孿生情婦 第三章
    「我們分手吧!」

    夏 感到搖搖欲墜,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他嘴裡,昨天他才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一定要說服父親,沒想到一夕之間竟變了樣。

    她傷心地說:「你是不是受了你爸爸的影響?要做個孝子,不要我們的愛情了?」

    剛毅的薄唇僅吐出一句冰冷的話語:「你心知肚明,不用我多說。」冷冷的宣判了她的死刑。

    「為什麼?你至少給我一個理由。」她宛如泣血、剜肉般痛苦。

    「不用假裝清純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宋信剛冷笑著,眼中充滿鄙夷。

    「知道什麼?我不懂、真的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睜著迷惘的眸子。

    「我看過你和我爸爸的合照了,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讓我差點娶了你這個拜金、虛偽的女人,還把你當聖女般捧著,你到底要欺騙我到什麼時候?夏 ,我真是看錯了你了。」

    他憎恨地,一步步逼退了她。

    夏 驚愕莫名,被他駭人的氣勢給怔住了,一時間答不上話來,腦袋是一片空白。

    宋信剛還以為她是心虛得說不出話,嘲諷地說:「你沒話說了吧!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情婦!」

    「啪!」夏 重重甩他一巴掌,無比氣憤,顫聲說:「我不知道……你爸爸是怎麼挑撥離間,可是你居然不相信我的人品,如此侮辱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他傲然地撤過臉,態度依然強硬,全身散發森冷的氣息。

    她心寒透頂,難過哽咽地說:「沒想到……我們的感情,會這麼禁不起考驗……」

    他臉部的線條微微抽動,眼眶閃著教人不易察覺的淚光,卻依然緊抿著唇,沒有半點挽留她的意思。

    夏 完全放棄了,她清楚地明白,他們之間結束了。

    她的尊嚴、倔傲不允許自己開口挽留,她緊咬著幾乎要哭出聲的下唇,奔離他的視線。

    他緊盯著她傷心離去的背影,陰惻的瞳眸更加黯沉,心揪得好痛。

    儘管她曾經是父親的情婦,他還是深深愛著她,管不住自己的情感。但是誠如父親說的,這樣尷尬、微妙的三角關係,大家如何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

    難保母親不會發現這不可告人的秘密,屆時母親將遭受到最大的傷害,他不能讓這種憾事發生,只有忍痛,慧劍斬情絲。

    只是……她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是拉不下臉、放不下身段嗎?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從今以後,他們將形同陌路、不再相見。

    灰暗的天空飄起細細絲雨,就像他們相遇的那一天,他無比心痛,兩人的戀情也在這陰雨的天氣,畫下了休止符。

    雨淋濕了夏 的頭髮、衣服,她痛苦萬分,分不清臉上是雨還是淚。

    當她一身濕輾轎地回到家,夏蘋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

    「姐……」她伏在夏蘋肩頭,放聲大哭。

    「乖,別哭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我失戀了……」

    「為什麼?」

    「他爸爸不同意,不讓我們在一起。」夏 哭得肝腸寸斷。

    「既然這樣,早點分手也好,免得愈陷愈深。」

    連姐姐都這麼說,夏 更加絕望地止不住哭泣。

    「瞧你還淋雨,萬一感冒就不好了。」夏蘋心疼地拿了件浴巾幫她擦乾頭髮,一邊安慰她說:「憑你的姿色,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對象嗎?他不懂得珍惜就算了。」

    她噙著淚,嗚咽地說:「我實在不明白他爸爸為什麼一見到我,就那麼排斥我,居然還有我和他爸爸合拍的相片……我根本不知道啊!」

    在她說出這話的一剎那,姐妹倆的眼神交會,夏蘋的驚恐,悉數收入夏 的眼簾。

    「姐,你是不是認識信剛的爸爸?一個姓宋的……」夏 激動的捉住姐姐的手。

    夏蘋倉惶地逃避妹妹質疑的眼神,撇過臉,不教她瞧出自己慌亂的神情。

    「我才不認識什麼姓宋的?」她矢口否認。

    夏 不死心地追問:「可是宋伯伯為什麼會有那張照片?除非是和你……」

    「我沒有!」夏蘋壓抑心虛的情緒,大聲辯駁:「你不要胡說,我哪有會認識年紀那麼大的男人?」

    夏 沉默了,但是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這次回台灣,她發現姐姐的改變令她擔心。

    夏蘋背對著她,內心激動不已,因為她的確曾經跟過一個叫宋振明的大亨,難道事情真有這麼巧?倘若如此,她真是毀了妹妹一生的幸福。

    她內疚、焦躁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沒有那個勇氣向妹妹招認,好怕夏 知道真相,不肯原諒她,她就只剩下夏 一個親人了,她不能失去這個妹妹。

