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暮宇拖著騁風向後花園的後門走去,還沒走多遠,就見詩韻衝上來擋在前面……
「滾!!……」
「什麼滾啊!!該滾的是你!!你拉我的郡馬去哪裡!!」詩韻毫不服輸的仰著臉叉腰大吼……
暮宇氣的清筋橫暴!「你這個死女人!!給我滾的遠遠的!!!」
「大哥!!這個死人臉罵我!!你幫我教訓他!!!」
騁風和魁星互望了一眼,只見魁星無奈的聳聳肩,帶著讚賞的眼光打量著俊逸出塵的騁風,只是轉瞬間的功夫,他的視線就被一抹黑色的身影阻隔……暮宇陰鷙的瞪著魁星,攥的死緊的拳頭因為用力而發白……
「你們兩個!!現在馬上滾!!!」
「滾的是……你……」
詩韻的話沒說完,只見暮宇揚起手掌,一陣勁風擦著郡主的臉頰而過……
「宇!!!」騁風驚呼一聲,卻被暮宇更加用力的握緊了手臂……
噹啷!原本在髮際搖動的紫玉珠釵被勁風震裂,掉到鋪著碎石的地面……「你!!……」郡主羞腦的瞪著滿臉冰冷的暮宇,「我不會甘心的,我要皇叔賜婚!!!」
「你敢!!我先殺你滅口!!」
「郡主……」清冷的嗓音淡淡的傳來,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騁風望了暮宇一眼,脫開被他握著的手臂,緩步走到郡主面前,彎腰揀起掉落的珠釵……
「郡主……騁風高攀不起……還請郡主不要與我為難……「
詩韻郡主輕笑著說,「呵呵……騁風嗎?很好聽的名字哦……」,她掂起腳尖,在騁風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笑著跑開……「我喜歡你哦……我不會放棄的,不要忘了……呵呵……」
「這個死女人!!!」暮宇看到剛才那幕,臉色更加難看,伸手去拉騁風,卻突然被一邊觀看的魁星擋住……
「你想找死嗎!!」暮宇揮掌向前,卻被騁風接下,向後踉蹌了一步,低吼道……「宇!!」
暮宇呆了一下,只見騁風皺了皺眉,走到魁星面前,「舍弟失禮了,還請小王爺和郡主多多包涵……」
「呵呵……原來是大少爺啊,好說……」魁星伸手去扶騁風,卻被暮宇一把打落,森冷的瞪了他一眼……魁星挑挑眉,輕笑著……「小王只是擔心大少爺的身體而已……」
「謝謝小王爺關心……」騁風看了看波濤暗湧的兩人,淡淡的笑了一下,「騁風不打擾了……先告辭……」
「……」暮宇冷冷的瞪了魁星一眼,一言不發的隨騁風離去……
「呵呵……現在變的真是有趣呢……」魁星若有所思的笑著,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竹林後……
「宇……放手吧……」騁風皺著眉看者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拉著自己猛走的暮宇,輕歎道……「你太衝動了……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聽到這句話,暮宇突然停住……轉過頭來靜靜的望者騁風……
「大哥原來對小弟的未婚妻有興趣嗎?」
「宇……」
「如果這樣,大哥盡可早些明言……小弟馬上就可秉明老夫人,不用這樣背著小弟偷偷摸摸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暮宇捂著發紅的臉頰惡狠狠的瞪者騁風……「你敢打我……」……他陰沉的笑了一下……「從十歲那年開始,就沒有人敢動我!!!」
騁風默默的看了一眼,輕笑著轉過頭,「宇……你的心性還太不成熟哦……想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要先學會冷靜和理智……」
暮宇冷冷的看著在飄飛柳絮中格外秀麗清冷的容顏,突然笑出聲來……「大哥,你在說什麼?」
「……」騁風笑著,不再言語,向自己的住處行去……
「喂……宇,」魁星出現在暮宇身後,悠閒的搖著扇子,「人都走了,還在看什麼呢?」
