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對初期的震驚、難堪、不齒、羞怯、屈辱……等等種種情緒後,札兒蘭對瑟和泰赤蛇族士兵放浪形骸的性行為,已經漸漸能適應,雖然仍難免羞紅了臉,但已不像開始時那樣掩耳捂眼的不敢看了。
被看的人表現得若無其事,看的人在看了幾次之後,也就習以為常了。
說實在的,要札兒蘭不習慣還真是滿難的。
自從第一次那場差點嚇壞札兒蘭的集體合歡後,泰赤蛇族的士兵便食髓知味,“性趣”一來,就不管時間地點,直接就來叩馬車的門,把瑟莎叫出去,當場解決他們的需要。
才不過三天,瑟莎便已經交戰過數十回合了。
有一次,一名士兵甚至等不及找個隱密的地方,將瑟莎抵在馬車門上就做了起來,馬車則因為兩人的“撞擊”而晃動,坐在馬車內的札兒蘭既不能斥責他們,雙不能跳下馬車,只好從頭到尾面紅耳赤的坐在馬車內等他們做完。
幾乎無時無刻,札兒蘭都能聽到男女興奮的呻吟低喘,在寂靜的深夜中,有時還能聽見肉體相互拍擊的聲音。
他們完全不避諱讓人觀看,而她的別扭反而讓札兒蘭覺得自己是怪胎了。札兒蘭開始時就有這種感覺,好像她才是他們之中怪異的那一個。
等札兒蘭稍稍習慣之後,瑟莎才開始對她始終不肯仔細觀看他們“辦事”的過程頗有微辭,認為札兒蘭辜負了她的“賣力演出”。
“如果不是為了公主,我根本不必費力去討好他們。我這麼賣力的為公主示范,結果你連看都不看,唉!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如果她不這麼賣力,那些士兵豈會像發情期的公牛一樣,整天追著她,把她累得半死,她可是在捨命為公主耶!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札兒蘭不得不紅著臉仔細觀察每個細節,包括瑟莎的動作、士兵的反應,以及千奇百怪的姿勢等等,直到一切結束。
剛剛瑟莎又讓一名士兵叫了出去,札兒蘭覺得很奇怪,現下馬車還在進行間,他把瑟莎叫出去做什麼呢?
札兒蘭好奇的由窗縫往外看,因為瑟莎通常會選擇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好方便札兒蘭“觀摩學習”。
當然這回也不例外。
札兒蘭看見瑟莎面朝後的被抱坐在高高的馬背上,上衣已經褪到腰間,露出飽滿豐盈的胸脯,而那名士兵的頭正埋在她胸前,貪婪的吸吮著她頂峰上的乳頭,先是一邊,再換向另一邊……
瑟莎用雙手抱著士兵的頭往胸前壓,俏臉往後仰,好讓胸部更往前挺,像是希望能將自己整個胸部都塞進士兵的嘴裡一樣……
士兵的臉終於離開瑟莎的胸部,札兒蘭心想,或許士兵只想要過過干癮,畢竟在馬背,而且還是進行間的馬,能怎麼“做”呢?
一會兒後,札兒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士兵用單手控韁,空出一只手掀高瑟莎的裙擺,一把扯破她的底褲,然後解開自己的褲頭……
瑟莎的雙臂摟著士兵的頸項,雙腿往上環住他的腰在他後背交纏,調整好姿勢後,身子往下一沉,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接著,兩人就隨著馬背一上一下的韻律動了起來……
札兒蘭簡直不敢相信,在馬上居然也能做這種事!
從其他士兵的表情看來,瑟莎恐怕又要忙上一陣子了。
唉!可憐的瑟莎!
不過,從瑟莎的表情看來,她似乎也頗樂在其中的就是了!
接下來的發展,更是讓札兒蘭大開眼界。
那名士兵先是忘情的放開馬韁,接著,夾住馬腹的雙腿因為高潮而自然夾緊,胯下的馬兒接受到指示,立刻揚蹄開跑……
結果自然是……樂極生悲了。
看著跛著腳,萬分狼狽的瑟莎被人扶上馬車,在確定她沒有大礙後,札兒蘭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
這才真的是叫做“可憐的瑟莎”呢!
