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異的聲音使趙子楚高昂的"性"致頓減,猛然清醒過來,這時他對單芷芙已有了不同以往的認識,當然不能將她視為蕩女隨意採摘。
體認到她可能初識情事難免羞赧不自在,以及他對這位千嬌百媚的美人。突然充滿憐惜,寧願用一整個晚上在床上好好愛她,也不願茌這狹窄的空間裡奪取她的清純。
或許這個決定是個嚴重的錯誤,但她絕對值得讓他等得發狂,更何況他自信等待的時間絕對不會太久,世上還沒有一個女人逃得過他無人能擋的男性魅力。
思到此,趙子楚將大手自她腿間撤出,並溫柔地為她穿衣著服,"寶貝,你實在應該引以為傲,這還是我第一次服侍女人哩。"一切停當,他自負的仍未發覺單芷芙的異樣,大手仍留戀地在她柔畝的酥胸撫慰和愛憐,"小寶貝,你可以開門了。"這時暗門"咿呀"一聲慢慢啟動打開,藉著窗戶透進的夜色,趙子楚忽然全身大震,登感頭皮發麻、脊骨生寒、手足冰冷了起來。
只見她艷冠群芳的俏臉早已是滿頰熱淚,更讓他五臟六腑絞作一團的,是她眼底深刻的恨意和森寒的芒光,可使人瞬間凍結成冰,猶如置身在地獄之中。
"滾開!"一聲斥喝在寂靜的空間響起,接著是掌風擊出。
趙子楚在不及反應下,慘嘶哀號的跌落在地。
看著嘴角逸出鮮血和愕然呆住的趙子楚,單芷芙冷冷地怒視他臉上難掩驚惶疑懼的神情,"無恥的畜生、禽獸,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丟下冷酷無情的話,她再不看趙子楚半眼隨即快速地竄出,飛身上屋離去。
岑寂降臨,想到將至的災難,趙子楚的心一寒強烈的咯嗦起來。天啊!他把事情搞砸了,而且還嚴重地錯看她。
他在單芷芙離開後駭然驚醒過來,這項認知像把利刃狠狠地剜割了他的心,他明白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可怕的大錯誤,而失去贏得她尊敬和愛慕的機會。
這時太子平時告誡他的話登時清晰了起來。趙熙要他別被表相所蒙蔽,試著用心去看待單芷芙的行為,再來下判斷和批評。
他早該看清楚單芷芙的表現太不正常,他也該懷疑事情的不對勁,太子和單芷蘭不可能如此縱容她幾近放蕩的行為。那麼她是為了某個不明的原因,而放任自己周旋在男人之間嗎這一刻,他無法否認一個明顯的事實,當初對她的冷嘲熱諷、輕蔑和不屑,只是因為自己不能忍受單芷芙對"任何男人"巧笑倩兮的樣兒,不禁被那股深沉的醋意攪翻天而口不擇言,更以冷酷的惡形惡狀來武裝自己真實的心意。
他和其他三個結義兄弟一直是名副其實的浪蕩子,且全是最有身價的權貴子弟。而他皇室背景的尊貴身份,加上俊逸非凡的儀表和談吐,女人爭先恐後的想要他,於是他玩膩了這個,另一邊還有人熱烘烘的在等他,幾乎從來沒有女人抗拒過他。
但單芷芙就是唯一的特例,初遇她時,她閃閃生輝寶石般的烏黑眸子,只在他身上滴溜溜打個轉,又飄往別的男人身上,好像對他們的興趣比對他還大。
這讓一向高高在上的趙子楚,登時覺得他驕傲的男人自尊嚴重受損,於是他開始以異樣又有色的眼光看她、打擊她和侮蔑她,這終於引起單芷芙對他的特別注意,不料結果翻造成兩人的對峙,反隨著時間的增長而越加激烈。
現在兩人的關係又讓他的自以為是,和高傲的自負給徹底搞砸了。他太一相情願的以為她會像自己所認識的大多數女人一般,只要稍微示好便會對他的地位和權勢屈服,而急於投懷送抱。但從她離去時的表情看來,單芷芙對他的行為是恨之入骨,不太可能會原諒他。
趙子楚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挽回他在單芷芙心中惡劣至極的印象,他終於覺悟到目已一開始就把每件事都做錯了。
一個男人該如何使自己心愛的女人,相信他值得她的剛愛呢他暗暗問著自己,這是他從未想過及該如何解決的問題。
然而經過他和單芷芙暗室獨處的事件後,他極需要一個救命良方來解救自己,因為她已經成為他生命裡的一切,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比單芷芙更重要,雖然這個覺醒來得太遲。
第二天一大早,趙子楚淒著忐忑不安和羞愧至極的心情來到徐州碼頭的單家商船。
"小王爺,這些帳本是小姐臨走前,吩咐我親手交給你的東西。"單倩瞧他因不見單芷芙的蹤影,劍眉已挫敗地擠成一推特別小心翼翼地將用布巾包裹住的帳冊遞了過去。