「……」暮宇冷冷的回頭瞪了他一眼,幽深的黑眸裡有著壓抑不了的憤怒!風,為什麼你彷彿可以看透我的心……本來想最後一個對付你的,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他將是你最大的對手哦……」
「……」
「呵呵……」魁星笑著,突然沉下臉來,「宇……不要忘了你的目的……他是你的勁敵……而且,他的冷靜和理智遠遠超你之上!」
「哼……」暮宇冷笑了一聲,用力握碎手中的石頭,「本來想先放過他的……」
魁星心中顫了一下……「宇,你不是要對你大哥……痛下殺手吧!!」
暮宇高深莫測的冷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影……我要你的幫助……」,冰冷的聲音中,有著著讓人說不出的恐怖……
自打那日起,暮宇就極少與騁風說話,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關係……心兒每次看見騁風站在窗口,靜靜的望者從不遠處迴廊經過的暮宇,俊美無儔的臉上出現的靜謐的笑容和溫柔的眼神,都覺得格外疑惑……
半月後,紅袖返回江南分部料理生意,臨走時,特別交代騁風要凡事小心謹慎,他只是輕笑著,拍了拍一臉擔憂的母親……
「大少爺,您又在看什麼?……」端水果進來的心兒好奇的走到站在窗前的騁風身邊……「二少爺不在啊……」心兒笑著說……
騁風回過頭看了心兒一眼,「心兒,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呆膩了,想去大夫人身邊伺候啊……」
「啊!!」心兒吐吐舌頭,乖乖的將手上的水果放到桌上,甜甜的笑著說……「大少爺,請您先吃些水果消消火啊……」
騁風笑著瞪了她一眼,轉身坐到桌邊……
「大少爺,您聽說了嗎?」心兒一邊擦拭著桌子一邊說,「大夫人要回家省親呢……」
「哦……」
「大夫人的娘家在京城呢,離這裡要幾天的路程……好遠哦……」
「哦……」
「少爺您別光哦呀!!想些法子啊!!」
「她回家省親與我何干……」暮宇淡淡的回答,拿起盤中的甜柑一瓣一瓣的剝著……
「哎呀,大少爺您怎麼一點自覺心也沒有啊……聽大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雲兒說啊,大夫人此次路途遙遠,要找人保護,二少爺直接就推薦了你呢!!」
「哦……」騁風心裡一震……依然面不改色,淡漠的應了一聲……
「大少爺!!!」心兒氣惱的坐下,「京城這麼遠,萬一路上有山賊,看少爺這麼俊美,把少爺擄了去,可怎麼辦!!」
「心兒,你是太閒了麼?」騁風好笑的看著心兒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將手中剝好的甜柑塞到心兒手中,站起身……「我去後花園……那個,你先吃了敗敗火,然後去睡一覺……不要總是異想天開……」
「大少爺!!!!」騁風將心兒的怒吼甩在身後,笑者塌出門去……
……要開始了嗎?……騁風站在八角亭上,望著微風拂動池水,在正午的艷陽照耀下,泛出粼粼波光……飄舞翻飛的柳絮落在他的眉際髮梢,俊美出塵的面容,除去少年的青澀外,還多了些內斂溫煦的氣質……揚手接住飄落身邊的飛絮,秀麗的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大少爺……」管家馮義垂手恭謹的站在亭外,出聲喚道,「老夫人有請……」
「哦……有勞馮叔通報了,我馬上過去……」
馮義點了點頭,看了騁風一眼,轉身離去……
騁風看著馮義遠去,輕輕的笑了一下,鬆開手,看著手中的柳絮悠悠的飄落水面……隨著微風,輕輕的蕩漾著……
「老夫人……找風兒有事嗎?」,騁風看了一邊坐著的大夫人,和從自己進門開始,就不曾抬過頭的暮宇一眼,恭敬的對堂中坐的老夫人問道……
「恩……風兒坐下,我有事情與風兒商量……」
「老夫人不必客氣,請直說……」
「過兩日是寒食,你大娘欲回娘家一趟,只是……這路途遙遠,而且山麓崎嶇,她一個弱質女流,萬一……」
「風兒明白了……娘不在府內,我陪同大娘一起去吧……」騁風看了一臉不屑的秋悅一眼,臉上揚起一抹嘲諷般的笑意……「風兒會盡力保護大娘周全……」
