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讀畢手中的書卷准備就寢的霍弈法聽見敲門聲,趨前打開房門。
“小金,是你!有事嗎?”
不知為何,霍弈法一見這名店小二,就有股莫名的親切感,直覺地將他當親弟弟般看待。
“夜深天寒,我特地送一壺燙過的水酒讓你暖暖身子,如此一來,一定能睡得又香又甜!”宋千金端著一壺酒,知道酒裡滲了些什麼的她,羞得不敢直視霍弈法。
“你真有心。”
“那你是肯喝羅?”
原本還怕被拒絕的宋千金兩眼不由得一亮。
“進來吧!”霍弈法側身讓宋千金進入。
宋千金替霍弈法斟了一杯滿得都快溢出來的酒,因為她怕他只肯意思意思喝一杯,“藥效”會不夠嘛她眼巴巴地直盯著那杯酒,眨也不眨。
“你也想喝嗎?”霍弈法笑道,他以為她很想喝。
“噢……不……”
“你就別客氣了,剛剛晚飯時就沒看你客氣過。”
“什麼話嘛!”
宋干金兩頰氣鼓鼓的,就像只鼓脹的青蛙。
“哈哈!”
霍弈法趁機掐捏她的兩頰,逗弄頑皮的小弟的感覺就是這樣吧!霍弈法對這嬌小的店小二好感倍增。
“別掐啦!人家的臉又不是面皮!”
“人家?臉被掐了下你就變成女人啦?”
頭一回發現原來逗一個人臉紅是如此有趣的事,霍弈法這才發現平時的自己實在過於嚴肅了點。
“呃……討厭啦!”人家她本來就是女人嘛!宋千金嘟著嘴,將酒杯端向霍弈法,“快喝了吧,否則酒就涼了!”
“你先喝,我再喝。”看小金那麼想喝的模樣,霍弈法如此道。
“你這個人疑心病很重耶!竟然以為酒裡面被下了藥,我是這種人嗎?看清楚點!我才不會在酒裡面下藥呢!下藥是多麼卑鄙無恥的事,下藥?哇!我才不會呢!”
連續說了好幾次下藥、下藥的,宋千金這根本是不打自招。
“好,我喝!”硬著頭皮,宋千金先含在口中,心想待會兒再吐掉。
見店小二喝酒如喝毒藥般痛苦,霍弈法還以為酒乃劣質品,為自己倒了懷,淺嘗後發現,這酒雖非極品,但也還不差,遂將酒飲盡。
“這裡的老板對你好像不太好。”讓員工餓肚子,又讓員工半夜來推銷水酒,實在不是個好的東家。
沒法開口的宋千金點點頭。
“還有沒有其他家人?”霍弈法又問。
宋千金搖頭,她家裡雖然有幾百人,但沒一個是她的血親。
“那麼,想不想離開這裡到北方去?雖然北方冬季酷寒,但待在堡裡,保證不會讓你凍著。”
原來他也是個孤兒霍弈法想起與虎一滸、夏一廈相識前,也是孤家寡人的自己,更是難掩惻隱之心。
“我的意思是,我家就算多一個食量超大的飯桶來吃飯也吃不跨,你要不要來?保證會比這裡好很多。”
“我才不是飯桶呢!”
要嚷不平前,得先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宋千金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喝了不該喝的,只是忙著為自己申訴。
“呵呵……不然當酒桶好了。”霍弈法笑道。
“我也不要當酒桶!”宋千金兩頰氣鼓鼓的。
“你不是說天氣嚴寒,該喝熱酒暖身嗎?再不喝,酒就涼了。”
霍弈法替宋千金倒酒,被服侍慣了的她順手拿了就喝下去,很快地,酒壺就空了。
沒多久,不騰酒力的宋千金渾身發燙。
“弈法,我好熱喔……”
宋千金扯開衣領,白皙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
霍弈法敲了宋千金一記響頭。
“弈法?論年紀,還輪不到你直呼我的名諱。”
將來他若是真當了自己的小弟,不知會不會更無法無天被霍弈法這麼一敲,突然有了些許清醒的宋千金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
“啊!我……我……我怎麼那麼笨啊!?”
宋千金直打自己的頭,想要對霍弈法下藥的她竟連自己也……唔,她真的太笨了!
霍弈法摸摸她的頭,“放心,知道自己的愚笨的人,還算有救。”
“喂!”
宋千金嚷不平,想揪起霍弈法的衣領往他耳裡大叫,身體深處卻突然湧起一股熱流,害得她一陣眩暈,癱倒在霍弈法的懷裡。
“怎麼?才喝了兩杯就醉了?男孩子這樣不行喔!呵呵……”
“沒……嗝!沒關系……”宋千金胡亂扯著他近在眼前的衣襟,似乎覺得那整齊的衣服很礙事。
“喂!別扯我的衣服,若被你扯壞了,你可得在我的堡裡多做許久的白工。”
“嗝!我哪有扯你的衣服?嗝!”
