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凌千絹負責開門,等到她走進客廳,發現他沒跟進時,一回頭,瞧見他抱了把花束,手裡還拿著一袋宵夜。
她呆了半晌,傻氣地笑著。「要送我花?」厚,什麼時候買的,怎麼她都沒發現?
「嗯,老公送花給老婆,很正常的,不是嗎?」利正揚勾笑。
新婚之夜,他還記得麻雀變鳳凰的結局是小李送花,很窩囊地爬上逃生梯。他不用,只要把花交給她,她就會露出和小茱一樣奪目的笑。
「你怎麼會送我這種花?一般人送花不會送這種的。」她笑得靦腆,但還是把花接過手。
「因為我滿喜歡的。」從這一刻開始喜歡。
「真的?」
「嗯。」他沒說謊,他是說真的。
「謝謝你。」她笑得很甜蜜。「好像在追我一樣。」
「我是在追你啊。」
「我都是你老婆了,還有什麼好追的?」她嬌笑著。
「就算已經是老婆,還是得要努力地追,這樣婚姻才不會冷卻。」他將她摟進懷,親吻著她的頰。
雖然已經結婚了,但她逗得他很想戀愛,只是太久沒戀愛,都快忘了怎麼追求。
「好浪漫呢。」看不出來他是這麼多情的人。
「還有更浪漫的,走,到樓上去,我們一邊泡澡,一邊吃宵夜。」他牽著她的手往二樓走。
「哪有人一邊泡澡一邊吃宵夜的?」
「我啊。現在再加上一個你。」
她嬌嗔著。「你強迫我中獎啊?」
「你不願意?」他裝可憐。
她咯咯笑著。「沒有不願意,只是,利先生,我們要到誰的房間泡澡呢?」嗯哼,還會裝可憐咧。
「就你的房間,你覺得如何,利太太?」
「那麼,需不需要我換上那套火紅金邊睡衣恭候你的大駕,老公?」環上他的頸項,她在他耳邊吹氣。
「老婆,我個人比較期待你沐浴完穿上,再由我親自脫下。」吻上她嫩白頸項,他挑誘意味濃厚地舔過。
「色狼∼」罵得很調戲。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為什麼她覺得她家老公今天晚上變得好浪漫?
「待會再罵也不遲。」他啃咬著她的唇。「走吧。」
進入房內,凌千絹先行換衣卸妝,而利正揚則趕緊放滿一缸的水,灑滿各色玫瑰花瓣,將貼在壁面的橫板拉下當長几,擺上兩隻水晶玻璃杯,一瓶冰得涼透的紅酒,兩碗……
「大腸麵線?」凌千絹簡直傻眼。「你上哪買的?」
天,她突然發現她跟老公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耶,好像不需要言語也能夠交流似的。
「嗯,就在會場附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隨口說著,實際上是他開車找了好幾條街才找到的。
「喜歡。」最重要的是,上頭還有很多香菜和辣椒。「你也喜歡這樣子吃嗎?」
兩碗都是一樣的。
「……是啊。」不,純粹是不讓她發現,他躲在一旁搜集她的資料。
「原來我們很合得來呢。」這種感覺真好。
「我第一晚就發現我們很合得來。」他的魔手開始扒她的衣服。
她俏顏紅透。「你……你老實說,你今天偷偷吃了什麼東西,怎麼說起話來這麼甜。」這算是調情嗎?
