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手機鉉鈴在水鏡玄耳旁響起,睡的嚴然忘了今昔是何昔的她立刻將放在枕頭旁的手機給關機後,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床旁的矮櫃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這次水鏡玄直接將被子蒙過頭繼續半夢半醒的窩著,賴床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誰敢打擾她的幸福就是與她為敵!果然不久之後電話鈴響聲消失了。
「玄玄,怎麼不接電話?」
推開水鏡玄沒上鎖的房門,休閒服外圍了條圍裙的水鏡夜走到她的床旁問著仍在蠢蠢欲睡的妹妹。
「找我的?」隱隱約約的從被褥裡傳來問話聲。
「嗯,是路姐打來找你的。」
水鏡夜口中的路姐正是他的經紀人路怡倩,剛才的電話正是由他接的,不過她要找的人卻並不是他。
「哦?」
「先接電話吧,別讓路姐等太久,你手機關機了?」水鏡夜將妹妹床旁的座機話筒拿起來,請對方再等一分鐘。
「哦,路姐找我什麼事呀?」
水鏡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隨手接過電話仍舊窩在被窩裡問著對方。
「玄玄啊,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呀?」電話那頭傳來路姐的調侃。
「我都沒看到太陽啊。」
廢話,她一直窩在被窩裡,窗戶又關得死死的還將兩層窗簾都拉上,見得到太陽才有鬼。
水鏡夜聞言失笑,走到落地窗旁將窗簾拉開一半後再將落地窗打開了一扇,給室內通通風換換氣。
「你喲,就知道貧嘴。」
「路姐,你在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喔!」水鏡玄瞄了瞄矮櫃上的卡通小時鐘,心想著她應該再繼續睡覺才是。
「是是是,你這個大作家的時間寶貴,我這小經紀人哪能跟您比啊。」路姐故意說的酸溜溜的。
「路姐,麻煩你長話短說,周公的帥兒子還等著我去跟他約會呢。」
「你呀,既然要去跟周公的帥兒子約會,那麼你前兩天讓你哥交待我查的資料應該也用不上了吧?」路姐狀似隨意的說著,等著電話那頭的反應。
「資料?什麼資料?」她前兩天曾經叫大哥替她辦過事嗎?水鏡玄迷迷糊糊的回憶著前兩天可有發生過什麼事。
「哎呀,既然你都忘了,那我不不打擾你睡覺了。」
這丫頭不是吧,居然把那事給忘了?前兩天她打電話來讓正在錄歌的水鏡夜替她查車牌號的主人的資料的時候口氣急的好像晚一點就要世界末日一般。如今倒好,她早將那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虧得她還打了好幾個電話替她跑腿調查。
「呃,路姐,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就不打擾你睡覺了。」
「呃,不是啦,你剛才是不是有提到什麼資料?」
水鏡玄突然坐起身來,想起了自己前兩天還真是拜託老哥幫忙查那個她在咖啡廳看到的極品帥哥的資料,難道說路姐已經查到了?
「哎呀,玄玄啊,你怎麼還不去找周公的帥兒子呀?」電話那頭的路姐笑的花枝亂顫,好在她在自己家裡,沒人看見她那付神經質的模樣。
「拜託路姐,你快把資料給我傳過來,這可關係著我一生的幸福耶!」
水鏡玄將問題的嚴重性無限放大之後丟給路怡倩。
「這麼說來,我的手上可是掌握著你一生的幸福嘍?」嘻,難得有機會可以調侃這丫頭,不玩白不玩。
「大哥,麻煩你告訴路姐,說你現在病的很重,最近的工作都得先放一放。」
水鏡玄故意大聲對著正準備幫她陽台上快枯死的蝴蝶蘭澆水的水鏡夜說。憑路姐就想耍得動她水鏡玄?做夢吧她!
「呃,玄玄啊,你剛才說什麼?」
路姐的嗓音立刻提高了好幾分貝,水鏡夜可是她的搖錢樹,要是連續歇業幾天,那她還不得去喝西北風麼?
