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息逐漸由急遽轉為平穩,疲軟的四肢充滿倦意,本該輕易被睡魔擊潰的宋千金卻張大著雙眼,無法順利成眠。
她縮著身子,假裝入睡,卻屏氣凝神聽著身後的聲響,衣物的沙沙聲、深沉的呼吸聲、沉穩的腳步聲、門扉開了又關、漸行漸遠的步伐……他做完就走了……而且遺留下一股不屬於他的味道,那一股沾在他衣袖上的味道……一股像是女人常用的薰香……縈繞鼻息,害她……害她……“噢!我在干嘛……”宋千金煩躁地將棉被推開,瞪著牆壁的眼轉而瞪向天花板。
“像他那麼帥又那麼又錢的公子哥,有一兩個以上的紅粉知己,是常有的事,沒有才叫奇怪呢!通常不是性格有問題,就是有見不得人的隱疾,那他是屬於哪一種?不,他哪一種都不是,所以一定有一個以上的紅粉知己。
像父親在成親前,還不是女人一大堆,婚後還繼續糾纏不清,母親才會抑郁成疾,最後為了生下我和哥,難產而逝……”
男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例外對女人要求東、要求西,卻以為只要給女人吃穿住之外,什麼都不需要了,其他什麼也不用費心思了……她不能否認。父親是愛著母親的,所以母親走後,他才會那麼傷心,但她豈知道,父親不能只有母親,而母親卻只能有父親,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不公平,也是她只想要繼承人而不想要夫君的原因。
“對,我只是為了想要小孩,所以才會乖乖地被鎮在這裡的,除此之外,又何必多求?對,沒錯,沒錯!”
宋千金用理性強制壓下多余、不被允許的渴求,但也只是將想望埋在心底深處,並無法令它煙消雲散。
不知重復了多少次同樣的自我告誡,宋千金沒有發現窗外太陽早巳升起,雲聚了又散,青風來了又走,終於,風帶來了一條顏色鮮艷又美麗的絲巾。
“喂!二樓有人嗎?喂!”
樓下傳來一次又一次不肯死心的呼喚,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引起了宋千金的注意。她走到窗邊,打開小窗,由於小窗只能開一小縫,她只能露出一顆眼睛,努力往下望。
“誰?”
“太好了!真的有人在耶!”
宋千金看見樓下有一嬌小又可愛的年輕女子,巧笑倩兮地望向她。
“你是……”
“姊姊你好,我是小麼,我的手絹被風吹跑了,現在正掛在你窗前的樹枝上,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將它拿下來?那是我母親親手為我縫制的,是我很珍愛的手絹,我……”
小麼就是周ど女,她前來確認霍弈法是否私藏女人,想不到確有其事“可是我……一她出不去,窗子又那麼小……“漂亮的姊姊,拜托你!”
和可人的外表不同的是周ど女憤恨的心。霍大哥是她的!是她的說來奇怪,小麼應該只能看到宋千金一顆眼睛而已,怎能知道她漂不漂亮?但不管小麼說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總之聽的人受用就好。
“漂亮的姊姊”幾個字令末千金心花怒放,直想那妹妹好可愛囁!看在她那麼可愛的份上。就幫幫她奸了“好,包在姊姊身上!”
宋千金努力將手伸出窗子的隙縫,用力伸長,再沖長……“姊姊,差一點而已,再伸出來一點!”小麼搖旗吶喊。
“哎呀……”
一不小心,宋千金的手腕內側被窗釘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凝聚成珠滴落,但為了不辜負小妹妹的冀望,她只能忍痛繼續努力。
纖細的手指試圖抓住樹枝的前端,但太細嫩的肌膚被粗糙尖銳的枝干劃破,宋千金還是不死心,再接再厲,總算以指尖抓到了一點點樹枝,卻仍碰不到手絹,她只有盡可能在受限的情況下用力搖晃樹忮,樹枝微微地晃動著,所幸一陣風適時拂過,手絹伴隨著落葉翩翩飄下。
“姊姊,謝謝你!”小麼撿起她口中所言極重要的手絹,仰首道謝。
“欽,不客氣啦!”宋千金還有點害羞哩“漂亮的姊姊,我是偷溜出來的,馬上得回去工作,我還可以再來找你嗎?”