    她轉過身,堆著充滿親情的笑容,摟住夏 削瘦的肩。

    「雖然你在感情的路上觸了礁,但是你還有姐姐,姐姐永遠不會離開你。」

    姐姐的話,令夏 感到溫馨。是的,不管怎樣,沒有什麼事比得上她和姐姐血濃於水的親情。

    夏 不願再去多想,寧願一切只是信剛的爸爸胡謔,故意要拆散她和信剛。

    倘若她和信剛真的無緣,她今生就和姐姐相依為命就好了,她也不想嫁人了。

    因為在她的心裡已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

    明天,夏 就要返回日本,繼續完成學業。然而這一次她將形影孤單的獨自坐飛機,想到兩個禮拜的,他們還興高采烈,甜甜蜜蜜的一起回來,才十多天的光景,變化之大,簡直教她措手不及。

    信剛的負心,已經造成她心頭不可抹滅的陰影,曾經是那麼信任,想委予終身的人,竟然說變就變,毫無預警地要求分手。

    這世界上還有「真愛」嗎?!

    騙人的,全都是騙人的。

    她再一次埋首於被,哭濕了枕套。

    期盼他捎來一通電話,妄想他會向她求和,挽回兩人的感情,但是她盼望了多天,他彷彿吃了秤陀,鐵了心,決心和她分手。

    他雖無情,可是自己對他的思念與日以俱增,她已無法控制自己想再去見他一面的慾望,就算僅是偷偷地、遠遠地看他一眼也好。

    夏 知道自己很沒用,卻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悄悄來到宋家,佇立在大門口,翹首引頸盼望能見他一面。

    可是她卻看見幾個搬運工人,進進出出地在清理屋內的家俱,她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了其中一個工人:

    「請問這戶人家……」

    她還沒問完,工人就告訴她。「哦,他們搬走了,打算賣掉這棟房子。」

    「搬走了?」她無比驚訝,失落感深深衝擊著她,同時心底也爬升一股怨氣。

    宋信剛未免做得太絕了,他怕自己會死纏著他不放嗎?所以才匆匆地搬家。

    他根本不需要這麼做,把她的癡情踐踏得毫無尊嚴。

    該清醒了。

    他已經不再愛你了。

    夏 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如魂魄離體般走在落葉蕭瑟的人行道上。

    有些東西不怕你從未擁有,就怕你得到之後,卻失去了。

    她的心從未如此痛過。

    哀莫大於心死。

    夏 對宋信剛徹底死了心,她回到日本,專心完成學業,但是每當夜闌人靜,想起過去種種,仍忍不住掉淚。

    這段感情就像海市蜃樓,很快化為泡沫幻影。

    有時候真的很恨他,這麼輕易就放棄他們的愛情,甚至一聲不響地搬家,自己在他心目中算什麼?就算要當孝子,也不用這麼無情吧鬱鬱寡歡的她,在課堂上顯得沉默寡言。

    她的落寞全看在同學陳寶明眼裡,陳寶明和她一樣是台灣留學生,自從夏 和他同班的那一天起,他就開始注意她、喜歡她,卻一直沒有勇氣表白。

    這一天下了課,陳寶明終於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不是,是……我失戀了。」她苦笑。

    他震驚地看著她,同時也明白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夏 ,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你會發現我比他更好。」

    他的直言告白,令夏 心慌意亂,簡直無法呼吸。

    她理了理情緒。「我現在沒有心情談戀愛。」

    雖然說忘掉舊愛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新歡,但依她的個性,實在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再接受另一段感情。

    她實在禁不起傷害。

    「我可以給你時間。」他不放棄地說。

    「恐怕我會讓你失望。」

    「不,在我眼裡,你是最好、最美的女孩,我願意等你。」陳寶明真誠地說道。

    夏 有幾分感動,她多麼希望這些話,是出自宋信剛口中,為什麼別人如此珍惜她,但宋信剛卻不能呢?

