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自己的內褲哀悼一整晚的沈彥希,黑著兩輪熊貓的專有標志黑眼圈,抱住枕頭哭喪著一張帥臉瞪著房門,在心底把穆斯罵了上萬遍。
不過還好,那家伙還有一車的內褲沒剪,等一下他就去把寶貝偷回來藏,看那家伙怎麼虐待他的寶貝內褲!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打開,沈彥希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就被忽然闖進來的家伙撲倒在床上,熟悉的聲音立刻傳入他的耳中。
「彥希寶貝沒想到你追我追到這裡來了,你有想我吧?呵呵,好討厭喔,看你這麼憔悴的模樣,一定是連睡覺都想著我對吧?」一聲聲又嗲又自戀的話語,從有著一張英俊臉孔的大美男口中吐出,如果不聽他的聲音,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挺賞心悅目的。
沈彥希一見到穆斯,先是被他的熱情和嗲聲給嚇愣住,隨後才抓住他單薄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拉離自己,很仔細且嚴肅地上下打量他。
「彥希寶貝,你這麼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穆斯害羞地捧住自己的英挺臉蛋,細長的美目卻直瞅著沈彥希帥酷的臉孔,恨不得能讓他一直看著自己,天啊,不論怎麼看,他的彥希寶貝還是這麼帥,難怪他昨天會想他想得不能寢食。
一模一樣沈彥希顫著眉毛,表情看起來有點抽筋,很不敢相信眼前長得和昨晚那邪惡家伙一模一樣的娘娘腔,竟然又出現了!不行!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哪有人會長得這麼相像?一定有哪裡不一樣才是。
他先是以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穆斯一番,又在他身上胡亂摸了幾下,才一把扒開穆斯的西裝外套和襯衫,一見到那片古銅色的胸膛,他立刻受不了視覺沖擊的噴出鼻血,一張帥臉也跟著爆紅。
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嬌羞動作的穆斯,慌張的連忙抱住往後倒去的沈彥希,抓起衣服捂住他的鼻子急說:「彥希寶貝!你沒事吧?我、我立刻帶你去看醫生,你要撐著點!」
「不我沒關系」沈彥希雙眼直盯著穆斯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粉色乳頭,鼻血頓時流得更急了。老天爺有沒有搞錯?他雖然是個很容易沖動的男人,但是讓他看娘娘腔裸著上身的模樣就噴鼻血,也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吧?
「彥希寶貝!你要撐住」穆斯見沈彥希頭一歪,神情悲壯,連鼻血也流得相當壯烈,內心更是焦急地直喊。
沈彥希本想說讓血流光算了,被一個娘娘腔激到流鼻血實在很沒面子,可是沒想到,穆斯竟然一把將他扛起,讓內心本就大受打擊的沈彥希,二次被打擊到,他好歹是個大男人,沒想到人家隨便一扛,就把他當布袋輕松的扛起來,他的顏面何在呀!
毫不知沈彥希被他神勇姿態打擊到的穆斯,一心只想著要趕快把他送到家庭醫生那裡,他可不希望他的寶貝彥希流鼻血至死!
一路上,所有的侍者全盯著他們瞧,看得沈彥希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所幸這段被關注的路沒有走太久,穆斯已經把他帶到一間雪白的臥房,小心翼翼將他放在床上。
「怎麼了?今天又哪裡不舒服了嗎?主人。」男醫師一臉悠哉的自桌旁站起身,習慣性的戴上手套,連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地問說。
「我沒事,你趕快看看我的彥希寶貝,他剛剛脫我衣服的時候噴太多鼻血了。」穆斯趕緊拉開醫生的手,跑到床旁握住沈彥希的大手說道。
聞言,男醫師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的拉好自己的醫袍,看向露出一副放任我死吧的沈彥希,不由得替他感到同情地咳了幾聲,拿出一個醫藥箱,很專業地走到床邊吩咐說:「把頭仰起,讓鼻血倒流回去。」
「彥希寶貝你快照做!」穆斯激動的捏住沈彥希的下顎,力大無窮的將他的頭往後扳,孰不知自己這番舉動差點害得某人魂歸西天。
脖子斷了、脖子斷了這個娘娘腔,沒想到還是個暴力男!他真的是看錯人了,有那樣變態的兄弟,這個死娘娘腔還會正常到哪裡去呢?嗚嗚他怎麼這麼倒霉?