他靜靜的望著抬頭看向自己的暮宇,沒有忽略暮宇在聽到他答應陪同時,複雜而又森冷的眼神……
「那就有勞了……」秋悅撇撇嘴,根本不看騁風,不屑的開口說道……
「他們兩天後起程……」
「打算怎麼做?」
「哼……只要嚇嚇那個女人劃花她的臉,殺光其他人……」
「包括你大哥嗎??……呵呵……我可捨不得對風下手呢……」
「你想死嗎?」
「呦,開始恐嚇我了麼?……」
「……」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哼……好處嗎?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呵呵……不愧是冉家的人……我先去準備了……兩天後見哦……」
「……記住……我要他,毫髮無傷……」
「呵呵…,知道了…我也捨不得呢……」
「快滾!!!」
兩日後,在心兒的死磨硬纏下,騁風也無奈的同意她一起陪同上路,可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一旦路上有了什麼危險,一定要先自己逃生……
「有大少爺在,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心兒如是說著,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
騁風苦笑了一下,抬頭望著門口為秋悅體貼的鋪好坐墊抱枕的暮宇,正是有我在……才會更加危險啊……
暮宇好像察覺了什麼,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過頭來,只是笑著對一邊頤指氣使的秋悅說:「娘……這一路勞累,娘可要多加小心啊……」
「恩……」秋悅冷冷的回應了一聲,轉頭坐回轎子,「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自己要多收斂點!!不要給我惹些麻煩!!」
「娘教育的極是,宇兒知道了……」暮宇順從的說,但嘴角卻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起程……」
前面的轎夫一聲喊,抬著轎子搖搖晃晃的上路了……
「老夫人不要擔心,風兒會保護大娘平安返回……」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格外有意似的,讓在幾步外的暮宇聽的清清楚楚……
「心兒……」騁風利索的翻身上馬,伸出手來笑著對心兒說,「想騎馬嗎?」
「恩……」心兒眉開眼笑的跑上前,一手握住騁風伸來的手,坐在他的懷中……騁風一夾腿,笑著策馬遠去……暮宇只是握緊拳頭冷冷的望著漸遠的白色身影,飄飛的長髮和白衣在烈日下翻騰揮舞……
「大少爺……」
「恩……」
「剛才二少爺的眼神您看到了麼?」
「……」
「好恐怖哦……心兒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二少爺了?」
「……心兒是第一次出門嗎?」
「恩……爹說女孩子就要呆在房中……」
「馮叔太頂真了……這次送大娘回來後,我帶你去江南可好嗎?」
「啊?為什麼要去江南啊?」心兒不解的回頭望著噙著淡淡笑容的主人,絕美的容顏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溫潤柔和的光芒……
「心兒不想去嗎?」騁風輕笑著……溫柔的低頭問心兒……
「呃……不是啊……心兒是想去,可是不明白大少爺您為什麼要去江南?……」
「呵呵……心兒不需要明白的,……抓緊了哦……我們追上他們……」,騁風看著前方,甩手輕叱一聲向前行去……
落日的餘輝照射在密林深處……班駁的光影投在潮濕的地下,形成一個個圓斑,明亮卻不刺眼……如此不急不緩的行了兩日,除了中午時分休息了一小會以外,其餘的時間都在路上……如今已經人困馬乏了……
「前方有客棧嗎?」騁風問前方探路的回來的人……
