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來年別有春上 第三章 誰伴清姿
    李昊遠吃了一驚,扣住他背心要穴,安風體內真氣不受控制的四處亂撞,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李昊遠壓下心頭雜念,靜息凝神,將安風體內的真氣一道道收束,待得混亂的真氣重回經脈,自己內外的衣服都被汗水沁透。

    安風的睫毛顫了兩顫,睜開了眼睛。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李昊遠心中怒極,一腳將他踹了下去。安風道:"我練的這門功夫,是絕情斷愛的,王爺不用真氣撩撥我的下重樓,我自然不敢讓王爺掃興李昊遠沉聲道:"這樣說,只要讓你盡盡本分,就會嘔血成傷。可本王最厭冷美人,聽說你極擅算計,有沒有算過自己的命數福份,看能撐過幾次。"安風心道我若早一日死了,真是早一日解脫。我雖不敢自盡,你若要殺我卻與我無關。

    他適才氣血翻湧,並不只因欲念與醉花功相沖,他已二十五歲,怎可能從未動情,向來是極擅自保的。煉精化氣是醉花功的第一法門,本就是一門化自身欲望為內力的功夫。可當此情境急怒攻心,才致內息紊亂釀成禍患。但嘴上怎敢這樣說。略沉吟了一下答道:"厚薄不關我事,深淺只問君恩"。

    李昊遠臉上怒色稍霽,露出幾分不可琢磨"你到明白的很,你這樣一個伶俐人,為何練這門功夫。"安風道:"我自小體弱,家父說勉力修為那些大開大闔的功夫,終生無望攀登武藝的顛峰。況且人間情愛多苦,醉花功可約束心神,不蹈苦海。

    李昊遠伸手將他自地上拽起,將床上的白綢薄被扯過來裹在他身上。道:"醉花功這名字真好,初聽似乎是為花而醉,其實卻是使天下名花為你而醉。安風可知,自你現身江湖,江南多少少女為你癡迷,原本已有幾家大賭坊為你開了盤口,賭哪家姑娘能嫁你為妻。"他忽然這樣和顏悅色。安風心中忐忑,聽他提起這個話題。微謂一聲,並不接話。李昊遠道:"直到你與雍京首富之女訂婚,才算了解了這段熱鬧事。據說那位李姑娘見過你之後,相思難耐,終日纏綿病榻。他父親愛女心切,連我親自上門為捨弟求婚都被推拒。我弟暫未封王,卻也是皇子身份。你真好大的威風。

    李昊遠握住安風的右手,摸到無名指上的戒指處,捏住微一用力。安風痛的額上一層冷汗,忍住沒有出聲。這戒指是不能碰觸的,根植於骨血之中,輕微的力量都會使主人痛楚難當。李昊遠顯是已知道這點。自己一意求快,期望為聖教立下不朽功勳。卻不知有人暗中將自己摸的如此清透。李昊遠道:"你那未婚妻知道你的真面目麼,你讓天下女子癡迷陶醉,卻是個廢人。

    安風只是不答。李昊遠道:"你可知我為你費了多少心思,七派聯盟一心要取你性命。加在一起卻也沒我花的心思多。你該怎麼報答我。"安風仍然默不做聲。

    李昊遠見狀也不再說,向門外喚了一聲:"秦濤房門打開,李昊遠的貼身侍衛走了進來。李昊遠道:"叫人明早將我的朝服送來,我今晚要留在這裡。"。秦濤應聲出去。

    李昊遠將安風放在床上,自己在他身側躺下,用被子將兩人蓋住。一手照舊去撫弄他胸前的突起,另一手卻將他的腰身牢牢箍住。安風一動不動,任他施為,李昊遠看他修長的睫毛不住的抖動,顯是心中不願已極。安風練這醉花功,聽名字也知是一門迷醉人的功夫。他的眼白極清,帶著一種淺淡的藍,眼眸色澤又極深,一眼望去不見底,看人時總像是帶著些煙波浩淼,無限情深的模樣。李昊遠卻知道他實在是無情之人。

    若是任著性子折服他,只怕他立刻散功而死。一番心血全都白費。若不折服他,要一個冰涼的人,未免不心甘,這些日子來為他費的這許多周折腦筋,豈不等於大半東流。李昊遠身為皇子,智計謀略更是無人能及。從來想要的東西無不伸手可得。偏這個人如此難弄。

    心下恨恨,將手探向他身後,摸到後穴,將一指用力插了進去

    李昊遠十四歲已接觸閨房之事,直到今天才明白為什麼有人說這是人間極樂。安風不住的發抖,眼淚沿長長的睫毛流了下來,流過白玉也似的的臉頰,聲音顫抖的道:"饒了我…饒了我…秦濤在門外守侯,他自十八歲跟隨王爺,至今已經十年了。王爺抱負遠大,素來是一個極自律的人,從未這樣縱情聲色。直到了下半夜,房內的哭泣求饒之聲才漸漸細不可聞,隱約卻仍聽得到幾聲含糊不清的痛楚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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