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喀蹬、喀蹬的在林中小路裡行駛著,使得小路上塵土飛揚。張雄和紀青雲坐在駕駛座上,兩人輪流駕駛著馬車,而車內的乘客即是段宸允與他新收的小妾「柳曼曼」。
楊雨濃被搖搖晃晃的馬車震得都快吐了。
這樣舟車勞頓的生活已經七天了,沒想到這趟宋朝之旅會這麼的辛苦,不僅要忍受「暈車」的痛苦,還要緊盯著坐在正對面的大色狼,以防他對她伸出魔爪!
她眼真是瞎了才會覺得他斯文有禮,在他第一次在床上對她伸出魔爪時她早該就有覺悟才對,牛是改不了吃屎……不!是狗才對,牛牽到北京還是牛,而色狼終究還是色狼,就算看起來文質彬彬、一本正經,也改變不了「色」這個潛在基因。
「喂!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給挖出來。」段宸允一臉色迷迷的打量著她,害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掃都掃不完。
「你是我最最寶貝的小妾耶!當然要好好看著你羅!」段宸允學著楊雨濃昨晚說話的口氣,意有所指的說著。
卑鄙!盜取智慧財產權,哼!楊雨濃嘟著嘴瞪著他。
「我的寶貝小妾生氣啦?那我得好好安慰你、疼惜你才對。」段宸允立刻起身坐到她的身旁並慢慢的挨近……
非禮啊!他的臉幹嘛越靠越近啊?哼!她跟他拼了!
楊雨濃眼一閉、嘴一張,用力的向靠在身旁的段宸允咬去……
「你覺得張雄他們會來救你嗎?你還是乖乖……啊!」這個死丫頭竟然咬他的臉頰
楊雨濃趁段宸允鬆手時,大力的將他推倒,並趕緊縮到角落去。
「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咬死你,哼!」她對著他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噗……哈哈……活該、活該。」她發笑的看著他左頰上她所留下的傑作——一圈虛線的牙印。
段宸允撫著左臉,大吼著,「你謀殺親夫啊?」
「親夫?我們又沒結婚,也沒有到法院公證,而且你也不夠格當我的老公!」她雙手抱膝,胸前夾著她的藍色牛仔包縮在角落,皮皮的看著他。
「哼!」段宸允轉過頭去,望著車窗外的風景。
他在心中暗道:這個小丫頭還真潑辣,再跟她玩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現下先饒了她,改天再想辦法整整她。
楊雨濃則縮在角落不斷的碎碎念,「你這個大變態、死色狼、登徒子,你再靠過來,你就會長痔瘡,手爛掉、喝水被嗆死、過馬路被車壓死、出門被狗咬死……」
「吵死了!」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深深打擊到了他的男性自尊。
馬車繼續達達的前進,而段宸允與楊雨濃各霸佔車廂一邊的窗子,段宸允靜靜的望著窗外,楊雨濃則是用她的破嗓子努力的製造噪音。
「Oh……My Love……惡……」本來想用唱歌來消除想吐的感覺,沒想到越唱越想吐。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個大色狼面前丟臉,不然他一定會笑她笑到死。
「終於肯閉嘴啦?你這是在唱歌嗎?像殺豬似的,難聽死了。」段宸允望著窗外對著楊雨濃說著。
奇怪?這隻母老虎怎麼不作聲呢?
她應該會劈哩咱啦的罵一大串下是嗎?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段宸允轉頭朝楊雨濃的方向看去,卻看到她一臉蒼白的捂著嘴。
「幹嘛?又在作戲啦?」不過演得還真像,但他才不會像張雄他們一樣傻傻的被騙呢!
段宸允又轉過頭去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安靜的氣氛持續蔓延著,楊雨濃還是靜靜的不做任何回應。
這時,段宸允才發覺楊雨濃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轉過頭一看,楊雨濃臉蒼白得像鬼,而且汗珠不斷的從她的額角冒出,劃過臉頰由下巴滴落。L
「你……怎麼啦?」段宸允趕緊坐到她身旁,並用自己的袖子為她擦汗
楊雨濃一手捂著嘴,一手微弱的推著他,拒絕他的好意。
「你不會是想吐吧?來,先靠在我身上,我幫你捏捏,說不定你會舒坦些。」段宸允將她的頭壓靠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伸手在她的太陽穴壓按著。
「放開我!你這個色狼!嗯……」
「喂!我現在是在幫你耶!不要再動了好嗎?這樣只會讓你越來越想吐。」這只潑貓真是不識好人心!