“當然好!”
此刻起,宋干金多了個聊天的伙伴,見不到霍弈法的寂寞空白,頓時被沖淡許多。
但,高高興興和小麼道別的宋千金不知道,她辛辛苦苦弄下來的手絹,在幾尺外被丟棄,還被撕得破破爛爛的。
周ど女當下下了個決心,她要快快回家請教父親,她該如何贏回霍弈法的心。
見到已數個時辰沒見的霍弈法,宋千金當然很高興,但,今天下午小麼告訴她一個故事——“小花姊姊喜歡上小牛哥哥,所以小牛哥哥要什麼,她就給什麼,從不曾拒絕小牛哥哥,但,一陣子之後,小牛哥哥就喜歡上了別人,還跟小花姊姊說他不喜歡一點主見也沒有的蠢女人,然後就拋棄她了。”
小麼的結論是,女孩子不要什麼都答應男孩子,沒事要故意為難男孩子、要表現矜持,男孩子才會覺得這個女孩有挑戰性、才會覺得這個她並不隨便,也才會比較珍惜她。
啊?宋千金聽得一頭霧水,意思就是她太聽話了……對吧“等一下!”宋干金拉住被扯開的衣領。
“干嘛?”第一次被拒絕的霍弈法有些驚訝。
對嗅!她要干嘛“就是……就是……”
“如果你想學別的女人釣男人的胃口,你還是省省吧!”霍弈法繼續扯著宋千金的衣衫。
“釣胃口是什麼?能吃嗎?甜的嗎?”
“就是你現在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既然衣領被宋千金保護得緊緊的,霍弈法就改從他處下手。
“欲拒還迎?我哪有!”
“沒有嗎?”霍弈法挑眉地看向他的手所覆蓋的地方,宋千金自動挺胸送來的柔軟雙峰。
“啊!”宋千金忙以雙手護陶。
“咦?你受傷了!”
“噢!這沒什麼……咦!?”
宋干金話還沒說完,便被拉到椅子上坐好,然後就是藥香撲鼻,動作俐落的霍弈法三兩下便將她的指尖、手腕上的傷口包扎妥善。
“原來你拒絕我是因為傷口會痛,那現在還痛不痛?”
“不痛。”他難得一見的溫柔讓她忘卻疼痛。
“很好。”她溫順的模樣再次令他情動,大手在意識到前,已然襲向紛亂衣襟下若隱若現的柔軟胸脯。
“啊!色狼!”
“色狼?我?這詞倒是新鮮。”霍弈法付道,他從身後環抱住宋千金,兩手交疊在一雙軟峰上,對著嬌嫩的耳垂輕呵,“你真的不想要嗎?”
“啊……”宋干金差一點投降,伹隨即又開始不堅決的掙扎。
“嘖!”霍弈法輕啐,大手改襲向寬松的衣物下仍掩飾不了的翹臀,他挺喜歡那柔軟中又帶著十足彈性的觸感。
“等一下啦!”末千金松開護在前胸的雙手,改護住雙臀。
“又干嘛?”霍弈法的口氣開始有點堅硬,他不習慣被她拒絕。“我不是每次都讓你哭著大喊‘好舒服、奸舒服’嗎?那還有什麼好喊‘等一下’的?難道你不想要?”
她氤氳的雙眸、急促的呼吸、娉紅的兩頰……著實看不出不想要的模樣。
“噢……我……”
她胸前好脹、下腹好熱、心跳得好快好快……都是因為他。
她也有點期待他再來要做的事……但,小麼告訴她女孩子要矜持……矜持……“啊……”她忍不住又呻吟出聲。
“你都這麼濕了,真的不想要?”霍弈法故意將沾了她的春潮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動。
“啊,討厭啦!”她忙拿自己的衣服將他的手擦干,羞得直想找個洞鑽進去。
“討厭?那我來做令你更討厭的事,好不好?”
好帥好帥的霍弈法邪氣的模樣更加迷人了……宋千金只能癡迷地望著他,然後又被他帶到床上,嗯嗯啊啊,盡情放縱地叫了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