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至於蠢到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何況還是在親過嘴以後
說的,怎麼聽都帶有「顏色」。
舒索情為什麼要吻她,是覺得戲弄她好玩?還是覺得她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她真希望是後面這一個啊!
坦白說,「為愛犧牲一切」的道理,如果沒有他,她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現在會站在他的房門前哆嗦,是因為下午多少感覺到舒索情感情的波動。
是她的錯覺?還是情不自禁的妄想?要不要賭?如果他對她有一點的喜歡,
她可能會忍不住想不顧一切去爭取。
可是……他並不是會提出這種要求的人啊!這點才是最讓她費解的。在情投
意合的情況下發生關係很正常,但他跟她還算不上兩情相悅吧!
整她的方式有千萬種,這是他最不可能選擇的其中之一。
阮行歌定了定神,在門上敲了三下後未聽見裡面傳來聲音,逕自推門而入,
剛打照面他就先拋下一句話:「妳還真的來了。」
不要說這種話……現在她的神經根本禁不起他太重的嘲弄和刺激。
「我該如何評價妳的舉動?該表揚妳嗎?」舒索情走到她跟前。「想必妳也
是有了某種覺悟才來的。」
二話不說的摟過她,舒索情便將唇朝她的頸部貼去,手指似有意若無意,撥
弄著她的衣服。
阮行歌傻眼。「老闆,等等……我想想。」推開他,果不其然瞧見一臉不認真
的表情。
「等?」舒索情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還要給妳時間想?妳不是已經站在
這裡了嗎?」
「進來之前我是有猜想過,可是這件事情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講清楚。
「老闆,你知道我對你……原則上無論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能接受,但是……」
阮行歌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最後似乎感覺無論如何都說不清,只得沮喪的歎氣道:「畢竟,理論跟實務
是不一樣的。」她究竟在說什麼呢?都語無倫次了……
舒索情卻突然快樂得笑出聲,甚至還捂著嘴笑到腰都彎了,如果沒有人在場,
他可能會開懷得在地上打滾吧。
「竟然嚇成這樣。」
「老闆,你在整我嗎?」
「是妳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
「能讓老闆笑成這樣,看來我多少還算有點用處。」
舒索情愣了愣,隨即收斂了笑意,打量了她幾番後,轉回身坐在床上。「妳
到底喜歡我哪一點?願意做到這種程度。」
「如果我說無論優缺點全部都喜歡,老闆一定會覺得我說話很做作。」但這
就是事實。「我知道老闆不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說得好像妳很瞭解我。」眉梢一揚,他忽然笑得有些狡猾。「現在進行臨時
考核,我是客人,而妳是一樓服務人員。」
他要做什麼?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天妳說的那些話,聽起來還真是明確又精闢的見解啊。」
「因為我是客人您的資深fan。」開始了嗎?
「是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女人吧。」舒索情要笑不笑,戲謔的調侃道。
她這麼認真還落得如此評價,真不划算。阮行歌哭笑不得。
「所以說,妳把我當偶像來愛?」
「怎麼會。」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您魅力四射,是很多人的偶像,我當然
地無法抵抗,所以漸漸的也很清楚您的實力和……魔力。」
「即使客人您有些小缺點,但在我眼中看來,那些地方還是很閃耀。」
偶爾惡劣的個性,太過自我的性情,不留情面的話總是不經大腦就說出口,
對待別的女人的情深、純真……都點點滴滴刻入她骨髓。
喜歡嗎?不只是這樣膚淺的字眼啊……他不可能知道,她完整的感情是無法
這樣心平氣和、微笑著說出來的。
他明白愛的份量嗎?他不會瞭解那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無奈。
想起來真是可恨又可悲,千辛萬苦走到這一步,她不知費了多大的心神才能
跟他好好說話,卻連萬分之一的真實心意地無法表達。
阮行歌的心裡奔騰起伏的時候,他也在恣意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之前妳說,在其方面登峰造極的表現,說不定會成為一個人的瓶頸。」
「是的。」莫非這出「客人與服務員」的戲碼,就是為了找她秋後算賬?她
怎麼東想西想,卻沒想到這一層呢!
