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伊雪和姚暮楚來到食堂包間,還沒坐穩,尚伊雪就笑著質問夏顯:“快老實交代,你把咱家姚姚怎麼了,剛剛他還說他是你的人了!”
“那麼迅速,真看不出來呀,表哥~”顧炎汐也拉著長腔起哄。
“呵呵呵……”簡蔚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夏顯。
“其實我們家夏顯也是很熱情的……”姚暮楚向夏顯靠靠,問:“是吧?”夏顯僵了僵,臉開始變紅……
“難以想象啊,一貫都冷冰冰的夏顯熱情起來是什麼樣呀?”
“就是呀,可惜了我們看不到呀~”
“哈哈……”
“好了!”夏顯頂著一張快熟透的臉站了起來,說:“我去洗手間……”
“咦?要不要我陪你去?”姚暮楚抬起頭,笑地顛倒眾生。
“不用了……”然後連忙走出去。
“原來夏顯也有這種窘樣呀!”一屋子頓時笑聲一片。
自從和夏顯糊裡糊塗的確立關系後,姚暮楚就開始把會長室當成了第二個家,每天進進出出自由的好像自己才是學生會會長。
“夏顯呀~我說……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沒看到……“說著郝嘉連忙把剛打開的門又關上。
“好了,別鬧了……”夏顯慌張地躲開姚暮楚的吻。
“別管他,我們繼續……”姚暮楚舔舔夏顯地嘴唇,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抓住一顆蓓蕾,輕輕一捏。
“……”夏顯倒吸一口氣,欲望明顯被成功召喚出來,幽深的黑眸子閃現出欲火。
“你真是不聽話,看我怎麼懲罰你……”夏顯吻住姚暮楚的唇,用舌尖挑逗他的敏感區域,一只手滑向姚暮楚的小腹……
“啊——”姚暮楚面色緋紅的呻吟,無疑是夏顯欲望的催化劑,夏顯一邊用手指碰觸姚暮楚挺立的尖端,一邊加快身體的律動……
兩個人正如火如荼,共同達到欲望巔峰的時候,兩人劇烈的動作打翻了夏顯沒來得及關好的抽屜,一枚懷表落在滿地的文件上。
姚暮楚看見那枚金色的懷表,又摸摸上衣口袋,一種沒來由的慌張感襲上腦海……“呵呵,沒想到這年頭也有人和我一樣戴懷表呀,我們還真有默契……”姚暮楚笑著說。
“那是我母親生前留給我的,有紀念意義。”夏顯起身撿起那枚懷表,說:“裡面有她的照片。”
“照片?”姚暮楚伸過手,“能給我看看嗎?”
夏顯把懷表放在姚暮楚手心,笑著說:“看吧,看看是哪個偉大的母親生出了那麼優秀的兒子。”
難得夏顯幽默一下,姚暮楚卻沒笑出來,一個奇異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一樣的大小,一樣的款式……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怎麼會有這種可能呢?
似乎這枚懷表有著魔力深深吸引著姚暮楚,他輕輕地打開……
一瞬間,姚暮楚的臉頰變得蒼白,原本紅潤的嘴唇都毫無血色……不禁讓夏顯嚇了一跳:“你不舒服嗎?”
“你母親叫姚蕾?”聲音裡沒有一點感情。
“……你……怎麼知道……是那裡有寫嗎?我還真沒注意……”
哈……命運還真是愛開玩笑……找了母親那麼久,都沒有線索,早已猜測到母親可能已經去世了,但即使如此,也想再見一面,哪怕是一片墳墓,讓我也能體會到——哦,原來我也是有母親的,只是她在天上看著我呢,看著她留在這世間最寶貴的兒子,是最讓她驕傲的。真沒想到,今天卻是如此知道了母親的下落,她不僅在生自己之前早已有了家庭和兒子,更可悲的是自己居然毫不知恥得愛上有一半血緣的……哥哥?哈哈哈……真是可笑!
眼淚不知不覺湧出了眼眶,姚暮楚忍不住渾身顫抖。
在夏顯眼中,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姚暮楚,會調皮,會撒嬌,會挑釁,會不屑一顧……但是卻以一直是堅強的,夏顯連忙抱住姚暮楚,吻去他的淚水,說:“怎麼了?是我把你弄哭了麼?告訴我……”
姚暮楚一把推開夏顯,踉踉蹌蹌差點碰到桌子,夏顯想去扶他,姚暮楚大聲吼著:“別碰我!”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憐惜與堅定。
“哈哈哈……你真想知道?你會後悔的……好,我告訴你……”姚暮楚說著從上衣口袋拿出一件東西,伸出手,夏顯看見一枚和自己一樣的懷表。
夏顯接過,打開,望著手中一左一右連裡面嵌著的相片都一模一樣的懷表,也吃了一驚:“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姚暮楚冷笑一聲,說:“開玩笑?我倒希望這是玩笑!你還不知道吧,我來中國為的就是找到我媽媽的下落,我一直怨恨父親拋棄了她。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被拋棄的不是她而是我!原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一直都活在自責中,覺得因為自已太小而保護不了她,現在我有能力了才發現她跟本用不著我的保護!原來一直都是我的一相情願……最可惡的是我居然愛上了你!我的……同母異父的哥哥!我……”開始的怒吼已經變成了哽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自清秀的臉上滾落……
夏顯想安慰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這忽如其來的一切,徹底摧毀了他原本精密冷靜的思維。
郝嘉在走廊來回已經轉了好幾個圈,“讓你們繼續還真的繼續呀?唉……”剛抱怨幾句,就看見衣衫不整的姚暮楚一臉狼狽地跑出了會長室。“他怎麼了?”郝嘉走進會長室,看見一地的紙片,和呆呆站著的夏顯。
“搞什麼?你不會霸王硬上弓了吧?嘖嘖……”郝嘉一臉驚奇。
“讓我靜一靜,有事以後再說吧……”夏顯疲憊地說。
“……”郝嘉從沒見過夏顯這副模樣,知道他心情不好,很自覺地沒再說話,走出會長室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