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迦羅炎夜咬著牙,任由樓清羽將他從床上拖了起來。他現在動一動都覺得受不了,卻不肯在樓清羽面前示弱。
沈秀清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個好辦法。只是一般人都認為臨產之人不宜妄動,何況迦羅炎夜這樣身份尊貴的人,誰敢叫他拖著待產之身下地亂逛?
迦羅炎夜雙腳酸軟,本來坐了長久的馬車,身體疲憊,晚上又任性未吃晚膳,其實已經沒什麼體力了。可是他一聲不出,靠在樓清羽身上,撐著腰搖搖晃晃地隨著他在屋子裡慢慢走動。
樓清羽架起他的手臂,左手有力地托著他的腰,盡量讓他輕松一些。右手放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揉撫。
"炎夜,堅持一下,走一走待會兒生產時會輕松些。"
只走了一圈,樓清羽便感覺迦羅炎夜的衣衫已經濕透了。心裡一緊,只覺說不出的酸楚,看著他蒼白的臉上隱忍的痛楚,樓清羽覺得心疼了,不由放柔了聲音在他耳邊道。
迦羅炎夜一言不發,只是難受地隨著他走動。走了幾圈,終於有些受不了了,下體越發沉重,雙腿漸漸打顫。
樓清羽對生產之事並不怎麼了解。上輩子不知從哪裡看到過產前運動有助於生產,但也不清楚該做到何種地步。眼見迦羅炎夜快要撐不住了,不由望向沈秀清。
沈秀清過來,小心翼翼地在迦羅炎夜的腹部上摸了摸,忐忑地道:"羊水還沒破,再多走一會兒吧。"
樓清羽只好將迦羅炎夜扶得更牢一些,繼續在屋裡走動。
迦羅炎夜已經冷汗淋漓,不知又走了多久,下身終於噴出一股濕潤,嘩的一聲濺濕了地面。
他有些吃驚的望著地面,好像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的抓緊樓清羽的肩膀,腹部越發漲墜難忍起來。
沈秀清道:"好了好了,羊水破了,快扶殿下上床。"
迦羅炎夜此時幾乎舉步維艱,樓清羽半拖半抱將他扶上床榻。
沈秀清動手去解他的褻褲,迦羅炎夜立刻低吼道:"別碰我!"
沈秀清無奈地望向樓清羽。樓清羽讓沈秀清後退,自己過去動手脫下他的褻褲,露出修長的雙腿和赤裸的下體。
"炎夜,疼就喊出來,不要憋著。"樓清羽拍著他的雙頰急道。
緩下一陣陣痛,迦羅炎夜張大口急促喘息,神色蒼白而迷茫。
樓清羽忙用干布巾幫他擦汗,可是很快布巾就濕透了。司錦換了一盆又一盆清水,床褥也抽出換過了一床。
因為不讓別人碰觸腹部,沈秀清只好讓他自己用力。可是時間過的緩慢,又是初產,孩子遲遲無法出來。
"用力!殿下,再用點力!"
迦羅炎夜攥緊束縛在床頭的布巾,下唇咬出血漬。下體脹痛之極,感覺龐大的物體卡在那隱秘之處,隨著他每一次用力向外移動,卻在力盡之時縮了回去。反反復復,迦羅炎夜快被這種極痛逼瘋了。
"啊──"
他終於因為一陣強烈的痛楚喊了出來,模糊地聽到沈秀清驚喜地在耳旁喊著什麼。
"清羽清羽"
迦羅炎夜痛得有些意識不清了,緊緊抓住那雙握著自己的手,惶恐而疲憊的低喚。此時此刻,他只記得這個名字,只喚得出這個名字。
"炎夜!炎夜"
"啊──呃"
迦羅炎夜最後爆發出一陣極強的猛力,然後感覺那巨物滑出了體內,身上一陣輕松,不由氣喘吁吁地倒回榻上,微張著口喘息。
一陣短暫的昏迷之後,迦羅炎夜迷蒙的睜開雙眼,樓清羽正怔怔地守在他身邊,無聲的望著他。
怎麼了?為什麼那樣望著他?
屋子裡靜靜的,下體還在灼痛,感覺得到沈秀清的雙手輕柔地在幫他清理傷口,雙腿間仍然濕漉漉的。司錦在一旁,似乎在清洗著什麼。無聲的房間裡,只有輕輕的、嘩嘩的水聲。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