「咳咳親愛的主人你別人激動,到一旁看著吧!」好心的男醫師總算看不過去的拉開猛扳沈彥希頭的穆斯,邊說邊從醫藥箱拿出一些藥水,夾著棉花在沈彥希隱約還淌著血的鼻孔裡清洗,一切都清理完畢後,就塞了兩團棉花在他鼻子裡。
「這樣就好了嗎?需不需要給彥希寶貝掛個點滴什麼的?」穆斯窮擔心的拉著醫生直問,如果不知情的人聽了,肯定會以為沈彥希得了什麼重病。
「這樣就好了,還有麻煩親愛的主人,趕快把衣服穿好,否則又要引人犯罪了。」男醫師從頭至尾都沒看過穆斯一眼,就怕看上一眼,自己恐怕也要跟沈彥希一樣,躺在床上噴鼻血了。
「啊!」穆斯這才反應過來地羞紅了臉,匆匆地跑到外面又跑回病床前,羞笑地親了沈彥希一下地嗲說:「彥希寶貝你要在這兒乖乖的等我回來喔!」
沈彥希總算學聰明地閉上雙眼,可憐萬分地說:「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呀」
聞言,穆斯只當他答應了,笑著又親了沈彥希好幾下,才滿足的跑回房間換衣服。
「你別在意,主人早上都是這副娘樣,等到了晚上他就忘了自己在早上做了些什麼,同是過來人,我知道你現在內心一定很無奈,忍著點吧!或許過幾天主人又會換個人愛了。」男醫師見穆斯離開了,便安心地坐在床旁,拍拍沈彥希的肩頭說道。
沈彥希皺緊眉頭地睜開眼,帶著濃厚的鼻音問說:「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咳說明白點,就是主人他有雙重性格,這是老毛病了,誰讓上任夫人生下特耶爾少爺後就跟主人離婚了,特耶爾少爺小時候總吵著要找媽咪,主人只好在白天穿上女裝充當特耶爾少爺的母親,晚上當個正常的父親,結果日子久了,個性就變成這樣了。」男醫師好心地解說道。
咦?這麼說晚上那個變態家伙,和剛剛的娘娘腔是同一人嘍?難怪長得這麼相像,他還以為他認錯人了!不過這兩人的個性還真是兩極化呀如果能綜合在一起,那該有多好,他真的滿喜歡死娘娘腔的臉蛋和身材
「彥希寶貝我回來了!」
沈彥希還來不及反應,那熟悉的嗲氣聲再度傳入耳裡,沒一會兒,他整個人被有著男人體重的穆斯壓個正著,差點被壓得重傷吐血,這個死娘娘腔還真當他自己是個纖細的美少女?
穆斯開心的抱住沈彥希的頭狂親了好幾下,隨即將他從床上拉起來,愉悅地說:「今天剛好要到校園內審視,彥希寶貝就跟我一起去吧!」
「不行,我受重傷起不來了」沈彥希故意裝得很虛弱地喘著氣,還不斷朝男醫師投注求救眼神,希望他能替自己說點話。
「出去是可以,但是要記住別再讓他受刺激了。」男醫師立刻站起身,當作沒看見地走到桌旁查看資料地說道。
穆斯一聽,笑得是又甜又開懷,緊抱著沈彥希的手臂就將他往外拉。「走嘛、走嘛!馬車已經在外頭等了。」
「不、不、我不去」沈彥希邊拒絕邊瞪向絲毫沒有打算伸出援手的男醫師,這個死沒良心的家伙,他剛噴完幾乎一整缸血,竟然還要他陪死娘娘腔出去?天知道等一下還會有什麼倒霉事發生在他身上?
