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槓真愛 第九章
    雖然賈禎璦想要趁著安伝軒到澳門處理事情的時候待在台灣,巴著阿傑請他幫她完成當大姊頭的夢想,但是安伝軒根本不給她有任何機會,硬是強勢的主導,讓她只能跟著他搭著私人飛機來到了澳門。

    這還是賈禎璦第一次來澳門,賭場酒店有兩個入口,一個是五星級飯店,另一邊的才是賭場的入口,巧妙的設計使得酒店與賭場融為一體又彼此不相衝突。

    身為大老闆的安伝軒一帶著賈禎璦和金龍、銀龍到來,理所當然被安排入住總統套房。

    這間總統套房也遵循傳統,金碧輝煌的擺設,什麼東西都是奢華的金黃色。有張鋪著金黃色床罩的大床,梳妝台上的鏡子也用K金鑲邊,就連浴室裡的水龍頭也是十八K金的。

    而據安伝軒所說,因為自己的媽媽很愛天鵝,所以當初他的外公和爸爸投資這間酒店時,在任何可能的角落都用上了天鵝的圖騰,所以優雅的天鵝,成了賭場酒店的Logo。

    「哇!」賈禎璦不由輕搖了下頭,K金的水籠頭也做成天鵝的圖案,「這裡真酷。」

    「看什麼?」安伝軒從後頭一把將她抱住,將她拉近,讓她靠向自己的懷抱。

    「你看。」她放鬆自己往後靠,然後抬頭看著天花板,一整面部嵌上鏡子,兩人此刻的樣子也反射在裡頭,「好有趣。」

    「很高興你喜歡。」安伝軒並不特別喜歡這些設計,但是來賭場的客人喜歡這些金澄澄的東西。

    一進入這種富麗堂皇的環境,就會不自主的令人產生一擲千金狂賭一把的豪氣。

    「我不是喜歡,」她抬頭看著他,「只是覺得有趣。」

    他微微一笑,雙唇滑下她的頸部,舌尖探著她急促的脈搏,感覺她在他的碰觸之下顫抖。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用嘴封住她,她雙手攀住他的頸子,感受他慾望的力量,他並不溫柔,但是帶給她的快樂卻無庸置疑。

    就算來澳門是有正事等著他,但是他依然選擇跟她慵懶的度過一個下午。

    「我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可以嗎?」洗好澡之後,安伝軒一邊穿著襯衫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賈禎璦問。

    「沒問題。」她回答得肯定又響亮。

    「好,」他坐在床上,彎腰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我馬上就回來。不准出去,等我回來,我再親自帶你去逛逛。」

    這裡畢竟不是台灣,賭場出入的份子難免複雜,所以他不希望她一個人亂闖。

    「我已經沒力氣了,」她心滿意足的對他微微一笑,「不會出去的。」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穿好衣服之後,安伝軒便在酒店經理和金龍、銀龍的陪同下,一起離開。

    他才一離開沒多久,賈禎璦就從床上坐起來。

    這裡是澳門,來這裡不賭一把實在對不起自己。上次去Las Vegas因為只顧著找老公,所以根本就沒有去賭過,這次既然找到老公了,就可以放鬆的好好玩一把。

    雖然她對安伝軒有承諾,但是在他忙完事情回來前,她就會乖乖回房間等他了,神不知鬼不覺——既然如此,她當然得去玩玩。

    ☆   ☆   ☆

    「就是他們!」賭場經理站在安伝軒的身旁,要人將畫面給定格在二十一點的賭檯上。

    畫面上出現兩張西方臉孔。

    在澳門的賭場裡,絕大部分的賭客都是亞洲人,因此這兩張臉孔特別突出。

    東西方兩地的人看待賭博一事的觀點不盡相同,老外把賭博當娛樂,中國人卻把它當成玩命似的,所以澳門賭桌數雖然遠遠不及拉斯維加斯,但是收入卻早就遠遠超過了。

    「他們待了一個星期,掃了我們五、六百萬美金了。」

    「查到原因了嗎?」

    「我想問題出在他們的手。」

    「手?」安伝軒撫著下巴思索著。

    經理交代將鏡頭給拉近些許,「老大,你看他們的戒指。」

    貓眼石在燈光底下發著光亮,「針孔嗎?」安伝軒眼底的銳利一閃而過。

    「對!」經理點頭,「常理判斷,應該有人接應,從針孔中看到牌型之後,算出機率,然後經由耳機——你看後頭有個東方男子,這些天,他都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但是卻從不下注,只要他有動作,他們才壓注,十把裡頭至少贏了八、九把。」

    「查到外頭接應的人了嗎?」

    「應該在我們酒店裡,再花一點時間就可以追到。」

    「很好!約他們明天到VIP室賭一把。」安伝軒淡淡的道,「記住,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是!」賭場經理立刻微點了下頭。

