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夫婦扛著沉重的行李,好不容易返回家門,余父一進家門便對著樓上大聲吆呼。
「呦呼!女兒啊!我們回來了囉!你快下來看看我們替你帶回什麼禮物!」
余父接過司機替他搬運下來的行李,隨意一放後先換上室內脫鞋,然後便火速將自己陷入沙發內,一雙二郎腿也蹺到了茶几上,再用力的喘口大氣。
待自己稍微輕鬆後,忽然才察覺他家的客廳內怎麼坐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正詭異的盯著他看。
唔……他家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男人?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余父結結巴巴的開口。
韓豐沉沉扯著唇瓣,似乎沒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瞧這男人一副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男主人的神色……該不會是他一個月沒回家……老眼昏花……走錯家門了吧?
可是……他有可能才一個月沒回來就不認得自己的家了嗎?還是他已經到了那種老年癡呆的地步了?可是他的確是用鑰匙開門的耶……
不相信真是自己眼花得厲害,余父再度揉揉眼睛細看。
沒錯啊!那男人坐的位置是他平常習慣坐的,是他的沙發、他的靠墊,連那男人泡的茶都是他的!
韓豐不解的看著余若薇父親的奇怪舉止。
「老頭……若薇那丫頭還沒……啊!你是誰?!」余母見到個大男人出現在家裡,自然也是驚訝的大叫。
反觀韓豐,倒像個主人般的招呼,「兩位老人家一路舟車勞頓,想必很累了,要喝嗎?這趟探親之旅還愉快吧?」他手執硃砂壺將茶液倒進茶器內,替他們各斟了一杯茶。
「你是誰啊?我們家若薇呢?」余母質問著。
「薇兒啊,她還在房間睡覺。她太累了,我不忍心叫醒她,請你們見諒。」
經他這麼一說,余氏夫婦總算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
接下來余父便氣呼呼地向前質問,「喂!小子,你是哪裡來的?居然這麼大膽的霸佔我家!」
韓豐不疾不徐、舉止優雅的品茗,絲毫不急著解釋,一會兒後才好整以暇的說:「老伯,看不出來你對品茶還挺有研究的,你所收集的這幾隻茶壺可都是出自名家的,如果好生保養,假以時日必能為你帶來一筆可觀財富。」
韓豐的投其所好果真讓余父眼睛一亮。「咦!你怎麼知道?」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呢!「這幾隻茶壺可是當時開放探親時……喂!不對,你到底是誰啊?你再不從實招來,我可要報警了!」
「提親!」
韓豐的答案太過簡潔俐落,讓余父顯些因為這兩個震驚的字眼而讓茶水給燙到舌頭,嗆得他咳嗽連連。
余父胡亂的用手臂擦拭嘴邊的茶漬。「你說什麼……提親?!」
「我是來向你們兩位老人家提親的,如果伯父、伯母不覺得累,我們就現在談娶你們家心肝寶貝的條件吧,」韓豐扯動唇瓣,放下手中的聞香杯。
「提親?!」余母也是驚呼。
「你說的是誰啊?」余父接著咆哮。
「若薇是你們的女兒吧?」
余父重重點頭。
「那就沒錯了。」
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莫名其妙跑到我家來要跟我提親的……」身後樓梯傳來腳步聲,余父暫時將眼前的震驚憤怒拋諸腦後,望向下樓的女兒。「女兒啊!這男人……」
「爸、媽,你們一路辛苦了,這趟出門較久喔!哥跟嫂嫂還好吧?」余若薇睡眼惺忪的走下樓梯。
「女兒……他……」余母的食指指著大刺刺坐在沙發上的韓豐。
「媽,爸,他是韓豐,是急著將你們女兒娶回去的男人!」余若薇直說。
「嗄?!你說什麼?」這會兒兩老異口同聲的驚呼
「沒錯,就如同我剛才所說的。」余若薇拍了拍韓豐的大腿,示意他坐過去一點。
韓豐很自然的將她納入背彎中。
「丫頭,為什麼我都沒聽你說過交了男朋友?」余母問道。
「你不可能交個男朋友才一個月就論及婚嫁,甚至來個閃電結婚吧?」余父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就是……對喔!我差點忘了,我們要出國前曾安排你相親,結果你中途給我落跑,害我跟你爸爸一張老臉都要丟光了,這筆帳還沒跟你清算呢!」
「媽,我哪有落跑啊!我當時還在化妝室內。」余若薇辯駁。
「那我喊你老半天,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那種情形你要我怎麼回答?」
「什麼叫做『那種情形』?」耳尖的余父聽出了些微端倪。
「就是……」余若薇玩弄了一下手指,不知該如何跟父母據實以報,只好用肘拐韓豐一記。「你倒是說話啊!」
「伯父,因為那時候薇兒正在接受我的求婚!」
「求婚?」
「在化妝室內求婚?」
余家兩老滿臉不可思議的,更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最好將這件事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余父命令著。
「伯父、伯母,這些事說來有些話長,我簡單交代好讓兩位老人家知道吧!之前因為我與薇兒有些誤會,又陰錯陽差的,所以變成薇兒負氣答應伯母去相親,而我又在見不到她人的情況下趁著她上化妝室時將她拉進洗手間,希望跟她將誤會說清楚。」
「真的是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嗎?」余父可不相信韓豐會這麼老實。
「過程需要詳述嗎?我怕伯父會受不了。」韓豐說道。
「你只要說你跟我女兒的關係進展到哪裡就行了。」
「就差還沒將她娶回家。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不該有關係的也已經有了關係。」
「韓豐你……」余若薇滿臉驚恐的瞪著韓豐。他居然敢這樣子跟她老爸說,不怕被打斷腿嗎?