抗議無效,他仍是被力大無窮的穆斯給拖到外頭去
自從一個月前,被娘娘腔版的穆斯拖著到處在校園裡閒晃,沈彥希終於徹底的認知到,自己恐怕是逃不開這人格分裂的怪異家伙手裡了。
為什麼呢?第一,有誰能從早上就一直纏著你在大到無邊盡的學園理亂逛後,還有精力思索要逃跑呢?第二,別忘了這家伙有人格分裂症,早上被纏倒還好,晚上才叫做淒慘萬分,不旦被耍著玩,老大他一開心就整他,不開心也整,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沈彥希是惡劣版穆斯的新玩具。
早上必須陪著閒閒沒事做的娘娘腔版穆斯在學園內到處走繞,還得忍受被他嗲到讓人發毛的聲音性騷擾,好幾次差點逼得他精神崩潰,也讓他徹底的見識到,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娘娘腔兼三八到這種地步。
幾乎一整個早上的時間,都是在旁觀看穆斯羞笑著到處跟早就見怪不怪的學生打招呼,不然就是到處拋飛吻,再不就拿出自己的金色小雕像和照片,見人就塞上一個,還問那群早就不耐煩的學生要不要他的簽名,自戀到令站在一旁的他也無法忍受的直想翻白眼。
而且到了後來,他才知道廣場那座噴水池上的詭異雕像,竟然是穆斯他本人要求擺上去的,這簡直是令人無言!比他愛偷搶內褲的嗜好還要令人發指。
天色一黑,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早上笑得一臉羞答答的穆斯,就會像是忽然轉了性子一樣,掛上一抹惡劣到透的邪笑。
尤其是當他那雙美目盯上他時,蕩漾著柔光的褐眸,更是透出算計的神色,二話不說的就叫那兩位溫和的美男總管把他押到牢房去。
當初還以為穆斯是想繼續以折磨人心的惡劣方式,在他面前剪他心愛的寶貝內褲,結果他竟然叫了幾名美少年,穿著性感誘人的內褲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勾得他手癢、心癢更是氣得牙癢癢。
整人也不是這樣的整法吧?竟然、竟然看准他的要害下猛藥,殘忍的家伙!明知道他專挑美少年搶內褲,還叫那群美少年在他面前穿著一條性感小褲褲到處走動!
接連下來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不但早上要忍受被娘娘腔版的穆斯纏著吃豆腐,晚上還要被惡劣版的穆斯整得體無完膚、心靈受創。
穆斯的惡行還不止如此,尤其是惡劣版的穆斯,根本就是整他整得上癮了!天一黑,立刻要城堡內所有的侍者、總管、閒雜人等穿著一條內褲到處走動,而且還故意在他面前閒晃,簡直比在牢房裡被銬著看美少年亂走還來得恐怖。
因為只能看不能搶,和能看又能搶是有差別的!新鮮的寶貝內褲在眼前晃呀晃,卻什麼也做不了,如果他膽敢伸手一搶,或是不小心動個歪念頭,有如鬼魂般神出鬼沒的惡劣版穆斯,立刻會冷笑著出現在他面前,當場把他拖到堆滿了蕾絲男性內褲的房間關上一天,讓他足足做了三天三夜的惡夢都無法忘卻那恐怖詭異的蕾絲內褲。
每天每夜被纏被整已經成了沈彥希必經歷的事,雖然三餐照吃,晚上照睡,但是只要惡劣版的穆斯一興起,他就是睡得再甜再香也得起床奉陪,搞得他早上精神不濟,晚上直打瞌睡,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英俊帥氣的臉孔,也消瘦了不少,讓城堡內的人雖然同情他,卻沒半個肯出來拯救他這個可憐人。
這件事讓沈彥希徹底的體驗到,原來也有人比他更惡劣,尤其是那個死沒良心的穆斯,還有那位騙死人不償命的死醫生!
是誰說穆斯很快就會對他失去興趣的?是誰說再多忍個幾天就沒事了?他忍是忍了,忍了幾乎一個月,還是沒辦法投奔自由,去將那堆失去的內褲通通搶回來。一個月沒偷內褲了耶!他的五大美少年簽名內褲收藏計劃泡湯了,而且現在他哪裡也去不了呀!
