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來接宋鵑的時候,盡管她很努力的偽裝成乖乖女模樣,仍被二嫂叨念了一堆。
「妳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二嫂一副快昏倒的模樣。
「妳那臉濃妝是怎麼化的?還有妳這套過期的白雪公主裝,就連白雪公主本人都賺丑了,還有那副哈利波特變形眼鏡……不行、不行,我非帶妳去改頭換面一番不可,妳這樣誰還會多看妳一眼?」猛轉方向盤,車子往另一個方向駛去,就看准了宋鵑坐在後座,無法上來搶方向盤。
「二嫂,時間不多了,妳真的決定那麼做嗎?妳怎麼比我媽還嘮叨?就算我不嫁,也不是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有必要讓妳積極成這樣子嗎?」
而且就算要對她的婚事傷腦筋,也是那對自稱她兒女的小鬼吧?宋鵑試圖阻止二嫂的沖動。
思緒正掠過,那兩個小鬼頭倒像和她心有靈犀似的,憑空蹦出來擠在她的座位上。
「媽咪,好難得妳會想我們耶。」小香甜甜的往她身上撲。
「咭咭。」皮皮也笑著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撲過來,一邊小心觀察宋鵑會不會把他吊起來打屁股。
「喂,小鬼,男女授受不親,別在我身上擠來擠去。」宋鵑跳扭扭舞似的閃躲著。
「阿鵑,妳在跟誰說話?」二嫂從後照鏡看她,看見她扭來扭去,「跟妳說別去撿白雪公主的過期禮服就不聽,長跳蚤了吧?」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
「哪是長跳蚤?是趁機運動,現代人運動的機會那麼少,難得不用自己開車,剛好趁機做運動。」二嫂看不到皮皮和小香,說了也沒用,還不如找個理由搪塞她。
宋鵑暗暗瞪皮皮,皮皮一反嘻嘻哈哈的常態,露出無辜可憐的表情,看著被她抱在手臂中的小香說:「妳偏心,都對小香比較好。」
小香那得意的表情,更令他不是滋味。
「你這死小孩,是誰害我被祁翼輕薄,又被說成精神有問題的呀?」宋鵑拎著皮皮的耳朵,齜牙咧嘴的悶吼。
「沒罰你跪鍵盤就該偷笑了,你還想怎樣?」雖然表情像很想把他毒打一頓,卻還是把他拎到懷中來。
「以後不准再這樣了,知不知道?」雖然他很皮,但還蠻可愛的,誰忍心去孤立他?
「好。」皮皮回答一聲,又不改調皮本性的搔宋鵑癢,看宋鵑尖叫連連,他就樂不可支。
「可惡,皮皮,你最好別被我捉到,否則看我會不會剝掉你一層皮﹗」宋鵑氣翻了。
前座的二嫂從後照鏡中看到宋鵑對著空氣張牙舞爪、厲聲咆哮,一會兒又溫柔得像個慈母,覺得愈來愈不對勁,宋鵑會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還是如外界所傳的神志有問題……
怎麼辦,宋氏有個精神不正常的千金,要是傳出去還得了?不行,萬一被外人知道,宋鵑還有人要嗎?如果沒人要,她豈不得照顧她一輩子?
