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渡(上) 23
    秋兒看見他進來嚇了一跳,慌忙拿起喜帕往樓清羽頭上罩,嘴裡還嚷著:"少爺快快"

    "快什麼。"樓清羽止住他的動作,道:"不要慌,你出去吧。"

    迦羅炎夜盯著他,秋兒手一顫,擔憂地看了樓清羽一眼,被他用眼神示意退下,只好慌慌張張地出去了。

    迦羅炎夜看著樓清羽,見他隨意地坐在桌邊,手上還端著酒杯,想起他剛才的笑容,和此時的樣子是天壤之別,心裡有些不悅,卻沉著氣沒有說話。

    樓清羽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道:"喝完交杯酒,我們就是夫妻了。二殿下,請。"

    迦羅炎夜在他身旁坐下,端起酒杯,勾勾唇角,道:"怎麼?想通了?心甘情願嫁給我了?"

    "不然我坐在這裡幹什麼?"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娶你?"

    "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拒絕津國的三公主。"

    迦羅炎夜道:"你認為呢?"

    樓清羽想了想,道:"以退為進吧。你剛被皇上撤了軍權,津國使臣便指名與你聯姻,若是應了豈不是惹別人猜忌?你推了這事,皇上果然對你安了幾分心,此次出征又命你掛帥,雖然不是你的舊部,但西南二十萬大軍,想必你也能收服。"

    迦羅炎夜眼裡閃過幾分驚詫,還有一分不易察覺的讚賞。

    樓清羽繼續道:"此次聯姻,可能你事先並不知道,我想應該是蔣太師安排的吧?看來你並不怎麼買他的帳。"

    "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罷了。"

    樓清羽輕笑:"不錯,一切都是清羽的猜測。不過清羽不管怎麼猜,都絕不會認為二殿下是因為對清羽心有所屬,才對公主的青睞置若罔聞。"

    迦羅炎夜頓了頓,沒有接他的話,轉變話題道:"既然已經喝過交杯酒,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了。"

    樓清羽道:"嗯。"

    二人都坐著沒動。迦羅炎夜轉著手中的酒杯,用眼角的餘光望著樓清羽,見他半垂著頭,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眸,看不清在想什麼。

    迦羅炎夜正在斟酌說點什麼,樓清羽突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站起身來,把迦羅炎夜嚇了一跳。

    "困死了,原來大婚這麼辛苦。二殿下,我要先休息了。"

    迦羅炎夜看著他慢悠悠地走到床邊,寬衣解帶,踢掉鞋子,躺到床上,被子一裹,翻身睡了。

    迦羅炎夜錯愕。在樓清羽面前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出人意料的行為驚懾住,此時不免有些惱羞成怒,走到床邊說道:"誰讓你就這麼睡了?"

    樓清羽回頭:"那二殿下要怎樣?"

    迦羅炎夜道:"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怎忍心對本王如此冷淡。"

    樓清羽突然一把抓住迦羅炎夜的手腕,猛一用力,將他拽到床上,翻身壓下,邪笑道:"殿下說得對,新婚之夜,總該做點什麼。"

    迦羅炎夜吃了一驚,想要起身,卻忽然發現渾身酸軟,手足無力,不由喝道:"你做了什麼?!"

    樓清羽道:"殿下有所不知,清羽嫁入王府前家父曾讓人為清羽檢查過,發現清羽身為男子之身,後庭比常人緊致數倍,無法承歡。清羽思忖自己既已嫁入皇家,就是二殿下的人了,若是不能乘歡,豈不是讓二殿下日後積欲難疏?所以清羽想來想去,為了讓殿下快樂,只好另闢蹊徑伺候殿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知從哪裡摸來兩塊方巾,拉過迦羅炎夜雙手,高舉過頭,分別束在床頭兩側。

    "你、你"迦羅炎夜又驚又怒,犀利的眸子恨不得能吃人。

    樓清羽輕輕一笑,低頭在他面頰上親了親,道:"二殿下的滋味不錯呢。上次御花園中未做全套,今日洞房花燭,務必讓殿下滿意。"

    "你敢"

    "噓──"樓清羽做了個止聲的動作,道:"殿下聲音不要太大,若把外面的人引進來,看了您現在的樣子可不太好。這閨房之樂,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讓外人觀閱。"說著三下五除二,將迦羅炎夜扒了個精光。

    迦羅炎夜氣怒交加,險些昏厥。卻聽耳邊的樓清羽竟然吹了聲口哨,小聲道:"殿下的身材真不錯"

    "放開我!不許你碰我!"