    這時,安伝軒看到入口的監視器拍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把鏡頭拉近。」他交代。

    操控人員立刻照作。

    「這女人——」安伝軒輕輕搖了下頭,他以為他已經交代她乖乖的待在房裡了,看來她真的把他的話給當成耳邊風。

    「老大,要把大嫂請回房嗎?」賭場經理問。

    「不用,」安伝軒搖搖頭,垂下的眼眸突然一亮,「她停在哪個檯子?」

    「也是二十一點的檯子。」

    「跟她玩玩。」安伝軒微笑說道,用手做了一個斷頭的動作。

    賭場經理立刻吩咐下去。

    安伝軒勾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在她拿到第十把「爆煲」之後,看到她皺起眉頭,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底下的人已經告訴他,她只換了一百塊美金,所以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她也只能乖乖回房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賭場經理的肩膀,頭也不回的離開。

    ☆   ☆   ☆

    俗話說的好,小賭怡情,但是她從不知道她那麼倒楣,一百塊美金在短短的三十分鐘之內就輸個精光,還以為認識了安伝軒之後會轉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賈禎璦垂頭喪氣的走回總統套房。

    桌上早就擺著美食佳餚,安伝軒一派輕鬆的斜靠在沙發上,漆黑的眼睛從她進門就鎖在她身上。

    「我只是下去一下。」她咕噥,現在心情超差,壓根忘了自己曾答應過他會乖乖待在房間裡。

    「去哪裡?」他懶洋洋的問。

    「就是……」賈禎璦正要說話,但一對上他陰鬱的眼,他的心立刻一突,「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如果我不回來,怎麼可能會發現你不聽我的話呢?」

    她很快的想起了自己的承諾,「對不起!」在他的目光底下不自在的欠了欠身子。

    他對她勾了勾手指。

    她懷疑的看著他。

    「過來。」

    她思索著,他口氣還不錯,除了眼神有些陰沉以外,不過他常這樣看她,所以應該是沒事,她緩緩的走向他。

    似乎是受夠了她慢吞吞的動作,她才靠近,他的長手就一伸,直接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別這樣嘛!」她忙不迭的說道:「就算我不聽你的話,我也受到報應了,我剛才輸了一百塊美金。」

    「還好啊,」他不以為然的挑眉。

    「是還好,但重點是感覺!輸的感覺……很差。」他看起來真的有點生氣,所以她微微掙扎,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別這麼生氣嘛,我有報應了!」

    「這才是你的報應。」他低下頭,霸氣的吻住她的唇,「你不是說你已經沒力氣了嗎?看來,我還沒讓你太累嘛!」

    賈禎璦先是被嚇了一跳,但是不一會兒就屈服的張開雙唇,回應他的吻。

    雖然是他先吻了她,但是她很樂於採取主動,畢竟從見他第一次面開始,她就深深被他所吸引。

    這個吻是火熱而強烈的,她不能控制的顫抖,他們之間燃起的激情使他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她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對他伸出雙手,讓他慢慢的躺在她身旁……

    ☆   ☆   ☆

    看著台上的狂艷舞蹈,賈禎璦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看到地看得入迷,身體還不停的往前探,安伝軒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她給抓回自己的身邊坐好。

    「哇!每個人的身材都好好。」賈禎璦讚歎。

    這是澳門最著名的瘋狂巴黎艷舞團表演,配合燈光變化和十足的音效顯示人體之美。

    「就算再好,」安伝軒好笑的看著她,「你也不需要看得像是要流口水一樣。」

    「我才沒有。」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別騙我說你看到台上的人都沒有任何感覺。」

    安伝軒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反正這種時候,怎麼回答都會落人話柄,所以沉默為上。

    這裡表演的多是法國妙齡女郎,受過嚴厲的訓練才能登台,所以水準很高。

    雖然在澳門投資多年,但是他卻鮮少踏出酒店,畢竟每次來這裡,總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他忙得幾乎分身乏術,這次還真是托她的福,他才會陪著她像個遊客似的四處走動。

    一場精采的艷舞秀結束,他摟著她走在澳門的街道上。

    當夜幕低垂,澳門搖身一變成了誘人的魔鬼,跟早上街上鮮少人煙的景象截然不同?