當真是太……太好笑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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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躲過眾人的耳目後,庫利汗帶著巴特騎著快馬往蔑兒族的方向前進。
兩天後,兩人終於到達預定的地點。
“巴特,蔑兒族那邊沒什麼狀況吧?”庫利汗問。
人人都當巴特只是他的貼身侍衛,卻不知道巴特還有另一個隱藏的身份——泰赤蛇族密探的頭子。
泰赤蛇族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巴特的密探工作可說是首功。
“忽齊喀擔心札薩克的失蹤會起蔑兒族人的騷動,所以,下令王宮裡的人守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問題。”巴特答道。
“孛吉勒族呢?”
“目前暫時沒有動靜。”巴特簡短的回答。
“那布答裡族的那只老狐狸呢?”
“依然是兩邊討好,最近還送了十名美女到孛吉勒族,其中一位學 妲娃的同胞妹妹妲娜。”
“哼!這只老狐狸,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庫利汗冷哼一聲。
“妲娃和阿蘭豁的遭遇應該很快就會傳回布答裡族。”巴特道。
“那好!我倒想看看那只老狐狸會有什麼反應。”庫利汗冷笑著。“宮裡呢?多裡喀洩漏出我不在宮中的事了嗎?”
“多裡喀從妲娃進府後,還沒出過房門,目前無法探知情況。”
“兩天沒出房門?他還當真是迷戀妲娃啊!”庫利汗的唇角勾起慣常的譏嘲笑紋,然後沉下臉,“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是。”其實不用庫利汗吩咐,巴特早就已在宮中部署了人馬,密切注意所有人的舉動。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乘,危害到庫利汗的生命和地位的。
“蛇宮那邊呢?翰真開始行動了嗎?”
“蛇宮正在為婚禮做准備,翰真祭司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另外,關於蛇神的試驗,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出來,歷代又何至於有那麼多汗妃遇害?就連汗父連續失去三名汗妃,也仍然追查不出一絲線消索,最後,還是不得不接受蛇神試驗的說法,所以,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才是。札薩克這對孿生史妹,正巧可以為我解工這道謎題。”
“萬一札薩克不同意呢?”要一個男人穿上鳳冠霞帔假扮新娘可是個極大的侮辱,更何況還會有性命之憂,札薩克貴為蔑兒族的汗王,他肯答應幫忙嗎?
“他會答應的。”庫利汗胸有成竹的說。札薩克為了札兒蘭,不惜賭上全族的命運,如今,在知道札兒蘭有生命危險,他絕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事實上,庫利汗的計劃非常簡單,他讓阿卡達到蔑兒族去接札兒蘭,隨後要巴特暗中派人擄來札薩克,打算來個李代桃僵之計,讓有武功的札薩克代替札兒蘭進蛇宮支接受蛇神的試驗,札兒蘭則扮成札薩克和他一同回宮。
他會故意洩漏出宮的秘密給多裡喀知曉,隨後又把妲娃送給他,便是知道多裡喀在床上時藏不住話的弱點,肯定會把秘密告訴妲娃。
而妲娃知道後,阿蘭豁必然後知道,那麼,翰真自然也會得到消息,那麼,札薩克的出現便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另一個好處是,他既不在宮中,他們行事便不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這就更利於巴特所安排的密探進行搜集情報的工作。
翰真在宮裡的眼線眾多,因此,他決定在說服札薩克後,讓他從半路起就開始頂替札兒蘭。
現在,他們就是在此等候被派去綁擄札薩克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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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瑟莎被某個士兵叫出去後,便沒有再回馬車睡覺。
札兒蘭也習以為常了,便自己一個人留在馬車內。
突然,穿著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悄悄潛進營地,毫無聲息的躲過打瞌睡的輪值守衛,然後竄進馬車裡,在確認過熟睡的札兒蘭後,便拿出一塊微濕的方布捂住札兒蘭的口鼻,然後抱起錯迷的札兒蘭,像來時一樣悄然無志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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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兒蘭,快起來,札兒蘭……”
熟悉的聲音讓睡夢中的札兒蘭以為自己還在蔑兒族王宮,她微蹙著眉抗拒著札薩克的叫聲。
“札薩克,別吵,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她咕噥著。
“札兒蘭,你醒醒,別睡了,快起來!”札薩克仍不斷的喚著。
札兒蘭被吵得受不了,只好強撐開沉重的眼皮,半瞇著眼在瞧見札薩克的臉後,又忍不住閉上。
“札薩克,你別我嘛!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也等我醒了再說,好不好?”她翻個身又繼續熟睡了。
“札兒蘭……”札薩克無奈的看著札兒蘭。
“藥效在一時半刻是不會退的。”
“為什麼要迷錯她?”札薩克不滿的質問。
“以防萬一。”
“我要等她醒來。”他不放心把昏迷的札兒蘭交給他們。
“不行!”庫利汗斷然的拒絕。
“你向我保證過札兒蘭會沒事的。”札薩克也不甘示弱的道。
“她受傷了嗎?”庫利汗瞇起眼看他,神情有些不耐。
“她……”一時間,札薩克被問得無言以對。
“你是希望我的人在帶她回來的時候驚醒她,然後她尖叫,把護送她的士兵們吵醒,將我們的計劃洩漏,最後,讓你親愛的妹妹接受那絕對會讓她致命的蛇神的考驗,那樣才叫沒事?”庫利汗道,“既然這樣,那你干脆回蔑兒族等著替你親愛的妹妹收屍好了!”
