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你可以請假嗎?」侯澤鈞怒氣沖沖的聲音在電話接通後馬上響起。
「我……」鮑筱瑜還來不及解釋,卻馬上被他的聲音給蓋過。
「我不管!我要馬上見到你!」侯澤鈞就像小孩子一般耍賴著。
中午他睡飽起床,連眼睛都還沒睜開手就在身旁撈呀撈的,卻怎麼也摸不著心愛的小保母,在他驚醒後才發現他的小保母留了一張紙條就溜了出去。
「我請假,所以我沒辦法過去。」她現在身邊有五隻好久沒有活動筋骨的大狗狗了,實在是沒有辦法過去台北另一端的泛亞飯店。
「請假?我又沒有准假,所以你現在快點來這裡……好不好?」
侯澤鈞一開始說話的語氣十分沖,但漸漸的卻軟了下來。
鮑筱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怎麼不知道侯澤鈞發起牛脾氣時還會有軟化的時候?但是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她也只有拒絕了。
「侯大師,我真的沒有辦法過去,因為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真的沒騙您,而且我也寫了一張紙條在桌上呀!所以算是有請假了。」鮑筱瑜耐住性子說話,只求他能放過她這一天。
「我才不管你桌上有沒有放什麼紙條!還有,你忘了我要你叫我什麼?」一聽到她見外的喊他侯大師,他的體內就升起一股怒火,因此方纔的軟言軟語瞬間消失無蹤。
「我……」鮑筱瑜不想再親暱的喊他了,在她的地位尚未明確時,保持距離是最好的選擇。
「別我我我的,現在你在哪?告訴我,我馬上去接你。」侯澤鈞想見她可愛的小臉簡直想瘋了,他發現自己一刻也無法離開她。
「我在河濱公園。」不知道是受到他的怒氣所影響還是發傻了,鮑筱瑜想也沒想的就將自己的所在地說了出來。
「好,在那裡別走開,我十分鐘後就到。」侯澤鈞知道她的所在地後隨即掛上電話。
「喂?侯大師?」怎麼掛斷了呀!從泛亞飯店到這裡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好不好!什麼十分鐘呀!鮑筱瑜對著手機扮鬼臉後才收到包包裡去。
如果她有心要迴避他,那她應該要趁著他還未到之際開溜的,但是她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站起身離開,反倒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呆望著前方。
她坐在草地上看著河流,而五隻好動的狗狗就在身旁打轉著,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但鮑筱瑜的眼瞳卻望著流水,心思飄向了遠方。
為什麼他要來這裡找她?為什麼他好像一刻也離不開她?難道他愛她嗎?但是他為什麼不好好說呢?
還是他覺得我這樣很有趣.?
鮑筱瑜的心思不斷的轉著,想著侯澤鈞那張好看的臉龐以及那雙過大的手,心底漸漸滲出一絲絲的苦澀,直壓著她的心頭,讓她忘了時間的流逝,一直到一道蘊含溫火的聲音由她後方響起為止……「鮑筱瑜你好大的膽子!」
被點名的鮑筱瑜疑竇地回頭望著聲音來源,才赫然發現高大的侯澤鈞正雙手插腰,好看的面容沉了下來。
「我……」
一見他像似要發火的表情,讓鮑筱瑜急忙站起身,但她的解釋話語都來不及脫口之時,他強而有力的手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臂,采毫不客氣的姿態將她拉至他的胸膛前,再一個傾身狠狠地吻住她。
這裡可是公共場所,大辣辣的在眾人面前接吻實在不是件好事,所以鮑筱瑜揮舞著尚未被囚梏的手不斷朝他的背後拍打。
「晤……」她感覺到他的舌頭趁著自己不備之際竄了進來,而且還豪不害臊地攪著她的小舌。
這個吻持續了好幾分鐘,最後侯澤鈞才滿意的離開她軟嫩的唇瓣,但鮑筱瑜似乎不太領情,一得到自由後急忙退開一大步,在不遠處瞪著他。
「你幹嘛隨便親人?」她一邊惡狠狠瞪著他一邊還用手背擦著雙唇。
都是他啦!害得身旁的陌生人都用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倆人!讓她直想就地挖個地洞把自己活埋算了。
而她這個動作卻惹怒了侯澤鈞。
怎麼?她是把他當成髒物看待是嗎?
