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的永恆 上 第七章 始動
    齒輪喀啦喀啦的開始轉動,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這是命運的變遷?或是世界的毀滅……

    銀亮的電龍在雲間竄起,轟然打向大地,撼動整片烏瑪大陸。地面裂開、河川逆流、獸鳥奔逃,世界末日彷佛即將降臨。

    在一切都歸於平靜後不久,薩斯扶著腳步不穩的夏伊走出森林,伐木場中,工人的屍體被堆在一起焚燒,士兵們埋葬著死亡的同伴。看到兩人出現,灰袍法師們立刻奔上前。

    「雷文大師,剛剛是……」

    「我也不清楚……夏伊,你還好吧?」比起巨雷再降,他比較擔心夏伊的身體。

    夏伊搖搖頭,這動作牽動肌肉,他痛得咧出牙,「不好,非常不好。別問了。」

    「我很抱歉……」薩斯內疚不已。

    「閉嘴。」夏伊淡淡的說,將全身的重量倚在芬亞之杖上,頭無力的低垂著,「……我好像又流血了。」腿間感覺到溫熱-流出,受傷的部分再度流出鮮血。

    「流血?」灰袍法師訝異的問,他們這才注意到夏伊的臉色蒼白、薩斯的袍子上有幾道撕裂,「雷文大師你們受傷了?攻擊你們!」

    「是……是夏伊受傷,我沒怎樣。我們兩人合力打敗控制這些活死人的邪惡,夏伊不小心受了點傷……」說這話時,薩斯有些心虛,弄傷夏伊的明明就是瘋狂不知節制的自己。

    夏伊兩腿打顫,死命抓著芬亞之杖才不致倒下,薩斯心疼的擰起眉,「還是讓我抱著你吧?」

    「不用。」夏伊一口拒絕,外加冷眼贈送。

    薩斯不管,將他打橫抱起,夏伊不願意,掙扎中又牽動傷口。

    「唔!」夏伊背上滲出冷汗,「……輕、輕點。」他緊抿著唇,不讓痛楚從嘴中洩出。

    「對不起。」薩斯小心翼翼的捧著他。

    夏伊索性閉上眼不看,兜帽底下兩耳通紅。

    「呃,雷文大師?」灰袍法師們發現,似乎無法介入兩人之間。

    薩斯揚起溫柔燦亮的完美笑容,堵住法師們的話,「巨雷再降,說不定是新的預言。穿過伐木場應該就能到達下一個城鎮,我們先在那等候王宮的進一步指示吧。

    「而且,我想這些日子來大家都累了,尤其又經歷了這裡的事,我們就好好休息幾天,也可以順便讓夏伊養傷。各位覺得如何呢?」

    無可挑剔的建議,灰袍法師們只能點頭說好。

    「那我們就走吧。」薩斯笑容燦爛的說,帶著灰袍法師們跟剩下的士兵走出這惡夢般的伐木場。

    從夏伊體內抽離時,薩斯差點哭了出來。

    他做了什麼?他的性器被染成血紅,隨著抽離的動作,鮮紅的血液從夏伊腿間流出。

    「……唔!」夏伊輕哼一聲,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滲出冷汗。

    薩斯輕撫夏伊的臉,他雙眼緊閉,似乎暈了過去,「……小夏。」

    薩斯明白夏伊很痛,他真的明白,可是他無法停止,用力閉著眼忍耐的夏伊,那蒼白的臉色讓薩斯有想就這麼殺死他的憐惜感。為什麼可以這麼愛著一個人?再也不會有別人、再也不會這樣的愛……

