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然記 作繭自縛
    週末,陽光普陽。

    經歷過試練,相愛的人更珍惜共聚時光。連愛懶床的寶貝也甘心情願放放棄睡眠,在難得的假期起個大早,陪伴愛人晨操去。

    經過半小時的緩步跑,半小時的帶氧體操,香汗淋漓的人兒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帶著一身熏衣草香來到飯廳。

    這時候,集多功能於一身的情人已經準備好豐富早餐,在一旁侍候著了。

    「唔,好香。翔,你的手藝好像又進步了。」優雅地拿起刀叉,漂亮的人連吃相也特別好看。

    吃過『一家之煮』精心炮製日式奄列,烘得香脆可口的吐司,營養豐富的水果色拉,和清甜冰凍的橙子汁。嘴挑的凌月庭打個小小飽噎,像貓般舒展他柔韌的筋骨,心滿意足地回房間睡回籠覺去。

    嗯?洗盤碗?洗盤碗這樣重要而艱鉅的職責,試問除了『一家之煮』,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於是,昂藏七呎的霍星翔哼著小調,愉快地執行這項使命。

    十分鐘後,手腳利落的男人完成任務,卸下『一家之煮』的身份,搖身一變,換成『貼身保姆』的角色。

    身為『貼身保姆』,當然要時刻關心寶貝兒的健康,照顧他的需要,以及糾正他的不良習慣。例如吃飽就睡。

    吃飽怎可以睡?會長小肚子的耶。飽暖,應該是思淫慾的時候!

    呵呵,月庭寶貝待我親身指導你吧。

    躡手躡腳地來臥房門前,霍星翔沒有發現此刻的他,十足像狩獵中的餓狼。

    把門推開一條縫子,偷眼看去。

    噢,原來月庭寶貝沒有睡懶覺,反而趴在床上看書。怎可以這樣?要看書也應該坐在他大腿上,依偎在他懷裡看啊。

    忿忿不平的男人展開突襲,悄聲從後一撲而上,把獵物摟個滿懷。

    「親親,你好香。」

    「啊……」嚇一跳。而且脖子又被咬了。

    「笨翔,重死了,你壓著我幹嗎?快滾下去。」凌月庭一手掩護書本,另一手不忘給某性獸一點教訓。

    「唔……」男人沉醉於白嫩的後頸,對愛人的『投訴』竟置之不理。

    「哎……」脫口呻吟。又羞又惱的男子怒道:「大變態,再咬我脖子,我踹你啊。」他都不明白翔為什麼喜歡咬他脖子,害他一年四季都要穿高領襯衫。

    「啊,好好,不咬脖子。」男人邪邪地笑。不咬就不咬,月庭寶貝身上多的是有咬口的地方。

    「啊……不要……」今次換耳珠被咬了,那是他的敏感帶啊。凌月庭不單只呻吟,連那柔軟彈性的身子亦猛地一顫。

    「呵呵,不要?好吧,今次換……」熱熾的唇在敏感的肌膚上遊走,頑劣的男人在找尋另一個燃燒點。

    「不、不要,笨翔,人家在看書。」迷亂的人兒在掙扎。

    「寶貝,書又什麼好看。」嘖,他的魅力竟然比不上一本書?霍星翔妒忌心起,一手奪過被愛人抱在懷內的『阻礙物』。

    「啊,還我!不准看啊!」吃驚。凌月庭尖叫一聲,來不及奪回。

    不准看?好奇的男人更是非看不可。一看之下……

    「這、這不是……」他在日本買的參考書?

