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當詠心醒過來時,迎接她的竟是夏仰森凶狠的眼神。
「仰森?」她怯怯地開口,懷疑自己是在作夢,而且還是跑錯場景的一場夢。
她明明記得跟他上床了,兩個人激情纏綿大半夜,天剛亮時還因為太餓而開車出去找東西吃。
回來後累極的她沉沉睡去,怎麼一醒來卻看到他這副表情?
「那個王八蛋打你,對吧?」仰森滿臉陰霾地瞪著她臉上浮現的瘀青痕跡。
她的臉上有明顯的指印,看得出來被打過,竟然隔日還浮現出痕跡,肯定用了很大的力道,光想到這兒,他就後悔昨天沒把李朝虎多打斷幾根肋骨。
她終於搞懂他為何抓狂了。
「很明顯嗎?是不是很丑?」她急著要起身照鏡子,卻被他壓回枕上。
「你先躺著。」他不容質疑地說。
然後他下了床,不管自己渾身赤裸著,走進浴室擰了熱毛巾出來,然後將毛巾覆在她左臉頰上。
她拉住他的手,「別氣了,他都被關起來了。」
「都怪我不好,不該讓你獨自去書店的。」他懊惱地說。
「誰會想到他那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下手,再說堅持去書店的人是我,你干麼自責?」
她不願意他責備自己。
「是我大意。」他心疼地拂了拂她額際的頭發。
看到他眼裡的憐惜,她心裡不禁一陣激動,這男人是真的在乎她,對吧?即使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感覺好像一起經歷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她對他的感情以加速度在奔馳,但看到他眼底也有著情感的痕
跡,她忍不住情緒激動,頓時覺得能活下來真好!
「別說了,我現在覺得可以活著跟你在一起,已經是個幸運兒了。」她伸出手去抱住他,不顧熱敷用的毛巾掉了下來。
他伸手接住她毫不猶豫的擁抱,他下巴頂著她頭頂,對於這樣一個雖然有點膽小,但在重要關頭從不退卻的女人,他只能說自己佩服之余還被深深折服了,他發現在她凌亂的外表之下,是顆比誰都晶
瑩剔透的心,看得越久越覺得光華璀璨,她是一個寶,或許沒有光彩奪目如鑽石,但是拭淨上面的塵,才發現她是顆珍珠,閃你著溫潤的光華。
他喜愛這顆珍珠甚於任何其它珠寶。
「來吧,我幫你搽點藥。」他將她拉起來,拿衣服給她套上。
她乖乖的讓他幫亡穿衣服,感覺他的眼神溫柔了許多,跟初識他的時候差別頗大,無聲的情感在彼此間流淌。
「快中午了耶。」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啊,你今天沒事吧?不然睡過頭可怎麼辦?」
「我回來台灣是半休假的,若不是被抓去兼課,只需要在想創作時再創作就可以了,沒有其它事情,不用擔心。」他將自己的毛衣套上她的身子,「沒想到我的毛衣給你穿剛剛好。」
寬大的粗針翻領毛衣量在她身上,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過長的衣裰遮蓋住臀都,看起來就像連身毛衣裙。
「口網,我今天該回去收拾住處了,萬一其它哥哥心血來潮跑去找我,撲了空可不好。」她想到此趕緊起身。
「你想搬回去?住這兒不好嗎?」他不喜歡她搬走的主意,想到她要從這屋子離開,他就覺得不捨。
這屋子從來沒這麼熱鬧過,等她一走,他肯定一個人孤單得慌,奇怪,以前從來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蕭英驊還常說他孤僻呢!