「所以妳認為我一直都沒有突破,局限在一種既定的形態內?」這話問得有
點不客氣。
她該怎麼說?現在是在考核她的應變能力?還是他本身想要知道答案?舒
大神還真聰明,一舉兩得。
「不是的,您的作品一直都很完美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只是一直以來,作品
呈現的形象都是大家很熟悉的一面。」
「總之,就是我的瓶頸到了。」舒索情像是非要她承認不可,趾高氣揚的咬
住她不放。
「『瓶頸』這個詞不是半年都不接案子的人有資格說的。」或許是覺得有點疲
乏了,她罕見的扯動嘴角,半開玩笑的說出這句話。
舒索情聞言,眸光一亮,狠狠盯向她,讓她嚇出一身冷汗,隨即改口:「我
的意思是,您的生命力還很旺盛。」
「是嗎?妳知道當市場和觀眾已經習慣了模特兒塑造出來的形象,想要突破
是很危險的事嗎?」
「我明白這不是兒戲,只是覺得有些無奈。」
「與妳何干?需要妳來操心。」
「因為想看到您呈現不同面貌的多樣性作品,以客人您的實力來說,還有很
大的空間可以再塑造和發揮,我想這應該也是所有fans的願望。」
舒索情怔了怔,似乎她的話觸及了不該碰的敏感點,原本緩和的神情浮出些
凝重,眉心也緊鎖了一下……她知道原因,說不定比他本人還更清楚。
「對不起,信口開河了,客人站在這一行的顛峰,我不該在這裡評頭論足。」
真相是,這個顛峰是他跟最重要的人一起打造的,所以絕對不容旁人摧毀和
破壞,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介入。
她也絲毫沒有那樣的念頭,一來是因為自己沒有實力,二來是她確實喜歡站
在這個顛峰上的舒索情。
「我發覺妳的確有點不老實。」
嗯?!被他突然點名,阮行歌瞧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暗自一驚,他察覺了
什麼嗎?
「這些話為什麼一開始不說?」這些話他不覺得……討厭,甚至有些感觸。
「突然說這些,會讓人覺得很困擾吧。」如果一開始就說,相信一定會被舒
大神毫不留情的趕出俱樂部。
「妳還真是有趣,評論內容聽起來也不像是一般fan會有的見地。」
「只是特別研究過您。」
「如果不是我呢?」
「那我將一無所知。」坦白得連底牌都不留!沒錯,只因為是他!其餘的人
並不重要。
這個答案似乎取悅了舒索情,像是她說了一個有趣的笑話,他的唇角揚起一
點弧度,帶著淺笑站起來。「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不用。」
「妳那什麼表情……放心,不會再給妳伏特加。」她真這麼怕他?一直牢記
著他整她的事?
「沒到俱樂部之前,我是滴酒不沾的。」阮行歌有些尷尬,可惜這拒絕只會
更加挑起舒大神的強迫欲!
「妳現在已經是俱樂部的人,喝。」他將手上的酒杯遞給她。
為所欲為的任性,惡劣的態度,他也只會這樣對她,不過她很蠢的似乎有愛
受虐的跡象……
就在阮行歌要接過杯子時,他忽然又縮手抽了回去。
「我想到另外一個方法。」舒索情忽然將酒杯中的液體送入自己口中,看著
他的舉動,她立刻反應過來,但動作不夠強勢和快速,還是被他用嘴強灌了酒!
「咳!咳!」太突然而被嚇到,酒液嗆到氣管裡讓她止不住咳嗽。
罪魁禍首似乎很樂意看見她這樣,不但不覺得自己有錯,還笑得挺開心的。
「有意思,妳這樣子我不討厭。」
難道她特別能激發出他潛在的虐待性格?!
舒索情仗著身高優勢,很輕鬆的將她一把箝制住,不讓她逃出他的手掌心。
「妳很瞭解我,可能比我自己還瞭解,我不知道妳是從哪裡得知這些事的,
不過我也沒空去追究。」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我討厭被別人放在顯微鏡下當標本放大檢視。」
「我萬分的尊重客人您……」還在玩客人服務生的遊戲啊?
「不過呢,現在我倒是突然發覺蟑螂的趣味性。」他用一句匪夷所思的話打
斷她,再度吻向她的唇。
不同於被強灌酒的風馳電掣,這個吻其實或多或少隱含暗示性,彷彿帶著濃
烈感情的深吻……
她不期望嗎?想騙誰啊……「請問……您現在是客人還是老闆的身份?」
「我沒說考核結束。」舒索情饒富興味的丟出模稜兩可的答案。「那麼妳想怎
麼做?」
「這太難為我了。」她想抱他,可是如果他現在是「客人」就犯規了。
「本來沒這麼打算的,繼續下去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事。」舒索情呢喃了一句。
「是氣氛的原因。」
他不會承認自己有一點想試探她的意味,想知道她在乎他的程度到底有多
深?
「如果不想要,就拒絕。」
身體相貼,她的耳邊傳來不輕不重的提醒,她寧願當作什麼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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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凌晨了啊……以意外的速度進展到這一步,她可以用「今晚的星星
好美,美得讓人不小心犯了錯誤」這種話來當借口嗎?
阮行歌心想用這般輕鬆的語氣敷衍過去應該還不錯,但大神可能會對這種輕
浮的態度感到不滿。
那她應該作何表現,是裝憂鬱?還是到外面去放鞭炮慶祝?
