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該怎麼辦才好……」
寧靜的夜,魏惜兒一人所在被內拚命的嘀咕,心慌慌、意亂亂,一池心湖早被有心人攪得漣漪四起,都快氾濫成災。
自從她醒來之後,肩上的傷口就快速結痂,身體狀況在能夠順利進食後也復元得非常良好,這本來是件好事,但對她來說,卻也是煩惱的開始。
她的身體狀況越好,靳旭也就越來越肆無忌憚,從一開始只是逗著她,有節制的給她些「甜頭」,然後節制慢慢沒了,還上下其手,單純吻她還不夠,他忘我的撫摸挑逗總讓她幾乎癱軟在他懷中,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尚未完全痊癒,或許,她早就被吞得屍骨無存。
離開擎天山莊之後,靳旭對魏惜兒的行動變得更加積極,因為已經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她完整的心,但初嘗情滋味的她卻無法跟上他的腳步,對於兩人之間日漸親密的舉動,她始終存有種無措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日漸濃烈的情感才好。
她對靳旭的喜歡同樣越來越濃,相對的,對古青笙的愧疚也越來越多,她一直覺得自己一定讓表哥失望,但她真的不希望看到他對她失望的神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夠得到他的諒解,這樣她跟阿九在一起才能夠完全安心下來。
畢竟表哥是照顧她好長一段時間的人,也算是她的恩人。
所以回擎天山莊的打算她始終沒有停止過,但阿九總是以她的傷還沒痊癒為由,要她再緩一緩,只是她總覺得,其實阿九根本就不希望她回去,好像她一回去,兩人就再也沒機會見面一樣,讓她非常苦惱。
他們倆都是她所珍惜、重視的人,所以她絕不能讓他們為了他而互相敵視,要不然她的心會很難過……很難過……
忽然之間,一道非常細微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朵,她不敢妄動,就怕是壞人,並且想不透都這麼晚了,闖入她房裡的人是有什麼意圖?
幸好她是背對著門躺在床上,可以假裝自己早已睡著,在山莊內她從未遇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內心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等了好一會,那人才慢慢來到床旁,輕坐在床邊,像是已經非常習慣這樣的舉動,她困惑的微皺著眉,有種奇怪的熟悉感開始蔓延,好像來的人……正是她剛才心中記掛的其中一個?
真的是他嗎?他為什麼要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刻偷偷進來,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面前?
就在這時,她身上蓋的被子被他輕輕落下,褪到腰際,她訝異的瞪大雙眼,開始懷疑,她現在是在作夢嗎,要不然他怎麼會……
緊接著,他的手來到她胸前,她眼睜睜看著他拉開她上衣的綁帶,交叉的前襟一鬆開,馬上露出最貼身的兜衣,然後那雙不規矩的手輕輕拉下她的衣領,幾乎一半的雪背便暴露在空氣之中,一飽某人的眼福。
這……這會不會太超過了?她雖然喜歡他,但她還是懂得,自己的身體不能隨便讓其他男人瞧的,除非是自己的夫君。
他想當她的夫君嗎?要不然為什麼……不,不會的,他才不會那麼傻,傻到娶她當妻子。
其實山莊內的流言,她聽到的,都深深擠在腦海,不曾忘記過,侍女們不只一次在私下討論過她,說她這樣一個反應慢、想法天真的姑娘,是沒有正常男人要娶的,要不是有山莊收留,她的處境會更加可憐。
她知道自己傻,她有他的陪伴很開心,但卻不敢有這種奢望,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就當她陷入自我落寞的感傷之際,一種舒服的涼意從她光裸的肩上傳遞過來,從一小點,慢慢往四周延伸,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在她的肩上抹了什麼東西一樣?
