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麼?!
「我?」阮澄英傻眼。「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照顧小寶寶啊!」更別提一下子來兩個了!
「放心放心,平平安安很乖的,對不對,平平安安?」傅盈琇轉頭問向兩個兒子。
「對,平平(安安)乖。」雙胞胎點頭。
「瞧,他們很乖。」傅盈琇笑說。
是啊是啊,你們母子三人說了算。
「澄英啊,你不用擔心啦!」洪蕙君打斷她。「又不是只有你,還有硯星在啊!」
她當然知道有二少在,可是她們忘了嗎?這就是她原來的問題啊!這對母女是故意這樣迴圈,打算攪亂她的腦袋嗎?
「澄英,你們就當作實習,未來一定用得到的。」傅盈琇表示。
「盈琇姊姊你幹麼說這種話啦!」阮澄英紅了臉。什麼實習啊!
雖然好害羞,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幻想,想到生兒育女,當然就免不了想到那的「前置作業」。二少的身材真的是好……
等等,差點被轉移注意力,現在不是作夢的時候!
一回過神,發現那對母女竟然要偷溜了,她立即一手拉住一個。
「等一下!」她把她們拉回來。「傅媽媽、盈琇姊姊,我可以請問一下,二少知道你們都要跑光光,還要把雙胞胎交給他照顧嗎?」她不抱希望的問,其實她也知道,她都被蒙在鼓裡,二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昨天因為他回家,我們太高興,只顧著聊天,忘了這件事,後來他又去探望奶奶,接著又去探望湘芸,很晚才回來,我們那時候已經睡啦!今天你也看到了,他睡到現在才起床,我們還沒機會說,所以應該是不知道。」
「這樣怎麼可以,你們應該──」
「哎呀,我再不出發真的會來不及了。」洪蕙君看了看時間,打斷阮澄英的抗議。「對了,澄英啊,所有的傭人從昨天開始就放假了,未來的一個半月,除了幾名園藝師傅會固定來整理庭院,就只會有簽約的鐘點的人每個星期來打掃一次,那些人員的照片資料我都放在玄關的櫃上,你們看一下,不可以隨便讓陌生人進來唷!」她叮嚀。
「喔!好,我知道了。」阮澄英點頭。她才奇怪今天不管是主屋還是員工宿舍怎麼都沒有看到人,原來是放假了。
「那家裡就交給你了。」洪蕙君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執起她的手拍著。
「嗄?交給我?」阮澄英四度傻眼。
「對啊,交給你……啊!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爸爸也跟我們一起去喔!」
「什麼?」阮澄英錯愕。她怎麼都沒聽爸說啊!
「我們說會幫你就一定做到。」傅盈琇笑道:「老吳如果在,你要怎麼攻陷硯星啊?當然要一併帶走嘍!」
也就是說,他們是刻意把大宅全部清空,只剩下她和二少……喔,還有雙胞胎。
等等,她們這麼一說,不就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了嗎?哇啊!好惡毒呀!
「那我們走了,硯星就麻煩你多照顧了,你要好好的加油!我們每個人都很看好你喔。」洪蕙君為她打氣。
阮澄英又臉紅了。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啊,只要想到二少發現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她就沒心思去想那些風花雪月!
但她能怎麼辦?又阻止不了這對母女,只能焦急的看著她們起身走到玄關,洪蕙君從衣帽櫃裡拉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行李箱。
「傅媽媽,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她急忙追了上去。
「再見,澄英。」洪蕙君又故意打斷她。「你開學之前我們就會回來……嗯,盈琇,你覺得這樣時間夠嗎?」偏頭望向女兒。
「難說,那種事沒個准。」傅盈琇聳聳肩,打趣的望向一頭霧水的阮澄英。
「說的也是。」洪蕙君點頭,還是拍拍阮澄英的手。「澄英啊,現在家裡沒大人,你就相準機會,安心的撲倒他、吃掉他,不用手軟,知道嗎?」
「傅媽媽!」阮澄英羞窘的喊。做媽的會叫人撲倒自己的兒子嗎?
「反正你就加油吧!我們走了。」
「等一下啦!」她飛快的拉住洪蕙君。差點又被她們轉移注意力。
「還有問題的話,不急於一時啦,我還會過來,有問題到時候我會從旁協助,當你的軍師啦!」傅盈琇一拍胸脯保證。
「不是啦!你們要走,至少也要跟二少說一聲啊!」她們就這樣離開,等一下二少下來,她還有全屍嗎她!