想來想去都是在為他操心,對於這件事,她自己並不感覺有多難面對。
舒索情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有些口渴,瞥了一眼側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流
轉的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少有經驗?」他像是隨意閒聊般開口。
「是啊,看得出來嗎?」阮行歌沒有遲疑的回答,怕破壞他談天的興致。
「做起來不太順。」
惡劣,這種話怎麼能當著她的面說呢?「大學時交過一個男朋友。」
「喔?還以為蟑螂應該是禁慾主義者。」
就不能對她和藹可親一點嗎?好歹她還睡在他旁邊啊,再沒神經也不該這麼
狠吧。「有那麼糟糕嗎?」
「至少妳身材還不錯。」舒索情隨口一句話就能讓人面紅耳赤。
「這是老闆閱人無數後的鑒定結果?」
「沒妳想得那麼沒節操。」這是對美麗事物的直覺。「我去洗澡。」丟下一句
話,他翻身下床。
「等等。」阮行歌突然轉過身,瞧見他赤裸的身體時雖然臉紅了,但並沒有
別開眼。
「看什麼看!」他的身體可是很值錢的。
舒索情本想拉過床單遮蔽,但思及若這麼做,曝光的就會是她,哼了一聲後
又躺回了床上。「幹嘛?難道還想再來一次?」
「這時候能不能不要再諷刺我了?」她平躺回去。「老闆,你會開除我嗎?」
「什麼?」
「老闆不給我指示,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妳還真是搞笑。」舒索情撇了撇嘴,忽然一手撐在腦側轉向她,笑咪咪的
打量著。「那妳先變個表情來看看。」
「老闆想看什麼表情?」事後還要滿足大神的無理要求,她這個「床伴」夠
盡職了吧。
「妳又想要什麼指示?我說什麼妳都會照辦?立刻趕妳走地無所謂?」
用這種痞笑的樣子講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阮行歌在心裡不停的腹誹。
「無所謂喔。」她淺笑。「雖然老闆可能不相信,不過我真的沒有忘記一開始
說過的話。」
如果這是他的希望,她可以立刻離開,絕對不會纏著他。
舒索情聞言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後俯身靠過去,不給她喘息的
時間,使勁吻了吻她的唇。「我沒什麼指示給妳。」不用把他想得那麼沒良心。
「真的嗎?」
像是忽然怎麼看她都順眼,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
「如果妳保持這樣,試著交往看看也沒什麼損失。」才剛起了念頭,話就這
麼脫口而出,舒索情自己也暗吃一驚!
阮行歌更是被嚇得彷彿三魂七魄都不見了一樣,當場傻眼。
「喂,妳這是什麼反應?」大神不客氣的拍了拍她的臉頰。
「老闆你在整我?」
「我沒那麼閒。」
「那……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舒索情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還是覺得很煩,怎麼辦?」
「果然。」她有些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像早料到他會這樣說。但是……雖
然嘴上那樣說,不過大神是什麼個性她會不清楚嗎?別唬她了。
阮行歌心裡非常高興,忍不住有些得意忘形,臉上不自覺紅潤起來,顯露出
一種說不上來的美麗,與平常不起眼的她截然不同。
奪目耀眼得讓人想吻她!舒索情驚覺自己的反應來得直接而快速,沒有遲疑
的就身體力行起來。
「就是這樣子才煩。」他微不可聞的呢喃。似乎有很奇怪的情緒在醞釀,對
她的感覺還稱不上喜歡,但懷中的柔軟觸感卻又讓人不想放開。
「去,幫我泡杯茶。」床單下一陣波動,他伸了伸長腿輕輕踢了她。
阮行歌忽然有點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太過分了吧,都還沒下床,就先翻臉踢
枕邊人了?
啊……不過,也怨不得別人,誰教她任勞任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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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可以離開這個深山窮谷了。」最後再望一眼美麗的復古風別墅。
「別說得這麼誇張,我看妳們適應得還不錯啊。」充當司機來接人的經理,
從一見面就一直笑容滿面。
「其實滿有趣的,有吃有住也學到不少東西,是吧?」小喜偏頭朝一旁看起
來有點疲累,準備閉目養神的阮行歌問道。
「嗯。」
「老闆……」冬海湊上前,朝副駕駛座的人問道:「雖然我們也想早點回去,
不過明天一早再走也不遲啊,幹嘛這麼急著把我們趕出來?」
最後一日的培訓和考核剛結束,老闆就二話不說的吩咐她們收拾行李,說是
要送她們回去。其實回俱樂部後一定還會再見面,不過在同一幢屋子裡共同生活
了十天,多少還是有點依依不捨。
舒索情一手撐在腦側,漫不經心的道:「明天妳們有一天的假期,然後到店
裡開始為期一個月的實習,能夠勝任才可以正式升上二樓。」
「是是,老闆真嚴格。」冬海說完又興高采烈的提議。「回到市區我們聚一聚
吧,填飽肚子後再去慶祝!」
「好主意。」小喜舉雙手贊成。
「妳們兩人去吧,我想回家休息。」阮行歌睜開眼,話才說完,立刻惹來反
對的聲音。
「不行,一個也不能少,反正明天還有一整天的時間休息嘛!」冬海又朝前
面喊道:「老闆也一起去吧!」
「我?」他為什麼也得去?