想逃,卻怕被抓回來後,又要被娘娘腔版和惡劣版穆斯給整得更加淒慘。
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繼續忍受每天早上被一個死娘娘腔死纏活纏著吃豆腐,晚上還要耳提面命的接受惡劣版的穆斯說教,雖然穆斯他本人說喜歡男人和女人,可是依他看,他是喜歡女人居多吧!有事沒事就在他面前提說女人抱起來有多好,胸部最好是大到可以一把盈握的那種,聽得他直想翻白眼。
回想起這一段艱苦的日子,向來過得自由自在的沈彥希終於忍不住的歎了一聲,倚靠在歐式臥房內的窗前,托著下巴看向窗外,底下,還是那群各有姿色、總是折磨得人心癢癢的美少男,而且還是僅穿著一條內褲的那種。
好可惜沈彥希看得手癢心癢直想大聲吼叫,邪念才剛動,他整個人忽然像是被電電到一樣,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起身,「痛、痛死啦!我剛剛什麼都沒想呀!」
「不過你的表情看起來很邪惡,是不是又起了什麼不該想的壞念頭?」一聲低沉帶點誘人意味的男中音響起,就見一名英挺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優雅的紳士服安坐在沈彥希的面前,手中還拿著一個小遙控器。
沈彥希整個人忽然軟癱在窗邊虛弱地說:「老大算我怕你了,饒了我吧!我不會在學園內亂作怪搶內褲的,我也知道女人摸起來比較好,以後回到外頭我會把性向改回來。」
算他怕了穆斯這恐怖家伙的手段,前陣子的懲罰是把他扔到滿是蕾絲內褲的房間,現在是如果他想行搶內褲,就會像剛才那樣,被身上裝的防色狼用的電擊電得慘兮兮,現在他連內褲兩個字都不敢隨便亂想,更別說偷了。
「我可沒逼你喔,只是單純想試試看這東西的威力,都買來好一陣子了,沒用挺可惜的。」穆斯說得好無所謂,卻讓坐在他對面的沈彥希氣得臉都快青了。
敢情他是成了他的實驗品了?都玩弄他一個月多了,還沒玩夠?天哪,饒了他吧,他還想活著回法國!
沈彥希才剛這麼想,整個人立刻又被電得又跳又叫,看得對面的穆斯開懷的直呵笑。
「你又亂想了對吧?不過比起剛開始那幾天,你乖多了。」穆斯彎起薄唇,笑著將手中的遙控器關掉,隨意地扔到一旁去,便起身走向二度癱軟在窗旁,哭喪著一張帥臉的沈彥希。
沈彥希連回應都懶得回應,被電了好幾下,現在渾身熱烘烘的,腦子也白花花一片,再這樣繼續被穆斯玩下去,他可以准備替自己找個棺材和墓地了。
「嗯讓我找找東西放哪裡去了。」穆斯歪著頭輕撫下巴,上下打量著沈彥希好一會兒,才伸手探進他的衣內胡亂撫摸,將裝在他身上的東西拿出來,悠哉的笑著將東西捏在指間把玩。
「玩夠了吧?那我回去睡了」沈彥希無精打采的斜看了穆斯一眼,隨即推開他地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床旁,趴在上頭就睡著了,可見他被整得有多累。
穆斯一看,先是將手中的東西扔開,動作極優雅地走上前,再一把撈起趴在床上睡死了的沈彥希,打開窗戶就將他往外扔。
累得幾乎睜不開雙眼的沈彥希,忽然感到渾身發冷,而且身體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往下降,使得他不得不睜開雙眼,楞了約莫三四秒鍾,才開始賣力的劃動自己的四肢大叫說:「搞、什、麼、呀」
砰地一聲,他整個人以著驚駭卻又不失帥氣的表情,落在早就拿著布帆在一旁待命的美男侍者們的手裡,上頭好聽卻刺耳得讓人氣癢的笑聲立刻傳進他的耳裡。
「哈哈你剛剛還真像一條死魚,不應該像是只飛不起來的大企鵝一樣,哈哈!」穆斯站在窗前,笑得眼角泛淚,吐出口的話更是氣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