「你想要我住在這兒?真的嗎?」她眼睛燦亮,唇邊還有著遮掩不住的笑容。
「懷疑嗎?」他蹙眉問。
她搖了搖頭,「讓我考慮一下,現在可以先送我回去嗎?不然把我放在捷運站也可以。」
他阻止她拿包包收東西的舉動, 「既然說要考慮,干麼還收?先放著。」
看到他霸道的舉動,她不禁笑了。
「走吧,回頭順便去買些衣服,不然你以後干脆都穿我的衣服算了。」他咕噥著。
「我現在是個窮人,沒錢買衣服。」她跟上他的腳步。
「但我現在不是窮人,我可以幫你買衣服。」他轉過頭瞪她,警告她敢抗議就要發脾氣了。
她吐了吐舌頭,「有人要我幫忙花錢,那我還有什麼話說?」
他的臉色終於緩和了,打開車門要她進去。
其實她很清楚,他會想要照顧她,想跟她不分彼此,都是他打開自己領域讓她加入的象征,她很感淑,也很開心,所以她願意接受他的心意,先把女人的獨立自主放一邊。
而仰森也半點不客氣,去她住所的途中就停進一家百貨公司停車場,硬把她拖進專櫃買了一些衣服,這才滿意地離開。
☆ ☆ ☆
其實才離開了幾天,但一打開她租賃的小套房,卻覺得相當陌生。
「你看,屋子還這麼亂沒收好,你就又買這一堆東西,簡直是來添亂的。」她接過他手裡那堆袋子,擺到房間角落。
一看到屋子內凌亂的程度,他的眼眸又變得冷硬,「這個李朝虎,非要他多坐幾年牢不可!」
她笑笑拍拍他,「乖,要幫我收拾屋子喔!」
夏仰森倒是沒有拒絕,卷起袖子當真開始幫亡收拾屋子,但半小時後她就投降了一一「那個不是放那裡,這樣我以後會找不到。」她阻止他將所有雜物都扔避抽屜的舉動。
「有什麼關系?反正你很快就要搬家了。」他聳聳肩。
「我哪有很快要搬家?」她看到他的眼神又開始變得凶惡,趕緊安撫道:「如果我搬去你那邊,糟那些哥哥忽然來找怎麼辦?我家人很保守的,不能被發現撓跟你住在一起啦!」
「那你繼續把東西擺著,然後接到電話再回來,接受家人拜訪?」他馬上想了個變通的方式。
「讓我再想想,你去旁邊休息好了,我自己慢慢收,還是你要去附近逛逛?巷口有家書店卜…」
「我去買鎖回來換。」他看了眼被破壞過的門鎖,皺了皺眉。
「好吧,謝謝。」她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她邊收東西邊打掃,而他不僅把她門鎖都給換了,還把會滴水的水龍頭給修好。
但等他亡完了,她依然在收拾東西,他只好坐在她床上看她。
「要不要看電視?」她把電視遙控器拋給他,他接過後卻只是往旁邊一放。
她沒理會他,繼續忙著。
他撐著手臂斜躺在床上,看著她跪在地上,有時候為了拿櫃子裡的東西不時把臀都翹得高高,害得他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他想到昨天晚上的火熱情節,不禁開始熱了起來。
「仰森,來幫我拉出這條電線,我撈不到。」她趴在櫃子旁邊拉延長線,但手太短怎麼撈都撈不到。
他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的手拉出來,她退開身子,以為他要幫她拉那條延長線,但是他的身影卻朝她遮蓋下來。
「啊,你做什麼啦?我是讓你幫我……」她的聲音被他吞滅,最後只能發出無意義的歎息。
他的手量住她胸口,從身後圈抱住她。
「我是很想幫你,但你老是在轉眼前考驗我的自制力,這樣怎麼可以?」他低喃著親吻她耳後的肌膚。
她渾身虛軟,若不是他抱著她,她可能會往前滑,整個身俸趴跌在地板上。
「唉呀,你不能這樣偷襲人家……」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只能嬌嗔著抗議。
「下次我再讓你偷襲我,這樣可以嗎?」他的手拉高她的毛衣,揉捏著她軟嫩而有彈性的瞀都。
「誰要偷襲你?」她的臉一陣紅。
「那昨天晚上是誰堅持不要吃晚餐,只要吃我的?」他促狹的嗓音在屋內回蕩著,一手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三兩下就將其拉了下來。
「晤……」她悶哼,感覺到他滾燙而堅挺的欲望直抵著她,「仰森!」
「嗯。」他應聲,將自己探進她身體內。
她往後抵靠著他,輕吟出聲。
他圈抱起她,開始從身後舉高她的身體再放下,讓那磨人的欲望蔓延。
她松開最後一絲矜持,讓他用欲火吞滅了她……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戰了幾個回合,她只知道全身都快散了,雉靠在床上,她只能任他拉高棉被蓋住彼此光裸的身子,原本屋子裡已經收拾好一半,現在卻更亂了。
除了兩人的衣物散了一地之外,原本歸位的東西也被掃得亂七八糟,在淑情中只要妨礙到他們的物品一律都被推下床了,所以現在屋內看起來更像是被狂風掃過的,滿目瘡廑。
「你……害我要重新整理了啦!」她輕喘著,覺得這毫不間斷的纏綿讓她一直處在太過亢奮的狀態,這樣早晚會得心髒病的。
「干脆別整理了,反正我們晚上睡我那兒。」他咧開嘴笑了。
她無力地瞪他一眼,然後此時大門開始出現敲門聲。
「詠心!詠心你在嗎?」門外有人喊著。
「完蛋了,是我二哥。」她趕緊跳起來,慌亂地拉著被單走來走去。
「詠心!」另外一個聲音在說話,「會不會發生意外了?手機也沒人接,連著兩天來也不在,我們撞開門吧!」
「啊,完蛋了,這個是我四哥。」她趕緊到處撈衣服,順便把他的衣服拋給他,然後急忙說:
「快點穿衣服,快!」
她很清楚她的兄長們絕對等不了太久,肯定會撞開門闖進來。
「你到底有幾個堂兄?」他邊穿衣服邊問。
「你絕對不會想知道答案的。」她褲子都還沒套好,門就被撞開了。
在那一剎那,夏仰森隨即閃到她前方,遮擋住她凌亂的衣著,但他身上也只套了一條褥子,實在好不到哪去!