不行不行,她美好的人生不要浪費在宋鵑身上,她得更積極地把她推銷出去才行。最好今晚看到不錯的人選就來個酒後失身,把她賴給別人,讓對方照顧她一輩子。對,就這樣辦﹗
車子駛進造型中心的停車場,二嫂死命的把她推進店裡,還對裡面的設計師交代,「我什麼都不要求,只要把她弄得迷死天下人就行。」
「喂,二嫂,時間真的快來不及了,妳不是說守時為成功之本嗎?」宋鵑還想勸二嫂打消主意,就被設計師趕進三溫暖,讓負責替人刷澡的阿婆替她刷掉一層角質,然後又糊裡胡塗的被推來推去,到最後連她自己在干嘛都不知道了。
「告訴你喔,媽咪很漂亮的唷!等一下你別被嚇一跳,我就說這世上配得上爸爸的,就只有媽咪了。剪刀、石頭、布。」小香與皮皮在顧客休息區玩猜拳游戲。
「騙人,媽咪那麼邋遢,根本配不上爸爸。」
皮皮認為那斯文有禮、氣質高貴的爸爸,是任何女人都配不上的。
「不信你等著瞧。」小香對宋鵑有天大的信心,「你會發現爸爸和媽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哼。」皮皮才不信。「妳輸了,換妳當馬。」
兩個小鬼玩得很開心。
宋鵑和二嫂來到祁家時,宴會早已開始,露天庭園裡衣香鬢影、人影錯落,笑聲與客套話在夜風中飄蕩,銀白色的光輝灑落大地,彷佛溫柔仙子施展魔法,令人通體舒暢。
等泊車小弟接過鑰匙,妯娌兩人就手牽手走入庭園。
所有的目光果然向她們集中了過來。
二嫂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誰教她的小姑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這下子,那些王公貴族不像蒼蠅般黏過來才怪。
宋鵑穿的是一件寶藍色薄紗禮服,這顏色把她的肌膚映得更細致白皙,低胸的設計使乳溝若隱若現,在月色中引人遐思;貼合的剪裁讓小蠻腰更顯纖細,開高叉的裙襬使那雙腿更形修長,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凹凸有致,讓男人流口水,讓女人自慚形穢的完美模樣。
「宋小姐,妳好,我是金氏企業的小開,沒想到能見到美如天仙的宋小姐……」
「宋小姐,妳好……」
男人果然像蒼蠅聞到蜂蜜般,爭相擠到宋鵑眼前。
宋鵑聽著二嫂的叮嚀,忍住欲嘔的沖動,勉強擠出傻笑來應付。
她早就說過不能把自己打扮得太美,瞧瞧那些人是什麼德性,活像一頭頭見到美食的豬公。
宋鵑最討厭這種情況了,既不能暗中整治她討厭的人,也不能想溜就溜——到底是誰規定女人一定要盛妝赴宴的?
「宋二夫人,歡迎歡迎,妳今天真是貌美如仙,連月亮都要遜色幾分,與妳同來的這位小姐是……」迎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少主人祁翼。
祁翼覺得自己很無辜,宴會是他父親辦的,他老人家在屋裡和朋友喝茶聊天,他卻得在這裡招待客人。
如果女客還能看就算了,偏偏個個濃妝艷抹得像過氣人妖,讓他連多看一眼都覺惡心,而那些女人又團團圍住他,刺鼻的脂粉味讓新鮮空氣進不了他的肺,直讓他的肺大喊救命。尤其是王千嬌,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簡直把纏死他當作畢生職志。
直到宋二夫人與這位不知名的佳麗蒞臨,祁翼才找到離開的借口。
當他看到那名肌膚在月光下像雪一樣透著刺眼白光的女人,他的心漏跳一拍,他敢發誓,他絕對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那筆挺的骨架、勻稱的比例、修長的腿……生平第一次看到比自己更美的人,祁翼的靈魂瞬間被勾走了。
宋鵑見到祁翼,也有一會兒閃神,原本就知道可能碰見他,只是沒想到他只是稍作整理、西裝換一套,就搖身變成另一種足以令女人失魂掉心的樣貌;當他走向她時,那頎長的身形和勻稱的骨架迷眩她的目光,而隨風飄過來的古龍水味,完全將她籠罩在一個恍惚的世界,遲遲無法將眼光自他臉上移開。
「祁先生,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小姑宋鵑,剛從國外回來,目前待字閨中。」二嫂很高興的替他們介紹,「剛從國外回來」是公關用語,她當然不能說宋鵑去過祁氏做演示文稿,還把他的公司弄得雞飛狗跳。
宋鵑撞撞二嫂。她干嘛對每個人都那樣說,這不是擺明叫人來追嗎?她又不嫁,何必給她惹這麼多麻煩?何況對方是她最討厭的祁翼,她才想鬧鬧他的宴會咧,這不是讓她沒機會了嗎?