    「……」某人像駝鳥般把通紅的臉埋在綿被裡。

    「親親,想不到你……好壞哦。」

    「什麼啊,全是你買的,你忘了嗎?你買回來又不看,我才……不要浪費嘛。」

    「所以才說你壞。」男人輕點他鼻尖,笑瞇瞇地說:「這些參考書可是我辛辛苦苦找來的,我忘了看你也不提我,還自個兒偷偷看。」

    「誰偷偷看了。」鼓起腮幫子。

    「好好好,誰也不許偷看,要看我們一起看,一起參詳參詳。」霍星翔摟著愛人,二人一起趴在床上。

    「咦,這本又是什麼?」從被子下發現一本薄薄的記事本子。

    「啊,這是我的!還我!」凌月庭驚呼,這本更看不得啊。

    可是男人假裝聽不見,硬是翻了開來。

    「啊……」驚訝。

    「啊什麼?不行嗎?」可愛的男子漲紅了臉。

    「哇哈哈……行,當然行,親親,你好可愛啊。」男人快要笑斷腸子。

    「笨翔,笑什麼笑!」惱羞成怒。

    「竟、竟然……做筆記……呵呵……」霍星翔笑岔了氣,他從見過人看情色漫畫,還會做筆記寫心得的。月庭寶貝的個性真是認真得可愛。

    「幹嗎?有些看不懂的日文,我翻翻字典,記下來不行麼?變態翔,再笑我宰了你!」

    「我沒說不行,我在稱讚你啊,親親,你真是個優等生。」笑得痙攣。

    「可惡。」大腳踹。

    「不笑、不笑。」被踹下床的男人哼哼唧唧地爬回來。「親親,研究到什麼心得了?我們來做學術交流吧。」

    「哼。」

    「月庭寶貝,做學問不能閉門造車啊,必須要多多實習。」霍星翔像只大型犬般在凌月庭身上磨蹭,「來嘛來嘛,書裡總有些是你想親身體會的。月庭同學,我們溫習功課吧。來吧,替我補習啊。」

    「笨翔。」粉臉燒得發燙,凌月庭忍不住小小聲問:「我要實習哪一種,你也陪我嗎?」說著垂低頭,露出白膩的粉頸。

    「當然當然,上刀山落油鍋在所不辭。」點頭點頭,他口水也快流出來了。

    「那……」翻翻翻,翻到筆記本其中一頁,凌月庭羞人答答地說:「我要試這個。」

    「哪個?」霍星翔笑瞇瞇地湊過去,只見本子上日文中文對照著寫道……

    「互攻?!」瞪大眼。

    「嗯嗯,我好奇很久了。」垂下眼睛,露出羞澀的表情。

    霍星翔頭皮一陣發麻,但表面不動聲息,道:「互攻啊……意思就是互相挑逗,親親,你準備好熱情地挑逗我了麼?」

    「翔……」小嘴微張。

    「月庭寶貝。………」坦然微笑,絕不能露出心虛的神情。

    三秒鐘後……

    「……啊~~~不要打啊~~~」

    「笨翔!你道我是傻瓜嗎?」凌月庭瞪著眼。他沒知識也有常識,沒常識也經驗好不好!那些事,他看著看著再跟自身經驗印正,自當心領神會。變態翔竟想唬他?門兒都沒有!

    「小的不敢了,大人。」含淚。

    凌月庭哼的一聲,說:「你不喜歡『互攻』就直說嘛,我換一個就是了。」

    「月庭寶貝~~~你真好~~~」感動。

    「吶,換這個。」翻翻翻,翻到另一頁。

    「我看看。」男人小心翼翼。

    「年下攻?!」眼珠都掉出來了。

    「怎麼?笨翔,我記得你好像比老個七八歲。」斜著眼。

    「哪有,我只是長得老成,其實我比你還小七八個月。」

    「變態翔!你不想活了。」睜著眼睛說瞎話?!

    「只有這個絕對不要啊。」年下攻?那他不是永遠也不能抱他的親親了嗎?再說,月庭寶貝熱愛工作,對自身慾望較為淡薄,若由他主動的話,一個月也做不了三次。

    「笨翔。」敲一記。凌月庭仰起小臉,說:「這裡由我作主,什麼時候到你不要了?」

    「親親……可是……我、我……」

    「可是什麼?」

    「我愛你啊。」男人以低沉的嗓子說出魔咒。

    被下咒的人兒渾身一軟,心軟道:「好吧,不要就不要。」

    「親親~~~」嘿嘿,月庭寶貝那裡逃得出他的掌心。

    「換回『互攻』好了。」

    「……」某男人倒下。

    「幹嗎?這樣很公平啊。」凌月庭偏起腦袋。怎麼變態翔這樣執著?難道主動那個真正那麼舒服?他也跟女人一起過,沒什麼特別啊。在好奇心助長下,任性的人兒也生出執念。

    「我不管,一定要互攻。」

    「好吧,就互攻。」男人咬牙:「但我要真正的,公平的互攻。」

    「怎樣真正的?公平的?」不是一人一次嗎?

    「就是……」一撲,男人先發制人,「兩人一起進攻,看誰先把對方攻陷了。」

    「啊……笨翔,這不公平啦……啊……」動人的輕呼留下渺渺餘音。

    今天的勝負不言而喻,但新一輪攻防戰的序幕卻展開了。任性的寶貝槓上狡猾的男人,可以預料,這房間以後的每一個晚都會很熱鬧-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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