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軟倒在李昊遠懷裡,李昊遠道:"安風姿容絕代,朕尚且不能放開,也難怪昊風這樣寬厚的正人君子都有覬覦之意,朕迫不得,要在你身上做個標記。
安風被他抱到寢宮,李昊遠將他放在床上,把帳子鬆下來。只露安風的一隻手在外面。廉幕密遮,帳內光線低暗。李昊遠輕輕壓在他身上,安風人不能動,還能聽見聲音。外面有人進來,磕了個頭。便握住了自己的手,在下面放了一個墊子。李昊遠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是本朝第一巧匠,最擅雕刻,有人傳他雕的龍能騰空而去。雖不可信,卻也配得起你了。"安風身子一顫,李昊遠吻了吻他的臉道:"你總是這樣聰明。"伸指封了安風的啞穴。
帳外想起輕輕的敲擊聲。安風手上戒指根植於骨血之中,當日李昊遠只捏了一捏,就痛出他一身冷汗。今天之苦,真是可想而知。李昊遠不斷的輸真氣給他,維持他的清醒。不一會,兩人身下都被安風的汗水沁濕。
李昊遠看安風白玉般的身體不住顫抖,肌膚相貼之處濕熱粘膩,忍不住分開他的腿,佔有了他。感覺身下人與自己相連處強烈的收縮。安風從來不肯迎合他,最多只是不反抗。李昊遠此刻在他身上體會到不同以往的銷魂蝕骨,形容不出的美妙滋味,暗道難怪天下不知多少豪傑都沉醉溫柔鄉。明知安風只是因為痛極而身體抽搐,仍一次次在他體內登上快樂的顛峰。
敲擊聲似乎永不止歇,李昊遠覺安風呼吸逐漸微弱,用真氣去撩撥他的情慾也不能令他再有所反應。心中一驚,道:"住手"。帳外人嚇了一跳,放下工具磕了個頭。李昊遠道"你先退下。"聽得那人走了。拉開帳子,安風神色憔悴至極,氣若游絲。李昊遠解了安風的穴道,他立刻痛得蜷縮在一起。李昊遠輕輕抱住他。過了好久,安風才不再顫抖。把自己的手抬起來一看,手背那面雕著一隻龍,翩翩如在墨玉上游動,精巧非常。手心那面刻著一個篆字,李。看這個字占的位置,後面還有兩個字未刻。對李昊遠苦笑道:"皇上費心了。"李昊遠道:"幾時你再不聽話,朕就讓人將剩下這兩個字刻上,筆畫可多的很。
李昊遠知道安風身體不好,這番大傷元氣,不再碰他。只每日叫人送些補藥砘了給他喝,鮮少過去賞歲院。他國務繁忙,本也沒有多少時間花在後宮,又有許多大臣豪貴之女才封了妃,正等著雨露均沾。某日看窗台上插著的兩枝紅梅,想起已有一月未見安風。
天擦黑後,一個人悄悄的踱了過去。輕輕翻進賞歲院,將安風的窗紙弄破,向裡張望。室內極暖,安風只披了件外衣,坐在書案前不知寫些什麼。寫了一會,又站起身,把寫好的紙揉一揉,扔在地上。李昊遠看他頭髮隨意披著,衣擺下露出雪白修長的腿。雖在皺眉與那毛筆生氣,顏色之美真是勝過天下名花。推開門,跳了進去。安風吃了一驚,啊一聲,縮進牆角,才看清來人是他。
李昊遠伸手抱住他,撿起那紙團,打開一看。凌亂的寫著『醉鄉路穩宜頻倒'『心底眉間,知不知'。笑道:"你偏有這麼多鬼心思,這寫的什麼東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安風道:"皇上怎麼有門不走,要做樑上君子麼。"李昊遠道:"整日做皇上無趣的很,朕今天要做採花賊,看看你的心底眉間都是什麼將安風衣衫解了,放在床上。翻身壓住他
李昊遠歎了口氣,把手抽了回來,改成環抱著他。輕嗅他身上的香氣,道:"昊風曾經問朕,你身上這香氣是怎麼來的,朕哪裡知道。"安風道:"我母親出身關外雪山的一個小族落,那裡人常常以冰水雪蓮為食,人人都是這樣的。"李昊遠奇道:"朕還從未聽說過。安風的母親自然也是絕代佳人了。"安風聽他提起母親,低了頭道:"我母親不只美麗,她又溫柔又多才。他們族裡女子越來越少,不肯讓她嫁給我父親。"說到這裡,不再說下去。李昊遠道:"你不願意提,就不要說了,朕只是隨便問問。朕說過的話,絕不會變。只要你在朕身邊,朕絕對不會為難舊香教任何一個人。"安風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黯然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就過身了。
李昊遠見他難過,心生憐愛,說了許多話寬慰他。安風伏在他身上,半晌道:"我也不是很傷心,只是有時候想起,覺得若是母親在……"說到這裡,聲音哽咽。李昊遠道:"小孩子說話,口不對心。眼睛都紅了,還說不難過。"輕拍安風的背,半晌道:"朕和昊風的母親是先皇的偏妃,出身卑微,但生的絕美,有一段時間頗受寵愛,太子的母親那時剛剛封後,對她多加刁難。先皇又十分好色,年年選新人。我母親病重宮中,無人照料,不久就去世了。"安風凝視著他,李昊遠看他一雙清澈卻不見底的眼睛,道:"不知怎麼,我從未和人說過這些話,今天卻忍不住要告訴你。小時候,我和弟弟在宮中被人冷落,太子和其他兄弟只當我們是眼中釘。受盡委屈安風伸手抱住他,李昊遠撫摩他光滑的身軀,摟著他,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