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爺上花轎 第十章
    柳筠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皇甫頤的房間探視他。她邊走邊思忖,深怕身受重傷的皇甫頤會不想見她。

    當她來到他的房間,見到臉上毫無血色的皇甫頤時,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馬上滾落臉頰。

    「皇甫哥哥……」蹲在床沿,小小聲地輕喚著他的名字。

    「皇甫哥哥,你還好吧?」輕握他的大掌,她哽咽地問著。

    皇甫頤依然緊閉著雙眼,沒有回話。她的內心惶惶然,害怕皇甫頤再也無法睜開眼。

    她加大音量呼喚道:「皇甫哥哥,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靖兒呀!」

    她的眼淚越流越凶,淚水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用手背擦了又擦,淚水還是一直流淌出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你趕快睜開眼看看我,好嗎?」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請求著。

    半晌後,皇甫頤才緩緩睜開眼。

    他轉頭看了眼柳筠靖,嗓音嘶啞地開口;「靖……兒!」

    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虛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皇甫哥哥,是我,我是靖兒。」她將他的手握得緊緊的,緊到連自己都會感到疼痛。

    「你……怎麼會來?」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仍然在夢中還未醒來。

    「我聽到你受了重傷,馬上趕過來看你,你還好嗎?傷口是不是很疼?」她輕輕撫上他裹著繃帶的胸口。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為了怕她擔心,他故作輕鬆地扯唇一笑。

    然而,只是微小的扯唇動作,他卻做得極為吃力,「皇甫哥哥,你別動,好好地躺著就好,你需要什麼就告訴我,我來照顧你。」她著急地鬆開手,神情有點不知所措。

    「你願意照顧我?」他驚訝地睜大眼看著她。

    「我願意!我願意再當你的貼身小廝,永遠都當你的貼身小廝。」她真心誠意地舉起手宣誓。

    「真的嗎?」他的眼中寫滿了疑惑,心中有一絲的不確定。

    「當然是真的,你現在需要什麼,我馬上替你準備。」她倏地站起身。

    「我想……喝水.」他一字一字緩慢地說。

    「好,我馬上倒水給你喝。」她往房間中央的圓桌走去,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再拿回床沿給他喝。

    她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他,懊惱地咬著下唇,「你身受重傷,我根本不敢扶你坐起來,但躺著喝水的話又會嗆到,該怎麼辦才好?」

    「靖兒……算了,我不喝水了。」他吞了口口水,雙唇蠕動了一下。

    「那怎麼行?不喝水的話,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她瞧見他的嘴唇非常地乾澀。

    「這樣吧!我餵你喝。」她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不、不用了!我不想喝水了。」也情急地拒絕。他不想太過於麻煩她,因為她已經說過她另有意中人。

    「沒關係的。」話畢,她就喝下一大口水。

    她將水含在口中,雙手捧住皇甫頤的臉龐,傾下身,將口中的水緩緩地餵進他的口中。她慢慢地將整杯水都餵他喝完之後,再用衣袖擦了擦他的唇角。

    「謝謝你。」他別開臉,頰邊有抹不自然的潮紅。

    柳筠靖認為他臉上的潮紅是因為被她強迫喝水,而心生不滿的關係。

    她故作輕鬆地問:「你還需要什麼嗎?儘管說,不要客氣。」

    她心甘情願服侍他,就像她待在嘯天堡的時候一樣。

    她好希望再回到當初那段甜蜜的日子,那時的他們,幾乎是每天都黏在一起。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來服侍我。」他冷冷地下逐客令。

    「為什麼?」難道她剛才做得不夠好?或是不小心碰觸到他的傷口嗎?

    「你待在我的身邊照顧我,不怕簡副使生氣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簡副使?我服侍你關簡副使什麼事?」她一臉狐疑。

    「你不是曾經說過,你喜歡的人其實是簡副使?」他神情漠然地反問。

    「我、我那時說的全都是違心之語,我對簡副使只有兄長般的感情而已。」她著急地辯解.事到如今,她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情了。

    就算會被皇上降罪,她也無所畏懼了。只要一想到他身受重傷,隨時都有性命危險。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她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時日不長,她也要陪伴在他的身邊。

    「你當時為什麼要說謊?你知道那時的我有多麼心痛嗎?」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加大許多。因又她的謊言,害那時的他心碎成了一片片,完全無法拼湊回來。