「幸會、幸會,宋小姐妳好,我是祁翼。」祁翼握起宋鵑的手背十足紳士風范的親吻,完全沒把眼前的宋鵑和他極欲挖角的宋鵑聯想在一起,畢竟她們的外貌太懸殊,而且眼前的宋鵑早已迷眩他的神志,令他無法做多余的思考。
「幸會。」宋鵑也很禮貌的回答,暗中希望手套上有毒,讓祁翼的手和嘴爛掉。
祁翼好象沒認出她,這真是好消息,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好好整治他了,呵呵。宋鵑暗中動腦想整他的策略。
這時,服務生端來了雞尾酒,祁翼很紳士的替宋鵑和二嫂各端一杯。
宋鵑見機不可失,假裝絆倒,整杯雞尾酒朝祁翼筆挺的西裝潑了過去,他的胸前立即濕黏一片。
「對不起。」宋鵑怯生生的道歉,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要不要緊?祁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替你擦干。」
宋鵑殷勤地替他擦衣服,卻一副笨手笨腳地用高腳杯敲到他的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在連連道歉中,又故意敲他兩下。
「祁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小姑昨天才下飛機,精神還未恢復過來,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見諒。」二嫂知道宋鵑故意找祁翼麻煩,連忙過來拉開她。
「真的很不好意思。」又對宋鵑擠擠眉。
宋鵑絲毫沒有悔過之意,只覺得他活該。
「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只要宋小姐沒怎樣就好。」祁翼狼狽的想回屋去換件衣服,但此時王千嬌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大胸脯在他的手臂上磨,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Honey,怎麼去那麼久呢?你說今晚要陪人家的。」故作嬌嗲的聲音令人作嘔,一手伸到他的胸前,摸到他的濕衣服,她馬上跳起來,差點造成三級地震。
「你的衣服濕了,是誰弄的,是她對不對?一定是她﹗」王千嬌龐大的身軀跳到宋鵑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妳弄濕別人的衣服,賠錢來!」
宋鵑用看耍猴戲的表情看她。呃……這麼肥大概要算狒狒吧?祁翼居然被她整個擋住了耶!能把自己養得這麼肥,有夠猛的。
「這位小姐,我們已經道過歉了,而且祁先生也答應不計較了。」
二嫂站在宋鵑面前,以公關口吻阻止事情擴大。她是來推銷宋鵑,可不是來破壞形象的。
「他不計較,我可計較。」王千嬌推開二嫂,動手推宋鵑一把,「他是我的親密愛人,我怎麼能容許別的女人弄髒他的衣服?妳別以為自己長得美就那副德性,告訴妳,想打我Honey的主意,先過我這關再說。」她自動自發的把自己升格為祁翼的親密愛人,私自把祁翼納為己有。
有人來協助她破壞祁翼的宴會,她當然歡迎之至,這會兒要怎樣讓宴會更混亂呢?跟這肥女吵太貶低自己的形象,不如就略施小計,反正人那麼多,隨便一鬧就可以引起軒然大波。宋鵑暗中思忖,隨即決定搗亂策略。
這些心緒的轉動只在千分之一秒間,宋鵑趁著推勢,假裝成弱不禁風地跌落在草坪上,「妳……妳怎麼可以動手推人?」聲音剛好夠旁邊的人聽見。
「怎麼了?怎麼回事?」
果然如宋鵑所料,一旁時時拿眼尾注意她的各大「豬公」,全非常威武的靠過來,「妳為什麼動手?」
「我就是要動手,怎樣?」王千嬌見替宋鵑聲援的人那麼多,臉上掛不住,心中怒氣更形高漲,「你們人多就要欺負人嗎?不要臉,欺負女人!」
「喂,是誰要欺負女人?﹗」後頭有更多女人來聲援,一下子場面變得更不可收拾。
宋鵑又楚楚可憐的充當受害者,聽了幾段後,趁兵荒馬亂,跑到一旁的噴水池去納涼。
風這麼輕、月這麼美,不納涼難道跟這群白癡一樣吵得不可開交?
哈哈,他們好象更亂了喔。
呵呵,開始砸起蛋糕來了,精彩精彩!