在段宸允的一番話之後,楊雨濃馬上靜了下來。
「靠好,不要動!深呼吸……」段宸允柔聲的說著。
楊雨濃髮出微弱的聲音,「你……不可以乘機亂摸喔!」
「誰要對一隻病貓下手啊!我還怕你吐得我滿身,弄髒我的衣服和馬車哩!」這只潑貓心機還真重。
「算你有點良心。」楊雨濃緩緩的閉上眼,享受著他的服務。
他的胸膛好溫暖喔!讓她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我本來就很有良心的好不好!潑貓。」幫楊雨濃揉完太陽穴後,段宸允繼續為她按摩肩頸。
「喂!你叫我什麼?」竟然叫她潑貓,他是不要命啦?楊雨濃激動的轉過身去,睜大眼睛瞪著他。
「不要再說話啦!免得你又想吐了。」段宸允以關愛的眼神注視著她。
「看什麼看啊!」幹嘛這樣看人家,害她覺得心裡怪怪的。
「不看就不看。你先睡一覺吧!這樣就不會想吐了。」段宸允抬起頭,看著對面的車窗,望著向後移動的風景。
安靜的過了一會兒,楊雨濃突然喃喃的說道:「段宸允,不可以乘機吃我豆腐喔!」
「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信任嗎?」段宸允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胸前的楊雨濃。
原來她睡著了。
「你睡覺的樣子比平常的你可愛多了。」段宸允靜靜的看著熟睡的楊雨濃,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一大片的黑幕籠罩著大地,除了人煙聚集的城市村落有點點的燈火外,其他地方皆被黑暗給吞沒。
段宸允一行人於黃昏時分進入了一座森林,因夜路難走,加上森林中有許多不可預知的危險,段宸允決定在離森林入口不遠處的小湖旁過夜。
夜已深,馬車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和細細的人聲——
「段宸允、段宸允……」楊雨濃用力的推著身旁熟睡的段宸允。
沒想到她這一睡,就從中午睡到了晚上,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這黑漆漆的空間裡,耳旁還傳來陣陣平穩的鼻息聲,一轉身,看見段宸允睡在身旁。
也許是白天睡太多了,楊雨濃這下怎麼也無法入睡,加上一陣尿意從腹部散開來,使她更加睡不著了。
「段宸允,快起來啊!」剛剛她鼓起勇氣掀開車簾往外探,一個個搖晃的黑影如張牙舞爪的野獸般,耳邊不時傳來幾聲狼嗥,好可怕喔!
「段宸允,你是豬啊?叫都叫不醒。」她好想尿尿,但這只死豬叫都叫不醒,她的膀胱快要爆了啦!
「段宸允,你是睡死了嗎?你再不起來你就死定了!」楊雨濃坐起身,瞪著熟睡的段宸允,並用食指及大拇指捏住他俊挺的鼻子。
好夢正甜的段宸允突然覺得呼吸非常的不順暢,空氣好像在一時之間被抽光了。
「啊!」段宸允張大了嘴瞠目的坐起,並且不停的喘息。
呼!終於能呼吸了,此時,他的耳旁傳來細細的奸笑聲。
「柳曼曼,你半夜不睡做什麼!謀殺嗎?」段宸允狠狠的瞪著楊雨濃。
雖然車廂中烏漆抹黑的,但楊雨濃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殺氣。
「誰教你睡得像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她嘟著嘴,一臉理直氣壯。
「你到底想幹嘛?」
「就……」
「什麼啊?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
「你先說好,你先答應我。」
「哼!我要睡了。」明天再跟她算帳!段宸允躺了下來,拉起毯子,不想再理會她。
「厚!你不要睡啦!」楊雨濃雙手使勁的搖著他。
「你到底想幹嘛?」段宸允坐起身子對著她大吼著。
「我……我……」要叫他陪她去上廁所,這麼丟臉的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說話幹嘛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不然我就要睡了。」他不耐煩的說著。
「就……就……人家想尿尿。」她覺得好丟臉喔!
「什麼?說話大聲點。」段宸允皺著眉,伸長脖子想聽清楚她的話。
剛剛不是像只潑貓嗎?怎麼這下卻變成老鼠啦?
「人家……人家想尿尿,陪人家去。」她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什麼?」
「就、就尿尿啦!你聾啦?」
「噗哧!」這次他總算聽清楚了。段宸允嘴角微微一揚,「你不怕我偷看嗎?還有,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跟男人說這麼不得體的話。」
呵呵!報仇的時刻終於到啦!本來潑辣的丫頭,現在卻乖得像個小媳婦似的,假如不好好欺負她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拜託啦!外面好黑……人家不敢一個人去啦!」楊雨濃可憐兮兮的用細細的聲音說著。
「你還是自己去吧!難道你不怕我又偷吃你豆腐嗎?」他學著她的口氣說。
「段宸允,你不要鬧了啦!」她話中帶著微微的哭音,急得不停的跺著腳。
「好,不過……」段宸允露出奸詐的笑容。
「等一下再說,先陪我去上廁所。」她快尿出來了啦!