    「來澳門不吃蛋撻,那不跟沒來過一樣。」咬了口鬆脆外皮,賈禎璦一臉的滿足。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之前不就等於都沒來過。」

    她微微一笑,把咬了一口的蛋撻送到他嘴前,「就算不吃甜食,但好歹嘗一下嘛!」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也輕咬了一口。

    「不錯吧?」她試探的問。

    「還可以。」他摟著她走在孫逸仙大馬路上,今天不是假日,人潮不算太多,沒有擁擠的感覺,反而多了無拘無束的熱鬧氣氛。

    有人將這裡說成酒吧街,也說是澳門的蘭桂坊,面臨海邊,海景配上燈光充滿浪漫情調。

    「若真那麼喜歡吃蛋撻,就得吃正宗的。」安伝軒說道:「如果你乖乖聽話的話,我明天請人買安德魯最新鮮出爐的葡氏蛋撻給你。」

    她一臉驚喜。「這是你說的喔!」

    「對。」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剛才我們要出來的時候,酒店經理說要派人跟著你,你為什麼不要?」她一邊吃著蛋撻一邊問道:「就連金龍、銀龍你也不要他們跟著。」

    「想跟你悠閒沒壓力的過一天,」他的手肘彎曲,輕靠著欄杆,側頭看著她,「不好嗎?」

    「跟你獨處是很好,但是若會讓你有危險,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她微笑,把最後一口蛋撻給吞下肚。

    他在燈光之下打量著她,她臉上恬靜的笑使他的心像被電擊一般,「看來,」他輕輕的開口,「你真的沒我想像中的不聰明。」

    她不服氣的嘟起嘴,「我也看過黑道電影好嗎?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有不少仇家。」

    「你想太多了。」安伝軒伸出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細細品味她在他懷中的感覺。

    他早已經忘了上次這麼慵懶、悠閒是什麼時候了。

    「你看!」在他的懷中,她拿出手拿包裡的紅紙。

    「怎麼了?」他帶笑的看著她,對於這張紅紙,他也不算陌生,「你不是說,江湖術士的話僅供參考嗎?怎麼還留著?」

    「不是啊!」她抬起頭,輕觸了下他的唇,「原本我也以為這不准,但最後我才發現,其實它說對了!我跟友鈴、蘋安討論過了,我們覺得李仙姑真的是高人,至少在我與你的事情上,她對了。」

    「我不是黑人。」他提醒。

    「但你是黑社會老大,而且真的是黑到不能再黑,賭場、酒店、綜合調查顧問公司你都有涉足,難道不夠黑嗎?」

    他聞言,只是搖了下頭,露出一個性感又迷人的笑容。

    微涼的海風吹來,他伸出手將飛散在她在臉頰的頭髮給撥開。

    「那二十二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她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可是最後讓我想到了,或許這個數字是我們的幸運數字,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還有我到你家潑膝那一天是幾號嗎?」

    「不會是二十二號吧?」

    「是啊!」她點頭搗蒜,「而且我剛好在十點認識你,那不也是二十二嗎?」

    這也說的通?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以為我們做賭場的人重視風水、迷信,沒想到我老婆也一樣。」

    「與其說是迷信,不如說是強化自己的信念。」她專注的看著他的黑眸,柔聲說道。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

    「強化自己的信念?」安伝軒淡淡的說道:「相信我們真的是命中注定一對,是嗎?」

    「對啊!」她滿心暖意的笑笑。「不然我到現在還不敢肯定,我們是否真的可以和爸媽一樣相守到老。」

    「我們會!」他緊緊把她摟在懷裡。

    她靜靜的留在他的懷裡,若是沒有遇上他,她或許永遠也不能體會這種相許一生的摯愛。

    「你說哪一天。」她在他的懷抱中有些異想天開的低語,「會不會你的仇家發現我對你很重要,所以就計劃綁架我,然後跟你勒索?」

    「女人。」他低下頭,用力的吻了下她,「你的電影真的看太多了。」

    「我可得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要怎麼脫身又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看她講得興致勃勃,他無奈的搖著頭,她愛作夢,就由著她吧!

    「不然我就在身上裝個小型追蹤器好了,這樣不管我走到哪裡,你都可以很快找到我。」

    「隨便你。」他對天一翻白眼,她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只求她開開心心而且不要惹麻煩就好了。

    至於綁架,他對自己一向自信滿滿,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她手上的那張紅紙,他還是認為——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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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伝軒才用完早餐,就跟賭場經理一起離開。

    如同以往,她被交代乖乖待在房間等他。雖然滿心不以為然,但是這次賈禎璦學乖了,不敢再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她把玩著手中剛從賭場經理那裡要來的小型追蹤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她隨手將追蹤器給塞進牛仔褲裡,輕快的起身。安伝軒離開的時候有說會派人去買葡氏蛋撻給她,沒想到效率這麼好,這麼快就回來了。

    門外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手裡拿著紙盒,散發濃濃蛋香味。

    「哇!我的蛋撻!」她興奮的接過手,「謝謝你!」

    她轉身正打算去拿小費,但是頸上傳來的劇痛使她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她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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