“我……”札薩克被他的搶白弄得無言以對。
“事有分輕重緩急,你若再不到營地去,等被人發現公主失蹤,那令妹就真的非死不可了。”為了使計劃有順利進行,庫利汗不得不放柔表情。
札薩克是聰明的人,他立刻就注意到庫利汗不尋常的反應。
先前他是因為擔心札兒蘭,所以沒有仔細去思考庫利汗的目的。
他這樣大費周章的布局,絕對不可能單單是為了挽救札兒蘭的性命。
如果把事情倒過來看……庫利汗分明是把他和札兒蘭當棋子,主要的目的是為了……
“庫利汗,解開蛇神試驗的謎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你想說什麼?”阿卡達說得沒錯,札薩克確實滿聰明的,竟能看穿他的計劃。
“你一開始便立札兒蘭為汗妃,為的就是要我替你查清楚蛇神試驗之謎吧?”
“沒錯!”庫利汗點頭承認。
“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計劃就行不通了,沒錯吧?”札薩克又道。
“你不可能不答應的。”庫利汗篤定的說。
“為了札兒蘭,我當然會答應,不過……”札薩克停頓了一下。
庫利汗揚眉等著下文。
“即使我願意頂替札兒蘭去接受蛇神的試驗,可卻沒有義務要把真相告訴你吧?我記得你曾說過,並不是完全沒有通過試驗的汗妃,只是,她們對試驗內容卻全三緘其口,或許我也會成為其中之一呢!”
“你想跟我談條件?”庫利汗開始對札薩克另眼相看了。
“你怎麼說?”如果庫利汗不肯,札薩克其實也是沒轍,誰教他們是戰敗國呢!
“你說說看吧!”
“我要你保證,在這段時間,札兒蘭不會受到任何人的侵犯,並且在事情過了之後,同意讓札兒蘭回到蔑兒族。”札薩克提出要求。
“通過蛇神試驗,便是代表蛇神承認此人為泰赤蛇族的汗妃,就算我是汗王,也無權廢除。如果你真的成功的通過試驗,那札兒蘭便是我泰赤蛇族的汗妃,如何能讓她回到蔑兒族去?”庫利汗搖頭道。
“如果我沒通過考驗呢?”
“如果我沒通過考驗呢?”
“若是你沒通過考驗,身份便會暴露,札兒蘭以假亂真,企圖欺騙蛇神的事,祭司勢必會追究,到時連我都保不了她。”庫利汗直言道。
札薩克聞言,先是不滿的瞪著庫利汗,隨即恍然道:“我知道了!原來,你想要的不是蛇神試驗之謎,而是想利用這個事件來鏟除蛇宮祭司在族人心中的威信。”
“假以時日,你會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庫利汗贊賞的點點頭。
札薩克得意的揚起下巴。
“可惜不懂得什麼叫聰明內斂。”庫利汗又立刻潑他一桶冷水。
“什麼意思?”