    「念完書,你是打算留在日本,還是回去台灣呢?」陳寶明問她。

    「回台灣吧!我放不下我姐姐。」

    他發出婉惜的聲音。「日本是個好國家,為什麼不留下來?!」言下之意,他想繼續待在日本。

    「日本再好,也不是我們的祖國,人終究是要落葉歸根。」她這麼認為。

    陳寶明遲疑了一下,面露難色。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就不繼續深造了。」

    「你有你的理想,別為了我,放棄自己想走的路。」

    「不,為了你,值得。」他篤定的說,深情的目光駐留在她嬌俏的容顏。

    她羞澀地別過臉,他抓起她的青蔥玉手,捕捉她的嬌羞。

    「我是真的喜歡你,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可以令我動心。」

    夏 迴避陳寶明灼人的目光,慌亂地拒絕。

    「你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在她心裡,卻是沒有人可以代替宋信剛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不,你是最好的。」

    陳寶明的一往情深,讓夏 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你忘不了他嗎?」醞釀的醋味,忍不住迸發。

    她眼情迷離,沒有否認。

    他真是吃味極了。「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

    她何嘗不知要把握眼前的幸福、真情,只是她無法再去愛人,她的愛都給了那個不再珍惜她的男人。

    「對不起。」匆匆拋下一句話,夏 迅速離去。

    陳寶明僵硬在原地,信心深受打擊。

    半年後——夏 學成歸國,下了飛機,拖著行李箱,搜尋姐姐的蹤影,等了二十分鐘,卻仍然盼不到姐姐來接機。

    「奇怪了,姐姐會不會忘記了?」夏 看看腕表,決定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待她回到家,卻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四、五個女人扭打成一團,潑婦罵街地叫囂:

    「賤女人、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抓她去警察局,我要告她妨害家庭!」

    「你真是騙術一流,居然把四個男人騙得團團轉,你這麼愛錢,幹嘛不去做妓女啊?」

    夏 瞪大眼睛,因為那個被圍毆的女人,正是姐姐夏蘋。

    夏蘋的頭髮被扯得凌亂不堪,臉上有著明顯的五爪印,她嚇得縮起身子,似乎是因心虛而不敢反擊。

    「住手!」夏 激動地掄起拳頭,衝過去保護姐姐。「你們做什麼?怎麼可以打人呢?」

    四名太太頓時停止了動作,看到她們如出一徹的臉龐時,立刻猜出她們的關係。

    夏 又氣又心疼地扶起姐姐,著急地詢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夏蘋抿唇搖頭,淚水卻不爭氣地掉落下來。她怎麼能讓妹妹看見這樣的情景,但眼前是瞞不了了。

    她低頭啜泣,但四名富家太太毫不憐憫,依然大聲斥喝:「你哭個什麼勁?該哭的是我們,老公在外面有了情婦,還拿錢給你花。」

    夏 驚愕無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她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做了人家的情婦?」

    夏蘋只是哭泣,彷彿陷入了一場噩夢。

    一名太太譏誚地說:「她沒有臉承認啦!破壞人家的家庭,你有這種姐姐真是不幸!」

    「就是說啊!你姐姐還不是普通的情婦耶!同時被我們四個人的老公包養,我們都被蒙在鼓裡,要不是我覺得不對勁,請徵信社調查,恐怕永遠都不知道。」另一個太太附和道。

    夏 無力招架這樣不堪的事實。

    有一個太太不耐煩了,她捉起夏蘋的手腕。「走,跟我去警察局。」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會再跟你們的老公來往了。」夏蘋哭著哀求,賴在地上不肯走。

    夏 不能眼睜睜地見姐姐吃上官司,她誠懇地對四名憤怒的太太說:「拜託你們高抬貴手,不要告我姐姐,她只是一時糊塗!我保證她不會再去糾纏你們的先生。」

    一名太太輕蔑地說:「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骨子裡一定也流著相同的淫蕩的血液,我怎麼可能相信你?」

    夏 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無地自容,羞愧不已。

    夏蘋不忍妹妹受自己所累,挺身說道:

    「我妹妹和我不一樣,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我不允許你侮辱她。」

    「哼!我看你們姐妹半斤八兩,一樣賤!」那名太太故意損她。

    「你再說一次,我撕爛你的嘴。」夏蘋忍不住反擊,她們怎麼說她都行,就是不可以批評她妹妹。

    「唷,情婦發飄了,這是什麼社會啊!」

    「算了啦!她們姐妹情深嘛!」有一個太太心腸較軟。

    「什麼算了?我非得告得她關到頭髮長虱子。」最忿忿不平的太太說。

    「不要告我姐姐,求求你們……」夏 惶恐極了,她只剩姐姐一個親人了。

    「小 ,不要求她們了,由她們去告好了,事情揭發了,她們的老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她們不怕丟臉……」夏蘋豁出去了,這話卻是說到富太太們的心坎裡。