    手中的觸感是冰冷的,跟之前的不同,咬牙承受自己的夏伊那麼的溫熱。一瞬間,薩斯恍然以為夏伊真的被自己殺死了。

    心髒揪起,薩斯驚慌的不斷喚著:「小夏……小夏。」

    夏伊皺眉,微微睜開眼,神色迷蒙的看向薩斯,「吵死了……」他啞著聲音說,「都不讓人休息的嗎?」他試著擠出力氣撐起身體,可卻是圖勞,移動牽動傷處,他又痛的倒了下去。

    薩斯連忙抱起他,溫柔的把他抱在懷裡,歉聲說:「小夏,對不起,你很難受嗎?」

    「……廢話。」

    夏伊將頭靠在薩斯肩膀上,這脆弱的舉動讓薩斯恨的想殺死自己。

    「我、我太不應該了,小夏,你也對我做一次吧,這樣我才能原諒自己。」薩斯說。

    「你以為我現在這樣能做什麼嗎!」夏伊沒好氣的說,他抵抗不了薩斯的刻意示弱。

    「那……改天也可以。」薩斯縮著脖子,又一副可憐樣,「等小夏身體好了,我可以讓小夏做……」

    「沒興趣。」夏伊淡漠的打斷他,伸手在地面上摸索,「我的衣繩呢?我要穿衣服了。」

    薩斯立刻拾起落在一旁的衣帶,拉好夏伊的衣服,幫他系上,「……小夏。」

    「閉嘴。」夏伊閉上眼,躺回地面,讓薩斯幫他穿好衣服,「這是我的試煉……」

    「什麼?」薩斯不解。

    「對你的試煉……我承受痛苦,向你證明……」

    「證明什麼?」

    夏伊偏過頭,兩耳通紅,「……證明我有多愛你。」

    如果之前還稍有懷疑,那現在薩斯完全相信了,他的小夏,真的愛他!

    「小夏!」薩斯壓上夏伊,想要吻他,卻被對方冷漠的眼神逼退,「小夏?」薩斯眨著長睫毛,再度裝可憐。

    「你也要向我證明,這是你對我的試煉。」平淡的語調,夏伊用一種很銳利的眼神看著他,銳利的刺入靈魂深處。

    薩斯一怔,而後漾出燦笑,他撩起夏伊一簇頭發,湊到嘴邊輕吻,「我願意向你證明任何事!」

    夏伊勾起嘴角,接著說:「我承受身體上的痛苦,而你,必須承受心理上的折磨……你可以對我做這些事,但你必須跟我承受一樣的痛苦。這痛苦就是我對你的試煉。」

    夏伊幽光晃動的眸子直視著薩斯。此刻,這位黑袍法師似乎真的正將白袍法師拉入地獄。

    但,不用黑袍法師的呢語蠱禍,白袍法師早已自願跟隨他到任何地方。

    「我接受你的試煉,我會向你證明……」薩斯抓住夏伊的脖子,讓他無法閃躲,半強迫地吻著他。

    ——我會向你證明,我是多麼瘋狂的愛著你。

    這時,大地開始震動,天空降下發怒的銀龍……

    法師跟士兵們在天剛亮時進入這座中型規模的城市,城裡的居民大多還在睡夢中,只有不耐煩的旅館老板知道他們的到來。

    傑魯鎮位處邊陲,這裡的居民對國家的事從來不大關心,他們不在意異象的發生,依然維持著本來的生活。

    薩斯先讓夏伊躺在床上休息,然後挑了個身強體壯的士兵,請他買匹馬,等天全亮便快馬回到首都,向帝王請示。

    安頓好灰袍法師跟剩下的士兵,薩斯終於有時間察看夏伊的傷勢。

    夏伊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呼吸混濁,薩斯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溫度比平常高了些。

    「……小夏。」薩斯不知該如何是好,原本精明的思緒早就被夏伊此時的脆弱打亂。

    「安靜。」夏伊輕聲說。他好累,只想不受打擾的睡一覺。

    薩斯從行囊中翻出一個象牙雕刻成的小圓罐,「這是神殿的治傷藥,小夏,我幫你擦擦好嗎?」

    「我自己來。」

    夏伊起身想奪過藥罐,可身體一動又拉到傷口,只好再度躺下,皺著眉,一拳捶在床板上,「……看來我是沒辦法拒絕了。」

    薩斯笑了笑,他坐在床邊,壓低身子,解開夏伊的衣帶,「我會小心的。」

    夏伊冷哼一聲。

    拉開衣衫,夏伊淺色的胸膛上布滿薩斯忘情時的咬痕,纖瘦的肩膀甚至有幾處肌膚滲出了血絲。擰著眉,薩斯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抹在傷口處,夏伊的肩膀微微顫動,捏緊了拳頭。

    「痛嗎?」薩斯溫聲問。

    夏伊搖頭,幾絲黑色的頭發飄落胸膛。

    過於搶眼的顏色對比,薩斯突然覺得口渴,昨晚的記憶輕易地浮現,強烈噬骨的瘋狂快感,這是他此生最為渴望的事。

    光滑的肌膚上,這些齒痕跟吻痕,一個一個……都是我給予的,都是我的,我的!全部都是!想到這,薩斯的眸色變得闇濃。

    「薩斯!」夏伊驚呼,薩斯濕軟的舌頭在他小腹上滑動,鑽入臍窩,陶醉的舔啃著,濕黏的感覺,水潤聲,呼吸噴在肌膚上,「唔……」呻吟忍不住洩出。

    這家伙!