侯澤鈞怒火沖沖地拉下她不視抬舉的手,口氣也好不到哪去,「我親你是因為你不辭而別之外,你還在電話裡喊了我大師,所以剛才的吻算是你欠我的。」
「不辭而別?」鮑筱瑜斜眼看著他。好呀!要生氣大家一起來嘛!
難不成是她怕了他?「侯『大師』,你是待在德國太久了吧!就連成語也會弄錯!我才不是不辭而別,我有留下字條給你好嗎?『大師」』。
她左一句「大師」右一句「大師」的,顯然是要劃清兩人的界線,讓侯澤鈞氣得七竅生煙。
「我才不管這麼多了!反正你就是做錯事了,難道你不怕我會上你的公司去辭退你嗎?」侯澤鈞什麼法子都使不出來,只能用老招數。
但他這如意算盤可打得太過火了,沒想到鮑筱瑜冷瞪了他一眼,嘴裡吐出的話滿是不在意,「就麻煩「大師」去我的公司一趟嘍,反正「大師」也差不多要回德國去了,不是嗎?」
一想起他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要回到德國,鮑筱瑜的心難過得無以復計。
「德國?你何時又聽說我要回德國去了?」怪了,本人都還沒有決定何時回家,倒是他的小保母自己幫他訂了行程。
一聽他的話鮑筱瑜直覺他是在裝傻,隨即高高揚起憤怒的小臉瞪著他,「還裝傻,那個叫做蕾亞的女孩不是問您何時回國了嗎?」說完話,她不等他的解釋便拉著分別套在五隻狗脖子上的繩子,頭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蕾亞?」侯澤鈞遲疑地喃喃自語想了一回,隨後發現她早已離去,旋即跨步上前跟在她的身後,「筱瑜你等等我……」
鮑筱瑜像似報復他…般越走越快,最後還跟著好動的狗狗們跑了起來,然而侯澤鈞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跑多快他就跟著跑多快,完全不像成天坐在鋼琴前足不出戶的音樂家。
一直到最後,鮑筱瑜總算氣喘噓噓的坐在草地上,而侯澤鈞便如影隨形地跟上然後坐在她身旁。
「走開。」鮑筱瑜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五隻小狗的身上。
對於她的冷言冷語以及視而不見,侯澤鈞的忍耐已經到達頂峰,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臂,口氣裡滿是不解與怒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昨晚他為她彈了琴也抱著她一同歡愛,難道這在她心底根本不算什麼嗎?
「你凶什麼呀!這話應該是我要說的才對吧!」鮑筱瑜努力想脫離他的桎梏,但卻徒勞無功,最後只改以怒瞪著他說話:「你以為你來台灣一下子,就跟我玩玩是嗎?反正不久後你也要回德國去了,所以就玩弄我的心對吧!」
「什麼意思?我不懂。」侯澤鈞望著她因憤怒而染紅的雙頰,心底蘊起淡淡的不捨。
「你還裝傻,你的愛人蕾亞都打電話來問了,她問你何時要回德國去,還說什麼Lucy很想你之類的,你說,若你不是跟我玩玩,那為何你有了蕾亞還是Lucy,卻還來招惹我?還是說多情是你侯大師的專利?」鮑筱瑜說著說著,一股委屈湧上心頭讓她鼻頭發酸,淚珠在眼眶裡轉呀轉的。
這是她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雖然她知道自己跟這個男人的成長環境有天差地別,但是他也不能這樣玩弄她最真誠的芳心呀!
瞧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十足的讓侯澤鈞心疼,但是體內卻又有一股抑不住的興奮與雀躍在心裡頭跳動著,「你在乎我對吧!筱瑜你告訴我,你愛我對吧!」
若不是在乎他,她何必像委屈的小兔子般紅了眼呢?原來她愛他的心情就如他愛她一般……「在乎你的頭啦!我最討厭、最討厭的就是你了啦!」在眼底打轉的淚水形成一滴滴晶透的水珠。撲簌簌地從鮑筱瑜的臉上流下,而雙手卻像撒嬌般拍打他健壯的胸膛。
討厭!他為什麼要用驚喜的口氣道出她最真實的情感呢?