宋鵑看得咯咯笑個不停,只差沒拍手叫好,能用一兩句話把祁翼的宴會鬧得這麼亂,真是大快人心。
「妳好象很樂?」祁翼的聲音從背後飄過來,令宋鵑嚇一大跳。
他沒理會那場混亂,早去換了另一套衣服。
「你不趕快去解決嗎?」宋鵑露出淑女該有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對不起。」
「不急,守衛和服務生會處理。」他才不出面去處理那種事,如果又讓王千嬌纏上來,豈不糟糕?「倒是妳,妳很樂嗎?」
他堅持她回答這問題,她那種惡作劇的神情,讓他覺得跟某人很像。該死的﹗她最好別是她。
「我肚子餓了,你還有吃的嗎?」宋鵑半撒嬌的神態。哼,她就是不回答咧,怎樣?
「沒有了,都被他們玩光了。」他用下巴指指混戰的兩隊人馬,「說實話,把我的宴會弄成這樣,妳是不是很樂?」他不允許別人對他的話置之不理,口吻愈來愈嚴厲。
「沒吃的,我回家吃就好了,那麼凶做什麼?」宋鵑仍維持一貫的小女兒姿態,絲毫無視於他的怒氣。
「那麼我就拜拜囉。」她轉身揮手,表現出回眸一笑的嬌態。
祁翼本想伸手拉她,誰知看見那嬌美一時失了神,居然就那樣掉進噴水池,變成了落湯雞不說,起身時還遭泉水灌頂,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宋鵑!」他氣急敗壞的怒吼。
可惡,她為什麼要那樣笑,毀了他的衣服不說,還害他陷入生平最狼狽的境地?
「是你自己不小心進去的,跟我可沒關系……你快去換衣服,我快走喔,乖。」宋鵑不想遭到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連忙拎起裙襬,閃人。
「宋鵑,妳還敢跑?」祁翼從噴水池裡跳出來,急起直追,從剛剛那個表情,他敢肯定她就是宋鵑,那個賞他生平最大閉門羹吃的宋鵑!
「不跑難道等你來扁嗎?」宋鵑對他扮個鬼臉,繼續快跑。
宋鵑機伶地閃避滿天飛舞的蛋糕餐點,反倒祁翼為了追她,一頭栽進糕林餐雨中,被砸得像塊會跑的油畫布。
祁翼被砸得怒吼外加詛咒,但沒人理會,因為誰也看不出他就是氣質高尚、斯文有禮的祁翼。
宋鵑笑得人仰馬翻。
報應、報應,誰教他老是欺負她?哇哈哈,報應!
「你慢慢玩吧,我走了。」宋鵑得意的揮手說拜拜。
誰知才走沒兩步,她不但被拖入混亂中,還被抹了一身黏膩膩的奶油。
「可惡,祁翼,你這個痞子!」宋鵑不甘示弱,也學著撈起地上的變形蛋糕往祁翼身上砸。
「痞子又怎樣?」祁翼也回敬一塊蛋糕。
於是,兩個人也加入戰局,情勢愈來愈難收拾,到最後連守衛、服務生也沒法子,只好任他們玩下去。
一堆名門貴族玩砸蛋糕游戲,一直玩到三更半夜,才筋疲力盡作鳥獸散。
「怎樣?還要不要玩?」祁翼游刃有余的望著無力地癱在地上的宋鵑,「女人的體力本來就比男人弱,跟男人比,注定要吃大虧。」
「用不著你管。」宋鵑腳一拐,就把得意忘形地站著取笑她的祁翼勾個狗吃屎,誰說她沒力氣,她只是讓那雙穿著五吋高跟鞋的腳休息休息罷了。
見計謀得逞,她樂不可支的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下看誰比較慘!」說著,拍拍屁股站起來,准備走人。
「好啊,妳!」祁翼當然不甘落於人後,手一帶,也把她摜倒在地。
「喂,你這個蛋糕怪人想做啥?」她驚呼一聲,滑倒在地上。
「誰是蛋糕怪人?妳才是哩。」祁翼伸手抹一層她臉上的蛋糕,送到她面前取笑她。
「別說我,你也是。」宋鵑不認輸的也從他臉上抹來一層黏著草莓的蛋糕,自己倒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我們也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在玩小孩子的游戲。」
「好,不玩小孩子的游戲,就來玩點大人的游戲。」他不動聲色的把唇湊近。
「呃……我、我該回去了……」宋鵑連忙裝迷糊。
開玩笑,誰要跟他玩大人的游戲?