涼意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不自覺僵了下,那抹藥的手也頓了下,之後卻依舊繼續動作,把藥小心翼翼的抹在她已經結痂的傷口上,就像是在愛撫一樣精心保護的東西似的。
他每晚都這樣幫她上藥嗎?她只知道自己每晚喝下藥汁後,就睡得特別沉,一覺到天明,今晚是趁著梧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將那藥汁倒掉,結果卻讓她發現了這件事。
傷口好得飛快,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沒想到,是他夜夜如此細心照料的結果。
她的傷在肩後,要她自己上藥是有些困難,弄不好反而會拉到傷口,偏偏也沒有其他女人可以幫忙,他大概是怕她害羞,所以才會趁她睡著時偷偷這麼做吧。
原來他對她的照顧,早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原來他對她的好不只有她眼前所看到的,還有其他看不到的地方。
面對這百般呵護她的他,她怎能不感動?但現在的她卻不敢面對他,怕讓他看到她紅著眼眶的可笑模樣,只好窩囊的繼續裝睡,假裝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這件事。
他應該有察覺到她沒睡吧?但兩人都頗有默契的不點破一切,他抹他的藥,她睡她的覺,安安靜靜的,卻有種淡淡的甜蜜在四周瀰漫。
上好藥,他輕柔的重新攏緊她的上衣,繫上綁帶,然後把被子緩緩拉高,密實的將她包裹住,不然她有受涼的機會。
往常做完這些事他就會離開,但此刻他卻伸手輕撫著她披散的發,像是眷戀不已。
如果現在不是夜晚,或是房內有燭光的話,他是不是能從她的臉上看到羞澀嬌艷的紅彩?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得到一個女人,不論身心他都想得到,而且是完全的擁有。
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實現這一個目標?他無奈的苦笑,越是在意她,他就越不願意因為急躁而傷了她,於是心甘情願的為她繼續忍受這種等待的折磨。
他知道,她對擎天山莊還有牽掛,這對他來說是另一種阻礙,不得不在意……
他低俯下身,故意在她耳邊低喃,「如果有一日,我要你捨棄一切跟我走,你會願意嗎?」
他的低沉嗓音深深透入她的心裡,讓她的心湖隨之震盪開來,湧現出一波波的強烈悸動,他的詢問代表著一種承諾,那是她完全不敢奢望的,是她……聽錯了嗎?
他沒有等她回答,只是在她的心湖投下一顆石子,激起陣陣漣漪之後,便無聲的退出房裡,留她自己一個人恍惚失神,久久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晚她注定要失眠了,而他就是罪魁禍首,讓她的心始終無法平靜,直到天明……
「梧飛大哥,阿九人呢?」
天才剛亮沒多久,魏惜兒就頂著一雙黑眼圈走出房,來到屋前的空地,一看到梧飛正在煎藥的身影,她就急著追問靳旭的行蹤,臉色看起來還有些憔悴。
「魏姑娘,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睡不著,所以乾脆早早就起身了。」她左瞧右看,還是沒發現靳旭的下落,「梧飛大哥,可以告訴我阿九在哪裡嗎?」
「魏姑娘急著想找少主?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她馬上點頭,還一臉非常凝重的表情,就像是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這樣啊!」梧飛琢磨著要不要通知少主。
今早丁叔已經到達,不過還沒有上擎天山莊就被他和少主給攔下,為免被打擾,少主領著丁叔到他處共商大計。
希望事情趕快有個定案,加上他也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下來,梧飛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先轉移魏惜兒的注意力,不去打擾他們討論事情。
「魏姑娘,少主有事暫時離開去處理,再過一會就會回來,你要不要先去洗把臉,讓自己精神一些,免得少主瞧了你現在的模樣會擔心?」
她有些困惑的抹著臉蛋,「我的模樣怎麼了嗎?」
「說實話,有些憔悴呢。」
「真的?」
她驚呼一聲,便慌張的往外跑,來到附近一條小溪,蹲下來看著自己的臉蛋。
透過溪水的倒映,她看到那透露疲態的黑眼圈清楚浮現,懊惱的皺起雙眉,「啊……怎麼辦才好?」
她這種模樣怎麼能夠見人呢?好醜、好憔悴,別人看了肯定會嚇一跳,也難怪梧飛大哥要出聲提醒她。
在山莊裡,她看過不少侍女都會在臉上抹胭脂水粉,雖然看她們打扮起來很漂亮,但她卻從來沒有羨慕模仿的念頭,始終素著一張臉,並且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好。
直到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開始在意起外表,她不想讓在乎的人看到這醜醜的模樣,就怕他會不喜歡、嫌棄她。
她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以往那沒有任何憂愁的日子似乎離她越來越遠,她的心思變得細膩起來,不再是全然的天真爛漫,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改變,全都只為了一個人。
沮喪的搗住雙頰,魏惜兒對著溪中的倒影歎氣,「唉,我沒臉見人了……」
「為什麼沒臉見人,你的臉還好好的長在上頭呀,不是嗎?」
「嘎?啊——」
背後突然冒出的男人嗓音頓時嚇了她好大一跳,害她重心不穩的就要往小溪栽下去,靳旭忙不迭伸手勾住她的腰,往後一扯。
「惜兒,小心!」
她向後倒入一個熟悉的懷抱當中,被男人好好的保護著,驚魂未定的她抬眼瞧向背後那張面容,馬上漾起一抹笑,「阿九。」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總是會在你笨手笨腳時出現拉你一把呢?」
對於他的調侃,她一點都不在意,依舊笑得開心,但一想到自己此刻糟糕的臉蛋,她的笑容一垮,趕緊用雙手搗住臉,「你現在不要看我。」
「為什麼?」
「因為……很醜。」
「真的?我不信,讓我瞧瞧。」
他將她的身體轉向面對他,然後拉下她的手,仔細端詳她的面容,除了眼下多了黑眼圈外,其他地方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哪裡丑了?
