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女人一動也不動,她的頭發刺得他好癢,他正想翻動她時,她又蠕動了一下,害他 緊張得不敢亂動。
花美玫靠著陌生人的胸膛上,意識迷朦,她根本忘了剛才走過來到底要做什麼?
管它的!這個男人厚實的胸膛很舒服,舒服到讓她不想動。想不到這個正經男的西裝下藏 著一副好體格。
酒精在花美玫的腦子裡發酵,心情及身體也跟著輕飄起來,突然,頭枕著的胸膛動了一下,討厭,不要動嘛!她抗議地磨蹭。
花美玫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緩慢地想直起身。美目半瞇地看向男子的臉龐,可是角度不對她只看見一個方正有型,胡子剃得很干淨的下巴。
小手撫上下巴,想使力爬起看清楚她的長相。
她在干什麼?馮至剛冒著冷汗,不知該如何反應。不要再動了!才這麼想著,小手又離開下巴,撫上他的臉頰,接著他看到一張放大的女子臉孔。
嗯,他是誰?醉眼迷朦的花美玫只看見一張介於帥哥及蘿卜之間的臉龐在晃動。
花美玫使頸地拍拍亂動的臉,醉語道“喂,那個蘿卜,還是帥哥,不雅亂動!我要看清楚你!”
到底是誰在亂動?他真想求她別在摸了。
馮至剛想不到自己竟被女人吃豆腐,天呀!
“小姐”他覺得不得任由情況失控,決定開口說話時,下半截話語卻被不明物體攔截。
在迷朦中望見一張厚實的嘴唇在蠕動,好像在召喚著他品嘗著一口,花美玫的晶瑩櫻唇不經思索地便欺了上去。
它嘗起來軟軟溫溫的,可是卻閉起來了。為了讓它張開,她伸出粉紅色小舌嘗試性地添了一下,聽到一聲壓抑低沉的呻吟,她閉著眼睛微笑。
再添了一下,感覺它觸電般顫抖,她感覺有去極了,小舌更靈活地四處移動。
張開!張開!粉紅小舌沿著厚唇地外圍輕繞,停留一下又故意走開,再輕輕地走開,再輕輕地咬著它,愉悅地感覺它戰栗的反應,最後她用力地咬下去。
“啊!”馮至剛不小心沉醉在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女人的吻中,正神智不清時,誰知她發了什麼瘋,竟然用力咬了他一口。
好痛,一定留血了。口中嘗到一絲血腥味。
粉紅小舌趁著他喊痛之際,靈敏地入侵陣地,擒拿陣營主將,與它狠狠地廝殺纏綿。
她的小手早已離開他的臉龐,插入他後腦濃密的烏發,狂亂的撫弄,長腿也悄然地緊緊地纏住他的腰,妖嬈的軀體誘惑地磨蹭著男人厚實的胸膛。
“學長”花思邈再次上樓召呼難得一見的客時,撞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活色生香的限制級畫面。
可惜呀!他可親可敬,嚴肅正經的學長害是逃不過蛇魔女的手掌心,原來以被折吃入腹。
不過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畫面,可要好好欣賞個夠本,錯過一會,再想看可不一定看得到。
想當初在大學時,第一次遇見學長,他就是衣服老成的樣子,眉毛擺動幅度從未超過三十度,嘴角除了說話,從未笑過;不論晴雨,每堂課必定出席,完美的程度令人想好好破壞。
“學長!”這次花思邈提高了聲音,意在棒打鴛鴦,意圖澆息快要失火的場面。
馮至剛一驚,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第一次光臨的店裡,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熱吻,糟的是,他還很有感覺。
她很明顯的是喝醉了,他居然占人家便宜,這完全違反他的原則。他引以為傲的原則竟輕易地被打破了。
“學弟”他輕放下仍賴在懷中的女子,向花思邈難堪的一笑,有如被抓殲在床一樣尷尬。
“沒關系,我能了解。”花思邈善解人意地道。“可是我的客人喝醉了,我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搭計程車回去——”花思邈裝著傷腦筋的繼續道,為難地支著頭。
馮至剛不解地看著他。
“可不可以請你送她回去?”花思邈終於說出他的目地。
啥?!