「回大少爺……過了這個樹林,前方只有一座破廟……」
「哦……」騁風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在破廟裡將就一晚吧……」
「大娘……」策馬來到秋悅的轎前,騁風開口喚了一聲,「我安排他們去廟中打掃一下,今晚就委屈大娘了……」
「恩……」轎中人連轎簾也沒掀,只是冷冷的不屑的回應了一聲,表示瞭解……騁風淡淡的笑了一下,策馬向林外奔去……
傍晚的深山裡,霧氣繚繞,氤氳迷人……騁風站在廟門口,靜靜的望著前方朦朧的山色,愁眉緊鎖……
「大少爺……大夫人她……」心兒氣喘吁吁的跑出來,對他說到……「她在裡面大發雷霆呢……」
「哦……」騁風淡淡的應了一聲,回頭走進廟裡……
「你們這些死奴才!這樣的東西怎麼吃啊!!!」
看著滿地狼籍,好容易打來的水也灑了一地,烤的野兔被扔在一邊……騁風不急不徐的開口說道,:「大娘……明天就到了……大娘委屈些,這裡荒山野嶺,他們找些食物水源也不易……還請……」
「委屈!!委屈什麼!!」秋悅蠻不講理的將手中的棍子扔了過來,騁風楞了一下,沒來得及躲開,被棒子劃傷右臉……殷紅的血珠從被劃破的皮膚中滲出,匯聚在一起,沿著尖削的下巴劃落……
騁風冷冷的抬起手,擦去血跡,依然不慍不火,卻氣勢冷然,不容反駁的對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僕役門說,「你們全部去休息……大娘今天勞累,也早些休息吧……」
「可……」
「大娘……這荒山野嶺的,火光有可能回招來打家劫舍的盜匪也說不定……不過大娘放心……騁風會盡量保護大娘周全……」
「呃……」秋悅想說什麼,但看到騁風如同惡魔般絕美卻邪惡的笑容,硬是將到口的話嚥了回去,一語不發的到下人準備好的床鋪去休息……
哼……騁風抬高了頭冷笑一聲,不屑的瞇眼斜睨著有些發抖的秋悅……心中湧上如同報復般的快感……突然身後彷彿傳來一道凌厲的殺氣!
騁風一個回頭,警戒的望了下四周……靜悄悄,只能聽到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他皺了皺眉,取來水澆熄火堆,揮手讓所有人去休息……一個人朝廟門口走去……
漆黑靜謐的晚上,孤寂的星光在如幕的夜空中閃耀,漫無邊際的黑暗,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唯有那如同熒火般微弱的星光,在獵獵山風中顫抖著……
草叢中發出悉悉梭梭的聲響,凌厲的殺氣破空邇來……騁風握緊了手中寒玉劍警戒的望著周圍……
突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劃破寂靜……幾條黑影從草叢中飛速閃出……好俊的身手……騁風握緊寶劍,橫在胸前,冷冷的打量著圍在自己周圍的人……
一個,兩個……總共十人……勝算是多少?他心中暗想,環顧四周……所有人皆一身黑色勁裝,黑巾覆面,只漏出兩隻眼睛……為首的人目光精煉,一看就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見他一揮手……訓練有素的十人提劍衝向廟門……
噌的一聲,寶劍出鞘,在黑暗中發出冰冷的光……
「……來著何人?……」
「……」依然一片沉默,為首的黑衣人,靜靜的站在不遠處觀戰,草叢深處又傳來一聲哨聲,騁風楞了一下,幾個黑衣人抽出配劍與他纏鬥起來,其餘的飛速的移向廟內……
騁風心裡大叫聲不妙,心急之下,揮手使出殺著「漫天花雨,孤劍微光」,逼退眾人,向廟內掠去……
剛踏入廟內,裡面傳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僕役眾人已有數人慘遭毒手……
「少爺……」心兒的哭叫聲突然傳來,騁風駭然發現一個高瘦的黑衣人正欲舉劍刺下……他毫不猶豫的挺身上前,格開閃來的劍光,將心兒一把摟在懷中……
「呃……」,背部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巨痛,騁風眼前黑了一下,壓低聲音湊到心兒耳邊說……「心兒……快……離開……」