他輕笑出聲,真是拿她這小題大做的反應沒轍,「我一點都不覺得你變醜了,所以不必遮,沒這回事。」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
「到底是誰說你變醜的?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
她毫不猶豫的馬上回答,「梧飛大哥。」
「果然是那個傢伙……」他挑了下眉,已經開始思考該怎樣縫住梧飛那從來不會說好話的嘴。
魏惜兒頓了下,才後知後覺發現這樣回答好像會害了梧飛,趕緊補充,「梧飛大哥是好意,你不要對他生氣。」
「我怎麼會對他生氣?你別太擔心。」他只是不滿他那一張嘴非常久了,「對了,梧飛說你找我,怎麼了嗎?」
「這個……」
一想到找他來的最主要目的,魏惜兒的表情又黯淡下來。她想問,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要是不問清楚,她會繼續被這問題給困擾,然後再度失眠的。
如果有一日,我要你捨棄一切跟我走,你會願意嗎?
他要她捨棄一切跟他走,說真的,其實她沒什麼可以捨棄的,所以只要他對她是真心的,她會跟著他走,並且全然的信任他。
但她就怕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也怕他只是說著哄她罷了,並不是真的……
瞧著她黯淡下來的臉蛋,簡直讓人不捨極了,靳旭低聲柔哄,「怎麼不說話了?嗯?」
她掙扎了好一會,末了還是選擇說出口,「大家都說……我傻……」
他笑了笑,不介意的回答,「你的確比較天真一些,那又如何?」
她是天真了些,也遲鈍了些,但卻傻得很可愛,這也是令他憐愛的一部分,多虧這樣,她才能保有那份純真,所以他根本不覺得有什麼,當然也就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在意起這個問題。
「我曾經聽其他人提起過,娶了我也只會是多一個包袱……」
她沮喪的低下頭,無法再繼續說下去,這終於讓靳旭知道她心中原來也是有陰影的,她單純的心靈也是會因為流言而受到傷害的。
她不是不懂,只是不知道該去計較,便默默的接受了一切,不管好與壞,如果不是她此刻說出口,他不會知道,其實她的心跟平常人一樣脆弱,是需要好好保護的。
「我的惜兒,你並不是沒有人想要。」他心疼的緊緊擁住她,像是想要讓她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要她,還有他一個人要她的,「要不然你把我當成什麼?」
「我……不知道……或許你只是覺得我好欺負,就耍著我玩罷了。」
「誰說我在耍著你玩的?我要你,我當然要你,不管別人怎麼看待你,我對你的心意都是一樣,不會變的。」
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就是要她,如果有人會笑他,那是他們看不到她的美好,他也不稀罕別人看到,只要他明白她的一切就夠了。
魏惜兒抬起頭,有些期望卻又怕受到傷害的瞧著他,「阿九,你……真的沒有騙我?」
「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騙你的。」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記承諾般的輕吻,想要安撫她的心,讓她可以完全信任他,「還有,你要改口喚我『旭』。」
「旭?」
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掌心一筆一畫寫下,「旭日的旭,懂了嗎?」
她懂旭這個字,不懂的是,他為什麼要她改喚這個字,「為什麼?」
「因為這才是我的本名。」
他接著從懷中拿出一塊繫了紅繩的青綠色玉珮,掛上她的脖子,「這是我給你的信物,你一定要收好,別掉了,也不准交給其他女人,知道嗎?」
魏惜兒好奇的瞧著胸前的玉珮,那玉色澤柔潤,上頭還刻鳳鳥望月的花紋,就算她不懂玉,也隱約知道這塊玉似乎很珍貴,特別還是他給她的,所以她非常珍惜的握在掌心裡,黯淡的神色終於又漾起一抹甜美笑容。
「這真的要給我?」
「當然,它等你很久了,直到這一刻,它才終於等到自己的女主人出現。」
看著她再度展開笑靨,靳旭也跟著她揚起笑容,貪看著她的美好,「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回擎天山莊一趟。」
「你願意讓我回山莊了?」她訝異的張大雙眼,還以為他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
「當然,該到的人、物都到了,總該做個最後了結,好讓你可以順利跟著我回靳家去。」
她困惑的瞧著他,不懂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靳旭繼續賣關子,只對她做出必要的吩咐,「明日回到山莊,你照著我的話做,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阻止咱們倆在一起。」他似乎已經可以預見明日古青笙又氣又惱,卻啞口無言的表情,不過他可不會將惜兒還回去,該屬於他的人,他絕對不放手!