「你——好小子!你可真有膽量招供啊,」余父差點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有膽子就不敢來向你們兩位老人家提親了!」
「你……你憑什麼娶我們家若薇?我們家若薇可不是隨便嫁的!」一向以現實主義掛帥的余母首先發難。
「伯母,以我的收入,我想我應該還養得起她吧!」韓豐優雅的淺嘗一口香茗。
「什麼叫做應該?」說這麼模糊,想是不能吧!
「以我的收入和財產,跟世界級首富自然是無法相比,不過……美國富豪排行榜應該還是榜上有名。」韓豐搔著下顎,仔細回想自己今年的排行。
「嗄?!」余家三人異口同聲驚呼。
「怎麼?」韓豐奇怪的看著下巴合不上的余若薇,順便幫她將下巴給推上。
「你這麼有錢?」她呆愣的問。
「不是我這麼有錢,是我生下來時我家就這麼有錢了,去年分配遺產,當時我對繁忙工作早有了倦意,剛好又把亞洲台灣方面的企業都分給了我,所以就主動來看看順便休假,然後……」
「那你怎麼都沒說?」余若薇還是無法接受。
「這種事情不必四處宣揚吧?我可不想成為肥羊。在這裡我希望是個普通人,行事凡事低調。」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不是剛到台灣?」
「沒錯,之後就很慘了。」
「很慘?」她不解。
「沒錯,因為我愛慘了你這沒良心的小魔女,只有你自始至終不把我當一回事。」他捏捏她的挺鼻。
「人家哪有!」
兩人毫不避諱的在老人家面前卿卿我我的,看得余氏夫婦臉紅心跳的。
「咳!看這情形,不將女兒嫁給你也不行了。」余父說道。
「伯父,這麼說你答應將薇兒嫁給我了?」韓豐喜出望外。
「如果我不答應,女兒也會自動跟你跑的。總之牽著她進禮堂的權利我可不想讓給別人!!」
「老頭,你說什麼?你真的答應將若薇嫁給他啊?你又不知道他的來歷!」余母擔心受騙。
余父突然想起從飛機上拿下來的商業雜誌。方才是因為熊熊擔心家裡突然闖入陌生人,現在才想到他們有過「」面之緣」呢!
「你看看雜誌封面。」余父將雜誌找出來遞給妻子。
余母接過,瞇眸瞧瞧雜誌的封面人物,再瞧瞧正跟女兒卿卿我我的混小子,隨即臉色大變。
「他可是比你選的乘龍快婿還稱頭,你女兒眼光比你好太多了!」余父說道。
「嗄……」余母不太相信自己會有眼無珠到這種地步。
「伯父、伯母,我想請問你們嫁女兒的條件是什麼?我好請人準備了!」韓豐說道。
「條件哪……」余父摸索著下巴想著。
「有條件、有條件!」余母搶先說,「條件我們有空再慢慢說吧!呃……我說女婿啊!你是不是該改口稱我們做岳父、岳母了?」只要他一喊,就幾乎是成定局的事了,呵呵!