馮至剛百般的不願意,況且被花思邈撞見這種尷尬的畫面,差一點就察搶走火了。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兒?”馮至剛搬出自認合理推拒的理由。
話一說完,花思邈手中突然變出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其迅速的程度讓他懷 疑又陰謀的意味。
還來不及懷疑,花思邈無辜的臉馬上讓他責備自己心腸狹隘,連自己的學弟都懷疑。
他的一時不察造成當他真正清醒時,發現自己坐在車內,而身旁就是罪魁禍首時,他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現在是半夜一點,罪魁禍首在他的牛皮座椅上睡得正甜,他真是有苦難言。
車子行駛到一棟大樓前停下。“喂,那個誰,醒醒。”剛才忘了問她的名字。
沒有動靜。
他低下頭輕輕搖晃著佳人,只見她嬌吟一聲,小手自動環上他的脖子。
“要我抱是吧?”他苦笑。
雖然他平時有上鍵身的習慣,懷中的佳人也不重,但要他一路抱著她到八樓,仍是一段遙遠又漫長的路途。
進了門,陌生女子依舊酣睡如昔,他只好好人做到底,把她輕置於床上。
正要抽開手時,本來睡著她突然睜開眼,反手扯著他的西裝。“別走——”
在睡夢中一直覺得有個溫暖的光環包圍著自己,突然的一陣晃動,光環消失了,也帶走溫暖。她一驚醒,就看到一個男人正要放下她。
嘿,帥哥。她以為他是夢中的人物,怎麼也跟著回來了。
馮至剛低頭看著衣服被扯住的一角,抬頭對上一雙盈亮大眼,迷朦大眼睛也正看重他,久久不曾移開。
大眼睛忽然笑了,她開心地攀上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著他,小嘴也沒閒著,找到突擊的目標,狠狠地貼上,狂野地吻著它。
酒精繼續在她的身體裡發揮作用,在血管中猖狂的流竄,她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瑰麗的火紅,她想起之前未完的吻。
化身為惡魔的使者,奉命誘惑無辜的凡人,她決定讓他徹底的沉淪無法自拔。
揪著他濃密的發,小手四處游走,撫過他的唇,探進堅硬平滑的胸膛。小巧可愛的鼻 尖輕輕湊近他的耳後,細軟的氣息噴在他因激情而敏感的銅色肌膚上,造成一陣性感的輕顫。
他的耳鼻間全是她身上混合著香氣及酒精而成的迷人異香,過度刺激他的腦神經,讓她幾乎失去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這種經驗對他這個年過三十的老男人而言,實在太過香艷刺激。
他掙扎地半測過身,他順勢滑下他的肩,濕潤的舌在他的寬肩上輕添,小齒一寸一寸地啃咬著男性的尊嚴,她的動物本能驅使她以唇瓣輕輕吸吮,吸去他的自制……
巨吐出白沫,在女戰神的攻擊下,全然失控投降。
她的嘴角漾出得意的笑容,放松地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花美玫躺在心愛的大床上,身下的觸感沒變,依舊是細致光滑的絲絨:頭枕的也是熟悉的羽毛枕,一切是如此的舒適,但又是那麼的不對勁,她閉著眼睛想著。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她煩惱的連呼吸斗不對勁,變得如此沉重低緩還發出幾聲鼾聲。
不對,這呼吸聲根本不是她的。
倏地張開睡意尤存的美目,花美玫發現身邊竟然躺了個男人,還囂張地睡到打鼾?!
沉重的腦袋告訴她昨晚又醉得不省人事,而且清楚地記得與他發生的一切,她在他身上做了——
但是不該在她的房間裡發生。
怎麼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呢?依她如此的精明,怎麼會讓野男人在她的床上撒野。她可不是來者不拒的女人!