他一把把心兒推向門外,擋住撲來的黑衣人……一向清澈溫柔的眼中,有著悲痛和漫天的憤怒……
「少爺……」
「快走!!!!」騁風冰冷卻強勢的命令到,幾招過後,背部的傷口傳來的痛楚和由於失血,眼前開始有些模糊起來……
他勉力格開迎面揮來的六把劍,腳下一個踉蹌,單膝跪在地上,冷冷的抬頭看向一閃而來的劍光,緩緩的閉上眼睛……不行了……就這樣,死在這裡嗎……對不起,我不能再保護你……宇……
噹啷!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離自己頭頂不到一寸的地方響起……騁風緩緩的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後背光站立的兩條人影……一個是為首的黑衣人……另一個同樣黑巾覆面,身材欣長……
騁風突然漾出一抹笑意,以劍撐地站起身來,走到昏睡的秋悅身邊,轉過頭淡淡的打量著他們……後出現的黑衣人轉過身來,眼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殺氣……他冷冷的揮手,所有的黑衣人收劍入鞘,垂手靜立一旁……
騁風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依然不閃不避,反到揚手將寒冰劍收入鞘內,靜靜的望著逼近的男子……黑衣人揚手揮出一掌,向他胸部拍來,騁風絲毫不做抵抗,帶者如同挑釁般的笑容望著他……
黑衣人皺了皺眉,反手收勢,只是輕輕的將騁風虛弱的身軀推至一旁,抽出腰際的寶劍……騁風踉蹌了一下,依然飛快的閃身擋在秋悅前面,一把握住鋒利的劍身,任利刃割破細嫩的掌心,鮮血沿著劍尖滴落到地下……
黑衣人顯然被他的舉動驚到,但只是一瞬間,他冷哼一聲,將劍緩緩的移到騁風的胸前……森冷的望著……
破敗的廟中,籠罩著詭異凝重的氣氛,兩人間的戰爭彷彿在眼神交會中激烈的進行著……
「恩……」一直在觀戰的為首的黑衣人終於忍不住出聲,卻被騁風面前的人用嚴厲的眼神制止,只好聳聳肩,站在一邊……
「滾開!!」刻意壓低的嗓音卻依然讓騁風確信了自己的推測……他輕輕的笑了一下……堅定的搖搖頭……宇……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衝動呢……這個女人,還有利用的價值啊……至少,她可以助你取得你想要的東西……
「滾!!!」聲音的主人彷彿發怒了,將劍更加用力的抵在他胸前……
騁風皺了下眉,依然搖搖頭……
「你找死!!!」,隨著暴怒的低吼,劍尖穿過單薄的衣衫刺入肌膚裡……
「不要!!……」為首的黑衣人輕呼出聲,卻依然阻止不了兇猛的劍勢。
彷彿可以感覺到劍刃割破肌理的觸覺……騁風淡淡的笑著,清澈的眼眸堅定的望著擰眉怒視著自己的黑衣人……空氣靜的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和鮮血沿著劍身滴落到地上的滴答聲……
黑衣人暴怒的望著眼前虛弱的身軀,漆黑幽深的眸中有著難以言名的複雜情緒……他彷彿燙手般狠狠的將劍抽出擲到地面,發出清脆的想聲……
伸手接住軟倒過來的身軀,輕柔的放到地上……騁風抬眼揚著笑容望著他,彷彿可以看破一切般和煦溫柔的笑容,如同聖潔清冷的蓮花,在黑暗中眩了所有人的眼……
黑衣人冷冷的注視了他一會,猛的轉身,狠狠的說了聲……「走!!」
所有的黑衣人飛速的撤離廟內,就如同出現般一樣的突然,高大的首領也靜靜的望了他一會,輕輕的搖搖頭,長歎一聲轉身離去……
漆黑寂靜的夜晚,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恢復了平靜,只有廟中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的血腥氣,在顯示著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