「別回去,服務生剛才來說,妳二嫂已經先走了,她有留言,叫妳好好享受這個美麗的夜晚。」祁翼拉住她。
呵,她的手腕又纖細又柔軟,好象稍微用力就會斷似的,勾起他心中的憐惜,思及此,他的唇已經壓上她的。
祁翼無法否認她的唇舌有股說不出的魔力,足以迷眩他。
宋鵑不得不承認她想念他的吻,他的任何觸碰,都足以勾起她身子火熱的反應;他的任何舔吮,都足以令她情不自禁的響應、呻吟。
「宋鵑……嗯……」祁翼的大手由頸項滑進寶籃色薄紗,撫摸那渾圓、充滿彈性的胸脯,輕輕地以食指與拇指在頂端捏揉,女人特有的馨香摻著奶油與草莓的香氣,搧動他的情欲。
「嗯……」宋鵑不自覺地響應,他的撫觸彷佛是她等待良久的,每個動作都掀起她體內陌生的熱潮,令她情不自禁地蠕動嬌軀,沉醉在陌生的感覺國度裡。
不知何時,宋鵑的禮服被褪下了,圓渾的胸脯在月光下驕傲的挺起,閃耀著動人的光輝,令祁翼一遍又一遍地膜拜那令人心動迷戀的肌膚。
突然,一盆水當頭澆下,澆熄了祁翼的欲火,也澆醒了宋鵑的理智。
祁翼連忙起身,一副捍衛者的姿態迎視來人。
宋鵑也連忙跳起來,迅速整好衣衫,暗暗詛咒祁翼這個色狼下地獄。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想得到祁氏總裁夫人寶座的王千嬌。
「妳……妳這個賤女人﹗」王千嬌沖著宋鵑叫罵,「居然敢勾引祁翼,告訴妳,他是我的,妳休想跟我搶﹗」她伸手想把她拽離祁翼的身邊。
這世上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連祁翼也不例外。
祈翼在她碰到宋鵑前,就把她的手揮開。
「我不記得我是妳的。」祁翼冷峻的咬牙告訴王千嬌,「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撒野,妳可以滾了,永遠別在我面前出現。」該死的女人!
「你……」王千嬌不敢置信的望著祁翼。在她的印象中,祁翼根本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她把所有的錯推到宋鵑身上,「是妳,一定是妳這個狐狸精,如果不是妳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祁翼根本不會這樣對我!」王千嬌撒潑,又想沖上去打宋鵑。
「我說妳可以走了。」祁翼發出一聲震天的暴喝,「滾!」
「我不會放過妳的,妳給我記著,妳這個狐狸精。」王千嬌哭嚷一陣,才搖著大屁股離開。
「幸好妳沒碰到我,否則死得很難看的不知道是誰?」宋鵑對她扮鬼臉。
哥哥們不會拒絕她提出把別家公司搞垮的企畫,王千嬌如果嫌她公司太礙眼的話,她不在乎助她一臂之力。
「宋鵑。」祁翼伸手環她的肩,「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他對今晚的事有幾分歉疚,他不希望讓他的女人有「他無法保護她」的錯覺。
「關我什麼事?」宋鵑瞪他一眼,撥掉他放在肩上的手,「我要走就了。」她可不能再跟他磨菇下去,否則恐怕有貞操危機。
「宋鵑?」
祁翼有些意外,所有女人都處心積慮想跳上他的床上,這女人卻不屑一顧?
「我知道那是我的名字,你不用強調了。」宋鵑回以假笑,徑自往外走。
這花心大蘿卜,如果他認為她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巴不得跳上他的床,他可就搞錯了。
「宋鵑,回來。」祁翼伸手捉住她,她如果以為他會這麼輕易地讓她跑掉,那就太小看他了,他現在比誰都清楚她的弱點,怎麼還讓她溜走?
一捉到她,唇就迫不及待的吻上去,他知道這女人,對他的吻最沒有招架之力,她的身體在在證明他的論點。
「你要做什麼?痞子、惡棍!」宋鵑一手被他擒住,只好用另一手阻止他的靠近,誰料他用整個身體把她往屋內帶,她想逃,但腳連地面都構不著,只好用力攀住祈翼。
祁翼對這情況很滿意,便繼續他的雙唇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