她盯了床上的男人好一會,終究無力地放棄。
唉,算了,認了吧!木已成舟,所以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做了,還能怎樣。
花美玫半支著身子,仔細端詳一夜風流的對象,心中微微地慶幸著,幸好她沒看走眼, 幸好這個男人的技巧還不錯。
雖然他昨晚一開始有些生澀,但在進入她之後,嗯還不錯。
總之他沒變成討厭的男人。
她戳戳屬於熟睡狀態的男人,毫無醒來的跡象,大刺刺地占據她的床,舒服地大著鼾。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
厭惡的感覺令她想尖叫,不過她才不會做這種沒氣質的事情,這是愚蠢的女人才做的事情。
“哼”冷哼一聲,她優雅的起身,即使全身赤裸,她仍驕傲的像個女王的走進浴室,准備沖去一夜荒唐的粘膩。
他最好在她洗好澡前消失。
花美玫甩著濕漉漉長發,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睡臥的人形,心中升起一股不悅的情緒。
她走過去,刷的一聲,拉開絲織被單,露出一具銅色男體。她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也不管長發仍在滴水,她有別於昨晚調情式的輕揪,狠狠地一把揪起他的胸毛。
“懶鬼,起來”她毫不留情地道。
馮至剛正夢到一場綺夢,長發美女溫柔地吻著他,一路往下——
忽然美女變了臉,用力揪住他的胸毛,“啊”他不禁痛喊出聲,猛烈張開眼睛,夢中的女子正跨在他身上,就像昨夜的夢。
是夢嗎?此刻的他一點也分不清,他是正在做夢,還是醒來了?
他正遲疑時,夢中美女說話了“你還不起來,要賴到什麼時候?”她有很好聽的嗓音, 嬌憋又迷人,連罵人都聽起來像天籟……
剛才她才想起一件非常嚴重的事:他沒用保險套!天呀!她忘了他們總共做了幾次,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根本沒有使用任何保險措施。
她之所以能夠盡情地享受歡愉,就是她懂得保護自己。她可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一方面為了避孕,一方面則是防止不干不淨纏上身,A字頭的病如此猖狂,她可不要悲劇發生。
她終於摸出一盒藥劑,是事後避孕丸。這是她買來預防萬一所准備的,因為保險套也沒有百分百的成功幾率,為求放心,有時她會再服用它。
她倒出一顆藥丸,和水服下,才稍稍放心地倒回枕頭上。
剛才的激情將她本來就所剩不多的體力消耗殫勁,現在全身呈現虛脫狀態,好想睡覺
那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男人,他的體格真不錯,雖然表現有些青澀,但他的【長出】可以彌補,千萬保佑他身上沒有不干淨的病,她意識不清地在心裡想著。
聽著浴室的沖水聲,花美玫沉沉睡去。
水聲稍歇,馮至剛圍著一條小毛巾走出來。昨天穿的西裝早因激情而皺得不能再穿,即使勉強穿,沾上她的酒味再經過一夜的發酵,味道真的有些可怕。
他為難地看著床上的人兒,她這裡不可能有男人的衣服吧!他苦笑地想著,勉為其難地穿上昨晚的衣服,這對有潔癖的他真是一大挑戰。
看著指針走到八的位置,他知道上班的時間到了,可是她的眼光仍眷戀的停留在被單下的人兒上。
她的甜美,她的熱情,她的一切一切也許是以後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唯一可慰籍的回憶。
突然他驚異地發現,他竟然將他引以為傲的事業及生活稱之為【枯燥乏味】!他是得了什麼失心瘋?難道一夜激情讓他改變了這麼多?她小小的身軀竟有如此大的魔力。
也許是他一時的迷惑吧!他甩甩頭,試圖甩開荒謬的念頭,打開門,轉身離去。
掩上門,他卻有一瞬間的遲疑。
她叫什麼名字?他忘了問。有股沖動想回轉頭去但他的自制及理智制止了他。
他怕一轉身,就跌入萬劫不復的迷戀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