"什麼!"當趙子楚得知單芷芙已經連夜隨著尤霸北上.一股恐懼隨即如火焰般竄升威脅著要吞沒他,而他正努力把它壓在一股冰冷、自製的怒氣下。
之前他不瞭解自己的心意,也不清楚她竟然參與這麼危險的事,故而可以不計較、不在乎,但如今自己對她已情根深植再不似以往那般無動於衷,對她身犯險境怎能不焦慮而憂心忡忡。
他不明白單芷芙和查旭之間有何深仇大恨,非要這麼緊迫不放,但他知道這一切一切的疑問,只有回到京城才能從太子那裡找到解答。
他要追上她,然後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緊緊地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去犯險。趙子楚在心裡狠狠發誓,轉身快速離去。
一句過後,趙子楚在太子府第的書房裡來回踱步,趙熙緊繃下顎,僵直著身體,彷彿想殺人似的看著自己一向高傲的堂兄弟,正惶恐不安的說著他和單芷芙在徐州的糾葛。
"熙皇兄,你一定要幫我。對芙兒我是認真的,我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只要能讓她消氣、解恨,就算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惜。"趙子楚心慌意亂地漲紅了臉,哀求地看著他。
趙熙生平第一次見到他手足無措,如此低聲下氣的開口求人,而且還是為了他平時評價就不高的女人,由此可見他對單芷芙感情之深厚、認真之程度。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趙熙苦澀地歎口氣。
他自然瞭解趙子楚的心情,本來自己也沒有權利將單芷芙的遭遇告訴他人,但看著已深陷情海而無法自拔的兄弟,他實在沒辦法置身事外不拉他一把,於是他徐徐說出單芷芙的身世,好讓趙子楚對她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自那件慘事之後,她對男人為覬覦女人美色,動輒施虐、淫辱和欺壓的手段就深惡痛絕,更痛恨自視甚高,視女人如無物的男人,你偏偏犯了她最大的痛處和禁忌。唉!"趙熙痛心疾首地搖頭歎道。
趙子楚昕得雙目泛紅不住睜大,俊臉忽明忽暗顯是非常震驚,既為單芷芙所受的非人遭遇感到心痛,也對自己的所做所為悔恨交集,一時之間方寸大亂,開始感到真正的恐懼。
"皇兄,我"他因無法承受心中深刻的悲痛,情緒逐漸崩潰,並潤濕了一對俊目,趙子楚眼中射出複雜至極的神色,其中包括對自己的憤怒及心疼她的不幸和強烈的求助訊號。
趙熙無視他哀求的眼神,繼續疾言厲色地痛批道:"你這人想定的事誰也沒辦法改變絲毫,所以我才會鄭重提醒你不可一意孤行,多用點『心'芷芙為了探尋查旭的下落,只需看她對一般男人不假辭色,卻要強迫自己去應付前朝舊臣和其子弟的逢迎阿諛,便知她的辛酸和痛苦。"他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為單芷芙稍出一口怨氣,豈肯錯過,此時當然是不留情面地大肆撻伐。
聞言趙子楚更是心如淌血,感覺著逐漸擴散全身的推心劇痛,他雙手捧臉,終於忍不住流下悔恨的熱淚。
沒有錯!現在想想自己讓嫉妒蒙蔽了眼睛,看不清她似乎只對前朝的臣子特別留意,其他的男人幾乎同自己的命運一般,並未能引起她的注意。這兩年多來,從各地求她青睞的權貴子弟,一一緞羽而回,她是真得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
看他魂斷神傷的黯然模樣,趙熙心中也不禁惻然,再不忍苛責,"好了,不要這麼傷心,此事也並非沒有轉圍的餘地。"說著,他伸手拍拍趙子楚的肩頭安慰道。
這番話讓趙子楚驚愕地猛抬起頭,全身劇震,臉上難掩心中的狂喜,"皇兄你可不能開我這個玩笑"他雖然施盡渾身解數,仍無法讓自己波濤洶湧的情緒平靜下來,以致說起話來居然變得結結巴巴。
對趙子楚失魂落魄、患得患失的狼狽模樣,趙熙不覺暗自好笑心懷大樂,"我有這閒情來騙你這個『可磷'的男人嗎"他故意沒好氣地低吼,愉快地發現前所未見的沮喪正籠罩著一向自命不凡的天之驕子,"我不曉得這個觀察對你有沒有用,說出來你自個兒好好拿捏,琢磨琢磨。"他的神情嚴肅,眼底卻閃爍著幸災樂視的調侃光芒。