「路姐啊,真是失禮了呀,我們家大哥這付身子骨就是這麼不濟事啊。」水鏡玄用著非常遺憾的口氣對著電話那頭的路怡倩說道。
「小姑奶奶,姐姐我這就去給你傳真資料,你把剛才的話給忘了,好不?」嗚,她都一把年紀了還得被比她年紀小多了的水鏡玄給吃的死死的,想來都令人亂傷心一把的。
年僅二十八歲的路怡倩自怨自憐的想著。
「早說嘛。」沒有金鋼鑽就別攬瓷器活,她這可都是自找的。
水鏡玄放下電話後對澆完花的水鏡夜交待傳真傳過來後拿給她,便又往被窩裡鑽,不過這回她已經睡不著了,只是單純的賴床而已。
沒過多久,水鏡夜便從書房拿了路怡倩傳真過來的數張資料給妹妹,交待妹妹一會兒記得起床吃飯後,便出門趕通告去也。
迅速的將手上關於段漠風的資料瀏覽一遍後,水鏡玄再次賊賊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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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什麼破車,早不爆晚不爆,偏偏等我肚子餓的時候爆胎!」段漠風一臉鬱悶的用腳踢了踢銀色保時捷的車胎並撥通了維護中心的電話,讓他們叫技術員過來解決。
攔了輛計程車,段漠風心情N不爽的回到家,卻看到家門口正窩著個怪異的人。
為什麼說怪異呢?因為那個人正將腦袋埋進膝蓋裡,整個人窩成一團球似的坐在他家別墅門口,身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背包。
段漠風頂著張臭臉走近那團球,用腳踹了踹對方後大聲喊著:「喂喂,你要飯是不是要錯地方了?」
敢情他大少爺當人家是要飯的了。
「好痛!誰敢踢我?」水鏡玄痛呼一聲,立刻抬起頭尋找罪魁禍首。
「喏,拿了錢快走。」段漠風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千元日幣扔給等人等到昏昏欲睡的水鏡玄後打發她離開。
「錢?」
「不夠嗎?你想要多少?」
這世上還有人開口詢問別人要多少錢才肯在自己眼前消失的?真是聞所未聞。
「喂,你當我是要飯的呀?」水鏡玄才不管對方是誰,劈頭就吼道。
「你不要飯的話窩在我家門前幹什麼?」段漠風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再被人吼一下變得更糟糕了,自然是不甘勢弱的吼回去。
「我在這裡當然是等人……」
水鏡玄突然啞了,因為她這會兒總算是看清自己剛剛吼的人是誰了!
「你在我家門前該不會是等我吧?」段漠風認真的打量起對方,不看沒關係這一看倒是差點把他給嚇暈。
她沒事穿的那個露幹嘛?還在他家門前等人?她該不是『幹那行』的吧……段漠風換上一臉厭惡的神情看著水鏡玄。
「我就是來找你的。」嘻嘻,而且她還特地換上了身『誘惑裝』,是男人的話都該對她這身打扮有點心動吧!
這招可是她從別人的小說裡學來的哦,雖然她自己從來沒寫過這類型的,但身體力行一下嘛,說不定眼前的漠莫瘋還真被她給迷瘋了呢!
水鏡玄自動的將『段漠風』的名字改成了『段莫瘋』。嘻嘻,段家父母還真會起名字,什麼都不求就只求自己家的孩子『不要瘋』!
她看到資料裡的名字時還狂笑了好幾分鐘才止住笑意呢!
「找我?」該不會是他家老大或者昔昔他們派來整他的吧?他現在還不夠淒慘嗎?
「是呀,瘋哥。」
水鏡玄故意用著矯揉造作的嗓音喊著段漠風,聽得他渾身的雞皮疙瘩止不住的往下跳。
「誰是你風哥,你別亂喊。」看來她真是干『那行』的,而且還不知從哪裡調查到了他的名字。
「告訴你,快點滾,不然我報警了。」
「滾?」咦?他怎麼一點都不受誘惑的樣子呀?是不是她演的不夠賣力呀?
「沒錯。」
「可是要怎麼滾?我父母沒有給我生對風火輪來讓我有『滾』的能力啊。」水鏡玄裝出一臉苦惱樣。
「你……」這女人還真是能說會道,『幹那行』未免太可惜了,她真該去當綜藝節目的主持人才對。
「瘋哥,我們要一直站在門外『偷情』嗎?」水鏡玄故意把他倆的狀況形容的曖昧。
「誰在跟你偷情?」
「你呀,瘋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你快走,別擋在我家門口。」
段漠風說完便掏出鑰匙打開門準備走進去,水鏡玄見狀連忙抓起被她扔在地上的大背包推開他閃進屋裡去。
先混進去再說,在外面站久了多累呀,太不符合她這只米蟲的作風了。
「喂,你進我家去幹什麼?」段漠風吼道。
「來者是客呀,你窮的連杯茶水都請不起了嗎?」資料上不是還寫著挺有錢的嘛!唉,有錢人都摳門啊,還是她家大哥最可愛了,又會賺錢又會幹活!
