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田四谷區的一幢高級豪華住宅內,水鏡玄正拚命的將她在腦中架構好的情節輸入到電腦裡面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敲了多久鍵盤,只知道雙手已經有些麻木了,好在這已經是第十本小說了。
用了二十五天的時間,她寫完了九本小說,最後的這一本也已經接近尾聲,只見她揉了揉額頭,呼了口長長的氣之後繼續對著電腦工作著。
不知道雅子現在怎麼樣了,這二十五天時間她一步也沒離開過她現在所住的房間,也就是旗木夫人為她提供的客房。
就在水鏡玄正打算將《調皮吸血鬼》第九章存檔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嚇得她立刻跳了起來。
「玄玄,你怎麼了?」段漠風望著已經多日不見的水鏡玄,臉上寫滿了相思。
「哇,瘋哥,你突然站在我身後想要嚇死我呀?」水鏡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付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也怕被人嚇?」段漠風聞言露出吃驚的神色。
他還以為水鏡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原來也怕背後靈啊!哈哈……
「切,你來幹嗎?」水鏡玄突然感覺困極了。
段漠風瞧了瞧她的模樣,將心疼寫在了眼裡。若他再不來,她是不是會繼續折磨自己?
他從水鏡夜那裡得知水鏡玄近一個月來都在做些什麼,他之所以沒有立刻來找她完全是為了想再尋找一個與西村雅子相配對的骨髓,在苦苦尋找了二十來天之後,他卻不得不放棄。因為水鏡夜告訴他就算他找到了也已經沒用了,那個女孩的手術已經成功了,現在就等著水鏡玄將小說寫完完成當初她與旗木夫人的約定了。
「別寫了,玄玄。」段漠風突然感性的對水鏡玄說著。
水鏡玄聽了心裡微微的感覺到一絲暖意,他是在關心她呵,但她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手中的工作,要她失信於她的讀者她實在是辦不到。
「你先回去吧,等我寫完了再去找你。」水鏡玄不管他是打哪得來的消息知道她在旗木家,但她現在沒有精力陪他玩,只得請他先行離去。
「玄玄,我是特地來找你的。」段漠風對水鏡玄的態度有些不滿。
難道他就比不上那台破電腦嗎?段漠風心裡有些生氣了,從認識水鏡玄以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只有他一味的在意著她的感受。
「我知道,我現在沒空陪你,你先走吧。」水鏡玄語畢還朝段漠風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著段漠風。
段漠風頓時控制不住心頭的那把火,只見他大步邁向前將電腦強行給關機了。
「你……」水鏡玄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憤怒的朝段漠風吼著:「你搞什麼?你知不知道那些文檔我還沒保存?」
辛辛苦苦打到了近萬字的第九章……現在全沒了!
「在你的心裡那些東西比我更重要嗎?」段漠風也失去理智的沖水鏡玄喊著。
「那當然!現在對我而言那些東西確實比你重要多了!」水鏡玄口不擇言的對他吼著。
「你確定?」段漠風突然用著絕望的口氣問著她。
水鏡玄一旦生氣就不會那麼容易消氣,只見她走到段漠風的身前,用著倔強的語氣對他說:「請你立刻離開這裡,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你不想……我明白了,我走!」段漠風也不甘勢弱的吼了她一句後立刻轉身離開。
在段漠風走後,水鏡玄立刻打開電腦,將《調皮吸血鬼》第九章重新寫了一遍,雖然與剛才所寫的內容不可能再一模一樣的了,但至少她離完成任務已經非常接近了。
至於段漠風,她暫時是不會原諒他的,因為她最討厭別人干涉她正在進行中的事情。
×××××××××××××××××××××××××××××××××××××××
段漠風一個人在窩在酒吧裡喝著悶酒,現在他的心情極度的糟糕卻也充滿了後悔!