    他抓著對方的頭發,死命把他拉開,「薩斯先生,請問你在做什麼!」

    「幫你擦藥……」薩斯眨著眼,神情無辜的說。

    「最好是!」夏伊冷聲說,「你嫌麻煩的話我自己來好了。」

    「不麻煩的。」薩斯燦笑,手順著他的腰線曖昧地緩緩往下摸,「我很樂意幫你。」

    「你這家伙!」

    夏伊紅了臉,不過是被氣的,「……當時我怎麼沒有殺了你。」咬牙,他索性別過頭不看,「別慢吞吞的,我很困了。」

    薩斯笑咪咪的繼續摸……不,是繼續幫夏伊上藥,上半身跟手腳都上好後,薩斯的手停在夏伊的褲帶前,「呃……我要……」

    「別廢話。」夏伊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眼睛還是不看薩斯。

    薩斯解開褲帶,脫去夏伊的褲子,他黑藍色的長褲染了點不明顯的血跡,兩腿間沾黏著凝結的血塊。

    「等我一下。」

    薩斯離開房間,不一會,他端了盆熱水回來。

    擰了條熱毛巾,薩斯輕輕擦去夏伊腿間的血塊。分開他的雙腿時,夏伊又往床上捶了一拳,薩斯忍不住笑了幾聲。

    真可愛……這害羞又硬要忍耐的樣子真可愛,要不是怕真的激怒對方,薩斯好想狠狠的吻他。

    挖起一團藥膏,薩斯將手指擠入夏伊臀瓣間的小縫,傷處被牽動,以及異物強行侵入的不適感,讓夏伊倒抽口氣,肩膀抖得更厲害。

    「痛嗎?」薩斯輕聲問,聲線裡帶著一絲沙啞。

    「……不是痛……其實,那裡不擦藥也沒關系……」

    「不痛就好。」薩斯笑著,假裝沒聽到他後面那句話。兩只手指在內壁輕刮,將藥膏抹上。

    「可以了吧?」夏伊眼角泛紅,這姿勢很詭異,他好想將腿合攏。

    「還沒喔……」薩斯笑道,溫柔的笑容有些變了味道,帶著媚惑的感覺。又挖了些膏藥,薩斯再次伸入指頭。

    抹上膏藥,挖出血塊,反復進出的手指,從兩只增加到三只。好想要……薩斯心裡響起自己的聲音,這炙熱的肌肉層中有他渴望不已的東西。

    手指不經意的摩擦上某一點,奇異的電擊感讓夏伊下意識地弓起腰,「啊!」他的分身微微挺起,「什、什麼?」

    「小夏……」薩斯的叫喚聲變得瘖啞,「小夏,這裡,」他故意用指腹再次刺激那裡,夏伊的分身在這動作下完全挺立,「已經不會痛了吧?我一摸你就……」

    「住手,別再這麼做了……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有感覺!男人之間怎麼能有性愛?

    「我好喜歡小夏的反應……」薩斯癡迷的說,順利的伸入第四只手指,反復的摩擦著那點。

    「嗚……不……啊!」不只肩膀,夏伊的全身都開始顫抖.

    「……它好可憐。」薩斯瞇起眼睛,看著夏伊的分身。

    「誰?……」

    另一只手握上他的分身,「好可憐。」呢喃著,薩斯含住夏伊的顫抖,用舌頭舔舐著前端。

    「薩、薩斯!」夏伊想將他推開,這一動反而將他的分身往薩斯嘴裡送,口腔中濕熱的感覺讓夏伊無法控制的吐出喘息,「啊……薩斯……」抗拒的感覺很快就消散,手插入薩斯發間,夏伊向自己的欲望投降,微微晃動起腰部。

