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寫好了,這個應該算是情書吧?我把帶著香味的,印著我的筆跡的字的信紙裝進早已準備好的粉色的信封裡面。
「你在幹什麼?」可音小聲地問。(現在在上課啦,當然要小聲啦,不然會被訓的,呵呵……)
「沒有啊,我哪有幹什麼呀?」我趕緊把信夾到書裡。
「我明明看到你在寫東西呀,而且還有一個很漂亮的信封哦!」
可音你的眼睛好厲害呀,這都被你看到啦。
「被你發現了呀!」我笑了笑。
「那麼大的信封擺在桌子上我再不發現就真的成瞎子啦。說,是在給誰寫情書呢?」
「哪有什麼情書啦?怎麼會呢?」我抱著書說。
「看來不承認就說明是在寫情說啦!」可音撇了撇嘴說。「你要是不說是給誰說的,我可要叫上余曼一起搶啦!」
天啊,饒了我吧,那個余曼大小姐一定會堅持到底的,搶不到手不罷休的。
可音見我沒有反應,張嘴要叫余曼。
「好好,我說還不行嗎?但條件是千萬不要告訴余曼哦。余曼那個大小姐一定會到處張揚的,我可不想成為焦點呀。」我聳了聳肩說。
「好,我答應你,快點告訴我是誰呀!」
「是馳君啦!」
「馳君?」
「怎麼?我們不合嗎?」我問?
「沒有啊,你這麼漂亮,馳君又那麼帥,當然配啦。我應該早就想嘛,哎,真是的。」
「……」
「你在信裡都寫了什麼呀?」
「沒有什麼啦,只是約他明天出去玩呀!」
「去哪裡玩呀?」可音的問題還真是多呀。
「不知道呢,即使是在街上隨便逛逛也開心呀。我約他在聖世公園的門口見面。」
「看來明天是個浪漫的一天嘍!」
「嗯,希望是哦。不過千萬不要告訴余曼哦。」
「我知道,以余曼的脾氣一定會跟蹤你的。你就放心吧!」
「謝謝你可音,好愛你呀!」
……
好緊張呀,心狂跳個不停。歐陽夢瑜,你要鎮定呀,放鬆,放鬆就不會這麼緊張啦。我試著放鬆自己。呼,可是沒用啦,還是緊張得不得了呀。怎麼辦呀?
「夢瑜?你怎麼會在這裡?」馳君從教室裡走出來,看到我後很驚訝地問。
「我,我只是,來這裡……只是……」哎呀,緊張死啦,怎麼說呀。
「你什麼?你是來這裡偷窺的吧?」姜俊影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我身邊了。
真是一說話就會惹人生氣的傢伙。
「偷窺?」
「對呀,你不是來偷窺的那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來偷窺馳君的?」
「誰會像你這麼卑鄙呀?就算是偷窺,對象也永遠不會是你!」
「該死,你說我卑鄙?」
「就是你啊,卑鄙的傢伙!」我也不甘示弱。
「臭丫頭,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我姜俊影是什麼人!」
看到他青筋暴動,我嚇得直往馳君的身後躲。拉著他的衣角,向他求救。
「好了,俊影,現在不是吵嘴的時候。夢瑜,你還有事情嗎?」馳君說。
「事情?有,有,就是……這個……」
「哼,偷窺者!」該死的姜俊影,你走遠一點兒,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說出口了。
「什麼這個?你怎麼了?」馳君溫柔地問。
「那個……」怎麼說呀?
「夢瑜,我們現在還有點兒事,放了學再說吧!」說完馳君轉身就走掉了。
看著他急忙離去的背景,心裡多了一絲失落。可能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做吧,我對自己這樣說。
就這樣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教室。可音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他是不是很高興地接受了呀?」上來就問「戰況」,沒有看到我的表情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
「他拒絕了?」
「沒有!」我再次搖了搖頭。
「那就是他連看也沒有看就丟掉了?」
「沒有!「搖頭。
「喂,到底怎麼樣了呀?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你快點說啊,別讓我著急好不好?」
「我還沒有說,信也沒有送出去。」我趴到桌子上無力地說。
「沒說?為什麼呀?」
「他好像有事所以走了。」
「沒關係啦,等下課再去找他,一定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哦!」
「嗯,好呀!」我還是無精打采的。
「打起精神來呀,這哪像你歐陽夢瑜呀。」
可音用力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天啊,好痛呀,這哪是什麼千金大姐呀,明明就是個十足的野蠻女型的。
「我知道啦!」我苦著臉說,真的是太疼了呀。
放學後,我又準時的站在馳君的教室外等候。
一定要說呀,不然就沒有機會啦。
「你怎麼又在這兒?又是來偷窺的?」
事實真的是太殘酷了呀。我沒有等到我期待已經的聲音的出現,卻等來了那個該死的姜俊影的嘲諷。
「你管我呢,又不是來偷窺你的。馳君呢?」
「原來是找馳君的呀!」他冷聲哼道。
「你難道以為我是來找你的嗎?自作多情!」我白了他一眼說。
「自作多情我有這資本,誰叫本少爺長得帥呢,你呢?要漂亮不漂亮,要身材沒身材,要溫柔沒溫柔,要什麼沒什麼的,拿什麼來自作多情?」討厭的傢伙不停地用他那藐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該死,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本小姐長的有你說的那麼「悲哀」嗎?怎麼說本小姐也是天生麗質呀,雖然稱不上美若天仙,可也是人見人愛呀。
別用你那雙挑剔的眼光看我,我還看不起你呢。
我用力地瞪著他,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我想他早就死過一千次一萬次了。
「別那麼看著我,本來長得就那麼醜,瞪起眼來更是難看。」
「我好不好看關你什麼事呀,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輕哼了一聲說:「真丟人!」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那就再重複一遍呀。我說和你站在一起真是丟人。」他硬生生地說。
「丟人你走啊,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白癡,你以為我願望和你站在一起呀!」說完,拎著他那校服的外套就酷酷地走開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跟你站在一起我還覺得危險呢。找馳君去啦。
我興奮地往教室裡望去。
暈倒,怎麼教室裡空空的呀,一個人也沒有,全都跑到哪裡去了?姜俊影那種壞小子怎麼可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呢?剛剛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呀?混蛋小子!
一定要問清楚。
我從後面追了上去。
「喂!」「喂!」
我怎麼叫他都當作沒有聽見似的大步向前走。
「姜俊影你給我站住!」太氣人啦。
姜俊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怒視著我說:「歐陽夢瑜,我警告你不要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話,你沒有資格。」
「我……我……」
現在的他比以前還要可怕,我還真的是有些害怕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是不是要打人呀,我可是從來沒有挨過打呀。我只不過是叫你站住而已,幹嘛一幅要吃人的表情。
「怎麼?結巴了?你不是挺伶牙利齒的嗎?不挺有勇氣的嗎?現在呢,都跑到哪裡去了?」
「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除了找他幫忙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能夠接近馳君的只有他,伽賀和智昀,可是現在唯一能幫我的只是他了。
「求我?真是少見呀,歐陽夢瑜大小姐竟然會求我幫忙?」姜俊影冷哼道。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把……」
「我為什麼要幫你?」
「嗯?」
「我——不——想——幫——你!」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不想幫就不要幫啊,幹嘛這麼大聲地說呀,我又不是聽不見,拽什麼拽呀?!」我真是忍夠了,為什麼找人辦事要受這麼大的委屈呀?不想幫就算了,本小姐還可以去想別的辦法,你以為我願意求你似的,大不了我把時間往後推移。可惡的傢伙!
我才不要再看見你呢,這次是我先走,誰怕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