「風,你窩在這兒玩酷呀?」
柳昔昔與藍烙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突然就出現在段漠風眼前,只見柳昔昔挨近一臉酷酷表情的段漠風身旁聞了聞他那渾身的酒氣之後立刻往後退了兩步。「哇,風,你小心酒精中毒哦!」
「他死不了。」藍烙烯雖然有些同情眼前的段漠風,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刺激他。
「你們倆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嗎?」
「我們很擔心你耶。」柳昔昔突然朝他露出一臉擔憂的神情。
天知道,其實她在心底早已笑翻了天。段漠風也會玩失落耶,這種難得可以調侃他的機會她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啦。
「謝謝你的好意,如果你能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的話,我會更感激你的。」段漠風毫不客氣的拒絕柳昔昔所謂的好意。
別人失戀都有權一個人喝著悶酒,為什麼他失戀就連想安靜一會兒都辦不到?段漠風越想越鬱悶的仰頭將手中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下。
「喂,你這麼喝純屬浪費。」藍烙烯一把奪過段漠風手上另一隻手上握著的那瓶上好紅酒,替自己及柳昔昔各自倒了一杯後將只剩餘的一點酒的酒瓶子又扔回去給段漠風。
「你們不止是要飯還要酒?」段漠風悶悶的問著正喝著他的紅酒的兩人。
柳昔昔輕啜一口後答道:「要飯要酒的人都是火,跟我沒關係。」
她就只是順手拿起來一喝而已,完全與『乞』字輩的人扯不上關係。
「昔昔,我有沒有說過你很沒義氣?」藍烙烯聞言立刻瞇起眼睛問著身旁的她。
「義氣?我很有義氣的,我一向對姐妹們照顧有加,但你是人妖啊,所以感受神經可能比一般人來得要差了些……」
「柳昔昔!」藍烙烯立刻開口吼她以免她越說越離譜。
「你們倆慢慢吵,我先走一步。」
段漠風再也受不了的站起身直直的往酒吧外頭走去,他們這麼喜歡這兒就留下來替他埋單好了。
「他會不會想不開?」藍烙烯突然開口問柳昔昔。
「你說呢?」柳昔昔朝他翻了個白眼,繼續喝著杯中的好酒。
段漠風要是那麼輕易就會想不開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勇敢堅強的人了。別忘了,他可是癡情的段家人,就算水鏡玄已經嫁給了別人,他還是會盡力的去誘拐……呃,是去追求她的。
×××××××××××××××××××××××××××××××××××××××
「玄玄呀,我們家風就快因你而掛掉了哦。」柳昔昔邊喝酒邊對手機講著話。
「呵呵,有這麼誇張麼?」水鏡玄心情大好的吃著旗木家傭人送上來的水果。
柳昔昔賊賊的笑了聲後接著道:「你是沒看到我們家風現在那付失魂落魄的德行啊,要是你親眼看到了,保證你會嚇一大跳的。」
柳昔昔故意誇大其詞的說著,反正水鏡玄也不是笨蛋,不會那麼輕易就相信她說的話,但她也算是盡力而為的幫過段漠風了,免得他回頭也像藍烙烯那樣說她沒義氣。
「哦?有沒有破相?」水鏡玄突然問柳昔昔。
「破相?」這是哪跟哪呀?
「如果是破相了的話,請轉告他,我對醜人沒什麼興趣,以後再見面就當不認識。」水鏡玄吃完水果用紙巾擦了擦嘴後對柳昔昔說道。
「耶……你還真是實際啊……」柳昔昔感歎道。
水鏡玄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令柳昔昔感到些錯愕,不明白她在笑什麼。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小說終於寫完了。我現在困得要命,三天之內別打電話給我,我要去補眠了。」水鏡玄說完就將手機給掛斷並關機了。
「嘖嘖,真能睡啊。」
柳昔昔邊說邊回頭扯了扯正在喝著酒的藍烙烯,道:「藍豬,你還在喝哪?」
「不喝白不喝,反正是我付的錢。」藍烙烯瞪了瞪柳昔昔轉過臉繼續喝著酒。嘖嘖,這酒吧裡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真沒想到他來找段漠風竟然還能一飽眼福的看到成堆的『美女』。
「火,你原來真是同性戀啊!」柳昔昔一臉驚呆的神情望著藍烙烯。
「喂,你怎麼突然又說到這個話題。」藍烙烯一臉戒慎的看著她,以防她又說出什麼話來令他顏面掛不住。
「你覺得那些『美女』如何?」柳昔昔不回答他的話,卻用她的纖纖玉手指著藍烙烯剛才一直看著的那幾個美女問他。
藍烙烯笑了笑後說:「很美,比起你來好太多了。」
「嗯,配你如何?」柳昔昔也不介意藍烙烯說的話,繼續問著他。
「挺不錯的。」藍烙烯突然認真考慮要不要上前去搭訕。
「你挺喜歡她們的?」
