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極的許心柔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身上早已穿上上官祈耀寬大的單衣,因為她最後一套衣裳早在昨日被他撕毀。
她不禁會心一笑,沒想到他還滿體貼的,記得幫她穿上衣服。
這時,床邊就只剩下上次服侍她的丫鬟小美在一旁待命。
見她醒來,小美立即從一旁的服盆擰了條布巾讓她擦拭臉龐。
“心柔姑娘,請讓奴婢替你梳洗,待會兒奴婢再服侍你用膳。”
“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接下來我自個兒來就行了。”同樣是奴僕,許心柔還是不太習慣被人服侍。
小美還是盡職地做著自己該做的工作,“別這麼說,這是王爺交代奴婢的工作,奴婢不可以身忽職守,要是被人發現,奴婢的飯碗可會不保啊。”
“好吧!那只好麻煩你了。”許心柔客氣地說。
許心柔的客氣態度讓小美有了好感,自然不會對於許心柔同是奴僕的身分卻有如此的待遇而有微詞或嫉妒的成分。
“不會,這是奴婢該做的。”小美也回應著。
不一會兒,小美便以靈巧的手腳為許心柔打理好一切。
此時叩門聲傳來,接著是另一名婢女推門而入,走進了內室。
“心柔姑娘,王爺請來的裁衣女師父已經到了。”
“謝謝你,麻煩請她進來。”許心柔低頭瞧自己身上寬大的單衣,穿在她身上就像是掛了一個大布袋似的,她在心底暗自笑著。
不過她心裡也很是感激,上官祈耀竟然沒忘記昨日的承諾,果真立刻請人替她裁制衣裳。
接著,許心柔來到外廳,發現地上擺滿一匹又一匹看似名貴的布料。
裁衣的女師父要許心柔選出喜歡的布匹。
等到許心柔選了幾匹粉色布料後,裁衣的女師父便替她量身體的尺寸。
許心柔配合裁衣女師父的指示,一下舉手,一下轉身。
經過幾番折騰後,裁衣女師父終於完成量身的工作。
“這樣就行了,我會盡快在明天下午趕工完成,然後馬上送來的。”
“麻煩你了,謝謝。”許心柔仍是客氣的態度。
接著便由另一名婢女領著裁衣女師父離開。
據小美轉達,上官祈耀要許心柔不准在他離開時,走出他的寢宮半步,直到他回來為止。
但是,許心柔無聊地望著窗外的景色,直到月亮高掛,卻還不見上官祈耀出現。
這時,小美出現在她面前。
“你有見到王爺嗎?”她忍不住納悶地問道。
聞言,小美的臉上出現一絲怪異的表情。
“奴婢並沒有見到王爺。”
“噢——”許心柔點點頭,神情落寞地轉頭望向窗外。
單純的她並沒有將小美怪異的神情放在心上。
“都這麼晚了,昨天就沒這樣啊!”
“哎呀,心柔姑娘,你先就寢吧!或許王爺被其他事情給耽擱了也說不定。”小美小心翼翼地說。
心柔姑娘好可憐啊!其實她剛才聽說皇上賞賜一位美人給王爺當侍寢呢!
試問,有哪個男人不愛左擁右抱,平常人有個三妻四妾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更何況王爺這般顯貴俊逸又才高八斗。
所以,王爺今夜未回寢宮,想也知道是和那新納的侍寢共度纏綿的春宵吧!
小美並不是故意隱瞞今天所聽來的消息,只是主子的事不是當下人的能管的,說不准還會被責罰而丟了飯碗呢!
“你先下去休息吧!”許心柔有氣無力地說。想必今晚她也難以入眠了,那就用一整夜等待那令她掛念的身影吧!
“是,心柔姑娘,你也早點就寢。”小美看著許心柔的落寞表情,心中多少有著同情,她回頭望了望才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許心柔仍未見到上官祈耀回自個兒寢宮過。
每當她向小美問起,小美總是推說不清楚,這也引起許心柔的疑惑與不安。
這日,許心柔身著一套鵝黃色系的衣裙,想到外頭透透氣讓自己的心情好點,卻忽然想起上官祈耀要人傳達不准她步出寢宮的命令。
到花園走走應該沒關系吧!而且已經多日未見到王爺了,繁忙於公事的他應該不會這麼巧地遇見不遵守命令的她吧!
暗自在心底下了結論後,許心柔望一望四周,並沒有見到小美,也正奇怪為何平日奴僕、侍衛如雲的寢宮,今日卻會連個人影也見不到。
她聳聳肩不打算追究原因,靜靜地走出了寢宮。
她走了一小段路,穿過回廊,終於來到了百花爭妍的花園。
許心柔摘了朵牡丹花嗅了嗅,抬起頭望了望藍天白雲。
突然,一股感傷的情緒湧上心頭。
多日未見上官祈耀,她發覺自己的相思竟會泛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她越來越害怕與他分離的可能性。
而此時她也不禁懷疑上官祈耀是否開始對她膩了,所以才會避不見面。
不,不會。應該不會這般快速,上天應該不會殘忍地刺破她短暫的美夢啊!
就在此時,傳來些許嘈雜的人聲,打斷了許心柔感傷的思緒。
顯然是有人正往她的方向推進。
不知為何,許心柔反射性躲到了一旁的隱秘處。
巧的是,有個熟悉的嗓音傳入許心柔的耳裡。
是王爺!
