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最知名飯店的某一廳,今晚被春和集團包下,舉行慶祝晚會及記者會。
記者會後便開始今晚的慶祝晚會,聚集了春和集團下的公司群,合作公司的關系人員以及美方代表們。
名仕淑女,伴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帶著上流社會的行為准則交際著,人人帶著讓人分不清是真或是假的笑容;大量的侍者穿梭其中,忙著提供頂級服務。
花美玫回神時,發現周圍圍著一群穿著名牌西裝,長相看來都差不多的男子,嘴巴一張一張像是在說些什麼。
“小姐,你好”了無新意開場白。
“你好,我是”無趣的自我介紹,讓人一點都不想認識他。
“小姐你真美”不用他說,她也知道自己很美。
“有了你,使在場所以花朵都失了色”他從哪兒學來的二十年前的八點檔對白?
男人見了花美玫,個個有如急於沾蜜的狂蜂,不畏艱辛地擠到她身邊,只欲一親芳澤。
可惜花美玫並無太大的興致與他們交談,只是露出習慣性的笑容,笑意卻無法達到眼睛裡。
跟他們周旋了一會後,花美玫找了個借口閃人。
端著香檳,花美玫打算躲進盆景後面以隱去姣好的身影,她心裡有些後悔來參加這個無聊的宴會,不過再怎麼後悔,她的人在這裡卻是不爭的事實,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就在花美玫以為躲去全部人的目光時,殊不知身後有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注視著她。
如雲的誘發忽而被撥動了一下,花美玫倏地一驚,全身產生戰栗地電流。只是今晚她最不想遇到的人,可恨的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是自己自投落網。
“總經理,你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啊,躲在這裡偷閒。”花美玫決定先聲奪人,再觀望是否有機會開溜。
“我——”馮至剛又成了懦夫一個,平時在商場上的那股氣勢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她那令日月失色的艷容,總是會奪去他的呼吸,讓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就像此刻。
“那我先告辭了。”花美玫見馮至剛沒有反應,轉身便想偷溜,不料接下來的發展,竟不在她的料想中。
“我喜歡你。”馮至剛一急之下爆出告別,伸出他的大掌,想拉住急於離去的花美玫,不料使力過猛,佳人一時站不穩,眼看上回宴會中慘劇又將發生——
馮至剛反應敏捷地抱住花美玫,盈盈可握的纖腰落入他的大掌中。
一時之間,兩人四目交接,加上之前他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莽撞之語,兩人處境變得十分尷尬。
花美玫最先恢復正常,趕緊脫離大掌的鉗制,站直身子,與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心中直犯嘀咕,不知自己又造了什麼孽,桃花朵朵開,唉,天生麗質難自棄。
“總經理,你別開我玩笑了。”花美玫輕抿櫻唇假笑著。
“我是急了點,但絕對不是開玩笑。”馮至剛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花美玫從來不歎氣,可這回她卻大大地歎了口氣。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
花美玫拉起馮至剛的手,打算不著痕跡地離開會場,她可不想平白生出其他的事端,隔牆有耳,容在這繼續談下去,明天肯定上八卦雜志。
當他們轉身離開時,不遠處,有兩雙不可置信的眼光目送他們離去,在震撼過後,兩人才輕聲交頭接耳起來。
“你知不知道花美玫何時跟總經理勾搭上的?”馮致祥望著走出會場的兩人。
陳美玲投搖得像波浪鼓,“不知道,她從來未跟我提起過。”
事實上她也十分納悶,花美玫從來沒見過總經理,而自己每次談起他時,她那時那副不耐煩的表情是假不了的。
但從兩人親暱的動作看來不像是初次見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致祥同時也十分疑惑。不肯能呀!他成天到堂哥那裡刺探軍情,絲毫沒有異狀,他身邊也沒有異性出現的征兆,怎麼會一時間就與花美玫攪到一起?他敏銳的觀察力已經退化了嗎?還是變遲鈍了。
花美玫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隱秘的地方,最後只得坐在馮至剛的車中攤牌談判。
“我不是個好情人,也不是冰清玉潔,賢淑的好女人,我跟數不清的男人上過床,我其實也不溫柔,你見到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上次我們會上床,是因為我喝醉了,純屬意外,無關情愛。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我不相信愛情,所以也別說愛我。”
花美玫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自爆底牌,就是想讓馮至剛認清事實知難而退。
可是眼前這笨男人,不知真是笨還是遲鈍?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馮至剛認真地看著花美玫,望著她亮如星子的明眸,心中沒有因為一般男人聽了會嚇跑的話而沉重,反倒腦筋清楚了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你,現在不清楚,也許以後有答案,也許沒有。”
“你是不是還是處男啊?我當然不是指現在,是在我們【做】之前。”花美玫突然異想天開,該不會她酒醉之後,奪了他的處男身吧!聽美玲說總經理身邊沒處現過女人,每個人都在猜測他的情事。
“不是”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東方男人通常不敢承認,其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花美玫試著用輕松的口吻開導馮至剛,雖然他一直否認,但她還是不肯相信。
“我說過不是。”馮至剛以堅定的口吻再說一次,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有一絲的崩裂。
“我很了解男人的心理,所以你也別再否認,像我還不是坦然地說自己是人盡可夫蕩婦。”花美玫興致一來,只顧著嘴巴動,卻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臉色不對。
“我說我不是處男,你也不是【人盡可夫】的蕩婦!”馮至剛再也無法控制的咆哮一聲。
“是,你不是,那你也不需要反應這麼激烈,要把車頂翻了不成?”花美玫小聲的抱怨,心裡卻一點也沒有把人弄失控的內疚,看到他抓狂,她反倒有種變態的快感。
所以花美玫故意用著故作天真的口吻說“聽說處男或處女都會對第一個情人念念不忘。沒關系,我知道我是有魅力的女人,男人都愛死我了,不過你要克服這點。雖然一般女人沒辦法像我那樣有魅力,但還是不錯的。”
不知是識破她的詭計,還是已經受不了她一直模糊焦點,馮至剛用力扳過花美玫的身子,用他【正經嚴肅】的剛毅臉孔正對著她的臉。
“我現在也弄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你,也許是你的美麗——”他的手指一接觸到她滑嫩的肌膚酒放不開手,像是上了癮般的愛不釋手。
“也許是那一夜”那一夜她出現觸動了他。
也許只是他的一時鬼迷心竅。
他也和她一樣,不輕言說愛,甚至否認【愛】的存在,直到她出現。他愛上她了嗎?他不知道。只知他的腦子裡滿是想見她的渴望,光是見她還不夠,還想品嘗那鮮嫩欲滴的紅唇,白皙光滑的玉膚
他再也不能忍受這種模糊的情緒,血液中商人的實際性格跳了出來,告訴他去認清這是怎麼回事。
“請給我時間。”馮至剛說道。“你能跟我交往一段時間嗎?”又補上一句令花美玫驚訝的話。
這年頭已經沒有男人會這麼正式的跟她說:跟我交往吧!讓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自己身處那個年代。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對她說出這句話?還是她的耳朵一時出現幻覺?