「你先答應我。」
「好、好、好。」楊雨濃隨便的敷衍他,然後急急忙忙的將他拉下馬車。
柳曼曼,你完了!段宸允在心中暗暗的算計著。
段宸允帶楊雨濃來到離馬車有段距離的草叢中,為了以防段宸允乘機嚇她,她在自己和段宸允的手上綁上一條繩子
「喂!你不可以走喔!」楊雨濃看著前方背對著她的段宸允說道。這裡烏漆抹黑的,她只能看到段宸允大概的身形。
段宸允抬起右手,「我被綁著怎麼走?」
這個妮子竟然隨身帶著繩子,不會是要謀殺他吧?
「頭不可以轉過來喔!等我拉線的時候,你才可以轉過來。」
「好。」這個妮子真是煩。
「還有把耳朵捂起來。」假如被他聽到她尿尿的聲音,那多丟臉啊!
段宸允不耐煩的用雙手把耳朵捂起來,「捂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楊雨濃解決了內急,方覺舒服多了,她邊收繩子邊緩緩的定向段宸允,拍了下他的肩膀,「喂!我好了。」
段宸允轉身,嘴角微微上揚,「好了是吧?算帳的時間到了!」
楊雨濃忽然想起剛剛隨口給了他一個承諾。
完了,還是趕快溜!
「呵……我有點想睡了,拜拜!」楊雨濃故作愛困的模樣,轉身想要逃跑。
段宸允一使勁就將她拉了回來,用右手勾住她的脖子。
「想走?沒那麼容易!你一定沒料到是這條繩子害慘你的吧?」
是啊!她真的沒想到,這次她真的是作繭自縛。
「你到底想幹嘛?」楊雨濃吞了吞口水。
段宸允靠在她的耳旁,輕輕的說著,「以牙還牙。」
這個妮子今早竟然敢咬他,毀了他的「俊容」,現在他也要讓她嘗嘗被「毀容」的滋味。
好癢……楊雨濃縮著脖子,感覺到段宸允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朵、她的頸脖上,她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及他胸膛傳來的熱度。
她覺得自己的臉頰好熱……
「你走開啦!好熱。」
「你準備受死吧!」段宸允兩手搭著她的肩,將她的身子轉正,張開嘴對著她的左頰準備咬下去……
「啊……求你不要咬我,我知道錯了,求你大人大量原諒我!」楊雨濃嚇得全身「皮皮挫」。
楊雨濃緊緊閉著雙眼,等待「行刑」那一刻的到來。
突地,楊雨濃感覺到唇上一陣濕熱,她張大眼一看——
段宸允居然在含吮她的唇!
楊雨濃使出吃奶的力氣企圖要掙脫他的箝制。
段宸允伸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頭部,另一隻手則圈緊了她的腰身。
「嗯……嗚……」楊雨濃努力掙扎著,嘴裡發出咿咿嗚嗚的單音。
段宸允置於她腰上的手緩緩的移向她的腰側,微微使力一捏……
「啊!」楊雨濃吃痛的叫著。
他趁著她張口時,將舌探入她的口中,掃弄她的貝齒,糾纏著她的小舌。
她的唇是這麼的柔軟、這麼的甜,他忘情的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
楊雨濃的理智完全被他突來的熱情給趕跑了,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兩腳虛軟的靠在他的身上。
隨著段宸允唇舌的引導,她怯生生的伸出小舌,輕舔著他的唇,並再進一步的和他的舌交纏。
原本貼在段宸允肩胛上的小手緩緩的滑向他的頸脖,雙手相交圍出一個圓。
兩人的吮吻聲伴著蟲鳴在偌大的林子裡迴盪著。
唇分,兩唇之間拉出了一條銀絲,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曖昧。
「呼!呼!」楊雨濃調整了呼吸,用手背抹了抹嘴,並推開段宸允,順手賞了他一個「鍋貼」。
「你這個大白癡!」她竟然被這只色豬強吻了!而且她一點反抗也沒有,還迎合他。
「你!」這一巴掌把段宸允從雲端打了下來,滿腔熱情頓時煙消雲散。
這個柳曼曼真是太放肆了,一再的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段宸允一把攫住楊雨濃的左手,「柳曼曼,你別太過分!」
「過分的是你吧!」做賊的喊捉賊!哼!她跟他拼了!