「當然。」美女誰不愛啊?除了眼前這個惡魔似的女人除外。
「哦,那你去追吧,祝你幸福嘍。」柳昔昔一臉真誠的對藍烙烯說完後立刻就閃人,留下一臉錯愕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切,我就勾搭一個給你看看。」藍烙烯對著柳昔昔的背影自言自語完便朝那些『美女』們走了過去。
而柳昔昔一走到酒吧外就再也控制不住的狂笑起來,令週遭的路人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經病紛紛繞道而行,能離她遠一些是一些以免被傳染瘋病。
究竟什麼事值得柳昔昔笑成那付德行呢?原來藍烙烯剛剛一直在看的那幾個『美女』是不折不扣的變性人,正巧她剛剛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她們幾個在談論自己由男性變成美女的變性心得。
而傻傻的去獵艷的藍烙烯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這項事實呢?柳昔昔壞心的希望藍烙烯把對方拐上床之後才瞭解真相,到時候就算他不想也不成了…
×××××××××××××××××××××××××××××××××××××××
水鏡夜看著窩在他家門口打瞌睡的段漠風,用腳踹了踹他後,問:「你又來找玄玄?」
「玄玄?……玄玄在哪?我好想你啊,玄玄,我錯了,我不該把你辛苦寫的小說給毀了……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玄玄……」
段漠風一聽到水鏡夜說玄玄兩個字,立刻爬起來醉熏熏的抓著水鏡夜的手把他給當成水鏡玄似的向他道著歉。
「我是水鏡夜!玄玄的大哥!」水鏡夜在聞到段漠風身上的酒味後不禁皺了皺眉。
「水鏡夜?……對了,你是玄玄的哥哥……你不是她的情人……我才是她的情人!……」段漠風胡言亂語的說著醉話。
水鏡夜見狀將他拖進屋後再把他給扔進洗手間,打開蓮蓬頭淋了段漠風一身濕。
「拷!你搞什麼?」
被淋濕的段漠風立刻清醒過來,對著水鏡夜就是一吼。
「這個問題該問你。」
水鏡夜看了看他後,先行離開洗手間。也不想想是誰三更半夜喝的醉熏熏的跑到他家亂按門鈴的!
「喂,我怎麼在這?」
過了一會兒,身上已經絲毫不見水漬的段漠風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問著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著熱咖啡的水鏡夜。
水鏡夜聞言瞟了他一眼後道:「是你自己爬到我家門口亂按門鈴的。」
若不是被那陣門鈴聲給吵醒,他能半夜三更的還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喝著咖啡麼?
「我?……玄玄回來沒有?」段漠風突然迫切的想見到水鏡玄向她道歉。
那天都怪他一時衝動才會做出令他後悔不已的事,雖然水鏡玄說的那些話也令他難過了老半天,可他最後還是想通了,明白她說的只是氣話罷了,畢竟是他有錯在先!他不該毀了她辛苦寫出來的文章!
「沒有。」
「那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段漠風煩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問著水鏡夜。
「這一兩天吧。」
他妹妹有說過這三天都不要去打擾她,不然她見誰就跟誰翻臉,所以他會等三天之後親自去旗木家把妹妹接回來的,到時候還得好好準備替她補一補,不知道這一個月她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
水鏡夜一想起自己的寶貝妹妹便心疼萬分。
「她為什麼老關機?」段漠風無數次的撥打水鏡玄的手機,可卻總是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尚未開機』的聲訊提示。
「她不想別人去打擾她,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的話,我建議你去看看她寫的那些小說,說不定會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水鏡夜突然對段漠風提議道。
有人說,小說能反應作者的內心世界,也許在小說中有玄玄的追求也不一定。
「真的?」段漠風狐疑的問。
「我沒試過,你要是有空就趁這三天時間好好的研究一下,說不定真能派上用場。」
水鏡夜只是隨口說說,因為他對自己的妹妹還是非常瞭解的,如果小說中的那些求愛招術對她這個寫作的人來說會有用的話,那她也無法將小說寫完了。
若她會被自己所寫的情節給感動的半死的話,那還能以客觀的立場來描寫各個人物的心理嗎?