「不喜歡?」
「不是,而是……喂,你怎麼把我的衣服……」欸,管他是什麼時候把她衣服扒光,反正先跳進浴缸就對了。
哇,這裡頭有玫瑰花瓣耶。
抬眼要問,瞥見他正在脫衣服,羞得趕緊別開眼,輕咳兩聲,營造輕鬆自在的氛圍,問:「你去買玫瑰花瓣啊?」
「是啊。」他的腳跨進浴缸,偌大的按摩浴缸瞬間變小。
「你喜歡這種調調?」
「倒也不是,只是我們頭一次共浴時,我發現你不自在,所以我想弄點東西轉移你的注意力。」
「拜託,那時候我們很不熟好不好。」面臨那種狀態,誰都會不自在。
他微挑起眉。「那麼,你認為我可以不需要弄這些花招嘍?」他啟動按鈕,花瓣被湍急的噴水口衝出缸沿。
「啊啊,我喜歡,你把開關關掉啦。」快快抱住快要被沖走的花瓣,她回眸含羞瞪他。「你別鬧了,我要吃宵夜了。」
「吃。」按掉開關,他舒服地躺進水中。
「你不吃?」
「我等一下再吃。」他現在想吃的只有一樣。
古怪看他一眼,凌千絹抱起一碗麵線,舒服地窩入水中大啖。
「好吃嗎?」
「好好吃∼」吃得一臉滿足,她上半身不自覺地浮出水面。
溫潤的黑眸閃爍著氤氳情慾,利正揚凝聚多時的火焰幾乎快要失控。他開始嫉妒貼在她胸上的粉紅色玫瑰花瓣。
「你想吃嗎?看你一副很餓的樣子。」她舀了一口送到他嘴邊。
香菜特有的氣味逼近,瞬間弭平他激越的情慾,瞇眼瞪著她湯匙裡混合數種氣味的大腸麵線,他啟口,「你吃。」
他餓,想吃的卻不是大腸麵線。
「我喂的,你不吃哦?」扁起嘴,她甜甜地埋怨著。
「我……吃。」他張口,滿心歡喜承受。
味道……比他想像中好一點,真的只有一點,他無法理解到底是哪裡好吃。
「好吃,對不對?」她噘起嘴,笑得很甜,像是邀功似的。
「對。」因為是她喂的。
「再吃一口。」
「你吃就好,我喜歡看你吃。」趕緊略側身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
「我的吃相又不好看。」她有自知之明的。她餓得要死,旁邊又沒外人,想見她吃得多像大家閨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要是吃得太粗魯,還請多多包涵。」
「不會。」搖晃著杯子,他淺啜一口,透過酒紅的液體,看著她大快朵頤的神情,心底一片暖軟,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她的存在。
已經有多少年不曾如此激動過了?
君君出生之後,他的心力全都投注在她身上,在父親過世之後,忙著要接掌整個連久集團,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把自己分成好幾個部份,應付工作與生活的繁瑣雜事,沒有多餘心力去想其他。
直到遇見她,他才發覺,他好想找個人愛。想要有個人,在他脆弱時,給他勇氣,在他孤軍奮戰時,成為他的後盾,讓他知道,他並不是只有一個人,有個人願意無怨無悔的與他禍福相依。
「你在想什麼?」
那雙又圓又亮的眸湊近,讓他不由得輕勾笑意,柔聲說:「茂洋說,如果君君的狀況繼續穩定的話,也許過一陣子就能回家了。」
她瞪大眼。「真的假的?」
「真的。」
「耶!」她舉起雙手歡呼,美麗的腰線在水面蕩漾出撩人的畫面。「到時候,我們帶君君出去玩,好不好?」
「……好。」看得兩眼發直,覺得自己的忍耐很不人道,但非忍不可,畢竟他有更要緊的事要提。咳了兩聲,安撫失控心跳,他假裝不經意地問:「如果要拍婚紗,你挪得出時間嗎?」
「婚紗?」
「今天你到我公司時,我不是有跟你提過?」她誘人的腰線嚴重影響他的判斷能力,於是接過她手中的碗,他將另一碗大腸麵線也遞給她,好讓她乖乖吃麵,不要老是像朵出水芙蓉誘惑他。
「我以為你隨口說說的。」她邊問邊嗑著另一碗大腸麵線。「怎麼會突然想要拍婚紗?」
「君君到時候要是回家,卻發現沒有我們的婚紗照,那不是很怪?」他早已想好挾君君以令她,不承認是他自己想要屬於兩人的婚紗照。「君君小的時候吵著要媽咪,我撤了一堆謊唬弄她,連張照片都拿不出來,現在有婚紗照可證明,她是在我們恩愛的情況下出生。茂洋說,君君的心情好有助於她的病情。」
挑起眉,凌千絹思緒轉得飛快。「你的意思是說,要我繼續扮演君君親生母親的角色?」
「你介意嗎?」心弦緊扣,沒料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
「我是不介意,但我怕……」停下呼嚕嚕的吃聲,她擱下被嗑光光的碗。「有一天,君君會發現我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利正揚繃緊的心弦在答案揭曉後,緩慢地松放,險些虛脫。
「你想得真遠。」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天,這是他第幾次感謝老天,能夠娶她真好了?