    「嗯啊、啊……」喘息著。

    舔舐著夏伊的分身,手指在他的內壁中翻攪,這刺激讓薩斯硬挺,他已經無法維持理智。薩斯曲起手指,在夏伊體內抽動,舌尖反復刺激著前端。

    「……薩斯……」顫抖的聲音是哀求、是將他拉入地獄的誘惑。

    「這次不會痛的。」

    夏伊還未消化這句話的意思,濕黏的唇舌離開、手指抽離,差點就能發洩,薩斯的離開根本在折磨他。

    「我還沒……」

    但空虛的感覺沒有太久,薩斯拉下褲頭,將硬挺擠入自己體內。

    「啊——薩斯!」這聲輕喊不像是痛呼,帶著某種不同的意思。比手指還要更強烈的存在感……身體裡面又痛又熱……

    雙腿被大大撐開,薩斯用力攻擊向內壁那一點時,夏伊顫抖的分身洩出欲望,「唔!……哈哈、哈……」

    [小夏!」

    「住手……嗚嗚……住手啊……」

    痛!可是又不只有痛楚,當那一點被擠壓,痛楚以外的感覺便會逐漸占據,他萎靡的分身又開始蠢動。

    薩斯粗啞的喘息,紅了眼,那頭瘋狂的野獸再度回來,「小夏、小夏、小夏、小夏……」他不斷呢喃著這兩個字,像是要刻入靈魂之中。

    「可惡!你找死……啊、啊啊!」為什麼痛感會消失,是因為那反復呢喃著自己名字的人嗎?

    「死了也、也沒關系……」薩斯將夏伊重重壓在床板上,將欲望跟所有感情傾入

    「小夏……」

    「混蛋,我不是叫你閉嘴嗎!」夏伊在床上掙扎了一陣,還是沒辦法爬起,腰部以下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他又怒又惱的說:「把我的芬亞之杖拿來,我要詛咒你!」

    「啊?……喔,好。」光著身子,薩斯走到床邊,伸手欲拿夏伊的魔杖。

    見薩斯真的去拿魔杖,夏伊趕忙阻止他,「等等!你在做什麼!」

    「拿芬亞之杖給你呀。」

    「你是白癡吧!白法師怎麼能碰純黑暗屬性的魔杖……真不懂艾蕾蒂芙怎麼會讓你通過試煉。」

    光屬性的光明法師若碰到純闇屬性的物質,肯定會被黑暗能量腐蝕,闇屬性的法師也一樣,所以他們根本碰不得對方的魔杖。

    「我尊重真神的選擇。」薩斯微笑道。

    夏伊用手遮著臉,無力的說:「那是你的自由……」

    「所以小夏不詛咒我了?」

    他不用芬亞之杖也能發出詛咒,但現在實在沒那個力氣了,「……暫時。」

    「那我可以再做嗎?」薩斯不死心的又問。

    「滾!」夏伊冷淡的吐出一個字,闔上眼皮,拉起棉被,側過身背對薩斯。

    薩斯苦笑,撿起散亂在地的衣服。夏伊在棉被團中,很小聲的說了句:「晚、晚點啦……」

    薩斯眼中亮起光采,夏伊因為這句話而紅了耳朵,真的,好可愛……

    「我找點水幫你弄干淨,順便帶點吃的回來。」他溫笑道。

    「嗯……」夏伊鑽入被窩中,「還有,不准在別人面前這麼叫我……」

    薩斯笑出閃亮,溫和的純紫眸子中閃過強烈的占有欲望。

    這麼可愛的人,是我的……

    誰也不能奪走!

    愛情的甜蜜和性愛的歡愉,讓這兩人無暇注意外界的事,他們在傑魯鎮停留了近十天,托某白袍法師之福,夏伊的「傷勢」一直沒有好轉。

    薩斯一直跟夏伊待在一起,這讓灰袍法師們很不是滋味,修肯甚至還說薩斯是被夏伊利用了,沒有人在乎夏伊的身體狀況。

    這天下午,灰袍法師跟士兵隊長在聚旅館大廳討論目前的情勢,眾人均在揣測,前幾天的巨雷是新預言降世的征兆,一部分的人主張留在鎮上等待皇宮的消息、一部分提議往回走與傳報的人會合,還有些人要求繼續前進。

    就在討論沒有結果,幾人幾乎要吵起來時,被薩斯派回去向帝王請示的士兵終於回來了。

    力疲的馬匹在旅館門前倒下,士兵顧不得喘氣,遞給士兵隊長狂王卡巴狄斯的密令。

    「隊長,我帶回陛下的旨意。」士兵雙腿一並,行了個軍禮說。

    隊長也回了個軍禮,他招手,命一旁的士兵拿壺涼水來,「辛苦你了,我這就將密令送去給薩斯大人過目。」

    「隊長請稍等!陛下交代了,這封密令,千萬不能讓兩位魔導士大人看到。」士兵說。

    隊長疑惑的說:「不能讓兩位大人看到?……什麼意思?」

    「這屬下不清楚,隊長,不如您先看吧。」

    「也好……」士兵隊長點頭,緩緩地拆開信筒上的封蠟,灰袍法師們也靠近聽取密令的內容,羊皮紙上的文字逐漸攤現在眾人面前。

    傳說,在此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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