    這的確是她們最忌諱的一點,因為這件事,她們一定會成為親戚朋友、街坊鄰居看笑話、指指點點的對象。

    四個富太太發洩完滿腔的怒氣之後,悻悻然地相繼離去。

    「為什麼要騙我?」夏 很快地換了一張臉孔,語調冰冷。

    夏蘋沉默半晌,才道:「我也是為了這個家,你以為爸爸的債是怎麼還的?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你用不著去做情婦……」夏 無法諒解。

    夏蘋酸澀地說:「那錢哪裡來?那些上門要債的人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我們可以想其他的方法。」夏 毅然打斷她的辯解。

    「三、四百萬!你以為是三、四十萬嗎?」夏蘋吼出聲,所有的怨氣傾囊而出。「我也不願意去做情婦,但這是最快籌到錢的方法!我為了這個家,還讓你出國讀書,你還要反過來怪我嗎?」

    夏 頓時啞口,卻又隨即回想起另一件事——那時的照片,難道……室內凝聚著詭譎的氣氛,姐妹倆的親情承受著前所未有的考驗。

    夏 沉聲問道:「你到底做過哪些人的情婦?」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沒錯,宋信剛的爸爸曾是我的金主,是我間接害你和信剛不能在一起,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罵我、恨我,我都無話可說。」夏蘋坦承一切,神色落寞,夾帶著深深的悲哀。

    夏 眼眶濡濕,柔腸百折。她終於明白信剛負心離去的原因,換成是她,也許會做相同的選擇。只是他誤會自己了,她不是夏蘋啊唉,誰教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才會造成今日的遺憾。

    但是,她仍然忍不住對姐姐的怨懟,衝口說出:

    「你一手破壞了我的幸福,為什麼你當時不告訴我?」如果她早點說出,誤會就可以解開了,信剛一定誤以為她是個玩弄他人感情的拜金情婦。

    「我知道我該死,我不配做你姐姐,可是……有誰知道我心中的苦呢?我把一切都承擔下來了,最後落得人人喊打、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連我的妹妹也是,我乾脆死了算了。」

    夏蘋滿腔的悲傷排山倒海而來,淹沒了她的心靈,她承受不住地跑了出去。

    「姐!」夏 驚喊,深怕姐姐真的會想不開,連忙追了上去。

    夏蘋一邊跑,一邊揩淚,愈想愈覺得自己的犧牲不值得,便往住所附近的海岸跑去。

    「姐,等等我,不要跑了。」夏 在後方呼喊,上氣不接下氣。

    海風吹亂了兩人的秀髮,澎湃的浪潮一波又一波衝擊著沙灘。

    夏蘋傷心欲絕,了心求死,沙灘上的腳印,一步步奔向大海——「不可以——」夏 幾乎被姐姐的舉動嚇死,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連忙上前捉住姐姐的手。「你要做什麼——」

    「放開我,讓我死,反正我沒資格做你姐姐……」夏蘋的下半身已泡在海水中,一個洶湧的浪花撲來,她的頭髮頓時濕透,臉上佈滿淚水和海水。

    夏 亦是身陷侮潮中,卻難以打消夏蘋尋死的決心。

    「你既然有勇氣去死,為什麼沒有勇氣重新開始?」

    夏蘋驚愕地睜大眼眸,她的面容憔悴,悲觀地自嘲:「我都搞成這個樣子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夏 哭著抱住她,用親情包圍著夏蘋。「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凶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重要,我失去信剛不要緊,可是……我不能失去我的姐姐……」

    聽到妹妹哽咽地哭泣,夏蘋的心軟了,她和妹妹抱頭痛哭。

    「小 ,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不會再怪你了,可是你要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不好?」

    「嗯……」

    「姐,你記不記得,從小我們只要有一個生病,另一個就會生病……」夏 回憶著童年的時光。

    「嗯……」夏蘋眼神飄渺,望向海與天的盡頭。

    「所以你現在很痛苦,我當然也會很痛苦。」這是雙胞胎之間的神秘感應。

    兩姐妹的心相依相偎,串連在一起。

    「姐,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做情婦了。」夏 執起姐姐的手,殷殷企盼。

    「我不會了。」夏蘋決定痛改前非,好好地和妹妹過日子。

    「我們必須搬家,否則那些太太要是再找上門來就麻煩了。」夏 有所顧忌,不希望牽扯不清。

    「好,一切都聽你的。」

    潮汐退去,她們彼此依靠,攜手走回屬於她們共同的家。

    不管地球怎麼轉,她們姐妹的情誼永遠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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