宋千金一邊扯著霍弈法的衣服,一邊說沒有,霍弈法只能笑著搖頭。
和醉鬼講理,真是自找麻煩不過……如果他有個親弟弟,是否也會任弟弟賴在他身上撒嬌霍弈法笑了笑,第一次有了再多個家人也不錯的感覺。
輕輕推了下剝開他衣領,像只八爪章魚巴在他身上的小金。
“干嘛?嗝!”
因為酒和藥而全身發燙的宋千金,巴在體溫比較低的霍弈法胸瞠上,手還不忘上摸摸、下探探,喉嚨裡發出像是小貓咪般咕嚕咕嚕,表示舒服的聲音。
摸著摸著,摸到了胸肌上,霍弈法忽地一陣瑟縮,覺得他的反應很好玩的宋千金一摸再摸。
“住手,會癢耶!”霍弈法握住對他上下其手的手,“小金,你的手好小喔!難怪沒什麼力氣。”
“我沒力氣是應該的呀!”
宋千金縮回手,繼續亂摸。她要摸個夠霍弈法捏了捏小金細瘦的手臂。
“要將這根小樹枝變成大樹干,似乎太難了些,讓你念書習字來幫我管帳好了。”霍弈法忖道。
宋千金根本沒在聽,光是摸個夠本就令她忙碌極了。
“喂,小金,你有沒有在聽?算了!問了也是白問。”又被小金搔到癢處,霍弈法想將她剝開。“你到底摸夠了沒?”
宋千金兩頰紅通通,輕咬手指,略略考慮,然後毫不客氣地說出她的結論:
“不夠!”
“喂……”
一個想將八爪章魚剝開,一個則是努力將八爪功發揮極致,幾番纏斗下,霍弈法身子一個晃動,兩人雙雙跌落在地,而他的上衣也被徹底撥開,陽剛有力的胸脯整個暴露在宋千金的眼前。
“真不該讓你喝酒的,你的酒品叩太差了!”霍弈法包容小金的搗蛋。
“看起來好好吃喔!”
“什麼東西看起來好吃?”霍弈法問。
宋千金突然張口,就著霍弈法的胸口咬了下去。
“喂!小金,你再胡鬧我可要生氣羅!”霍弈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想推開小金,卻發現使不上力“好硬!”啐了聲,宋千金改咬其他地方。
“小金,你在酒裡下藥?可是你也喝了,怎麼會……”霍弈法實在不願懷疑一見面便頗得他好感的小金,但偏偏事實又擺在眼前……“哈哈……我就說嘛!憑我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會撂不倒你!嗝!”
“你……”
霍弈法怒不可遏,除了對小金的欺瞞外,他更氣的是自己輕易相信陌生人的愚蠢。
“哇啊!你連生氣的模樣都好迷人耶!”宋千金努力張大迷蒙的眼,想看清楚他的模樣。
霍弈法想發功抵抗體內逐漸湧起的藥效,但無法平心靜氣地運功,很容易走火入魔。
“說!你對我下了什麼藥?”
如果視線能夠殺人,宋千金早已被碎屍萬段了。
“嗯……”嗯了老半天,宋千金才終於想起來,“春藥。”
“什麼!?”
霍弈法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時,他又被小金咬了一口,而且被咬的地方愈向下移。
“你該不會……”霍弈法實在不願脫口說出粗話,氣過頭的他逐漸冷靜“小金,你找錯人了,我不好龍陽。”
“啊?”聽不懂。
“我說我沒有斷袖之癖,我對男人沒有興趣!”霍弈法集結氣力,阻止小金的非禮。
被推離一臂之遠的宋千金頓了一會兒,然後綻放絕美的笑靨。
“這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男的。”
“哼!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是女的!”霍弈法只想離開這個騙取他的信任的混蛋。
“對,我是女孩子。”
宋千金突然由撲羊的惡虎變身為嬌滴滴的弱女子,只是霍弈法全然無法感受到她的嬌媚。
“哼!哪有女孩子會不顧名節對一個男人下藥獻身?”
“是這樣嗎?名節對女孩子而言很重要嗎?錢不是更重要嗎?”宋千金自言自語。
“總之,你再不滾,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霍弈法下了最後通牒。
“可是我真的是女孩子嘛!”
霍弈法以利劍似的目光直直刺向宋千金,宋千金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性別,於是她啪地一聲,扯開自己的衣服。
霍弈法倒抽一口氣。想不到小金粗鄙的衣衫下,竟是繡了金絲牡丹的肚兜,且單薄的女性衣物下,淨是掩不住的風情“還不信嗎?那就摸摸看吧!我真的是女的喔!”
宋千金將霍弈法的大手直接放到她渾圓的胸脯上,霍弈法直覺想抽離,卻被宋千金握得更緊。
“嗯……好像有種奇怪的感覺……”
被大手壓住的胸部,揚起一股微妙的波動,陌生得令她想逃,卻又更想弄侗明白。
“你……”
難道她是處女?霍弈法瞧見小金青澀的反應後想道,但,她若未經人事,又豈會主動勾引男人?他隨即否定了那臆測。
“喂,你動一下好不好?好像你不動一下,我會難過得不得了耶……”
宋千金蹭了蹭坐在霍弈法腰際的俏臀,含媚的眼逼迫著霍弈法殘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