水鏡玄說完便不再理會段漠風那張快氣爆的臉,逕自參觀起他的住處來。
恩,整體上還是不錯的,有點藝術家的氣質,不愧是被譽為天才攝影師。水鏡玄將隨身攜帶的大背包扔在沙發上之後,打開段漠風家裡的冰箱,看到有水果正好合她的意,便取出水果後叫段漠風進來。
「瘋哥,你快過來幫幫忙。」
「你搞什麼?這是我家不是你家!」居然敢亂動他家的東西。
「我幫你把冰箱打開拿水果招待客人呀,喏,切水果的活就交給你這個主人了。」水鏡玄用著施恩的嘴臉對段漠風說著。
「你說什麼?」這女人有沒有搞錯?他有請她進來嗎?
「瘋哥,你的臉色好嚇人哦,人家怕怕啦。」切,帥是帥就是脾氣不怎麼樣!
水鏡玄開始嫌棄段漠風那張臭臉,不過經過改造之後應該還是個極品男才是,她必須要有點耐心才行啊,水鏡玄在心中自我安慰著。
「你怕個屁。」段漠風出口成髒。
「耶?你的髒話比我說的好耶。」像她就沒他說的那般有氣勢。
暈,這女人居然拿這種事情做比較,她真的是『幹那行』的嗎?似乎不太懂得看人臉色!
「喏,你看我多體貼,連水果刀都替你準備好了,你快點把蘋果切一下,我好渴哦。」
水鏡玄說完便往大廳裡的沙發走去,剛才在外頭站了老半天也沒見到他回來,後來終於累得受不了了她就乾脆窩在他家門前睡起覺來,反正她穿的那身露臍裝誘惑力應該是滿大的,就算被發現在打瞌睡,印象應該也不會打太多折扣才是,她就是抱著這種思想在人家家門前大大方方的窩著睡起覺來。
段漠風手裡握著水鏡玄硬塞給他的水果刀切也不是不切也不是,只得惡狠狠的瞪著她的背影,希望能拿眼神瞪死她!
「瘋哥,你切好蘋果沒有?」水鏡玄將整個人窩進沙發裡,順手用搖控器打開電視來看。
接下來該幹嘛呢?是不是該弄個抒情點的音樂好培養感情?水鏡玄邊看電視邊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喂,你把腳放下來。」段漠風端著水果盤走近沙發。
這個女人真的很不淑女!段漠風現在可以肯定她不是『幹那行』的了,因為以她的德行根本幹不了那行。
「幹嘛?你切好蘋果了呀?太好了,拿過來給我。」習慣了自家大哥無微不至的照顧,水鏡玄像個女王似的喜歡下達命令讓別人去跑腿。
「你搞清楚,這裡可是我家。」
段漠風歎了口氣打算不跟她計較,孔老夫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忍還不成嗎?!
「是呀,所以你不是應該端茶遞水的招待我這個『跋水涉水』『不遠萬里』來看你的客人嗎?」水鏡玄用著極其誇張的語調說著。
天曉得她嘴裡的『跋山涉水』不過才坐了兩站地鐵再走上那麼幾步路而已,而『不遠萬里』就純屬笑話了!
「我有請你來嗎?」段漠風還是把水果盤遞過去給水鏡玄,既然可以確定她不是上門拉生意的,那他也沒什麼必要非搞的那麼難看不可!
「哇,瘋哥,你切蘋果的功力真的跟我親愛的夜有得比耶!」切得跟搞藝術的一樣。呃,她差點忘了,他本來就是搞藝術的!