    「因為……玟陽公主前來拜託我,還向我下跪,我一時心慌意亂,只好答應她的要求。」她豁出去了,決定將事實全盤托出。

    「這麼說……你還是愛著我的。」他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想坐起身。

    她趕緊扶住他的肩膀,「不行!你不能起來。」

    她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快回答我的問題!」他緊皺著眉,堅持不肯躺下。

    情急之下,她大聲喊道;「是的!我依然是愛著你的,事實上,我從來沒有停止愛你,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全都是逼不得已的。」

    喊完之後,她大大地鬆了口氣。

    「哈哈哈………」突然,房門口傳來爽朗的笑聲。

    「原來柳姑娘與皇甫將軍真的兩隋相悅,看來是朕錯了,差點拆散一對登對的佳偶。」他擊掌歎息著。

    「皇上?」柳筠靖震驚地微張著小嘴。

    片刻俊,她趕緊跪下認罪,「皇上,民女絕對不是故意要將軍違逆皇上的指婚的,請皇上明察,請皇上恕罪。」她低垂著臉,不敢抬起頭來。

    「朕恕你無罪,平身吧!」他的大手一揮,「另外,朕還要把指婚的對象從玟陽公主改成柳姑娘!這樣一來,就皆大歡喜了。」皇上心情愉悅地扯唇一笑。

    原本躺在床上的皇甫頤,倏地從床楊上一躍而下,跪在地上謝恩:「多謝皇上成全。」他的身手矯健,聲音渾厚有力,臉上看起來也精神抖擻!

    「皇甫哥哥,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的身體……」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跪在自己身旁的他。

    「愛卿,你自己收拾殘局吧!朕先回宮請人擬詔了。」皇上轉身,打算腳底抹油先開溜。

    「恭送皇上。」他低下頭拱手作揖。

    皇上離去後,柳筠靖馬上抓住皇甫頤的手臂,力道之大,連皇甫頤都嚇到。「皇甫哥哥,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她被搞得一頭霧水了。

    「簡單的說,就是為了逼出你的真心話,所做的小小試驗。」他簡言帶過。

    「所以……你並沒有受重傷,你是騙我的?」

    「受重傷是假的,但我是真的有受傷,只是被軍醫給醫好了。」他狀似輕鬆地回答。「你、你知不知道我為你流了多少眼淚?」因為氣怒,她的胸前上下起伏著,美眸幾乎快噴出怒火。

    「別氣了,若不略施小計,你根本不會說出真心話來。」他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著。「你、你害我擔心的要命,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撲簌簌地流淌而下。

    「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他以指腹輕柔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我先前對你說了許多絕情的話,但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她誠心地低頭認錯。她可以想像,就像她乍聽到他身受重傷時的感受一樣,心也碎成了一片片的。

    「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當時我就半信半疑,我不相信你已經不再愛我了。」他凝視著她,眼中閃動著堅定的光芒。

    「我太傻了,一直以自己的想法去為你著想。完全沒想到你的感受,我應該先找你商量的。」她好後悔曾說出那些傷害他的話。「你只是太善良了,我不怪你,真的。」他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你真的肯原諒我了?」

    「當然,事實上,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謝謝你!皇甫哥哥。」她激動地抱住他。

    「靖兒,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真的傷重不治,你會怎麼做?」他神情認真地看著她。「我早想過,如果你真的傷重不治,那我就終生不嫁。從小我就立誓,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你。」她回視他,眸中閃動著真誠的光芒。

    「靖兒,你真是我的好靖兒!」他捧著她的臉,輕柔地吻著她的額頭、眉心、鼻尖,而後是嘴唇。

    兩情縫縫,濃情蜜意。歷經了一番波折,他們終於苦盡甘來了。

    今後,他們一定會好好珍惜彼此,再也不分開。

    皇甫頤與柳筠靖的婚事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趁著大婚前,皇甫頤帶著柳筠靖到京城附近著名的明光禪寺欣賞花燈,順便採買一些婚禮用的必需品。

    一路上,兩人心情愉悅地說說笑笑,柳筠靖看著街道旁的攤販上賣著各式各樣新奇的玩意兒,好奇心旺盛的她,總是拉著皇甫頤佇足觀看。

    他也耐著性子,陪她逛過一攤又一攤。

    突然間,柳筠靖瞥見街道一角,蹲著一位衣衫襤褸,頭戴笠帽的乞丐,他的左手好像殘廢了,無法動彈,只能用右手向人乞討。

    「皇甫哥哥,那邊那個乞丐好可憐,我去捐點錢給他。」心地善良的她,軟言要求著。

    「你喲!心地就是這麼善良,難怪會這麼惹人疼。」他寵溺地輕捏她俏挺的鼻尖。

    「謝謝皇甫哥哥。」她踮起腳尖,在他的頰上印下一吻。

    「小心一點。」他殷切地叮嚀,看那個乞兒,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應該沒什麼危險性才對,他站在一旁,任由柳筠靖將錢丟進乞丐的瓷碗裡,「姑娘,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心人。」乞丐咧開嘴,朝她不停地點頭道謝。