許心柔高興得望向聲音的來源。
一看之下真是不得了,她的心一寸寸地冰寒、滴血。
上官祈耀摟著一名嬌艷動人的女子,兩人舉止親密,一干僕奴、侍衛跟隨在後,也解答了為何許心柔沒見到其他人守著寢宮。
“我親愛的寶貝,可喜歡這兒的花圃?”上官祈耀邪佞的笑容仍掛在臉上。
“唔,妾身當然喜歡羅!不過那頭種的山楂花,看起來寒酸極了,很不搭呢!”媚娘嬌嗔道。
“噢,你不喜歡我就叫人撤了。”上官祈耀向一旁的石易浩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見幾個家丁立即動起手來了。
看得出來上官祈耀對懷中的媚娘疼愛有加,這也讓隱身一旁的許心柔欣慕嫉妒不已。
呵!真沒想到她不安、害怕的事會這麼早發生。
美夢終究有醒的一天——
只是她沒想到醒來的那一刻,一顆心會刺痛得不斷揪緊。
待一群人離去,許心柔仍沉浸於震驚和刺痛中,而不自覺……
一回到上官祈耀的寢宮,許心柔再度蜷縮在窗邊,望著外頭黯淡的夜色。
她安靜不語,就像是沒了生命的破布娃娃。
“還沒睡?用過晚膳了沒?”
上官祈耀出現了,他示意跟隨在後的婢女替桌上的燭台添些燈油,使得室內更加明亮。
“有。”許心柔沒有轉頭看他,態度也是冷淡的。
這讓上官祈耀十分不悅,他是何等身分,怎容她不知奉承為何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上官祈耀向一旁待命的婢女使了一記眼色,示意婢女退下。
婢女向主子福身後便離去。
“你這是什麼態度?”上官祈耀瞇眼看著許心柔,有點動怒。
要回什麼話?
許心柔突然發覺自己無法開口,深怕一時情緒失控,會說出不符合自己身分地位的言語。
“敢情是我給了你幾分顏色,讓你開起了染房?”上官祈耀擰起濃眉。
“奴婢不敢。”
“我過幾天會向大家宣告,立你為侍寢。”上官祈耀認為她或許是為了自身的地位不明而鬧脾氣。
他靠向她,大手一攬。
“不要。”她突然說道,整個人往另一邊縮去,神色猶如驚弓之鳥,還面帶幾絲的倉皇。
上官祈耀一僵,臉色霎時深沉得難看。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他往前逼靠向她,只見她全身顫抖。
“說啊。”她膽敢挑戰他的權威,真是豈有此理。
許心柔恐懼地搖頭。
難道要逼她問出他為何要負她?再問他是否有將她放在心上?她不敢問哪!
事實擺在眼前,她又何必多問,只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
逐漸高漲的怒火焚紅了上官祈耀的眼眸。
他要好好地調教、調教這不懂世故的女人。
“不要,求你現在別碰我!”許心柔語帶哭音顫抖地說。“你不是對我厭了、膩了?你的懷抱不再是我的專屬,何不去抱著你的美人共度春宵呢?”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好的不學,盡學婦人之陋習。”上官祈耀因為她的質問而惱羞成怒。
他的身分是何等尊貴啊!就算他妻妾成群,喜歡流連忘返於女人間,也輪不著她來管!
他硬將她拖進懷中,完全不顧她的掙扎。
“不——”
許心柔情緒失控地抓破了他手臂上的一小塊布料,而她的指甲也同時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幾道抓痕。
“啊!”許心柔看著他手臂上的抓痕,囁嚅的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沒料到會抓傷了他。
上官祈耀的怒火更盛。
他沉下臉,定定地盯著她。
“你抓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臉上的深沉之色是風雨欲來的征兆。
上官祈耀嘴角掛上一抹殘忍。
他要做什麼?
上官祈耀使力一帶,將她推跌在床榻上。
“敢抓傷我!看來我得將你的爪子一一消除才行。”
他開始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不,求你別在這時候……”她直往床榻裡頭縮去。
不要以剛才擁過別的女人的胳膊,沾染了別的女人的氣息來碰她……
她很介意。
也痛恨自己的無力阻止。
“別忘了當我的侍寢沒有說不的權利,我要求發洩時,你只能夠張開雙腿歡迎我。最好給我記住我所說的話,更別忘了我是你的恩人,況且是你獻身在先,此時又何必裝害羞故意拿喬!”上官祈耀被她的態度激怒,口不擇言的吐出傷人的話。
他大手一伸將她拖回自己身下,強健的身軀壓在她上頭。
“沒錯,你是我的大恩人,當初也是我不知羞恥地高攀了你,現在我更沒有拒絕的余地才是。”她放棄了抗拒。
雙眼一閉,打算任憑他擺布。
這是他應得的權利啊!說難聽點,她不過是被上官祈耀買回來的“物品”,不該有任何的反抗。
“很好,你明白自己的身分就好。”他擰眉抿唇,對她還是不甚滿意,似乎他對她的求歡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一樣。
他不打算再猜她究竟在想什麼,動手便剝除她身上的衣裳,隨著她逐漸的裸露,他的眼神亦開始散發出光芒。
直到他發覺她全身僵硬,他不以為意,接著便含住她的乳蕾舔吮、輕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