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被糟蹋了的氣得腦充血的仇大地終於在消滅了那只萬惡的眾人唾棄的採花蟑螂後,光榮的──倒下!
轟隆一聲,嚇得樓下的居民以為樓上的是不是在重新搞裝修。準備再來一聲的話,就上去抗議!順便見見俊俏風趣地帥小哥阿朗沖刷一下眼睛,每天對著馬臉無趣丈夫的樓下大媽癡癡的想。
小心翼翼的打開大門,探頭試看了一下敵情。──一片寂靜。確定不是煙霧彈以後,這才像做賊似的輕手輕腳的跨進門內,順手關上大門。脫下皮鞋換上室內拖鞋,放下手中門鑰及一大包價值不菲的藥物(現在的醫院這個宰人吶∼)。
揭開遮住臉龐的圍巾,拿下戴在頭上的寬沿帽,摘下像熊貓眼睛的黑色墨鏡,露出還是像熊貓眼睛的眼睛。天!現在還只是十月呀。汗!不過這一身打扮只要是他張朗,明兒個大馬路上就會看見圍巾飄飄帽帽朵朵。他張朗一向領導潮流──不過他現在明白了,很多潮流都是不得已的。
摸著良心,走進仇大地的臥室。眼睛瞬時瞪大。
啊……,我們那位大好男兒錚錚鐵漢祖國棟樑世紀明星仇大地仇先生,如今像是從遙遠的宇宙他方經過各種撞擊衝破大氣層燃燒殆盡千瘡百孔的隕石一樣,砸在房間的最中央。
用顫抖的右手探探他的鼻息,──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皮膚上。還活著!只是好像發著高燒而已。
為難地看著這幅龐然巨體──自己當初怎麼不和大地一起跟孤兒院門口的鄰家老頭學點中華武術加氣功呢?這可是八十五公斤呀。算了,就這樣讓他躺著。反正是十月還凍不死人。正好讓冰涼的地板給他降降熱。把良心扔到廚房的張朗這樣想,也決定這樣做。
擺直大地的身體,脫下他的褲子。──唔,家夥不小,可是比他還要差一點。
分開他的雙腿,哦謔謔……,肌膚還是蠻光滑的嘛。多摸幾把。
拿出藥物,嗯……好像不太順手。使力翻過他的身體。
看不出來,這家夥的腰還滿細的,精精瘦瘦。眼光挪向臀部。
翹翹的,還很有光澤。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伸手去摸──張朗一向是想到什麼便去做什麼。
摸了半響,突然想起最初的目的,趕緊打開藥瓶。
……唔,得扒開那條縫才行。不知為什麼,張朗的心情很緊張。怕什麼!比這更過火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何況對方現在神志不清中,也不會跳起來再把他打成豬頭。給自己做了一大堆心理預防。毅然伸手!
