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個身形碩長的男人,不停地來回踱步。
「該死的……怎麼生這麼久!」
尉元慶吐出一連串的咆叫,雙手環胸,俊美的臉上滿是初長的青髭,顯得落魄不已。
「啊……好痛……我不要生了!」姬雁兒痛叫出聲,斗大的汗水浸濕裡衣,小臉因用力而漲紅。
「用力啊!寶寶就快要出來了!」產婆蒼老的聲音響起,不停幫她打氣。
聽到心愛女人的尖叫,讓尉元慶再也無法等待地就要破門而入。
「主爺……不可以進去呀!」魯老試圖阻止瘋狂的尉元慶,可是尉元慶一句也聽不進去,只想陪在姬雁兒身邊。
他一腳踹開房門,直衝臥房。
「主爺!你怎麼進來了?男人不能進來的啊!」小翠連忙說道。『
「走開,我要陪著雁兒。」尉元慶推開擋在前頭的小翠,大步向前。
「啊……」姬雁兒放聲大叫,非常痛苦。
「雁兒!」看她小小的身子卻要承受生命的危險,他的心被緊緊揪住,恨不得代替她痛苦。
「慶哥哥……你是大壞蛋……啊……」
看到讓她痛了這麼久的始作俑者,姬雁兒忍不住藉由大叫來轉移疼痛。
尉元慶握住她發冷的小手,眼中蓄滿不捨,「對不起……
雁兒。」
然後轉向產婆,惡狠狠地說道:「為什麼會這麼久?如果她傷了分毫,你也別想活了!」
「是、是!」產婆一臉驚懼,只好更加賣力地推著產婦隆起的肚子。
他不該讓她生孩子的……她可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他暗自決定,這個孩子將會是最初也是最後,他捨不得讓她再承受一次!
姬雁兒已經痛到叫不出來了,只有眼淚滾滾落下,指尖狠狠掐入他的手心,留下一排月牙痕跡,但他完全感覺不到痛意,心魂全繫在她身上。
看到他失魂的模樣,她虛弱地開口:「我還好,你別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我恨不得替你承受!」他輕輕拭去她的淚水,握緊她的手,想要將力量傳給她。
「夫人,看到小孩的頭了!再用點力啊!」
小翠和其他婢女不斷為姬雁兒擦拭身體,以免她失溫昏厥。
「小姐,加油呀!你期待很久的寶寶等很久了!」小翠含著眼淚說道。
看到大家都在為她打氣,姬雁兒只好再次使力,不斷深呼吸。
「啊……」她用盡全身力量,發出尖細的叫聲,然後昏了過去。
產婆總算鬆了一口氣,看著手上的嬰兒,心想自己還有好些日子可活,比眼前的男人還要感動。
「哇……哇……」甫出生的娃兒放聲大哭,似乎對產婆的粗魯感到不滿,充分遺傳了尉元慶的性子。
「是個男孩呢!」將娃兒洗淨之後,產婆抱了過來。
可惜尉元慶連瞧也不瞧,誰教這小子讓他心愛的女人折騰此之久,何況還要分享她的愛!
「把他丟給奶娘。」他冷聲吩咐。
產婆和小翠眾人識相地退下,留下一室的空間給這對戀人。
姬雁兒幽幽轉醒,模糊的視線慢慢清晰,「嗯……」
「你醒了!」聽到她的呻吟,尉元慶欣喜地大叫。
「寶寶呢?」她想要看看孩子,急欲起身。
尉元慶大手壓著她,不讓她起來,「晚一點再看他,現在由奶娘在照顧。」
看她本無血色的雙頰漸漸恢復紅潤,他的眼眶微微濕潤。
感動到無以復加,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她不禁莞爾一笑,反握他的手,「我沒事了。」
「我以為你會離我而去……」
「不會的。」她安撫地說道,眼下有一絲疲憊。
「雁兒,嫁給我好嗎?」
他這次一定要讓她點頭!過去這幾個月來,他想盡辦法要讓她答應,她卻像是鐵了心,硬是不肯。
看他忍到現在,她也不好再折磨他了,輕輕頷首,「嗯!」
擁有心愛的男人和孩子,她真的很幸福!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