"皇兄,你快把話說了,別再吊我胃口行不行"趙子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他一副好整以暇大賣關子的模樣,不禁氣結,恨恨地斜睨著他。
"想想吧!那天在怡情院雖然是千鈞一髮之際,但憑你們兩人的功力要安然逃命絕不是問題。只是她卻選擇另一種方式避禍,而反以她對男人增惡的程度還允許你近得了她的身,便隱有保護你的心意。誰都知道你這個高傲自負的大男人,為免她受到傷害,絕對會不顧一切的用身體擋下賊子攻擊她的利劍。"趙熙對他惱恨的目光視而不見,慢條斯理的分析著。"再有一點,你那天的惡形惡狀。幾乎毀了她的清白,以她的性情應該一刀殺了你,豈知她只是打傷了你便輕輕放過,你不覺得其中的含意大有玄虛嗎"聞言趙子楚愕然地呆望他,經過這一番解析陳述,他登時恍然大悟,接著全身大震;一把抓住趙熙的手臂,"你的意思是說,她的心裡其實是喜歡我,所以才會百般顧念我的,是不是""我可沒那麼說。旁觀者清,我只是從小女兒家的心事,看出一些端倪。"他趕緊撇清表示這只是臆測,如果猜錯他可不負任何的責任。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就成,我一定要挽回她的心,投到我的懷抱裡來。"將事情徹底弄清楚後,趙子楚心裡大感天朗氣清舒服多了,也重拾以往的自信。
"皇兄,我想見芙兒一面,她回來了嗎他回復冷靜,開口問道。
"這個嘛"趙熙斜睨他一眼,清清喉嚨露出個為難的神色,"你來得不是時候,昨晚她留下一封信就連夜趕到洛陽,而且還把翩翩也帶走了。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送信給李佑,要他就近多加注意照顧。"這番話讓趙子楚的心直往下沉,而反處於絕對的恐慌之中,恨不得脅生雙翼,立即飛往洛陽。
"芙兒也太不知輕重,查旭如果是這麼容易對付,我早就將他一把剷除了。
在情勢還未明朗之前,若貿然驚動了他,一下吃他不住給反咬一口,會把事情弄得更為複雜,我們恐怕一時應付不來。"著子楚不是在危言聳聽,因牽一髮而動全身,在尚未掌握全局準備充分前,宣不宜打草驚蛇。不行!我現在就要出發到洛陽,立刻將她帶回來。"趙熙早就從單芷芙那兒得知整個情勢發展,他倒不認為她會如此莽撞行事,立時一把拉了正待跨步走出門口的趙子楚。
"自楚,慢點!我還有話要奉勸你,芷芙她天生吃軟不吃硬,你別拿之前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一套來應付她,否則這回連老天爺也救不了你。"他看著趙子楚臉上又現出大男人的本色,趕忙提出警告免得他重蹈覆轍。
"皇兄,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趙子楚對他伸出的手足之情,感動的拍拍他的手以示感激,隨即轉身,加快腳步離去。
李佑在洛陽碼頭成功地將她們攔截下來,接著自是一團混亂,因為府中一下子來了兩名嬌客,一位是名聞遐邇的絕世才女,另一個則是讓眾人捧在手心呵護長大的二公主,李佑的未婚妻子趙翩翩。
這天剛好是中秋佳節,洛陽城家家戶戶張燈結綵,鞭炮聲此落彼起響個不絕。李佑拗不過長居宮中的趙翩翩,想一窺平民百姓過節的情景,於是三人便離開了李府擠進大街的人流裡,融入佳節的熱鬧氣氛中。
單芷芙怕她們太引人注意故而稍稍易容改裝,隨著李佑信步走到白馬寺,一路上聚滿放煙花爆竹的少年男女,美麗的二公主環目掃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熾熱且充滿喜慶的氣氛。快樂的拉著單芷芙不住指點談笑。
走了半刻鐘不到,李佑欣然地來到她們身旁,"到了哩!這就是洛陽的名剎白馬寺,住持玄空法師更是德高望重呢!"伸手指著前方點起數以千計紅燈籠的一處廟宇說道。
單芷芙極目四顧,只見此寺規模中等,但顯是香火鼎盛,這時中門大開,前來許願祈福的人絡繹不絕,望進去人頭湧湧、煙火瀰漫。
三人來到大雄寶殿的白石台階下,梵頌之音從殿內傳來,應是在進行著中秋佳節的法事。
"我們進去參神禮佛吧!"自小茹素參佛的趙翩翩,這時已經忍不住拖著單芷芙的玉臂,二話不說直往殿內擠去。