「說的也是。」洪蕙君點頭,拍拍阮澄英的手,走回客廳。
正當阮澄英鬆了口氣時,沒想到洪蕙君卻只是走到樓梯口,朝樓上喊,「硯星啊,盈琇和力樂忙,平平安安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和你爸爸下午要搭飛機到歐洲,得過好一陣子才會回來,你要顧家喔,就這樣了,再見。」
嗄?就這樣?
這屋子隔音設備很不錯耶,二少有沒有聽見都是個問題!
傅家母女倆笑嘻嘻的再次跟雙胞胎說再見,拖著行李飛也似的出門,直到各自的車前後呼嘯離開,樓上才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會兒,只披著浴袍,全身濕答答,頭髮還滴著水的傅硯星衝下樓來。
看著客廳裡只剩下坐在地板,正頭靠著頭,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陰謀的雙胞胎,以及一臉癡呆站在玄關的阮澄英,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不要告訴我,剛剛我媽說他們要出國!」
「呃……」好吧,反正他已經聽見了,她就不必再告訴他了。
「不要告訴我,傅盈琇該死的把這兩個他媽的小鬼丟給我!」他大吼。
「他媽的。」雙胞胎突然喊。
兩個大人一頓,猛地望向正仰著頭看著大人的小鬼。
「厚∼不關我的事喔,他們是學你的喔!」阮澄英指著傅硯星。
「該死的!」他低咒。
「該死的。」雙胞胎有樣學樣。
「厚∼」阮澄英又出聲。
「臭軟糖你給我閉嘴啦!」傅硯星對她大吼。
「軟糖甜甜。」雙胞胎說。「好吃。」
「噗!」阮澄英噗哧笑了。
傅硯星一張俊臉簡直黑到底。到此刻他終於領悟,他根本是被大哥,更可能的是全家人,給騙回來的!
「軟糖。」他突然陰森森的望向她。「你老實說,是不是因為我大哥要陪老婆巡迴,我爸媽要出國玩,所以大家商量的結果,是把我騙回來?」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剛放假回來而已。」她拚命搖頭。
他們只說會支持她、會幫她,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們要全部跑光光啊!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絕對不能讓他以為她是共犯,否則這個寒假她就死定了!
見她完全沒有結巴,表示她說的是實話,而且看起來,她不僅是無辜的,感覺更像是被犧牲的供品!
可惡,他猜的肯定沒錯,他們合謀把他騙回來,而且他敢用自己的人頭擔保,提議的人一定是盈琇!
因為大哥和老爸一缺席,力樂和盈琇他們夫妻倆就得全權代理爸爸和大哥的職務,忙碌是一定的,她心理不平衡,所以才把游手好閒的他騙回來,將雙胞胎丟給他,有苦同當!
可大哥明明知道他不是真的游手好閒,為什麼也加入騙局?還有,奶奶為什麼也沒阻止?
他火大的立即撥打孿生妹妹的電話,她也有恃無恐的沒關機,一下子就接通了。
一接通,他立即就質問,所有疑問無一遺漏。
「聰明,都被你猜對了耶!」傅盈琇坦承不諱,還笑得很得意。
「傅盈琇,你馬上回來把雙胞胎帶走!」他大叫。
「好啊,我可以帶回雙胞胎,不過你是哥哥,我是妹妹,總裁職務由你代理,我代理副總裁。」她也不囉唆。
可惡!
「怎樣呢?要我回去帶雙胞胎嗎?」她涼涼地笑問。
「你難道不擔心他們在我這裡會被我虐待嗎?」
「呵呵呵,不會耶,我很放心。」傅盈琇把他的威脅當笑話,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你不要這麼放心!」他沒好氣的吼。「你是母親耶,有人威脅要虐待你的小孩,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當一回事!」
「可我就是相信你啊!」她輕笑。
真是令人感動!「這種時候我倒希望你少相信一點!」
「呵,好啦,本來不想這麼早告訴你,不過看你這麼緊張,就告訴你啦!」
「告訴我什麼?」
「你們只要負責照顧白天就好,晚上我們會接他們回來。」
「請問這樣有什麼差別嗎?」傅硯星咬牙道。
「當然有差,總要留些時間給你們培養感情嘛!」
「培養感情?哼!我一定會讓雙胞胎培養出懼怕我的感情,到時候看你要怎麼讓他們願意留在我這裡!」他威脅。
「笨蛋!呆頭鵝!」她懶得說了。
「什麼呆頭鵝啊?」說話沒頭沒腦的,莫名其妙!