但段漠風卻不像水鏡夜那般想法,他簡直是把水鏡夜的提議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見他立刻站起身往門外走去,他現在就要去買玄玄的小說來好好的功讀一番。
就在他快走到大門口之際,水鏡夜又開口了:「你要走了?」
「我去買書。」段漠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現在哪有時間再陪他囉嗦!趕著去買書都嫌晚了……
「玄玄的書外頭沒得賣。」水鏡夜非常好心的提醒段漠風,免得他在書局逛了老半天卻沒能找到妹妹寫的小說。
「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
段漠風轉過身疑惑的望著水鏡夜,希望他能將他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玄玄只是業餘言情小說家,她沒告訴你嗎?」水鏡夜補充道。
段漠風努力在腦中回往了下,水鏡玄似乎曾經有這麼告訴過他,只是他並沒有留意。「那我要上哪去看她的小說?」
「你上網站上去看吧。」水鏡夜把水鏡玄小說的網扯告訴段漠風之後便回房補眠去了。
他跟別人有些不一樣,別人喝了咖啡是越喝越清醒,而他則是在睡不著覺的時候才會煮咖啡喝,因為咖啡對他來說比安眠藥還管用。
×××××××××××××××××××××××××××××××××××××××
段漠風花了三天時間將水鏡玄寫的小說全部看完,並且還拿了個記事本將各本書中提到的求愛招術給抄了下來,打算從中挑選幾個來依樣畫葫蘆。
「風,你還真懂得浪費資源!」紫緣一臉正經的看著略顯緊張的段漠風。
「呵呵……」段漠風彷彿下一刻就要上斷頭台一般朝她點了點頭傻笑出聲。
「嘖嘖,好可恥的人哦,利用聯合國的資源佔用人家電視台播放新聞的黃金時間來做小小的告白!」柳昔昔嘖嘖有聲的看著他們所站的位置一臉的驚歎。
原來段漠風他們此刻正站在東京最大的衛星電視站的拍攝棚中,而段漠風則打算使用《聖米迦樂學院》裡路西.可羅米西亞向米樂樂告白的那一招向水鏡玄告白呢!只不過他的規模比書中描寫的更加龐大而已,只因他的告白將會在全世界的各大電視媒體的黃金時段播出,絕不怕水鏡玄會看不到。
「風,加油哦!」
「加油!」
「要是表白失敗的話別再去喝悶酒了,若實在要喝的話,別忘了自己埋單。」藍烙烯立刻說著風涼話。
不是他在乎那點酒錢,而是剛剛那些話已經是他所能想到的最肉麻的關心話了,反正段漠風能懂就行。
「嗯。」段漠風朝自己的夥伴們微微一笑,帥氣向導演打了個手勢。
段漠風一臉緊張的將在腦中盤旋了三天的告白話語一口氣的對著鏡頭說出,他不知道玄玄看到之後將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希望她因她自己所寫的小說情節的再現而感動的立刻投入到他的懷中!
段漠風越想越愉悅的對著攝像頭滔滔不絕的說著……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段漠風一臉尷尬的在導演的示意下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水鏡玄!
「玄玄,我好想你……」段漠風一接起電話立刻傾訴著自己對她的一片相思。
「段漠風,你超級無聊耶!」水鏡玄一臉鬱悶的對著手機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干N蠢啊?」
「玄玄……」段漠風委屈的聲音通過後機傳到了水鏡玄耳朵裡。
水鏡玄翻了翻白眼,繼續教訓他:「誰教你用這招的?」
「你大哥。」段漠風老實的交待,雖然水鏡夜沒有直接叫他用這招來告白,但畢竟也是他讓他去看水鏡玄的小說以研究戰略對策的。
「你N白!」水鏡玄吼完立刻掛斷電話。
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水鏡玄的名字了,以後還不知道滿大街會有多少名叫水鏡玄的人呢!
敢情她大小姐擔心的是出名之後有人冒她的名呀?若讓段漠風知道水鏡玄的生氣理由的話恐怕他會立刻氣的吐血然後再翻白眼背過氣去。
「風,玄玄來電說什麼?是不是很感動呀?」柳昔昔也不管現在是不是還在拍攝中便蹦蹦跳跳的溜到段漠風身旁一臉焦急的問著她。
箏跟漠他們還等著她回報消息呢!看來柳昔昔的目的也不單純哪!簡直就是一個報馬仔!