通常她與男人交往模式是只要看對眼,眼神挑逗個幾回,然後更接近地以肢體挑逗一番,觀察兩人的火花是否燒得起來。
這麼正經,老式而且讓她不習慣的求愛方式,對她還是頭一遭。
“我是認真的。”馮至剛又重述了一篇。
“我”一向狡猾的花美玫竟然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花美玫還沒准備好發展一段認真的關系,甚至以為自己永遠不可能結婚,她一直是留連花叢間的花蝴蝶,沒有人能真正捉住她。
馮至剛難得恢復他的強硬作風,也許是他的腦筋突然正常運作,也許是她看起來略帶煩惱的臉蛋特別的嬌嫩可愛,也許是天時地利人和
在她遲疑間,他伏下身,蓋住她的唇。他馬上發現光是淺嘗是不夠的,他需要更多……
他的手以一種近乎膜拜的姿態貼上她光滑耀眼的肌膚,無法相信她又再一次讓他體驗天堂的感覺。
在他發善可陳的人生中,他習慣對抗無數的敵人,一次又一次地武裝自己,告訴自己必須強壯,而她卻無需做任何事,就讓他心甘情願地跟隨她。
回過神來,她氣喘吁吁地癱在他汗濕的胸膛上,心裡有點不甘願的承認他有種讓她沉迷的力量,是不是她也開始用下半身思考了?明明是要拒絕的,卻又在下一刻擦槍走火。
她真的越來越胡塗了,她越想越不甘願。
“你——”小花貓一發狠,翻臉無情地張口猛力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冷哼一聲,她跳下床走入浴室沖洗去了。
冷不防被咬一口,痛感刺入神經,與快感的余韻交織,提醒著他本以為不存在地幸福感。
他愉悅地轉過頭,恰巧看到她全裸的美好背影,白皙圓潤的翹臀隨著步伐搖擺,似乎在呼喚他。
他不自覺地下了床,臉上出現一種色狼似的垂涎表情,色瞇瞇地尾隨翹臀而去,將以往的冷靜自持遠遠拋在腦後。
這裡沒有春和集團的【總經理】,只有滿腦子被情欲填滿的男人,被情欲操縱身體的行動。
花美玫氣悶地用力甩上門,扭開水龍頭,用強勁的水流沖洗自己的身體,帶走荒唐的汗水。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心裡覺得氣悶,生他的氣,或者自己的氣?一向隨心所欲操縱男人的她,為何一遇見他就沒撤?讓從來未嘗挫折的她初嘗敗績。
“啊——”她用尖叫發洩她的不滿。
第二聲尖叫則是被身後突然逼近的黑影嚇的。“啊——”
馮至剛本來想著電影上演的劇情,女主角在浴室洗澡,男主角悄悄地從身後抱住她,撫摸她細致的肌膚,讓她癱軟在他強壯的懷裡,兩人一起在小浴室中出無邊的春色——
幻想畫面戛然而止,因為他的女主角正放聲尖叫。
“要死了!”她看清來者是眼前的男人,一時間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用手中的水龍頭當凶器,猛敲他壯實的身體。
濕滑的水龍頭重重地落在他身上,拉回了他部分的清明思緒,明白佳人並不喜歡他的不請自來。
“對不起。”他自知理虧,趕緊先道歉,再眼明手快地捉住凶器,免得浴室【春色版】上演不成,改演出【凶殺版】。
“對不起”又道歉一次。
他將濕淋淋的佳人摟在懷裡,本意是想安撫她,但手掌一貼上水嫩的肌膚,心中又竄起一股欲望,迅速填滿他的腦袋。
“走開。”他沒好氣地說道。
引起她心情不悅的源頭就是他!這個【禍根】!他還想再來【一次】嗎?不識相的男人!
她扭轉腰肢,借以擺脫他的大掌,不想接近他。
滑溜的纖腰滑出他的掌中,男人野性的欲望節節上升,他更進一步地逼近她,利用兩人的身形差異,巧妙地擁著她貼在冰涼地瓷磚上,引起她嬌細的肌膚一陣戰栗。
“還不出去!”她的口氣還是好不起來,心中開始疑惑他的舉動。
兩人仍陷在激情之中,四周只乘滴滴答答的水滴聲和交錯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