「反正就是這樣啦!照顧雙胞胎,或是代理總裁二選一,給你五秒鐘考慮,五、四、三、二、一,時間到,你的答案?」
傅硯星咬牙。
「我一定會虐待他們的!你等著瞧,我一定會把他們折磨得不成人形,連你都認不出來!」他憤怒的掛斷電話。
可惡,虧他還感動得要命,結果竟然只是一場騙局!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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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二少被設計有些可憐,不過她心裡卻好開心,因為這個寒假,她可以跟他單獨相處……
噢,不算單獨,白天還有對小可愛。
不過這樣正好,有雙胞胎在,他們的互動會自然一點,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而且這對小可愛是很棒的模特兒呢,這幾天她幫他們畫了好幾張素描,看來她碩上班的結業展覽不缺人物畫了。
最重要的是,這麼一來,她的同學們就不會老是取笑她,人物畫只會畫那個「幻想」的人物。
傅硯星餵飽雙胞胎,又被迫陪著他們玩,好不容易在他快要累垮的時候,他們終於睡著,他也筋疲力盡的躺在他們旁邊,動都懶得動一下。
這幾天下來,雙胞胎依然安好,白白胖胖、快快樂樂,每天早上出現在大宅,都開開心心的喊著「二舅舅」,然後興高采烈的奔向他,一人抱住他一隻腿,那種情勢,就算傅盈琇想要拉住他們也拉不住,更別提需要想辦法讓他們願意留下來。
幾乎不成人形的反而是他。
一個人照顧兩個小鬼簡直是酷刑,偏偏他有的,是一個見死不救的同伴。
偏頭望向盤腿坐在地上,面前架著一個矮畫架,整個人躲在畫架後已經忙碌一個早上的阮澄英。
「你在幹什麼?」為了不吵醒雙胞胎,他輕聲問。
「做我的寒假作業啊。」她低喃,勾勒出最後一筆線條,望著剛完成的素描,兩頰慢慢的染上紅暈。
這張,畫的不是雙胞胎,而是張裸體畫,主角就是她告訴同學們是她「幻想」的人物。
「什麼寒假作業?」他問。
「就是……」回過神來,趕緊闔上素描簿,蓋上畫布,從畫架後探出頭朝他望去,誰知一對上他的眸,臉上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熱。
「就是什麼?」奇怪了,她在臉紅嗎?
「咳,沒什麼啦,只是為四月的結業展覽尋找題材,先畫一些素描罷了。」簡單的解釋後,她立即轉移話題,「讓他們睡在地上沒關係嗎?要不要把他們抱到房間?」
「地板有恆溫裝置,地毯乾淨且又厚又軟,有什麼關係?不過如果吵醒他們,你要負責的話,隨便你。」他瞪她。
阮澄英乾笑。要玩是可以,不過要照顧,她還有待加強,比他還遜。
而他,嘴裡罵著麻煩,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很好,幾天下來,將雙胞胎照顧得妥當,看他對待雙胞胎的樣子,讓她想起以前他對她的情形。
嘻嘻,感覺很符合那句經典的話──嘴裡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的。
「你自己在暗爽什麼啊?」不知何時,傅硯星已經離開雙胞胎,蹲在她面前,一張帥得過份的臉蛋近在咫尺,很懷疑的看著傻笑的她。
嚇!阮澄英回過神,立即倒抽了口氣。
「我、我才沒有暗爽什麼咧!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紅著臉辯解,旋即逃避的站了起來。「我去拿被子給他們蓋。」輕手輕腳的跑上樓。
傅硯星皺眉,目送她跑上樓。都結巴了,明明就有還裝蒜!
收回視線,落在她所謂的寒假作業上,若有所思。
一會兒,他伸手掀開畫布,畫架上放著一本上掀式的素描本,他當然知道她在畫畫,只是畫什麼這點很值得探討。
他倒要瞧瞧她是畫了什麼東西畫到會臉紅。
他鬆開畫架上的固定夾,拿起素描簿,走到沙發坐下,蹺起二郎腿,往上翻開第一頁,立即驚訝的挑眉。
是雙胞胎。
畫得真的很棒,他沒想到她的畫功這麼好!