「喔,天哪!」她索性將臉埋在他後背,真想從這裡消失算了。
「孫詠心,這是怎麼一回事?」站在門口的幾個男性中的一個吼了出來。
她懊惱地說不出話,情況實在太明顯,想賴都賴不掉,除了屋子亂七八糟之外,她只穿著上衣,下半身拉著棉被包著,而夏仰森只穿了一件褲子,實在很難狡辯什麼。
「呃,我們先出去。」開口說話的是詠心的四堂哥孫詠善,他是幾個男人中看起來比較慈眉善目的人,「詠心,馬上穿好衣服。」
當門被關上,詠心的臉一片慘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夏仰森也被這陣仗給震懾住了,剛剛進屋的只有三個男人,但他感覺門外還有人,原來她說自己有一大堆麻煩的家人,還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 ☆ ☆
孫家的堂兄弟來了五人,都是因為聯絡不上詠心而彼此詢問,最後索性結伴過來拜訪,當然也就一起目睹這場抓奸在床的好戲。
唯一知道這兩人在交往的孫詠然並沒有出現,他既然答應給詠心一點時間,就真的沒有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其它兄弟,而在其它兄弟找他一起去探望詠心時,他很「智慧」地閃開了。
此時五兄弟押著這一對「現行犯」,開著兩都車,浩浩蕩蕩地開進孫家位於郊區的大宅。
「你要不要先跟我介紹一下,這幾個我都沒見過。」夏仰森坐在後座,聲音不大不小地問旁邊的呀,心。
其實他跟詠心之間還隔了一個家伙,那人臉很臭,此時正狠狠地瞪著他。
「別說了……這位是我大堂哥,他叫孫詠爵,是我大伯的兒子,前面開車的是二哥孫詠燦,另外一部車裡的是四哥孫詠善,他們是三掇的兒子,還有六哥孫詠禧,是四掇的兒子。」詠心小小聲地說。
此時大哥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我們家堂兄弟總其十四個,你敢跟我們家唯一的女人上床,最好骨頭硬一點,不然不夠我們兄弟揍。」
夏仰森挑了挑眉,差點吹了聲口哨,十四個堂兄弟?只有她一個女生?難怪她視這些家人為頭號麻煩,是有道理跟原因的。
可是這一切的驚嚇都沒有接下來的大,車子在開進孫家大門後,他馬上發現孫家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因為光是從大門進到宅院,還開了五分鍾以上。
孫家大宅是傳統的三合院式建築,但總共有四迸,占地起碼有兩百坪,屋字維護得很好,既有古風又很現代化,屋子也很新穎,顯然是遵照舊屋重新翻建過的,看起來孫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非富即
貴。
收到他傳過來的驚詫眼神,詠心心虛地縮了縮,「忘了跟你講,我們家除了人多,家業也不小。」
「孫家?莫非是孫四熙的家族?」他睫起眼問。
孫四熙是個傳奇人物,年過八十了,身子還很硬朗,年輕時白手起家,從傳統的食品業開始,至今相關企業多達十幾家,孫家行事低調,家訓很嚴,子孫即便在自家企業上班,也恪守嚴謹低調的家規。
「你不知道詠心的來歷,就把她拐上床了?」孫詠爵還是一張棺材臉。
但夏仰森可不是被嚇大的,僅是聳了下肩,「重要的是她本人,再說她雖然出身世家大族,但身上一點也沒有驕奢的氣息,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
被堵了這麼一句,孫詠爵的冷臉第一次出現裂痕,「希望你等一下面對長輩也可以這樣侃侃而談。」
「大哥!」詠心哀求地看著他。
「別撒嬌,這麼大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幫你遮掩,被爺爺奶奶知道了,我們兄弟肯定有苦頭吃了。」孫詠爵說。
自從詠心的父母相繼過世後,大家就把她捧在手心裡疼寵,其中最疼寵她的就是爺爺奶奶,她跟其它兄弟要是一起犯錯,挨罰的都是他們兄弟,因為詠心善良,不忍心因為自己讓其它兄弟受罰,所以