“一個聰明人是不會在敗給對手時還展露才智的,那樣做,無疑在提醒對手——此時若不痛下殺手,日後會造成他的威脅。”
“你要殺我?”札薩克眼裡升起警戒。
“不,我不會殺你,對我而言,你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何況,我不認為你對我會是個威脅。”庫利汗不在意的說。
“你……”札薩克忍住被看扁的怒氣,因為他知道庫利汗說得沒錯,在還沒能力自衛時,鋒芒畢露只會替自己招來危險殺機。
此時,巴特出現在敝開的門口。
“你該走了。”庫利汗對札薩克道。
“為了札兒蘭,就算是死,我也會拼著最後一口氣逃出來,絕不會死在蛇宮裡。”札薩克堅定的望著庫利汗說。
“我相信你做得到。”庫利汗點點頭。札薩克此刻的神情,讓他想起當年巴特後拼死替他擋住刺客的表情。
那時巴特剛進宮,還不懂武功,只會一些不入流的打架功夫,根本不是刺客的對手。
“那麼,札兒蘭將會是你的汗妃?”札薩克繼續問。
“沒錯!”
“我用謎底跟你交換札兒蘭的自主權。”札薩克提出要求。
“自主權?”庫利汗皺起眉頭,不太明白札薩克的意思。
“對,如果札兒蘭不願意,你不能強迫她做任何事,包括盡妻子的義務。”札薩克明白的說。
庫利汗聞言,不悅的蹙起眉頭。
札薩克毫不畏懼的回視。
“你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庫利汗瞇眼冷笑。
“不。”札薩克老實的回答,“我只不過是在賭。”
“賭?”
“你大費周章的設計這些,想必不會輕易就罷休,而且,你與我合作方式更是其中的關鍵,我賭你不會因小失大。”札薩克道。
“就算再疼愛妹妹,你的要求也未免太奇怪了吧?難道你們蔑兒族的妻子都不用生兒育女?”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要求你同意札兒蘭可以不用盡妻子的責任和義務,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對她使強,當然,更不能把她當成犒賞功臣的獎賞。”札薩克索性說開了,既然札兒蘭離不開泰赤蛇族,為了她的幸福,即使會惹怒庫利汗,他也在所不辭。
“你對我們泰赤蛇族的慷慨還滿清楚的嘛!”庫利汗唇邊常見的譏嘲笑紋又出現了,“只可惜了解的不夠透徹。”
札薩克沉默不語,但兩眼中卻冒著問號。
“知道我為什麼懷疑汗妃的死是蛇宮祭司搞的鬼嗎?”
“人死在蛇宮裡,首要嫌疑犯自然是身為蛇宮主人的祭司了。”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猜得到,還需要問嗎?札薩克暗忖。
“祭司為何要謀害汗妃?”庫利汗再問。
“這我怎麼會知道?”
“因為汗妃被蛇神承認後,就成了蛇宮的主人,和汗王的地位平等,甚至有質詢汗王的權利。這些特權,在未立汗妃前,是由祭司暫時掌管的。歷代通過試驗的汗妃,經過調查,全和當時的祭司有密切的關系,有些甚至還是祭司的情人。”
就因為如此,阿蘭豁和翰真才會處心積慮的想扶妲娃當上汗妃之位。
“啊?”札薩克眨眨眼,有些無法相信這樣的訊息,“你的意思是,札兒蘭日後和你的地位是平等的?”
“如果你能成功的讓她當上汗妃的話。”庫利汗道。
“可……可是,你……札兒蘭不是你的族人啊”札薩克懷疑的問。難道庫利汗不怕他們會利用札兒蘭的特權,做出對泰赤蛇族不利的事嗎?
“我的族人對蛇宮和祭司有著根深柢固的敬畏感,所以很容易壞事。更何況,汗妃僅僅有質詢的權利,並沒有實權,不值得我擔心。”
“這麼說,祭司讓你感覺受到威脅了?”
庫利汗沒有回答,看了一眼依然等在門口的巴特道:“現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吧?”
札薩克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札兒蘭,點點頭。
“札兒蘭就麻煩你照顧了。”
就這樣,札薩克帶著小綿羊托付給大野狼的不安,把札兒蘭留下來,神不知鬼不覺的裝扮成札兒蘭,回到護送札兒蘭到泰赤蛇族的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