「她罵我是白癡之後就掛了。」段漠風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我這麼干真的很蠢嗎?」
段漠風不自覺的問著柳昔昔,他沒想過要從她嘴裡得到什麼答案,但柳昔昔卻裝出一副專家似的表情對他說道:「是挺蠢的!」
「柳昔昔!你剛才也沒反對我這麼做吧!」段漠風火大的吼著正放著馬後炮的柳昔昔。
既然她也覺得他這麼個告白法太蠢的話,那她幹嘛不早開口?省得他現在丟臉丟到姥姥家,說不定很快他就會接到他那不良大哥和一對無所事事整天尋他開心的老爸老媽以及喜歡裝出一副德高望重卻老頑童個性的爺爺的『關愛』的來電了。
果然,段漠風才剛想完,手機便又響了起來,是他家那位特別喜歡整他的大哥段漠橋的來電。只見段漠風立刻將手機給關機了,他會去接他大哥的電話才叫見鬼了,他現在已經是深度鬱悶了好不好,不需要他們再來打擊兼刺激他!
「風,你哥打來的電話,是找你的哦,你要不要接?」柳昔昔拿出自己正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看來電後問著段漠風。
段漠橋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準不是找她的,於是她將後機交給段漠風!
「喂,我已經接收到你的關心了,再見!」段漠風接過電話對著電話吼了這麼一句就打算掛掉,可電話那頭傳來的話卻令他的動作為之一頓。
「什麼?……」段漠風愣住了。
他家老大剛剛給他出了個主意,而他現在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實施段漠橋所提供的那記狠招。
水鏡玄坐在自家的客廳裡看著電視裡頭仍在播放著的畫面,研究著段漠風臉上那抹突然綻放出的笑容究竟意味著什麼!
嘻嘻,不管他出什麼招對她來說都沒用!他也不想想她是幹什麼!她可是作家耶,什麼招是她腦中沒想過的?……
〔正文:尾聲(已完結)〕
水鏡玄一早便去了松平醫院看望正在復原中的西村雅子,雖然小貘貘說了雅子現在還不能下床走動,但是她的手術是非常成功的。思及此,水鏡玄的心情便愉悅了幾分。
正當水鏡玄哼著小曲兒走出松平醫院正打算回家去的時候卻遇到了特地到醫院門口來堵她的段漠風。此刻,他的臉上正掛著略帶邪氣的笑。
「瘋哥,你要去精神科複診麼?」水鏡玄一開口便是諷刺。
段漠風聽了也不在意,收斂了臉上的那抹玄笑,對她道:「玄玄,我愛你。」
「呃……」水鏡玄突然失了聲,他的表白來的未免太突然了吧?!
雖然兩天前她已經從電視上看到過他的表白了,可當面再聽到他這麼說還是相當震憾的。
「你愛我嗎?玄玄!」段漠風隱去臉上的邪笑,臉色突然變得正經萬分。
「愛你的話對我有什麼好處?」水鏡玄回過神來又端出一臉笑嘻嘻的神情問著段漠風。
「愛我的話,你就會得到了個任勞任怨的超優質男朋友兼未來老公再兼你未來寶寶的爹。」段漠風突然笑的萬分得意的對水鏡玄說道。
「哦?」這傢伙突然笑的這麼花癡幹嘛!害她心跳差點漏了一拍!
水鏡玄假裝鎮定的挑挑眉凝視著段漠風。
「玄玄,你嫁給我以後我會每天下廚煮好吃的給你吃,替你切好水果還會隨身攜帶刨冰機……」段漠風突然提起水鏡玄曾經開過的那個玩笑,還記得那個時候他聽到她叫他隨身攜帶刨冰機好給她做刨冰的時候差點沒氣的昏過去,如今想來卻有幾分甜蜜的感覺。
「哈哈哈……」水鏡玄聽後立刻笑的亂沒形象,「瘋哥,我沒有沒誇過你可愛?」
「恩……你愛我嗎?玄玄。」段漠風再接再勵的用著超性感的嗓音蠱惑著水鏡玄。
「嗯,我愛你。」水鏡玄非常乾脆的回道。
而段漠風在聽到水鏡玄的回答後愣了好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他激動的立刻上前摟住水鏡玄,甚至想將段家的那些癡情祖宗們全都一一請出來磕頭道謝。
「玄玄,我可以吻你嗎?」段漠風問的小心異異。
「白癡!」水鏡玄為了掩飾臉上的那抹可疑的紅暈,立刻出聲罵了他一句。
段漠風嘴角得意的上揚著,只見他動作優雅的俯下身子吻住了水鏡玄的唇……他還記得她說過,下次再想吻她時不要再說那麼多廢話浪費時間,而他剛才是不是連問都不該問直接吻下去就好了呢?