自從魏惜兒被靳旭帶走,古青笙沒有放棄派人尋找她,尤其還掛心著她的傷勢,他幾乎是寢食難安,但日子一天天過去,卻始終沒有她的下落,這讓他擔心不已,更是怨恨靳旭居然敢從他面前搶走她。
就算礙於母親的關係,他無法娶她,他也不會讓其他男人有機會覬覦她,甚至是得到她,這些他全都不允許!
而就在他因為魏惜兒的下落而焦急之際,靳家的使者到達山莊,他只好暫時壓下煩躁的心情,好面對靳家使者,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跟靳家牽上關係的機會,為了他所想要的東西,他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差錯!
在大廳上,古青笙帶著興奮的古紅雁出現迎接丁原,就連最近因為身體虛弱而深居簡出的古老夫人也露面了,顯現出對靳家的重視,而靳家那方,除了帶頭的丁原之外,他身後只有四名隨從,梧飛也在其中。
丁原率先對古青笙行禮,「古少莊主,在下丁原,代表靳家前來拜訪貴莊,並且查證家徽玉珮是否真在貴莊一事。」
古青笙抱拳回禮,「丁使者,勞煩你們走一趟了,不過,你們的少莊主沒有跟著來嗎?」
「如果玉珮真的在貴莊,少主之後便會出現的。」
古青笙點點頭,表情有種奇怪的惋惜,不過也沒再多問靳旭的下落,「不知丁使者要如何查證?」
「家徽玉珮現在在哪位小姐手中?我得先鑒定一下玉珮真假,所以請將玉珮交出來,失禮之處,還請少莊主見諒。」
「不會,這是應該的。」
古青笙一使眼色,古紅雁隨即將掛在胸前的玉珮取下,交給一旁的僕人遞交到丁原手中,等著他驗明正身。
她得意的嘴角一直勾著。只要等靳家使者確認過那是靳家的家徽玉珮,她就是准少主夫人,只要等著靳少主來迎娶她,她就能風光的出嫁了。
丁原拿到玉珮之後,就走到窗戶旁,不經意的一個甩袖,這才拿高玉珮狀似仔細的端詳著,過沒多久,他的眉一擰,「少莊主,很遺憾的,這塊玉珮是假的。」
「你說什麼?!」古青笙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這怎麼可能?」他可是花了重金才從神偷手中買下,怎麼會是假的,況且在得到手之後就再也沒讓其他人碰觸過,是絕不可能被掉包的!
一聽到玉珮是假的,古紅雁的笑容垮了,馬上抓住兄長的衣袖,「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古老夫人也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擔心起來,「笙兒,你不是說那玉珮絕對是真的,為什麼突然又變假了呢?」
古青笙焦急的反問:「丁使者,你是憑哪一點判定這塊玉珮是假的?」
「這塊玉本身的確是塊上等好玉,但問題不是出在玉質本身,而是上頭的家徽刻印。」
丁原拿起手中的玉珮,「眾所皆知,靳家的家徽圖案是鳳鳥望月,不過上頭的月亮是一記彎月,而彎月的缺口是向著鳳鳥的,這個小細節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注意到,仿製的人雖注意到彎月這個細節,卻把彎月的缺口刻錯邊,露出了破綻。」
古青笙馬上來到丁原面前,激動的搶過玉珮一看,那彎月果然是相反方向,就像丁原所說的一樣,因為對方是靳家派來的使者,古青笙對他說的話是深信不疑。
當初他從神偷手中拿到玉珮時,只注意到刻印的確是鳳鳥望月,卻完全忽略了,也不知道要注意月亮刻印的細節,結果沒想到得到的竟是一塊偽造的玉珮!
到底是神偷騙了他,還是連神偷也被靳旭給騙了?他不甘心,以為自己終於得到一個跟靳家少主接觸的絕妙好機會,最後卻變成白忙一場,他的苦心全都化為烏有了?
不!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真正的玉珮到底在哪裡,難道還在靳旭的身上?
「少……少莊主!」就在這時,一名僕人急忙進到大廳內,也顧不得還有其他客人在,「回來了……她回來了……」古青笙這一刻正極度不甘且憤怒,語氣難掩暴躁,「你到底在說什麼,給我說清楚!」
「是表小姐……表小姐她自己回來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