    "殿下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既然已是夫妻,摸摸又有什麼的。"

    樓清羽雙手在他身上亂撫,所過之處極有技巧的撩起大片紅暈,尤其在他的胸肌處停留得久,對兩顆紅點掐掐捏捏,很快便搓立起來。

    樓清羽暗自佩服樓清翔找來的軟筋散效力超強,這麼會兒功夫就讓迦羅炎夜變得手無縛雞之力。他跟樓清翔只說二皇子武功高強,若是哪天欺負了他豈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因此拜託樓清翔討了幾樣東西『防身'。如今看來真是找對人了,樓清翔在江湖上還真不是白混的。不過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用他給的東西如此對付二皇子,只怕氣得眼睛都要瞪圓了。

    樓清羽一邊調笑,一邊在迦羅炎夜身上搓弄著,看著他漸漸情動的模樣,不由很有成就感。他知道自己能夠得手的機會不多,這次是因為迦羅炎夜麻痺大意,但過了今夜,以後怕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所以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讓迦羅炎夜對他食髓知味,難以割捨。而這個,就要靠他前世豐富的性經驗和各種渠道得來的性知識了。

    樓清羽展開攻勢,迦羅炎夜很快便抵擋不住,喘息地洩在他手裡。樓清羽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不知名的液體,毫無預兆地塗抹在迦羅炎夜的密處。

    迦羅炎夜渾身一僵,清楚地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由怒道:"樓清羽,你若是敢這麼對我,我絕不放過你!"

    樓清羽勾起唇角,壓低視線,緊緊盯著他,邪邪笑道:"等二殿下試過以後再說吧。說不定那時,你真的不想再放開我呢。"

    喜帳落下,流蘇輕垂。屋外秋風徐徐,帳內輕輕晃動。

    幾個喜娘在屋外守候,隱約能聽見裡面有說話聲,卻聽不清說什麼。秋兒紅著眼睛守在門外,遲遲不肯離去。一個雙侍見屋內燭光一閃,忽地滅了,對幾人揮手道:"好了好了,二殿下和王妃已經歇下了,大家都撤了吧。"

    秋兒紅著眼不肯走,那雙兒笑道:"喲,擔心咱們王妃啊?放心吧,王妃長得那麼美,二殿下會憐香惜玉的。"

    正說著,忽然聽見屋內隱隱傳來低沈的呼聲,幾人都不由自主地側耳傾聽。裡面靜默了片刻,隱約響起雲雨之聲。那聲音極為隱晦,便是功力高深之人,也只能聽個大概。

    眾人相視一笑,在屋外再站不住,紛紛離去。原先和秋兒說話的雙侍見秋兒仍呆呆的站在門口,拉了拉他,笑道:"傻孩子,別在這杵著,明兒早上你家主子還要你伺候呢。"

    秋兒回過神來。那雙兒見他雙目通紅,小臉在秋風下吹得楚楚可憐,不由心生憐惜,拉著他的手道:"別擔心。我服侍二殿下多年,知他最是口硬心軟,不會對王妃怎樣的。再說這種事,凡是雙兒遲早都要經歷的。"

    可是我家少爺不是雙兒。

    秋兒吸吸鼻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雙兒拉著他一邊走,一邊掏出手帕給他擦鼻子,道:"我叫司錦,是服侍二殿下的內房雙侍,以後你叫我錦哥哥便好。你初來府裡,不懂的儘管來問我。你年紀小,我會照顧你"

    二人說話的聲音漸漸遠去。喜房外,高高掛著的兩隻大紅燈籠,在秋風下輕輕搖曳。屋裡,是秘不可聞的閨房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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