「沒辦法,我怕有天君君要是發現我不是她媽,結果就不理我,我怎麼辦?我會很難過捏∼」
「所以,我們就別讓她發現,在她回家之前,趕緊拍組婚紗。你知道,她很聰明的,心眼特多,不小心一點,肯定被她識破。」他低柔的呢喃像是撒旦誘惑夏娃吃下蘋果。
「聽起來還滿有道理的。」她輕點著頭。
「那麼,何時有空呢?」他替她把空碗取走,換上一杯紅酒。
「我可以隨時待命。」淺呷一口紅酒,剛要再開口,一陣噁心感逆湧而上,她馬上搗著嘴。
「怎麼了?」揚起一陣水花,他將她擁入懷裡。
乾嘔幾聲,她努力忍住令人不快的腥味。「可能是吃太飽了。」她窩進他的懷裡,用他的體溫安撫著不舒服,卻驀地發覺他的肌膚透著一股不尋常的燙,燙得她起了一陣顫悸。
「別泡了。」他立即起身,替她取來一條大浴巾。
「我忘了把睡衣拿進來。」她怯怯地說。
利正揚原先不懂,而後意會,有點啼笑皆非。「你不是不舒服嗎?」輕柔地將她捲進浴巾包裹著,他將她抱出水面,隔著浴巾輕輕擦拭她濕透的身軀。
「可是,你不是很期待嗎?」不要說沒有,她明明感覺到了。
「既然你不舒服就別勉強,我又不是一年到頭都在發情。」他迅速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房裡,將她擱在軟床上頭。「我們多得是時間,不是嗎?」
「嗯。」她喜歡他的貼心。
「只要你喜歡,我們每天都可以換不同的手法來玩。」
「嗄?」玩什麼?
看她粉顏爆紅,一副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放聲笑出口。「我說的是搞浪漫啦。」
聽著他縱聲大笑,凌千絹覺得很丟臉,內心的羞意隨著他的笑聲不斷堆疊變成惱、羞、成、怒!
「不過是搞錯而已,你可以不用笑那麼大聲!」很好笑是不是?
「抱歉,我只是……」繼續大笑。
「笑啊,再笑就跟你離婚!」她耍狠招了。
利正揚繼續狂笑,卻在她採取行動之前,快速將她壓在身下,吻上她的唇,強勢地將他的喜悅過渡給她。
她也跟著笑,又羞又惱,忍不住咬他、啃他。
「壞女孩。」他啞聲喃著,追逐她的唇舌,舌尖索求她的甜蜜,強悍地吻入更深處,像是要吻進她良善的靈魂。
「你不是說,我不舒服就別勉強?」她嬌軟低吟著。
利先生,有點言行不一致喔。
「你還不舒服嗎?」他滾燙的舌滑下她嫩白的頸項。
「那就是舒服嘍?」
她猛地推開他。
「千絹?」意外地瞅著她,他回想自己的言行是否挑逗過頭,惹她不悅。
很久不曾和女人調情過,他已經忘了該怎麼戀愛。
「我要穿我的火紅金邊睡衣。」她堅持,而且身體力行,捲著浴巾下床尋找她的睡衣。
傻眼看著她走進更衣間的背影,他不禁莞爾笑著。
是他太過小心翼翼,還是她永遠都這麼不按牌理?