「吃你的吧。」夜又是誰?還叫他親愛的?既然有親愛的了還跑到他家來搞什麼鬼?段漠風看了看正一臉陶醉吃著水果的水鏡玄決定忽略剛才她所說的話。
「瘋哥,我決定了,我要嫁給你。」切水果都能切出藝術來了,那做飯一定也不在話下嘍,所以她是賴定他了。
「什麼?」
段漠風大聲的吼著,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這女人該不會是從瘋人院裡跑出來的吧?居然莫名其妙的說要嫁給他。
「瘋哥,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你慢慢考慮,我不急。」嘻嘻,先給他打劑強心針,免得他老大驚小怪的。
「我娶你?除非我瘋了。」段漠風一臉輕蔑的對水鏡玄說。
「瘋哥你本來就是瘋了呀!不然名字怎麼會叫『莫瘋』呀,你媽媽一定是很愛你,所以才會將美好的希望寄托予你的名字。」
水鏡玄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段漠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不過沒關係啦,我不會因為你有瘋病就歧視你的。」
「你閉嘴。」段漠風氣的對水鏡玄吼道。
這女人嘴裡吐出來的沒一句好話,再讓她說下去還指不定把他說得不是人了。
「瘋哥,你知不知道閉上嘴的話就沒辦法吃水果了。」水鏡玄沒將段漠風的怒氣放在眼裡,甚至還揚了揚手上正啃了一半的水果,意思是她現在還得啃蘋果實在是沒辦法閉嘴。
「別吃了。」段漠風搶過她手上捧著的水果盤。
「哇,你好狠的心,要斷我的糧食。」這個人怎麼這樣呀?虧她還『千里迢迢』的來追他,真是不識好歹啊!
「喂,你夠了吧,別再鬧了,水果也吃了,現在快給我出去。」
再不把她趕走,他可能會先被她氣瘋,真成了她口中的『段莫瘋』了。
「可是,我連杯熱茶都還沒喝上呢。」她才不走呢,她今天的任務可是來誘惑他的耶!呃,她剛剛好像把這個任務給忘記了,不過沒關係,現在再開始努力好了。
「沒茶。」
「瘋哥……」佯裝嫵媚的聲音從水鏡玄的嘴裡發出。
「你、你想幹什麼?」這女人怎麼回事?突然又變了個樣,跟剛才的無賴樣完全不同,嚇了他一大跳。
「瘋哥,人家可是好喜歡你呀。」呃,再拚命眨巴眨巴眼睛效果應該會不錯。
才想著,水鏡玄便沖一臉驚嚇的段漠風眨起眼來,還挪了挪臀,更靠近坐在沙發邊一角的段漠風。
「你眼睛抽筋嗎?」這女人拚命眨眼睛幹什麼?
「呃,我沙子進眼睛裡去了,好難受呀,你幫我吹吹好不好?」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眼皮子抽筋嗎?難道不懂什麼叫做拋媚眼嗎?真沒學問!
看來段漠風除了脾氣不好之外又多了一條被人唾棄的罪名。
「是嗎?」在屋子裡哪來的沙子可以跑到她眼睛裡?這女人撒謊也該先打個草稿吧。
「嗯,快幫人家吹吹啦。」嗚,她好像真的有點眼皮抽筋了,剛剛眨的太用力了,現在感覺眼睛真難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喂,你沒事吧。」她幹嘛一臉難受樣?眼角還掛著淚?
「沒事啦,反正最多就是眼睛瞎掉而已。」水鏡玄悶悶的回道。
嗚,好難受!早知道她就不那麼用力的眨眼睛了了!
「你別用手去揉,再揉下去眼睛就真得廢掉了。」段漠風見她拚命的拿手去揉,忍不住出聲提醒她。
「不要你管啦!」光會說風涼話的混蛋!哼!
水鏡玄心情超鬱悶的更用力揉著雙眼,卻是越揉越痛。
「喂,先把眼睛閉上。」段漠風看不下去了,伸手抓住水鏡玄的手阻止她的動作,以免弄傷眼球。
「幹嘛?你想吻我不成?」
「少胡思亂想,我去拿熱毛巾替你擦擦眼。」
段漠風聞言頓了頓,趕緊先閃到洗手間去拿毛巾替她敷眼,以免她真的以為自己想吻她。
「瘋哥,你可別拋下我不管呀!」
「你安靜點等著。」
這女人話還真是多,比柳昔昔差不到哪去,他最怕話多的女人了,巴不得全世界的女人全變得啞巴,哪還會去招惹她們啊!