    「不用客氣。」她淡笑著擺擺手。

    正當她想轉身離開時,乞丐開口留住她的腳步:「姑娘,請等一下,看在你心地這麼善良的份上,我想送你一個保平安的神符。」

    她看乞丐一臉誠意,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

    「好的,謝謝你。」她的手心向上,等著他將神符交給她。

    沒想到他站起身後,一把將她的脖子勒住,並亮出藏在袖子裡,泛著銀光的匕首,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哼!皇甫頤,你絕對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他抬起臉,惡狠狠地說道。

    「阿史那德烈?」皇甫頤瞠大眼,咬牙低咆。他是沒有想到,阿史那德烈竟然會來到城,還使計挾持了他心愛的女人!

    「阿史那德烈,你快放了她!」他厲聲斥喝。

    「哼!你想我會這麼笨嗎?」他冷笑了一聲。

    「你到底想怎樣?」他握緊雙拳,下顎肌肉緊繃。

    他太大意了,才會讓阿史那德烈捉住靖兒。

    「想要你未婚妻活命,就自斷左臂,我也要你嘗嘗失去手臂的痛苦!」他憤恨地咬牙怒吼。皇甫頤憶起當日在戰場,他的確用長槍射中了阿史那德烈的左臂。

    沒想到因此毀了他的左手。

    「皇甫哥哥,不要管我,你不能自斷左臂。」她著急地喊著。

    「囉嗦,你給我閉嘴!」他將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抵得緊緊的,刀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了紅痕。

    「阿史那德烈,你快住手!」皇甫頤焦急地大喊。

    一旁的群眾則退得遠遠的,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快點動手!看你是要自斷手臂,還是眼睜睜看著心愛的未婚妻香消玉隕,你自己選擇吧!」他邪笑著。

    「不要啊,皇甫哥哥!」柳筠靖痛苦地低喊。

    皇甫哥哥若沒了左手,他將來還怎麼征戰沙場?他還有美好光明的將來呀!

    「靖兒,我不能棄你於不顧。」他以右手俐落地抽出腰際的長劍,準備朝左手砍下。

    情況正在危急之時,人群中有人拿出背上的弓弩,射出一箭,精準地射中阿史那德烈的右手。

    他一吃痛,匕首掉落在地上,也放開了對柳筠靖的鉗制,柳筠靖趁隙逃脫,跑到皇甫頤的身後。眾人見阿史那德烈沒有兵器,遂蜂擁而上一舉將他擒拿,並扭送衙門。

    危險一解除後,那名射箭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將軍、小靖子,你們都沒事吧?」來人親切地問候。

    「簡副使?」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你怎麼會來京城?」兩人訝異於他的出現,驚喜交加地問著。

    「你們即將成婚的消息傳回嘯天堡,眾人歡欣鼓舞,大家推派我前來京城參加你們的婚禮,順便送上大禮,沒想到會遇到狡猾的阿史那德烈!」連他自己都沒料到會遇到如此危急的情況。

    「幸好你們兩人都沒事。」他不禁鬆了一口氣。

    「那都要歸功於簡副史的射箭技術高超。」柳筠靖由衷地佩服。

    「說到技術高超,將軍的長槍技藝才是出神入化。」他爽朗地淡笑著。「好了,大家都別互相褒揚了,你遠道而來,就先到將軍府休息吧!」他拍了拍簡副使的肩膀。之前在戰場上,他曾救過簡副使一命,剛才換簡副使替兩人化解危機,他由衷感謝這個好部屬。

    「那就勞煩將軍帶路了。」三人心情愉快地往將軍府走去。皇甫頤緊緊握著柳筠靖的小心情愉快地往將軍府走去。皇甫頤緊緊握著柳筠靖的小手,兩人再一次渡過危機,相信將來一定能攜手到白頭。尾  聲

    大婚的日子終於到來。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在大街上行進,鑼鼓聲及爆竹聲交織出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將新娘子迎回家中,行過大禮後,被特准前來參加婚禮的玟陽公主一直纏著皇甫頤,想將他灌醉,讓他錯過洞房花燭夜的良辰吉時。

    「皇甫將軍,本宮心胸寬大,將你讓給了柳姑娘,成全你們兩人的婚事,你是不是該好好地感謝我一番?」

    「公主說得是,公主希望末將怎麼感謝您呢?」身著大紅喜袍的皇甫頤,顯得意氣風發。這個玟陽公主還真是個難纏的人物,連他大喜之日都不放過他!