大部分時間她都滿乖的,直到大學畢業後,她堅決要搬出去住,這一回大家怎麼攔阻都沒有用。
「對不起,大哥。」詠心知道自己老是連累兄長們,真的覺得很抱歉,她們孫家這一輩有十四個男人,八個是她堂兄,其它六個是堂弟,其中這八個兄長簡直等於八個爸爸,關照她從來不曾少過。
孫詠爵心一軟,語氣也跟著輕了,「等一下不管奶奶說什麼,都乖乖應好就對了,知道吧?」
不管長輩說什麼都乖乖應好?夏仰森不可思議地看著孫家大哥。
好在詠心沒有點頭,不然仰森可能會先瘋掉,他父母的管教方式比較偏向西式教育,從他中學開始就不管他,連他選擇學校都是由自己決定的,這樣的他簡直不能理解,孫家為何會對一個已經成年的
女子約束這麼多。
說話間,大宅已經到了,幾個兄弟陸續下車,詠心落到後面,乘機拉了拉夏仰森,小小聲地說:「找機會快點逃走。」
夏仰森半點反應都沒有,於是她心急地又拉了拉他袖子,怎科他忽然轉頭看她,還朝她做了個鬼臉。
詠心差點沒昏倒!他根本不知道奶奶有多可怕,說不定等一下就會逼他要娶她,她可不想在他面前這麼丟臉,再說兩人雖然進度飛快,畢竟認識時間有限,怎禁得起外界太多干涉?他們連簡單的戀愛都
沒有好好進行,就要跳到見長輩這一關,更別說她家的長輩有多難搞定了。
他現在不走,等一下肯定也會被嚇跑的!詠心悲觀地想著。
兩個人被幾個兄弟帶進大廳,大廳的椅子被擺放成傳統的n字形,她大哥示意他倆在旁邊椅子坐下,隨即消失,其它幾個兄弟則像門神似的,有的站在夏仰森身後,有的站在門口。
面對這局面,夏仰森忍不住挑了下眉。
過沒多久,詠心的祖父母走了進來,詠心的爺爺表情看起來很嚴肅,而她的奶奶看起來大概只有六十幾歲,一點都不像快八十的人,身段清瘦,穿著老式的旗袍,看起來端莊秀雅,很有典型的大家閨
秀風范。
「跪下。」孫崔媛一坐下就沈聲喝道,顯然這兩個小輩是怎樣被逮到的,詠爵都交代清楚了。
詠心趕緊拉著他跪了下去,原本仰森還猶豫著,但她一拉,他就跪了,兩人的小小互動自然沒逃過老奶奶的眼。
但孫崔嬡還來不及開罵,身旁的老伴就沖到詠心面前,指著兩個年輕人開口罵人一一「你們做的荒唐事我都聽說了,簡直不可饒恕!詠心,爺爺我是怎麼教你的?我有教你隨便結交男人,不只不跟長輩
報備,還發生超友誼關系?!還有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幾歲?」孫四熙開口就急吼人。
「今年剛滿三十。」夏仰森不卑不亢地說。
「都三十歲的大男人了,做事情這樣隨便?你的父母是這樣教的?!」孫四熙才一罵出口,詠心就僵住。
「爺爺,要罵罵我,他是外人,讓他離開吧!」詠心不想要家人不經意地罵到他的父母,刺傷倒他。
「事情是兩個人做的,外人就可以置身事外嗎?小子,你想走嗎?」孫四熙推了推曼梁上的眼鏡,凶狠狠地瞪夏仰森。
夏仰森沒被嚇到,只是搖了搖頭,「除非詠心跟我一起離開,否則我也不會離開,還有,我的父母已經過世,孫爺爺有意見沖著我來,別罵詠心。」
孫四熙眼中短暫的閃過一抹欣賞,隨即又板起臉來,「那好,那我就一起罰,在我們孫家的家規裡,犯了錯就得罰,詠爵,把這兩個給我關進祠堂反省,我沒答應之前不准給他們東西吃!」
「爺爺!」幾兄弟聞言一起求情。
詠心只是抿著嘴,為難地看了夏仰森一眼,但夏仰森只是鎮定地朝她點了下頭,讓她別擔心。
原本冷著臉的孫崔嬡一句話也沒說,就看著老伴把兩個小輩給關進祠堂。
孫家的祠堂位於第一、進的東麓,獨立的一棟古色古香建築,就在主屋的旁邊,因為天色漸黑,屋內已經點起了昏黃的燈光,層層架子上都是祖宗的牌位,左右供著鮮花蠟燭,氣氛是莊嚴肅穆的。
「詠心,忍耐忍耐吧!我們會找機會勸勸爺爺奶奶,看晚一點能不能把你們放出來。」孫詠爵擔憂地望著自己的妹妹。
夏仰森摟過詠心的肩膀,朝他點了點頭,要他別擔心。
於是大門被關上,上了鎖,這一對就這樣被關在祠堂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