地湊過去,「我看看。」
我怎麼覺得那一瞬間看到他身後搖著條大灰狼的尾巴。
「啊,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不痛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大少爺往前一撲就……就KISS了我弟弟。
喂喂,你們倆……有點常識好不好,雖然天黑了看不清,旁邊也沒人,這種事……不能忍到回家再做嗎?
那邊戰況如何我不好意思再看,視而不見地繼續低頭苦吃。
一抬頭卻發現陸風認真看著我。
「幹嘛?」
「你也燙到了吧。」
「……沒有啊。」我莫名其妙。
「燙到了。」他固執地。
「……沒……」
「我說有就是有。」那家夥說著忍不住為他的陰謀笑出來,一把扯過我,然後……
嘴唇貼在一起,舌尖探進來輕吻一下又很快地縮回去,分開。只是兩三秒鐘的短暫接吻,我卻心跳得打鼓一樣,捏筷子的手抖個不停。
真可惡,什麼不好學,學人家這個……秦朗這家夥真是個禍害。
我滿臉通紅憤憤地戳著剩下的無辜包子,而旁邊的男人則帶著笑容吃完最後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我直覺今晚和陸風共處一室是很危險的,站在客廳裡猶豫著要不要跟秦朗商量我們換一下房間,委屈他去跟他所崇拜的「陸大哥」同床共枕一個晚上(去接機的時候他在機場肉麻地一聲「陸大哥」叫得陸風幾個小時以後身上還是硬邦邦地發僵),剛來得張開嘴,就被人拎起來直接拖進臥室,砰地鎖上門。
(這回你總算記得該鎖門啊……)
「你,你想幹什麼。」我邊吞口水邊往大床的角落裡縮。
「你說呢?」哇,笑得好奸惡。
這一幕怎麼這麼爛俗啊。
「昨天開的支票,我今天來兌現啊。」
「過,過期作廢了。」
「開什麼玩笑。」他臉色一變,無比陰森可怕,「你耍我?」
我畏懼於惡勢力,很快就以大字形被釘住動彈不得。這麼個強勢健壯的男人硬擠進兩腿之間真叫人危機感頓生。「他,他們在隔壁會聽見的。」我企圖提醒他牆壁低劣的隔音效果。
「哦。」他笑了笑,露出白而整齊的牙齒,「那你就要小心別叫得太大聲了。」
不,不是這樣的啦……嗚……
衣服被全扒下來的間隙也沒找到逃跑的機會,這下可好了 ,全身而退的幾率更少了三成。
「你不要……舔了……」我有氣無力,分明是故意的,用舌頭在我各個敏感區肆意挑逗,害我發出奇怪的聲音,還越來越大聲……隔壁一定會聽到的……
「在外面不能搭肩牽手,在眾人面前要裝做朋友,亦晨在的時候不要毛手毛腳,做一次就要休息一天,不能在家以外的地方做,做的時候一定得用套子,不能用藥,不能舔……我的限制還真多啊。」
「你又有哪幾次是遵守的!!」我忍不住破口大罵,該死的還用那麼優雅的姿勢慢慢解皮帶,你到底是挑逗還是恐嚇啊。
…………褲子解開了,望著他兩腿之間,我驚恐得連叫罵的力氣都沒了。
有沒弄錯?昨天,昨天我是沒看到,因為一直背對著。那,那跟以前比起來……
這把年紀了難道還會長身體嗎?
他就趁我發呆的時候把我差不多從頭到腳都親……確切說是舔了一遍,嗚……而我居然還很有感覺地又忍不住聲音。
最可恨的是,握住我的要害以後,邊做著正常男人都無法抵抗的逗弄,邊在我耳邊小聲道:「千萬不要叫得太大聲哦。」
我,我真想踢他,如果不是腿正發軟的話。
最後一刻嘴唇幸好被他堵住,才沒叫出來。舌尖又乘機舔過牙齦,再牢牢捲住我的舌頭……
這男人,做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很冷酷冷靜的臉,動作再激烈臉都不會扭曲,頂多煽情地微微喘息兩聲,聽得人連心臟都要爆裂。
突然被就著融合的姿勢抱起來,重重落在他腰上。
一下子頂到極處,我像被引爆了一樣尖叫出來。
這下就怎麼也忍不住了,一邊被他托著上下波動,一邊控制不住地喘息慘叫,幾乎要哭出來。
這時候……也完全顧不得隔壁了……
第二天我努力地讓自己走路的姿勢不要太難看,還要強作自然頂著熊貓眼在廚房裡熬皮蛋瘦肉粥,那個罪魁禍首正神清氣爽地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該死的,明明他比我花力氣,憑什麼會完全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我卻要像個螃蟹一樣地走路。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嘛。」等早餐吃的秦朗跟他打招呼。
「是啊。昨晚睡得很好。」某人意味深長地。
可惡。我一憤怒多灑了一把鹽。
他當然心情好了,幾乎把這段時間虧欠的全補回來……我還能活著簡直是奇跡。
我這種身體狀況還得強撐著繼續陪他們出去觀光遊覽,總不能說我被人OOXX得直不起腰來吧。
更覺得陸風可惡。
四個人一起出現,回頭率還是相當高的,陸風和秦朗的長相風度本來就沒得挑,弟弟比他們差一些,起碼也靈動可愛,我雖然面色發青,基本上也算個美型少年或者青年。一字排開走在大街上,的確很拉風,有熱情火辣的女孩子就拿著相機跑過來:「我替你們拍張照好不好?」
秦朗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先笑瞇瞇地說:「好。」估計他也是完全出於條件反射而已。
我和弟弟靠在一起站在中間,兩個高大男人排兩邊,陸風手很自然地就搭上我的肩。
一張完美的四大美男照誕生。堆在臉上的表情得以放鬆,陸風手滑下來碰到我的腰,我忍不住「嗚」地一聲哀鳴。
「怎麼,還很痛?」
你還敢說?!!我恨不得瞪他,臉卻先不爭氣地發紅。
他微笑著低頭望著我,表情難得溫柔,居然還有點寵溺的味道。
「卡嚓!」
嚇一大跳,轉頭看到那女孩子笑厴如花:「PERFECT!!這張也很棒!」
兩張拍立得,我們到此為止幸福生活的唯一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