    「我要你向我敬酒,以表達感謝之意,敬越多杯,代表你的誠意越足。」她故意出難題給他。「那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只有末將一個人喝酒實在有點無趣,如果公主肯陪著末將一起喝,那才有趣啊。」他俊逸的臉龐扯出迷人的淡笑。

    公主看得如癡如醉,馬上就答應他的要求。

    「好,本宮就陪你一起喝。」她爽快答應。皇甫頤對自己的千杯不醉是很有信心的,他有把握不會因為喝醉酒而錯過了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他絕對不會對不起他的親親娘子的!

    「公主,末將喝三杯酒,您喝一杯酒,如何?」他挑眉看著她。

    「沒問題。」她拍著胸脯答應。以他的喝法,一定很快就會喝醉酒的。

    眼看著好計就要得逞,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公主,末將先乾為敬。」他將酒杯舉起,一口氣乾了杯裡的酒。

    連續喝了好幾杯,他的臉上都沒有顯露出一絲絲的醉態。

    反倒是公主已經不敵酒意,意識有些模糊了。

    「奇怪,皇甫將軍,你怎麼都喝不醉?」她拖著長音問著,眼皮沉重得快要撐不住了。

    「公主,今日是末將的大喜之日,末將怎麼能喝醉?若是喝醉了,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的娘子了。」

    「你、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好計欺瞞本宮?」她已經查覺事情不太對勁。

    「公主,您實在是太聰明了,只不過,您發現得太晚了。」他扯唇一笑,心情很愉悅。他乾杯不醉的實力就連他的親親娘子都不知道呢!「你……」話未竟,她就咚地一聲倒在桌上。

    站在一旁的兩名宮女,見主子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趕緊將她送回宮去。

    送走了麻煩人物之後,他故意搖搖晃晃地走回新房裡。「娘子……為夫的來了。」他用濃重的鼻音喊著。

    柳筠靖偷偷掀開喜帕,看了眼已經喝得半醉的皇甫頤。他醉歸醉,還是強撐著與她完成坐帳的儀式。

    當喜帕揭下,嬤嬤們都離開,剩下兩人獨處時,他假裝不敵酒意而倒在喜床上。

    「怎麼喝得這麼醉?」她低聲咕噥著。

    「熱,好熱……」他拉扯著衣領。

    「熱?」柳筠靖看他額上冒出許多汗,心裡有點不捨。

    「皇甫哥哥,我幫你把喜袍脫下,這樣就不熱了。」她一邊說,一邊解開他喜袍的扣子。

    「好。」他閉著眼睛,無意識地咕噥了一聲。

    她一邊幫他脫衣服,一邊害羞得漲紅了雙頰。

    當她幫他脫到只剩下單衣時,他還是喊熱,於是,她只好幫他將上半身的衣服全脫了。這時,身旁傳來他的聲音。

    「既然你幫我把衣服脫光了,那換我脫你的,這樣才公平。」

    柳筠靖驚嚇地差點從床上彈跳起來。「你沒醉?」她結結巴巴地問。

    「當然,洞房花燭夜怎麼能醉?」他光裸著上半身,端坐起身。

    「可是,聽說玟陽公主找你的麻煩,不斷地灌你酒呢?」還說她為他擔心不已。

    「你的夫君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怎麼可能被她設計呢?」他得意地笑著。

    「原來,你是這麼狡猾的男人?」她噘嘴嬌嗔。

    「什麼?敢說你的夫君是狡猾的男人,看為夫怎麼懲罰你?」他的大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把將她抱進懷中,大手不安份地由上方伸進她的喜袍裡,覆住她胸前的豐盈。

    「哎呀!你別亂來啦!」她一直拍著他不安份的大手。

    「娘子,你別忘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的大手俐落地解下她身上的衣袍,小嘴則被他給封住了。

    「唔……」抗議聲馬上變成了急喘聲。她融化在他溫熱的唇與手之下。

    新房裡春意蕩漾,良宵,才正在開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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