但,無論如何,他很喜歡她這樣的個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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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光捧著一疊資料,經過凌千絹辦公室外,聽見一陣古怪的笑聲,教她不由得停下腳步。
貼上門板,笑聲確實是從裡頭傳出。
很壓抑,像是憋著氣搗著嘴,蹲在角落忍著不笑,卻又開心得不得不笑的聲音,讓人很毛。
所以,楊光選擇把門推開。
「你在幹麼?」如她所料,有人辦公椅下坐,就蹲在沙發邊上,看她的背影,像是哭得正激動,肩膀不斷地抽動著,但認識她太久,楊光知道,她是在憋笑,而且憋得很辛苦。
「小光∼」凌千絹回頭,五官笑得非常不協調。
「幹麼?」
「你看——」她揚著手中的驗孕棒。
最近老是覺得想吐,全身無力又不舒服,掐指算算生理期已整整慢了一個星期,於是她跑去買驗孕棒確定一下,想不到,還真的是耶!
楊光瞪大眼。「你得到一千萬了。」
凌千絹聞言,立即凜目瞪她。「你以為我是為了一千萬而嫁給我老公的?」
「哇,老公啊。」叫得可真親熱。「反正那是額外贈送的,不拿白不拿。」
「我才不在乎那些錢,我在乎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以救君君!」耶!正揚一定也會很開心,真想馬上告訴他。
「君君?」
「我沒跟你說過嗎?君君是……」凌千絹快嘴的把緣由說過一遍。「這下子,我肚子裡的孩子,就可以救她了。」
聽完,楊光的娃娃臉上堆滿疑惑,很不客氣地問:「如果有一天,君君的媽媽回來了,要求和你老公復合,順便要回孩子,你做何想法?」
那感覺就像是漫步在晴朗暖陽下,突地天空降下一陣冰雹,打得她滿頭包又濕了一身。
「你腦袋只想得到這麼悲觀的結局嗎?」就不能祝福她一點嗎?
「那只是一個合理的邏輯。」
「合理不見得是結局。」
無奈聳肩,楊光突地想起手中有份資料是要給她的。「這個是你要拍婚紗的場地和時間,我已經幫你訂好了,你先問你老公挪不挪得出時間,告訴我一聲,我再幫你調時間。」
「謝啦。」拿過資料,她整個人變得好沒勁。
楊光察覺自己太過一針見血的個性,總是殺得旁人措手不及,於是決定重新鼓舞她。
「你還坐在這裡幹麼?趕快去跟你老公說你懷孕的大事啊,可以救君君的耶,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她帶動作的催促,不忘笑得很陽光。
凌千絹聞言,感覺頭頂的烏雲全數退開,暖暖陽光再次篩落身上。「對厚,我應該馬上告訴他。」抓起皮包,準備跑——
「順便跟他確定拍婚紗的日期。」楊光在她身後喊著,見她飛也似地不見蹤影,總算鬆了口氣。
還好千絹少根筋很好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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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絹一路奔波來到連久集團大樓,長驅直入總裁室外的秘書處。
「你好,我想見總裁,可以麻煩幫我通告一下嗎?」她有點喘,但臉上笑意甜美而充滿喜悅。
呼,想跑又不能跑,可是又想早點看見他,這心情真的是憋死她了。
「不用了,您可以進去。」秘書非常恭敬地說。
「可以嗎?」
「可以。」
「那我進去嘍。」她滿臉笑意。
「請。」秘書恭敬地欠了欠身,覺得這位總裁夫人真的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她的飯碗應該還可以捧到她結婚離職才對。