楊雨濃掄起拳頭,咚咚咚的往他身上捶。
「柳曼曼!」段宸允低吼著。
「你這個臭色狼、大變態、不要臉……」
突地,樹叢開始猛烈的搖晃。
「有鬼……」楊雨濃嚇得像只抖抖狗,整個人瞬間癱軟在段宸允的身上。
段宸允一手搭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的胸前。
樹叢仍劇烈的搖晃著,並傳來細細的人聲——
「他奶奶的,這個死丫頭真是太過分了!」 ? ? 「噓!噓!」
「放手!讓我去教訓她。」
「你們給我出來。」段宸允皺了皺眉。
這兩個傢伙竟敢跟來偷看,真是太下像話了!
「啊!」一大坨黑影將濃密的樹叢壓凹了個洞,一顆顆不明物體從樹叢裡飛了出來,如雨般灑落在段宸允及楊雨濃身上。
「張雄!」
「嘿嘿嘿!主子。」張雄傻笑著。
「你們在幹嘛?」分明是來看戲的,連零嘴兒都帶來了,還撒得他滿頭滿臉。
「我……嗯……」張雄推著紀青雲,小聲的問:「我們來幹嘛?」
「我們……我們來賞月。」紀青雲望了望天,脫口說道。
「對對對,我們是來賞月的,今天月亮好圓、好亮啊!」張雄也附和著。
其實剛剛主子和柳曼曼的那場親熱戲,他老張完全都沒錯過,雖然只是看到兩坨黑影緊緊的抱在一起,再加上曖昧的聲音,想也知道他們在做啥。
「屁!你們當是來看電影嗎?還可以帶零食進場啊!」還弄得她滿頭都是,「那剛剛我……啊!」難道她剛剛上廁所的樣子都被看到了嗎?
「你們剛剛看到了什麼?給我說!」段宸允握緊拳頭,臉上青筋暴露。
「沒、沒、沒……沒什麼。」張雄推了推身旁的紀青雲。
「我、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紀青雲附和道。
兩個高壯的大男人嚇得抖個不停。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說!」段宸允的聲音嚴寒如冰。
「我們……我們只是見主子這麼久沒回來,因為擔心才……才跟過來的。」張雄回答。
「那是什麼時候?說重點。」
「就在……親熱的時候。」紀青雲接著回道。
「真的?」段宸允狐疑的注視著他們。
「真、真、真、真的!我們真的沒說謊。」他們又不是不要命了,哪敢騙主子?
「沒事就趕快回去!」
張雄和紀青雲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裡暗叫真是好險!
兩人假裝若無其事準備要溜時,楊雨濃突然說道:「段宸允,你難道這樣就放過他們嗎?」
這兩個偷窺狂、死變態!
「你!」這個丫頭真狠毒。張雄、紀青雲兩人雙目圓瞠。
「怎麼樣?你們兩個死奴才,竟然敢偷窺主子,應該給你們一點教訓!」那天竟敢把她當沙袋扛,今天又偷窺她,有仇不報她就不叫楊雨濃。
「哎呀!你這個……」
「張雄!」
「主子,我在替你教訓這丫頭啊!」真是不識好人心,好心都成了驢肝肺。
「哼!我可是段宸允最最寶貝的小妾耶!你竟敢冒犯我。」這個臭嘴巴,真是欠揍。
「連親一下都要賞人耳刮子,主子真是白疼你啦!這種妾還不如休了。」他未曾看過主子疼寵過任何一個女人,唯獨這個丫頭,但她竟然這麼不識相。
「你這隻大笨熊,是你們綁我來的耶!我有同意要做段宸允的妾嗎?」
「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主子給你的,親一下又怎樣?這是你的本分,而且你剛才不是挺享受的嗎?」
「段宸允,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這隻大笨熊欺負嗎?你有沒有良心啊?」她推了推一言不發的段宸允。
「誰是大笨熊?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我叫張雄!你憑什麼對主子這麼無禮?」這個丫頭真是氣死人了!
「段宸允、段宸允,你要去哪裡?啊……」
段宸允拽著楊雨濃的手,順勢將她扛上了肩,「回馬車!吵死人了,你可不可以閉嘴?」
「段宸允,快放我下來,啊……救命啊!」
「吵死了。」他順手拍了下她的小屁屁。
「啊!大色狼,非禮啊!」
「閉嘴!」
隨著段宸允越行越遠,楊雨濃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小,消失在漆黑的林子中。
「哈哈哈!」主子真是英勇。
「還笑,還不趕快走。」紀青雲用力的拍了下張雄的肩膀。
「幹啥?急什麼?」
「回去看好戲啊!」這張雄真是個二愣子。
「對對對!咱們快回去看主子大戰母老虎。」
說完,兩人興奮的往馬車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