雖然他對畫畫是外行,不懂什麼高深的畫畫技巧,但是他認識雙胞胎,看得出來她將他們的表情、神韻,乃至於肢體動作,全都抓得很好。
翻到下一頁,還是雙胞眙,兩個小鬼頭靠著頭,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畫裡雙胞胎眼神靈活,表情非常傳神,讓人看著,就覺得這兩個鬼靈精肯定在商討著什麼陰謀似的。
再下一頁,還是雙胞胎,哈!竟然嘴對嘴在親親,瞧他們嘟高著嘴,真是超級可愛的,盈琇以後可要小心他們的性向了。
看來她把雙胞胎當模特兒了,可是這些應該都不是她臉紅的主題吧?
才想再翻下一頁,突然傳來一聲低呼,讓他停下。
抬頭望去,只見阮澄英驚慌的朝他跑過來,他正在奇怪她是見鬼了還是怎樣,她已經衝到他面前,一把將素描簿搶了回去。
「你你你、你看見什麼了?」她用氣聲質問,雖然驚惶失措,仍不忘雙胞胎在睡覺,不能吵醒他們。
「你你你、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敢讓人看見嗎?」他雙手抱胸,抬頭斜睨著她。這麼心虛,果然很可疑。
「才、才沒有咧!」她緊張的瞪著他。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看見才對。「我、我只是拿、拿現成的模特兒畫畫啊!」
「既然如此,你那麼心虛做什麼?」騙鬼啊!
「我、我哪有心虛!」
「等你不結巴了,再來告訴我你沒有心虛。」橫她一眼,放下腿,他起身伸手搶過她手上的被子,走向雙胞胎,輕輕的替他們蓋上。
阮澄英心臟快速的鼓動著,拚命的安慰自己:他沒看見,他一定沒看見,自己不要再結巴了,要不然以惡少的個性,一定會搶她的素描簿一探究竟的。
她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二少,你肚子餓不餓?我去弄乍餐,你想吃什麼?」
傅硯星挑眉。這幾天他除了照顧雙胞胎之外,一有空閒,就上網到「基地」查看,可是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次會花那麼多時間,倒是讓他挺意外的。
因為又忙又累,所以三餐都是叫「京窯」外送到府,沒想到今天早上送來的早餐之後,還附上一張大姑姑的留言便條,簡單的寫著「最後一餐」四個大字。
嘖!大姑姑真是的,他又不是沒付帳!偏偏這個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除了「京窯」,其他外送一律不得進門。
「你會什麼?」傅硯星沒興趣當白老鼠,所以先問清楚。
「呃!」阮澄英語塞。對啕,只顧著轉移注意力,卻忘了自己根本不善廚藝。
「你會什麼啊?」他一看就知道,雙手抱胸,故意追問。
看著他惡劣的嘲笑表情,她噘噘唇,死不承認自己什麼都不會。
「你直接說你要吃、吃什麼!」
「喔,接受點菜啊,真厲害。」他哼哼笑道,暗罵她:死鴨子嘴硬!「我也不太挑嘴,吃得很隨便,不會要求你做出像京窯那樣精緻又營養均衡的美食,來些簡單的就好。」
「好。」阮澄英鬆了口氣。簡單的,她應該可以應付吧?
「那就麻婆豆腐、蒜泥白肉、銀芽雞絲、芥蘭炒牛肉、番茄炒蛋、蛤蜊絲瓜、生菜蝦松、紅燒……」
「等等!停!」她越聽越頭大。「你說你吃得很隨便!」她控訴。
「對啊!」傅硯星心裡偷笑到差點得內傷。她剛剛每聽一道菜,表情就慘澹一分,實在太好玩了!
「你說要來些簡單的就好!」她又提醒他。
「是沒錯啊!」他雙手抱胸。
「所以你剛剛點的那些菜都是簡單的?」她不相信,她以為所謂的簡單,應該就像……對了,像泡麵一樣,加個水就OK的!