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凌千絹笑吟吟地喊著,「老公∼」
倏地,裡頭十數雙眼直瞅著她,儼然把她當稀世珍寶看待,而外頭的秘書則因為她大剌剌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
「……千絹。」單手扶著額,利正揚音調低沉,卻是閉眼努力地抿住笑。
「抱歉,我等一下再來好了。」天啊,丟臉吶!裡頭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她現在已經不想挖坑了,想要跟哈利借斗篷,直接隱形算了。
「不用了,會已經開完了。」忍住笑,利正揚臉色正經地宣佈散會。「記得這場慶功宴,所有開發小組組員和所有二級主管以上都必須到場。」
「是。」
公司高級主管個個面色古怪,像是憋笑憋到臉快要抽筋。
凌千絹就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門邊,和每個準備離開的主管垂臉打招呼。
羞到臉都抬不起,她只能瞪著每個人的鞋打招呼,卻驀地發現一雙很眼熟的鞋,就停在身前,似乎沒打算立即離去。那是去年Prada推出經典男鞋,她曾經送出過一雙。
抬眼,果然是前男友——陸克翔。
陸克翔沒太多表情,俊爾的臉沒有嘲弄或什麼壞心眼,只是淡淡一笑,把默契藏在視線交流。
彼此心知肚明,她也回報一笑。謝啦!
她抿唇輕笑時,氣質佳,猶若一朵初綻雅蓮,但只要和她交談過,就會知道她是個沒心眼又少根筋的傻大姊。所以啦,當初分手的不悅早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如今再相見,只有平和的互道祝福。
「千絹。」發覺她竟和其他的主管眉目傳情,利正揚不快地低喊著。
陸克翔立即走出總裁室,不忘貼心地關上門。
回神,凌千絹想起自己的要務,快步來到他身旁,一屁股往他腿上坐,雙手很自然地勾著他的頸。
「老公∼」她撒嬌喊著。
「幹麼?」他臉色臭得很。
她不解地蹙起眉。「我剛才讓你丟臉,你生氣了?」
「沒有。」不想承認他的不悅來自於她和陸克翔的眉目傳情,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度量狹窄的妒夫。
「對不起啦,下次我會先確定裡頭是否有人。」愛嬌地嘀著,她壓根不懂他到底在氣什麼,又抓著包包,軟聲說:「婚紗的場地和時間已經敲定了,就在下個星期三晚上六點,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當然有空。」他沒辦法像她轉換心情那麼快,只能悶悶地生自己的氣。
那股醋味又濃又膩地滲在心間,讓他自己都嚇到。是因為太在乎她?還是太久沒戀愛?他不知道自己的佔有慾竟會霸道到這種地步。
「太好了。」她歡呼著。「還有一件喜事。」
「什麼事?」心很悶,但她笑得好耀眼,像團暖烘烘的太陽直要燒進他的心裡,燒掉所有負面的晦氣。
「老公,跟你說喔∼」喜孜孜地靠近他,她想開口,卻又很羞地垂下臉。
「說什麼?」他的心被勾得癢癢的,她卻又一直欲言又止。
「就是、就是……」哎唷,很害羞捏∼
「到底是怎樣?」
凌千絹一臉侷促,像是狂喜又像是羞怯,搞得他快要瘋掉。
就在他決定好好審問一番時,她招了。
「我懷孕了。」
「嗄?」耳邊爆開一陣空白,他像是沒聽清楚的看著她。
「我、懷、孕、了。」
他呆了三秒。「懷孕?」
「對!」她笑得像是得到全世界。
「真的?」
「對!」
「老婆!」他抱緊她。「你真棒!」
「老公!」她笑得闔不攏嘴。「你也很棒。」
「你真的是太棒太棒了。」利正揚跟著笑得很忘我。
「你才是最棒最棒的∼」
戒慎戒懼地守在門外,秘書聽見裡頭傳來棒棒相連到天邊的互讚聲和大笑聲,總算鬆了大大一口氣,她想,這個飯碗,她應該可以捧到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