而這時侯澤鈞想要抓住鮑筱瑜逞兇的手時,在一旁看好戲的五隻大狗之中的一隻黃金獵犬突然撲向前咬了他的左手手背。
「怎麼咬我?」侯澤鈞一吃驚急忙抽回手,面帶微微不悅與吃驚的表情看著「凶狗」。
他仔細的瞧了瞧黃金獵犬得意萬分的臉,心下才突然明白它是以為他要打它的主人吧!所以護主心切的它才衝上前去咬了他。
好哇!真是一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看他等一下要怎麼背著鮑筱瑜好好「懲罰」它一下,畢竟「欺負」小狗可是他的專長。
但是不需要侯澤鈞出馬了,鮑筱瑜在下一瞬間急忙拉起他被侵犯的手左右看著,而嘴裡卻吐出一連串著急的話語。
「天呀!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鮑筱瑜神情擔憂的審視他骨節分明的手背後,發覺只有被咬的地方紅了一圈外並無其他外傷,才放心的轉過頭瞪著逞兇鬥狠的「凶狗」,嬌叱著:「你壞壞,怎麼可以咬他呢?他可是侯大師耶!到時候他手不能彈琴了,看你怎麼辦!」
侯澤鈞瞧鮑筱瑜把狗當成孩子一樣教訓,讓他揚起嘴角驕傲的看著「凶狗」,好像是在告訴它:怎樣?她可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而當鮑筱瑜將目光放在他俊逸的臉上時,侯澤鈞急忙收回得意的表情,佯裝痛苦,「你的狗咬我。」
「對不起喔……」鮑筱瑜趕緊拿出包包裡的手帕為他擦拭手上的小狗唾液,「你有沒有怎麼樣?痛不痛?要不要打一下破傷風的針?」
侯澤鈞望著她充滿擔憂的小臉。心底竟然滲出源源不絕的暖流,倏呼,他長臂一張牢牢抱住她,將下顎靠在她的頭頂上吸取她香甜的髮絲味道。
而低沉、穩重的聲音緩緩響起:「筱瑜……我很抱歉讓你如此不安……我不知道在你心底你是怎樣看待我的,但是我知道在我心底,你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愛人,我愛你,真的愛你,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人比你還要重要……我這輩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告白,鮑筱瑜囤積在體內的淚水又再度傾洩,「我……」
他怎麼能不知道她心底是有多麼的愛他!她愛他超越了任何人、事、物,她這一輩子只想在他懷裡待著,哪兒都不去。
「澤鈞……我愛你,天知道我有多愛你。」鮑筱瑜的淚珠在她小巧的臉上劃成兩條水澤,她很誠實的坦白自己的心情。
「我也是,我也是愛你的,我承諾你我什麼地方也不去,就算我要去也會帶著你去,因為你知道嗎?我沒有一刻不能沒看見你,我要在我醒來時看見你,吃飯時看見你,彈鋼琴時看見你,演奏會上場前也要看見你,所以有你的地方才會是我要去的地方……」
侯澤鈞收緊手臂,親吻著她的頭頂,將他最坦誠的真心由嘴傳入她腦海之中。
「澤鈞……澤鈞……」聽他甜膩的告白讓鮑筱瑜哭的如淚人兒,她緊緊擁住他,在他懷裡抽抽噎噎的,而嘴裡只能吐出她這輩子最愛的人的名字。
侯澤鈞輕輕掀起嘴角,將側臉靠在她頭頂上遲了一會才說話:「今晚我一起吃飯吧!我介紹人給你認識。」
「嗯,我知道了。」鮑筱瑜點點頭,但是雙眼卻怎麼也不敢看侯澤鈞。
然而不懂少女嬌羞的他這時竟然動手抬起她尖細的下巴,冷不防地又將薄唇覆在她軟香的唇上,大舌毫不客氣的進入她小嘴裡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著。
當兩人的唇瓣慢慢分開後,侯澤鈞低首笑望著,「這是給你的獎賞。」