上完藥後,張朗衝進了廁所。
一邊給自己打著手槍,一邊悲哀的想,為什麼我會抹著抹著越抹越深呢?到最後根本就是深陷不可自拔。對,他就是不想拔出手指離開那……啊……張朗在回憶仇大地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射了出來──張朗痛哭涕流中。
衝出廁所,也不管手折了鼻青臉腫不能見人了,張朗悲憤的離家出走。他要去找那給他藥的兔崽子算賬!問他,那藥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比如上了那個人就會還想再上那個人之類的。
而我們偉岸的健壯的大地哥哥正發著高燒一身青青紅紅藍藍紫紫一看就知道是被強暴過的樣子趴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光著屁股……月亮透過窗簾,偷偷的愛撫著這怎麼看怎麼誘人的部位。
剛坐電梯來到樓下,就被同樣上電梯準備下樓的樓下大媽的怪異驚訝眼神刺激得到了樓下又重新按了回樓上的健。他不能就這樣出去!不能就這樣毀了他張朗的一世英名,丟掉一個樓下大媽的愛戀目光沒有關係,但萬萬不可丟掉那千千萬萬美麗花朵的芳心。
隔了兩分鐘的家,看起來好像有一輩子沒有回來過似的,很是陌生。
木然的走進大地的房中,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和超妙的技術,在折了左臂的情況下,把大地拖上了床。──床單都沒換。
木然的倒了一杯水,試圖給大地喂退燒藥。猶豫了一下,張開嘴含住藥片,灌一口水。對準眼下的厚實嘴唇貼了上去。用舌頭撬開緊閉的牙關,把口中的藥和水一古腦兒的全部渡了過去,灼熱而又潤濕的口腔。如果明天燒再不退的話,得叫救護車才行。張朗認真的想。
第二天,仇大地以其驚人的恢復力退燒。但當其起床發現自己竟然光著下半身的時候,不禁發出厲吼:「張朗____ 你這個色豬!你這個殺千刀生兒子沒屁眼頭頂長瘡腳底流膿下流無恥好色的混賬王八蛋,你給我死過來!我要活剮了你!嗄……」一口氣沒接上,被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
那是一顆帶著可愛笑臉的頭顱──如果是還是原形的時候,正從門外向內探頭。隔了一天的面孔越發顯得猙獰可怕,腫得太厲害了。張朗陪著笑臉,「呵呵,大地呀,你起來了呀。呵呵,有沒有覺得好一些?」
半響才從聲音中認出面前的臉孔是自己好友張朗的。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你咋了?咋被打成這樣?是哪個混蛋不開眼,我這就幫你報仇去。」從小便習慣照顧守護在他眼中弱小好欺負的阿朗,見他被人打成這樣,這個心疼呀!
「呵呵,沒什麼。這是應得的,呵呵,應得的。你叫我?」聰明的岔開話題,卻沒想到撞進虎口。
想起了自己喊他的原因,剛才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他知道這張臉是誰打地了。「你……你……」手指著他,「……告訴我,你是不是得病了?還是被人詛咒了?」
「啊?」沒有反應過來的張朗愣住。
「你咋的……,要抱我呢?而且一次還不夠,昨晚上又……」大地的臉紅了。
「冤枉呀,昨晚上我可什麼都沒做。真的,說假話的天打雷劈。」張朗指天對地的發誓。
「那……我……咋沒穿褲子呢?」可憐的大地宛若新婚早晨的小婦人扭扭捏捏。
暗中呼一口氣,不顧臉上傷痛,堆滿笑容,「不就是為你上藥嘛,怕褲子蹭著你,所以沒給你穿上。」急中生智編出一個理由。
「噢,這樣的啊。」抓抓腦袋,苦惱的說:「我說阿朗啊,那天的事就這樣忘了吧。我也把你打成這樣……」歉疚的看看面前人的淒慘模樣。張朗立刻擺出一幅可憐兮兮知錯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竟然對我抱的是這樣的感情。以前我都忽略了。想想看,你那麼纏我,也不是無線可循。都怪我沒有注意到。想來你交那麼多的女朋友也是為引起我的注意吧?」不看張朗已經完全呆掉的表情,大地自顧自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需要我保護的,哎……其實你已經長大了。大到都可以……」壓倒我了──這句話大地沒好意思說出口。
鼓勵自己把話說完,「我覺得,男人還是和女人在一起比較好。你認為呢?」張朗拚命點頭。大地低著頭思考著要說的話,「我知道要你現在改,還一時改不過來。不過可以慢慢來,你再多交一些女朋友看看,說不定會有適合你的出現。我也會試著幫你留意好女孩的。」
張朗已經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才好了,一臉茫然。他這樣的表情看在大地的眼裡,自然成了失望傷心的代言詞。不由感到心中十分沈重,他也不希望他一直珍視的二人二十幾年的友情就這樣毀於一旦。嗯,要不要試著接受他呢?……回想當日,還是不要!那實在太痛了!這小子技術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