「去嘛去嘛,老闆偶爾也要貼近一下員工的生活。」駕駛座上的經理倒是很
熱心的鼓吹著。
「已經綁在一起十天了!」雖然語氣不情不願,但他並沒有明確拒絕。
「經理呢?」
「我就不用了,妳們好好慶祝吧。」
大事一敲定,前一秒還很興奮的冬海沒一會兒便在車上睡著,倒是一開始就
顯出疲態的阮行歌,自睜開眼後便沒有再台上。
她坐在舒索情的後方,抬眼看去只能瞧見他的後腦勺,雖然兩個人一句話也
沒說,但總像是有什麼牽連著他們。
到了市區,四個人在經理的推薦下來到一間餐廳。
不知是繃緊多時的神經突然放鬆,還是十天的相處讓大家不再那麼忌憚他這
個老闆,便任性的放肆起來,到了最後氣氛更是突然高漲,明明是只打算填飽肚
子就好,卻一不小心變成以「感謝」和「慶祝」為名的灌酒大會。
她不沾酒當然沒事,小喜跟冬海也沒有醉,令人跌破眼鏡的是——舒大神竟
然喝到微醺?!
「沒想到我們竟然能把酒國豪傑的老闆灌醉……」
「又是啤酒又是紅酒又是高純度酒,這樣接二連三的被圍攻,就算是老闆也
撐
不住吧。」阮行歌歎了口氣。
「難得有機會可以整一下老闆嘛,行歌,妳不喝一點嗎?」
「不了,我的胃不舒服。」她又看了看一邊趴在桌上,好像睡著了的舒索情。
「現在老闆這個樣子怎麼回家?」
「叫出租車啦。」冬海跟小喜異口同聲道。
「妳們有誰知道老闆的住處嗎?」她再認真不過的問,卻發現另外兩人像聽
了怪談一樣瞪著她。
「行歌也不知道?我們以為妳應該很清楚……」
「我沒有跟蹤癖。」原本打算一下山就立刻回家休息的阮行歌頭痛不已,她
們明天可以休假,她卻還得「上班」啊。
「只有打電話麻煩經理再過來一趟了。」她撥了通電話給經理。
「對不起喔……」
「沒關係。」阮行歌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妳們如果想走就先走吧,我等經
理來再走。」
「怎麼能讓妳一個人留下來,我們也……」冬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小喜
一把拉住,暗中使了個眼色。
「不用三個人一起等啦。」小喜一把拉起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冬海。「行歌,那
我們先走了。」
「嗯,再見。」她隨意揮了揮手,沒有精神去計較小喜突如其來的反常舉動。
兩人離開後,她安靜的看了還沒醒的舒索情好一會兒,才走到他身旁。
「被灌醉算你活該。」手指戳了戳他的背,見他沒反應,阮行歌有些輕鬆自
在的笑開。「從到俱樂部開始,就忍氣吞聲、還被你整得慘兮兮。」
她撐著下巴,兀自嘀嘀咕咕繼續數落。「你啊……任性妄為、性格惡劣、沒
神經還不顧別人的感受,這性情除了我也沒人忍得下去吧。」
「憑我對你的瞭解,如果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是你前
輩子修來的福,這輩子居然能遇到像我這麼好心的人。」
「優點也就罷了,連惡劣的一面也照單全收,難道我是被虐狂啊?怎麼會愛
上你這種人……你也別太得意了,說不定哪天就加倍還給你。」
她一時興起就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忽然舒索情動了動,嚇得她跳起來!又
過了一會,見他沒動靜了,阮行歌吁了長長的一口氣,似乎也把心中所有的抑鬱
之氣全部吐出來。
「本人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沒辦法再帶上你這尊大神,就算想殉情也沒
有機會。如果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就好了,這樣等到要離開的時候,就有足夠一輩
子懷念的東西,也不枉……」
她的話還沒說完,移動電話忽然響起,她怕吵醒他,立刻起身朝另一邊走去。
「經理嗎?已經到了?」
睡著的那人又轉了個身,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平整的睡臉浮出揶揄的笑容,
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