辛苦一番,他們終於勉強擠進寶殿,往大殿瞧去,只見一群和尚背著他們面向佛壇,正在敲磬念佛。主持法事的正是此寺的住持玄空法師,他此時正面對眾僧雙手合十,眼觀鼻、鼻觀心的帶領誦經,一派有德高價的模樣。
猛地,單芷芙忽然臉色轉白,心中狂震,全身戰慄著這個聲音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有時午夜時分她甚至會在自己的夢魘中尖叫驚醒過來。
她眼底射出萬分痛苦和憤恨的厲芒,半晌後才勉強壓下波濤洶湧的激盪情緒,傾身湊到李佑身遺,以一種壓抑的低沉聲音道:"李公子,公主暫時交給你保護,我忽然記起一件急事,必須趕著前去處理,不用等我。"說完不待他的回答,已快速閃人人叢裡,剎那間不知去向。
李佑看得目瞪口呆,驚訝於她深不可測的身手。
單芷芙趁著此刻寺中和尚忙於應付朝拜的香客時,認清楚僧人居住的房舍後偷偷潛入,穿過花園來到一座高樓之前。只見此處位於房舍正中,由其隱隱透著威嚴肅穆的氣勢,便知是住持方丈平日起居之處。
她立即躡足掩到樓側的一扇窗旁,悄悄望進去,裡面的陳設果然是方丈的寢室,匆匆一瞥發現無人後,隨即推窗入內。此時已是將近二更天,眼看時間無多,她趕緊在房內搜索,最後在一張楊下找到地道入口的暗門。
單芷芙沉吟半晌,想著好不容易有這難得的機會闖入這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冒險接著猛下決定,伸手抓起銅環掀開楊板鑽了進去。
來到黑不見光的密道裡,她忙從衣襟內取出火摺子點亮,在閃動的火焰照射下,地道無限地延展開去。
她一面放輕腳步往前摸索,一面仔細觀察地道的形勢,走了十多丈後發現前頭有三個岔口通往不同的地方。無可奈何下,她憑藉著直覺選擇了右邊的通道。
如此繼續前進,忽地不遠處出現一扇門,大喜之下她快步移前。伸手摸上門把的鎖,接著便毫不考慮地從髮髻取出開鎖的工具,不一會便將鎖打開,推門進屋,在火焰照耀下,她不由得看呆了眼,原來這裡竟是座地下藏寶庫。
廣大的地下石庫裡堆滿成千成萬的黃金,閃閃全輝炫人眼目。依這個數量來計,足可支付二十萬大軍兩年的所需,單芷芙不禁猛吸一口氣,感到手足冰冷了起來。這分明是要造反的證據,不過此時也無法多加思量,只能爭取時間多挖掘出地道的秘密。待她情緒漸漸平復過來,便順手關上寶庫的門繼續往前探索。
沿著石階來到另一處往下通去的密道,不知為何單芷芙忽然有所感應似地停了下來,她仔細觀察敲打地道的牆壁,發現其中一面牆凸出少許,嘗試用力一按,只見石磚應聲而入,接著出現一間密閉的暗室。
藉著微弱的火光,單芷芙凝神注視這間小石屋,努力隱藏一股忽然萌生的戰慄感。她感到自己痛恨這個地方,房間裡最令人心煩的就是一張靠在牆壁的睡榻。
她慢慢將燭光挪移到房間的另一邊,當她的視線隨著燭光移到牆面上的一幅人物掛軸時,她猛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不不"在火光搖曳下,只見她臉色十分慘白,全身不住地顫抖,"娘娘"她腳步慢慢往前移動,采手撫著畫面上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她悲痛思念的哀號,登時引來一陣急促的足音聲響,單芷芙大吃一驚全身僵硬,幾乎駭然地無法呼吸。
"芙兒,你在哪裡"趙子楚尋著啜泣的哭聲,一連低聲輕喚,一面心急如焚的沿路找了過來。
他從京城一路追趕到洛陽,瞥見三道人影自李府出來轉眼遁人人群,忙尾隨追去,直到單芷芙獨自離開,趙子楚怕她有所閃失,立即緊跟在後不放。
這時忽聞她的悲泣聲,他不由得臉色大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沿牆往後頭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單芷芙立即放下心來,接著憤怒傳遍她的全身,"趙子楚!你把我的話當效耳遺風是嗎"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挺拔身影,她略微易容過的俏臉仍透出一層寒霜,一對秀眸射出熾熱的怨恨。
話落,因生氣而開始感到頭昏眼花的單芷芙,不顧一切地隨著跨前的步伐,往趙子楚擊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