「對啊,超級簡單,只要會下廚的人就一定會的家常菜。」他斜睨著她。「怎麼?你不會啊?」
她撇撇唇,默認。
「所以我說啊,直接說你會什麼不就好了,浪費我的口水。」他哼了哼,一副施恩的樣子開口,「說吧,你會什麼?」
「……泡麵?」她吶吶的說。
「好啊,你去找包泡麵出來我看。」他就不相信家裡有泡麵這種東西。
喔,對呴,傅奶奶很注重飲食健康,就算她現在不住在大宅裡,這裡也不可能出現泡麵這種東西。
「怎樣啊?」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了,水煮蛋。」阮澄英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至少還會水煮蛋。「我煮的蛋不會破,而且殼又很好剝喔!」說得好驕傲的樣子。
「是啊是啊,好厲害的神技喔!需不需要找媒體記者來採訪,為你做一篇專題報導,我想想標題要怎麼下,『煮蛋神技,不破好剝』如何?肯定會轟動全世界來找你購買專利權。」傅硯星嘲諷。
她噘著唇瞪著他。
「你嘴巴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毒啊?不會做菜犯法嗎?」
「不會做菜不犯法,不會做菜又逞強,就是欠人念!」他狠狠瞪她一眼。「小鬼顧著,我去弄。」
「咦?你會?!」這一驚可是貨真價實。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蠢嗎?」他斜睨著她。
「誰、誰說下會做菜就是蠢,你這是偏見!所謂術業有專攻,現在外食這麼方便,如果每個人都會,那些餐館不就都要關門大吉了?我、我這是在促進經濟發展……」在他的眼光下,她越說越小聲,最後終於掰不下去了。
「我還製造經濟奇跡咧!」等她沒了聲音,他才很輕蔑的用鼻子哼了句,邊轉身走向廚房,不忘給她致命的一擊,「老話一句,不會做菜不蠢,不會做菜又不承認,還讓人點菜,這種行為才是蠢到極點!」
啊啊啊!好想掐死他喔!
阮澄英十指張張合合,巴不得直接掐上他的脖子。他的嘴巴真是有夠壞的!
不過……噘著唇,她有些洩氣的席地坐了下來。她應該學烹飪的,至少要會一兩道拿手菜嘛!
「喂!軟糖。」傅硯星又走回來。
「有!」她立即跳了起來,反射性的回應。
「你白癡啊,喊什麼有!」他損她。「你想吃什麼?」
「啊?」她楞楞地望著他。
「不要一副蠢樣子,你想吃什麼啦?」他咬牙再問一次。
「你會什麼?」她學他反問。
傅硯星聞言挑眉,接著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走向她,一邊扳著指關節,讓它們喀拉作響。
「我會的可多了,油炸軟糖、干燒軟糖、姜爆軟糖……」
「咖哩燴飯。」她趕緊說出閃過腦海的第一種食物。嗚嗚!光是聽他報「菜名」就全身發痛,他要讓她上刀山下油鍋!
「早說不就好了!」故意戳了下她的額頭。
阮澄英被他戳得頭往後一仰,脖子差點斷掉。
「你可以問,我就不行問喔,真不公平。」她一邊撫著後頸,一邊低聲咕噥。
「你有意見?」他湊近她,一雙漂亮的眼睛盯住她的大眼,距離近到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一起。
「我……」阮澄英呼吸一窒。天啊,不要靠這麼近啊,這是引人犯罪耶!
「你怎麼?舌頭被貓吃了?剛剛不是很有意見?」他更湊近她,這會兒真的鼻尖碰鼻尖了。
漂亮帶電的眸,直瞅著圓滾的大眼,阮澄英神智暈了。不、不行了,她……她決定撲倒他,吃掉他,她要……
傅硯星突然直起身子,轉身踱開一步,她往前傾打算撲倒人家,卻撲了個空,差點跌了個狗吃屎。
有些懊惱的趴在地上恨恨的捶地。慢了一步,殘念!
「吃牛肉咖哩可以吧?」傅硯星問。這臭丫頭好像比較喜歡吃牛肉。
等不到她的回應,他偏頭望過去,嘴角勾起一抹隱忍的笑。「軟糖,你趴在地上幹什麼?」
「喔!」她趕緊用雙手撐起自己,然後跪坐在地上,垂著頭沒臉看他。「沒、沒做什麼啦!」她怎能告訴他是因為要撲倒他失敗!
「喂!牛肉咖哩行不行啦?」
「好。」她點頭,一掃沮喪,臉紅紅,心怦怦。二少記得她比較喜歡吃牛肉嗎?還是只是巧合?
傅硯星望著她,好一會兒才用鼻子哼了聲,轉身走回廚房。
阮澄英望著他。恨啊,連背影都這麼迷人。
想到他剛剛扳著指頭細數「軟糖料理」,忍不住輕輕的笑了起來。
「什麼油炸軟糖、干燒軟糖、姜爆軟糖的,軟糖是甜的耶,那樣的料理肯定難吃死了。」她低低的咕噥。
軟糖只要拆開包裝直接吃掉就好了,笨蛋!
像是想到什麼羞人的畫面,她突然雙手掩臉,只見白皙的頸項微微的泛紅,紅暈慢慢的延伸至整個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