段漠風一心二用的吻著他心愛的女人,然而還沒過幾秒他的腳便被水鏡玄狠狠的踩了一下。
「哇……玄玄,你幹什麼踩我?」他都還沒吻過癮。
段漠風一臉哀怨的瞪著水鏡玄,顫著聲問她突然踩他的原因。
「呃……我只是太緊張了。」水鏡玄一臉尷尬的搔搔頭再撇撇嘴說:「一時把你當色狼,所以用上防狼的必殺計了!」
段漠風感覺有朵烏雲正飄在他的頭頂上,就差沒打雷兼下雨了。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把他當色狼給踩了,不過他仍得慶幸她沒用更狠的招來對付他!
「玄玄,嫁給我好嗎?」段漠風深吸口氣決定趁熱拐老婆。
「我為什麼得嫁給你?」水鏡玄故意裝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好像愛他歸愛他與結不結婚是兩碼事一樣。
「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就得結婚。」段漠風說的理所當然。
「如果我不嫁給你呢?」
「那我就將你打昏了綁去公證結婚。」段漠風突然笑的賊賊的伸手想抓住水鏡玄。
而水鏡玄則立刻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她現在總算知道這傢伙那天在電視上幹嘛笑的那麼賊了。
「玄玄,你今天是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段漠風邊說還邊有模有樣的奸笑數聲。
「來人啊,救命啊!……」
突然,水鏡玄對著街對面的巡警大聲叫喊著。
「玄玄,你怎麼了?」段漠風有些遲鈍的問著水鏡玄。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巡警一聽到水鏡玄喊救命立刻跑了過來問她,並一臉戒慎的看著段漠風,只因水鏡玄只刻正臉露怯意的望著段漠風。
「他!警察先生,他剛剛說他想要綁架我!」水鏡玄立刻擠出兩滴淚對巡警哭訴著。
「玄玄你……」天啦,他真的很想直接昏過去算了。
早知道他就不採用他老哥說的什麼爛辦法要綁架玄玄去教堂結婚了,唉!段漠風在中心重重的歎了口氣,並用力的捏了下一直握在手中的那兩張薄薄的紙。
「警察先生,你快把他抓走吧。」水鏡玄邊說還邊裝出害怕的神情往巡警身後縮去。
「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巡警聽了水鏡玄的話立刻上前拷住段漠風將他押上巡邏車,打算帶回警局去好好審問一番。
「玄玄……」段漠風黑著臉低吼著水鏡玄的名字。
水鏡玄則趁著巡警不注意的時候向段漠風做了個鬼臉。
段漠風被押上了警車,在車子發動了準備離開之際,水鏡玄眼尖的發現之前從段漠風手上滑下的兩張紙,撿起來一看卻發現那是結婚證書。
水鏡玄若有所思的瞄了瞄正坐在警車裡的段漠風,掏出背包裡的簽字筆在婚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後折起來將它們遞給巡警,請他代為轉交給段漠風。
車子緩緩的駛向警察局,而那位巡警則遵照水鏡玄的吩咐將那兩張不知道寫著什麼東西的紙交給身旁臉色異常難看的先生。
段漠風本不想理會他,但他的眼角餘光卻在瞥見了那兩張貌似他剛剛不小心落下的婚書時立刻將它們給搶了過來。只見他小心異異的將有些褶皺的婚書給撫平,在翻開婚書想看看有沒有被弄髒時卻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似的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應。
直到車子駛進了警察局,巡警再三催促他下車時,他才終於回過神來。只見段漠風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由聯合國頒發的最高級別警官徽章後立刻往警局外跑,他得回頭去找水鏡玄才行,只因她在他的婚書上簽上了她的名字,她已經是他的新娘了……而他,哪能再繼續待在警察局裡發呆呢!
剛剛那個將段漠風給逮捕了的巡警在見過徽章並愣了幾秒鐘之後喊住了段漠風,他要求由他親自再將段漠風給送回去,只因段漠風是他一直所崇拜的Iris的成員哪!
段漠風向他點了點頭致意後立刻上了巡邏車,他現在要追他的新娘去也!
水鏡玄,你再也溜不掉了!段漠風在心中暗暗祈禱著水鏡玄別跑太遠讓他找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