「獎賞?」
「對呀!我剛才在電話裡說十分鐘後到,接著我跑到飯店服務台問一下確切的地點時再開車來這,其實都過了四十幾分鐘了,然後我停好車進來後,一眼就瞧見我可愛的小瑜兒乖乖坐在這裡等我,所以值得嘉獎。」
「什麼嘛!被你親應該是懲罰吧!」鮑筱瑜嘟著嘴佯裝不以為然。
「你說什麼?」侯澤鈞瞇起一隻眼瞪著他,隨後好看的薄唇一字一字的吐出話來:「現在我真的要懲罰你亂說話了!」
在他最後一個字尚未完全脫口時,侯澤鈞韻嘴又再度欺上來,瘋狂的舔吮她柔軟的雙唇。
什麼嘛!獎賞跟懲罰都是一樣的!這叫她怎麼服氣……不過他的舌又再撥攪她的小舌了,這種親暱的感覺,她……很喜歡。
當兩人離開河濱公園後,鮑筱瑜帶著五隻大狗坐上侯澤鈞同泛亞飯店執行長借來的賓士轎車,一行人驅車往鮑氏經紀公司前去,接著他們將大狗給分別帶回籠子後就再度回到飯店裡。
侯澤鈞為她準備了一件紅色細肩帶洋裝,而在腰上則別著大大的蝴蝶結,裙擺采南瓜裙的設計,讓嬌小的她看起來特別可愛、甜美。
最後在侯澤鈞也洗完澡兩人便雙雙再進入車子裡,直奔陽明山上的一棟別墅裡去。
「這是哪?」鮑筱瑜下車後仰望著入夜後的白色洋式建築物,小臉上滿是驚奇與訝異。
「這是我姑姑的家。」侯澤鈞停好車便摟著她打開雕花鐵門。
「沒有按門鈴好嗎?」雖然方才最外圍的大門早己打開,似乎是在迎接兩人的到來,但是她是第一次來拜訪,沒有帶禮物就算了,就連門都沒有敲就入內,實在是不怎麼禮貌。
「沒關係的,你不必這麼拘束。」侯澤鈞走至玄關後很自然的脫下皮鞋換上地板鞋,而鮑筱瑜也倣傚他的動作脫下高跟鞋,這時一道女聲自屋內傳來,讓她忍不住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
「我的澤鈞來啦!」一名穿著印花洋裝年約四十歲的的高挑美女盈滿笑容的走了過來。
而侯澤鈞一見她便揚起笑容敞開雙臂擁抱住她,接著還在她的側臉留下一個吻。
「好久不見了!」侯澤鈞笑望著女人後才轉過頭看著鮑筱瑜,「筱瑜,這位是我的母親。」
「母親?」不會吧!侯澤鈞的母親竟然長得如此美麗動人?鮑筱瑜詫異的面容說明了她的心情。
「你好,想必你就是筱瑜吧!我是澤鈞的母親——蕾亞。」她一邊介紹自己一邊走上前,突然熱情地一把抱住嬌小的鮑筱瑜。
蕾亞?她就是侯澤鈞的母親?當下鮑筱瑜感覺腦袋裡鬧轟轟地,一想起早上對蕾亞的無端吃醋就感到羞愧極了。
然而侯澤鈞利銳的雙眼卻瞥見愛人的神情,隨即知曉她的想法了,此時他輕扯了嘴角走向前扳開母親,接著親密的摟著鮑筱瑜,「筱瑜,我的母親是中法混血兒,長年居住在法國所以才會像外國人一樣熱情,還有……她老是要叫我親愛的,所以讓你誤會了。」
原來如此……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誤解,當下鮑筱瑜心中所有的疑慮全消失殆盡,這時她的目光望向蕾亞,發現她有高挺的鼻子以及深邃的輪廓,難怪侯澤鈞也會長的如此英挺。
「蕾亞您好,那您先前就是芭蕾舞者嘍?」鮑筱瑜開始與蕾亞談起天來。
「是呀!沒想到澤鈞竟然跟你說了我以前的職業了!」蕾亞越看可愛的鮑筱瑜是越喜歡,歡喜的拉著她的手往屋內客廳走去。
「奇怪!我可沒有跟你說過我父母的事情。」侯澤鈞走在兩人身後一邊不解的問話。
這時鮑筱瑜洋洋得意地轉過頭看著侯澤鈞,如果她有尾巴的話現在鐵定翹得老高,「我對你的事可是瞭若指掌。」
誰叫她以前是他的大粉絲,只要是他的事她都會知道,更何況先前為了擔任他的私人保母,她可是還多查了許許多多的資料。
「是是是,我的事你最清楚了!」侯澤鈞寵溺地輕掐了掐她的鼻頭。「你比我還要瞭解我自己,這樣可以嗎?」