「媽,你會不會太現實了?」余若薇忍不住吐槽。
「薇兒,這也是應該的,而且你值得我這麼做!」韓豐修長的食指輕撫她果凍般的蜜唇,熾熱的唇隨即覆上她。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絲毫不懂得避嫌。唉!他們人老了,跟不上時代囉!余父感歎的看著這一幕。
「媽媽啊!我們去外面走走、散散步好了,順便到餐廳吃吃家鄉菜,我已經想了一個月了。」余父很識相的推推老伴。
「可是……還沒有跟女婿談條件耶!」余母還在想著條件說。
「放心,他跑不掉的,咱們先把這裡留給他們年輕人好了!」說完余父便推著妻子出門去了。
☆☆ ☆☆ ☆☆
法國
余若薇站在鏡子前面,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出讚歎。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打扮得像公主一樣的一夭,她身上穿的是服裝設計師剛為她縫製好的新娘禮服,一身輕盈的衣料,讓她純潔得像個精靈公主。
「好美啊!」她忍不住發出讚歎聲。
「這件禮服穿在小姐你身上簡直是再適合不過了。」女侍點頭讚美。
「你們也覺得我穿這件好看嗎?」余若薇轉身問著幫她穿禮服的女侍和準備替禮服做最後修改的服裝師。
「這是專門為你設計的,若薇小姐。」服裝師頻頻點頭。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拍掌叫好聲。
余若薇驚喜的旋過身子。「豐,我穿這件結婚禮服好看嗎?」她含情脈脈的問著,還徐徐轉了一圈,款擺腰肢之間流露出萬種風情,美麗風采令人著迷。
「比我想像得更美!」韓豐眼底有著激賞光芒,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你喜歡這件禮服嗎?」她唇角微勾,漾出一抹迷人的笑花。
「這還用說,我當然喜歡。」韓豐在她的粉腮上烙下一吻,咬著她的耳朵低語呢喃。「不過我更愛這套禮服的主人。」他曖昧的直盯著她那片雪白酥胸。
酥胸微露的新娘禮服讓他大飽眼福,禁了幾天的慾望又抑不住地竄起。
他總是毫不避諱的在所有人面前與她調情,讓她倏地又是一陣臉紅,嬌羞的捶了他一下。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他命令。
「是的!」
女侍們很快的識相退下去。
韓豐露出賊賊的眼神直瞅著婚禮當天絕對是最美麗的新娘瞧。
余若薇隨即揣測出他眼底的企圖,朝他嬌媚的晃著食指。「不可以喔!聽老一輩的說婚禮前不可以……」
「可惡!」韓豐濃眉緊蹙,不悅的咕噥了聲。
「豐……幫我把禮服後面的扣子解開好嗎?這種低背式的,我不好解開,你又把服裝師她們退下了,我一個人沒辦法解。」說完她旋過身。
又是一片會讓人心臟停止跳動的誘惑,這設計師是專門為他的喜好而打造的嗎?韓豐忍不住吞吞口水。
「呼!這是我的榮幸……」
美背式的設計一路延伸至腰際,性感得教人想將手探進撫摸著包裡在蕾絲低下的細嫩肌膚。
是誰說婚禮前不能與新娘見面的?他才不管這些禁忌,他只知道,再不好好的愛愛他的新娘子,他恐怕會在婚禮前先暴斃而亡,尤其是此時的她甜美又性感,怎能夠教他不衝動呢!
他一把踢上房門,順便將門上鎖,迅速回返她身邊,熾燙的熱唇隨即吻上她裸露的美背,手指靈活的解開背後的珍珠鈕扣。
「豐!不可以!你母親有特別交代,不可以的!」余若薇試圖阻止。經他的熱唇一碰觸,全身就像著了火一樣燃燒起來。
「我不管!我已經當了好幾天守齋和尚,今夭無法再忍了。」
「我們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這樣會弄壞我的禮服……」
「把它脫了不就得了!」他每解開一顆扣子就親吻一次她更加露出的雪肌。
「唔……不行……這樣會留下痕跡……豐,你就不能克制點嗎?」她雙手支撐在床柱上,背脊僵硬的咬著牙,承受著他灼熱濕滑的唇在她的美背上來回挑逗。
「無論我怎麼阻止你都沒用,對吧?」她歎口氣。
「我心意已決!」他笑了笑。
「你唷!霸君一個!」她抱怨的語氣中有著對他的無限愛意與縱容。
夜更深了……歎息嬌吟不斷從古堡內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