「好黑啊,你快點嘛。」這傢伙動作真是慢,一點都比不上她家萬能的老哥。
唉,可惜她老哥再完美也會是別人的老公啊,瘋哥再差至少還有那張臉可以補強一下。
「瘋……哥……」
「你再叫我就把你打昏!」段漠風威脅著。
「打昏完之後呢?」
水鏡玄一臉詭詐的神色接著段漠風的話問他。
「打昏後把你給扔到郊外去餵狼。」
「哇,瘋哥你對我真好啊,特意載我去效外數星星,還要弄只快滅種的狼來暗示我!」水鏡玄可是寫小說的耶,耍嘴皮子哪會輸給一個攝影的!
「暗示?暗示什麼?」這女人真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嗎?
「狼可是動物界最忠貞的動物耶,對另一半絕不會有二心的,所以你想暗示說你也對我……」
「停!」段漠風一聽立刻喊停,她腦袋的構造也未免太與眾不同了,他的原意不過是說要把她扔去餵狼而已,她居然可以幻想成那樣……
「人家都還沒感激的要對你以身相許呢。」嘻嘻,嚇著了吧!
「以身相許?」
段漠風傻傻的重複著水鏡玄的話,彷彿被嚇得不輕。
「是呀,我們先從接吻開始培養感情好了。」嘿嘿,快誘拐成功子哦!
水鏡玄將臉湊近段漠風,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望著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段漠風。
突然
「哈哈哈……」
這女人突然笑的這麼誇張幹什麼?剛才不是說要吻他嗎?呃,不是他打算等著讓她吻,而是……他被她嚇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眼前這算是什麼狀況?
「讓讓讓讓。」水鏡玄仍是一臉笑意的推了推段漠風讓他挪一挪,因為他壓坐到她的大背包上了。
段漠風雖不明所以,仍是稍微挪了點位置,看著她從那個大背包裡取出一台微型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之後便在鍵盤上拚命敲著,當他完全不存在似的。
「喂,你在幹什麼?」段漠風不甘被冷落的問著正一臉認真表情的水鏡玄。
「噓,別吵。」
剛才段漠風對她的反應是多好的題材呀,這讓她突然來了寫作靈感,所以正努力敲著文章的大綱呢!
這個女人未免太奇怪了吧,一會兒一個樣,剛剛甚至還說要嫁給他,突然就又對他不理不睬了,他若是娶了她豈不是得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段漠風不自覺的想像著水鏡玄如果是他老婆那麼他的生活該是什麼樣子。
「瘋哥,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水鏡玄頭也沒抬的繼續對著筆記本電腦敲著字,嘴裡卻喊著餓。
「什麼?」這女人把他當什麼了?免費的菲傭不成?
「我要吃咖哩飯、玉米濃湯,還要冰西瓜。」水鏡玄點完餐繼續做她的事。
段漠風聽完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又看了看她,她看起來似乎很忙的樣子,自己也正好餓了乾脆就叫外賣好了。
段漠風不自覺的縱容著水鏡玄。
沒一會兒外賣送來了,而水鏡玄仍是對著筆記本電腦,段漠風不得不出聲提醒她,免得飯涼了。
「哦,先放一下,我一會兒再吃。」她正寫到精彩處啊,哪能停下來吃飯呢!
「吃完飯再弄。」這女人平常鐵定不會照顧自己。
「哦,好了!」剛好打完,水鏡玄伸手接過段漠風一直捧在手上的咖哩飯道了聲謝後邊看屏幕邊吃起來,簡直是把段漠風當成她大哥一樣的存在了。
「你剛才在寫什麼?」不能怪他太好奇,實在是因為她在打字的時候還一會兒一個怪異表情的看得他不得不稱奇。
「言情小說啊。」不然她還能寫出什麼?
水鏡玄拿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段漠風之後繼續扒飯,心想著她也該回家去了,不然大哥回來要找不到她了,因為她走到一半時發現自己的手機忘帶了。
「啊?!」
段漠風一臉吃驚的表情,她剛才那麼拚命的敲了半天鍵盤就為了寫言情小說?
「瘋哥,我得回家了,改天見,謝謝你的晚餐招待。」
水鏡玄將筆記本電腦收回到大背包裡去後,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段漠風看著開得大大的家門傻愣了半天後才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著。
「她究竟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