鮑筱瑜沒有說話,只有咬著下嘴唇揚起兩旁嘴角,然而她這可愛的模樣讓侯澤鈞簡直無法招架,若非母親還在場,他鐵定將她壓在沙發上好好的寵愛一番。
就在三人坐在偌大的沙發上時,侯澤鈞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問:「姑姑去哪了?怎麼不見她出來。」
「你姑姑去旅行了,五天後才回來,所以現在這裡歸我管。」為了讓鮑筱瑜明白他們的對話,侯澤鈞特意用中文說話,然而蕾亞也跟著操不太流利的中文。
「那……爸呢?他應該有跟你來台灣吧!」他的父親最疼妻子了,所以他就算工作再忙也會跟著來的。
「我在這裡。」真是說人人到,年已五十幾歲的侯崇從旋轉樓梯走了下來。
鮑筱瑜轉過頭望著背後的樓梯,此時她睜大眼看著樓梯上的人,嬌小的身子緩緩站起,「是侯大師……是侯崇大師耶!」
「咦?這面熟的小美女認識我?」侯崇走下樓雙指捏著下巴望了望鮑筱瑜。
他怎麼看都覺得鮑筱瑜眼熟極了……「是呀!我當然認識您!您可是柏林交響樂團的常任指揮,還是有名的小提琴手不是嗎?」鮑筱瑜興奮的像小型狗般雀躍不己。
然而親愛的女友對老爸如此崇拜,令侯澤鈞拉長了臉,一臉不悅地瞪著直盯鮑筱瑜看的侯崇。
「沒想到這個小美女這麼喜歡我,真是讓我這老頭受寵若驚……不過,我們有在哪裡見過面嗎?」侯崇扯起笑看著鮑筱瑜,還是一直想不起她可愛的俏臉究竟在哪裡瞧過。
「對對對,我也覺得筱瑜長得像我一個認識的人。」蕾亞急忙附和丈夫。
然而這時侯澤鈞已經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像保護所有物般緊摟著鮑筱瑜,開口解答父母的疑問,「爸,這是我的女朋友筱瑜,然而你們說她像誰,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她很像……」
「Lucy!」三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個令鮑筱瑜感到有趣的名字。
這時蕾亞與侯崇訝異的看著對方,眼神中彷彿說著:還是你(你)最瞭解我,我們可真有默契。
但是這就苦了鮑筱瑜了,她抬起頭用疑竇的眼光望著侯澤鈞,「誰是Lucy?」
記得在電話中,蕾亞跟侯澤鈞提到Lucy很想念他之類的話,讓她不得不在意起來。
難不成Lucy才是他在德國的女朋友!?
「你別瞎猜想!」侯澤鈞彷彿能看透她的思緒,急忙低首解釋:
「Lucy是一隻拉布拉多,是我的寵物兼家人啦!」
「喔……」鮑筱瑜鬆了一口氣,低下頭想喘個大氣。
原來是一隻狗呀!真是太好了……咦?什麼!一隻狗?
鮑筱瑜急忙又抬起頭瞠大眼看著侯澤鈞,「我像一隻拉布拉多?」
瞧她終於會意過來,侯澤鈞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捏捏她粉嫩的雙頰像似寵溺又如安慰的說:「Lucy很可愛呀!它的眼睛跟你一樣又圓又大、個性活潑開朗,逢人就笑嘻嘻的。」只不過……笨了些!這些話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講。
「真的嗎?」鮑筱瑜的口氣滿足懷疑。
「是,是真的。」他堅定的望著她。
侯澤鈞一直不敢跟她說明,當時他會一反紳士態度來欺負她,原因是她實在是太像他可愛的Lucy了。
「喔,好吧!」既然他都說Lucy可愛了,那她也就當侯澤鈞以及他的父母言下之意是說她可愛吧!
反正她也很喜歡拉布拉多!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