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娘相信妳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的,妳比娘堅強」婦人說完後,微笑奔向山崖縱身一跳。
不不要走要走也帶她一起走,她不要留下來,她不想留下來,她活得好苦、好累娘娘
傲凝由床上坐起,臉上早己一片潮濕。每次作這個夢,她總會情緒失控。
這時,她突然聽見細微的聲音,眼淚還來不及擦拭就抽出枕下的長劍,二話不說往聲音出處砍去。
握劍的手卻被人牢牢握住,她轉頭望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她恨之入骨的仇烈。
「你來做什麼?」
透過月光望見她一臉的淚水,他的眼神複雜起來,前塵往事一下子逼近他眼前,生時艱難,死別時的心傷,還有面對這個口口聲聲要他死的人,已逝之人的臉孔似乎跟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
他放開她的手,「到現在惡夢還是困擾著妳?」
傲凝趕緊擦拭去狼狽的淚水,「不關你的事!」
仇烈不發一語地轉身欲走,傲凝卻在此時叫住了他,「慢著!你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把我治好了,再殺了我嗎?」
他到底想做什麼?這個問題連他自己也想知道,聽了仇靜一番話後,他不知不覺就來到傲凝的房裡,不知為何,他就是想看看她
深吸一口氣,仇烈轉身挑眉道:「難道妳以為我來偷襲?」
傲凝一臉憤恨的說:「誰知道!你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仇烈笑著點點頭,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抓住她的頸子,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硬生生抓到他面前。
他一臉訕笑地道:「殺雞焉用牛刀!這裡是我的地盤,我高興來就來。」
傲凝眼睛冒火,雙拳緊握,擰眉瞪著他,「卑鄙小人!」
「我從沒說我是正人君子!」
「哼!你不配!你只會搶別人的東西,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然後自封為冥王,總有一天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後,絕對會唾棄你。」
仇烈瞇起眼看她,「怎麼我好像看見一個要不到糖果、任性的小孩?」
「你」她最恨的就是他總是一副高不可攀、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態度。
他大笑,放開了她的頸子,「難道妳以為得到劍譜,妳就練得成神功、殺得了我?真是太可笑了。」
傲凝冷笑,「其實根本就是你在害怕,怕我得到劍譜會殺了你。」
仇烈失笑,「妳就這麼想得到劍譜?」
「我不只想得到劍譜,我還想殺你!」
仇烈點點頭,「我可以教妳,我對我腦海裡的劍譜可是清楚得很。」
傲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沒有聽錯吧?他說他願意教她
仇烈冷笑,「先別高興得太早,想得到就得付出代價。」
她就知道沒那麼便宜,她一臉防備地問,「什麼代價?」
「妳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為學成冥劍嗎?」
傲凝想都沒想就道:「沒錯!」
他笑著點點頭,「很好!」
傲凝還來不及說,他整個身體就把她罩住,將她逼向牆角,他邪佞地輕撫她的臉,夜風從未關上的窗戶吹進房裡,她黑烏的秀髮不時輕輕飄,襯托出賽雪的秀顏,一雙杏眼閃閃發光,令他目眩神迷。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傲凝完全不知所措,「你」
他欺近她的臉,幾乎碰到她的鼻尖,「哪怕那個代價是很不堪,妳也願意嗎?」
傲凝看著他,他那冷邪的眸子令她內心恐懼不己,心頭掠過不祥預感。
她的小巧檀口不點而紅,因緊張呼出的熱氣直噴上他的臉,令他莫名陶醉,身體裡頭的血液沸騰著,慾望像火苗竄至他每一根血管,眼底有一把火焰在跳動著。
他的表情很不尋常,看得傲凝膽寒。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在他的箝制下,她覺得周道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接著她的唇瞬間被攫獲,他激切的吻住她,伸出舌頭霸道佔有她唇裡的柔軟。
對男女之事毫不瞭解的傲凝呆住了,一瞬間所有的意識似乎都離她遠去。
她的青澀反應更加撩撥仇烈身體深處的慾望,他加深加長這個吻。她甜美得令他發狂,除了唇,他還吮吻她的臉頰、耳朵、頸子
傲凝靠著牆,呼吸困難、全身發軟,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舌頭放肆又煽情的在她的頸子上游移著。他想幹什麼?想對她做什麼?
她的頭愈來愈沉重,像是沉進了深深的水裡,她的手從用力緊握到鬆軟無力的垂下,忽然間,垂下的手碰到一個東西,些許的觸痛拉回了她破碎的意志。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依舊姿意妄為,她抓握住碰到的花瓶,二話不說的往他頭上砸下!
沉醉在她甜美氣息中的仇烈根本料想不到,沒有防備地被砸個正著。
傲凝趕緊趁這個時候推開他,一個跟頭抓起扔在地上的劍,一面指著他,一面整理凌亂的衣服。這個色魔!什麼時候她被扒得只剩下一件肚兜?
仇烈的額上滲出一條血痕,大笑之餘眼底對她有一絲讚賞,「不錯嘛!妳是第一個能從我手中溜掉還能傷我的女人。」
傲凝氣得舉劍刺向他,「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哪知她使不到兩招,仇烈一個旋身便打掉她手中的劍,整個人將她壓在床上,把她的雙手高舉握住,姿勢比剛剛更加噯昧。
他用著無比邪淫的眼神看她,手還在她的臉上游移,「妳捨得殺我嗎?殺了我,妳這輩子都練不成冥劍。」
傲凝的頭左右搖動,想掙脫那雙不規矩的手。「放開我!快放開我!」
他邪笑道:「妳有多想學冥劍呢?我倒是要好好瞧瞧。」
傲凝對著他大吼,「放開我!」
他的大手挑掉她肚兜上的帶子,然後直接覆握住嬌乳……
這時,窗外響起了陣陣悶雷聲,傲凝張大雙眼望著天花板。
仇烈看著她眼裡的淚水,強壓抑住心中剌痛的感覺。「這一點苦妳都忍受不了,還想學什麼冥劍。」說完他便逕自離去。
這時,傾盆大雨落下,傲凝茫然躺在床上,緊咬住下唇,屈辱的淚水不停滑下,雙手緊緊握住床褥,終於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
爹娘難道你們生下我就是要讓我這樣的活著嗎?
再想起那張她痛恨的臉,心中的怨已不是單一個「恨」字就能形容。
她要殺一定要殺了他他帶給她的種種痛苦與屈辱不管要多少時間,她都一定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