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男人,好老公 第八章
    「你還是走吧!」陶立芃穿好衣服,站在窗前看著外頭的夜色。

    「你為什麼要騙我?」季楚成靠在床頭,微蹙著眉盯著她瞧。

    「我騙你什麼?」她回頭笑望他,「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可是非常冤枉。」

    「但你至少要解釋呀!」他坐直身子。

    「因為逗你很好玩。」好露出青春的笑靨,那笑還真是單純又迷人。

    「你確定自己已經改造成功了嗎?怎麼還是這麼頑劣!」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然成功了,現在很多人都喜歡我。」她自得一笑。

    「看來無論我怎麼說都沒辦法改變你了。」季楚成站了起來,「既然要留下就要好好保護自己,如果遇到什麼事一定要隨時聯繫我,現在一起去樓下吃晚餐吧!」

    「不了,我不餓,你走吧!」現在的她情緒還起伏著,只想安靜一會兒。

    「恨不得快點趕我走?」他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你真的不能再待下去。」她一張小臉盡露情慾後的風韻,著實迷人。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不怕我再一次把持不住?」他勾起煸情的嘴角。

    「你別胡說。」她當然怕了,於是轉移話題,「對了,奶奶還好吧?」

    「我還以為你忘了奶奶,她很好。」

    「那就好,你回去吧!」她拉出一抹微笑。

    「好吧!我先走了。」季楚成又看了眼她臉上的笑容才拿起外套離開。

    望著開啟又關上的門扉,她喃喃自語道:「你也是,要好好保護自己。」

    走到窗邊,她看著路上的街景,正要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看見籐木先生的車子回來了。在明亮的街燈下,她發現從車裡出來兩個人!

    陶立芃隨即走出房間,來到飯店大廳,而籐木海和季顏發也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她快步走向他們,笑盈盈的勾住他的手臂,「乾爸,你用過晚餐了嗎?」

    「用過了。」籐木海看著季彥發,「剛剛和季總一塊兒用的。」

    「那麼現在呢?是要去二樓的咖啡廳聊,還是回房間,我泡茶給兩位喝?」她非常善解人意地問。

    季彥發瞇起眸望著她,看來她這段時間的訓練與改造,並沒有白費,只不過她似乎太貼近籐木海了,總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

    「還是回房間吧!我不喜歡太吵的環境。」籐木海決定道。

    「那我們上去吧!」在陶立芃的攙扶下,他們一塊兒上樓,到了籐木海的房間,她便負責泡茶,還要飯店人員送來點心。

    「季總,聽說你明天要下南部?」籐木海隨口問。

    「沒錯,不知籐木先生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南部的土財主多,珠寶市場應該頗有發展。」季彥發極力說服道。

    「這個嘛……」籐木海有點遲疑,「可我太累了。」

    「我們坐飛機,很快就到。」季彥發對陶立芃擠眉弄眼了一番,暗示她要幫他說話。

    「乾爸,南部氣候比較暖和,你不是怕冷嗎?可以到那裡避寒幾天。」她將茶點遞上,順口提及。

    「真的嗎?那裡真的沒這麼冷?」籐木海有點心動了。

    「嗯。」她點點頭,隨即又苦著張臉,「但是我才剛進公司學習,不好馬上請假,只好讓乾爸一個人前往了。」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籐木先生,並趁機會帶他到處欣賞美景。」季彥發趕緊補充道。

    「好吧!那就和你一塊兒去看看好了。」籐木海終於答應了,「那我就把這趟當成南部之旅,一切就麻煩季總了。」

    季彥發回以一笑,「這還用說,一切包在我身上。」

    「乾爸,那我先跟你說聲旅遊愉快囉!」她笑道,而後掩嘴輕輕打了個呵欠。

    「我看你累了,先去睡吧!」籐木海關愛地說。

    「好,那我這就回房去囉!你也別太晚睡。」說完,她便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確定門外沒人走動,她從房間的保險箱內搬出一隻黑色皮製肩袋,打開一看,裡面有許多工具。

    「明天他們都不在,應該是個大好機會,陶立芃,你要加油。」她看看鏡中的自己,閉上眼告訴自己非這麼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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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陶立芃背著黑色背袋進入季氏集團。

    才走出電梯,就被女同事抓著問:「哇……這不是卡萊最新一季的包款嗎?能不能借我看一下?」

    「不行,裡面放了籐木先生要借給季總的東西,明天我再帶來借你們看。」她輕輕說完便走進茶水間。

    陶立芃連忙為自己倒杯水喝下。天!她實在是太緊張了,鎮定,一定要鎮定……

    就在這時候,季楚成也走了進來,他帥氣地靠在門邊瞅著她,「我以為你還沒到呢!」

    「放心,我向來不喜歡遲到。」她勾唇一笑。

    「你怎麼沒有陪籐木海一塊兒去南部?」早上他才得知這事。

    「我也有個人的事要做,對不?」她笑了笑,「我回位子了。」

    望著她的背影,他的嘴角撩起一笑,隨即也走向自己的座位。

    一個多小時之後,季楚成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對旁邊的同事說「我要去販賣機投杯咖啡,你要嗎?」

    「不用,謝謝。」

    「那我去了。」

    季楚成踩著輕鬆的腳步離開辦公室,但他並不是朝販賣機的方向走去,而是走進男廁,將事先藏在天花板上的袋子拿下來,而後直接轉往季彥發的私人辦公室。

    因為辦公室門正對著職員的座位,於是他放棄,從連接電梯最近的小側門潛入。他拿出萬能鎖匙打開門走了進去,接下來面對最棘手的部分,他必須打開季彥發暗藏在牆裡的保險櫃,但那可不是普通的箱子,就算靠他帶來的輔助電子儀器也只有二分之一打開的可能性。

    用工具撬開牆,他輕輕推開進入後,又悄悄拉上牆面,就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蹲在保險櫃前,試著用儀器連結找尋密碼打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揮汗如雨地和保險櫃奮戰,在幾千次的電子自動輸入下,仍無法開啟。

    在這緊要關頭,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他立刻躲在牆邊,不一會兒牆面再次被推開,季楚成渾身緊繃,正打算撲向來者,卻驚見是個女人!

    「誰?」女人愕然開口,同時被季楚成拿手電筒照臉——

    「該死!」她的臉猛然一偏。

    「立芃……」季楚成驚訝地發現是她,「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心口一驚,「這才是我要問你的。」

    「你必須先告訴我。」這丫頭藏有太多的秘密,他不想再被隱瞞了,「如果不說也沒關係,我就逮著你一塊兒出去。」

    「你怎麼這樣!」陶立芃緊皺著眉,「這兩天我拚命和大家打好關係,就是為了方便進來這裡,你幹嘛搞破壞。」

    「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眸子一瞠。

    「嗯……我和同事說,籐木先生在高雄急一份資料,季總要我來辦公室檔案櫃裡找,順便借他的電腦發信過去……」

    「該死,如果這樣的話,在裡面待太久是會被懷疑的。」她還真是天真!

    「不會的,我說是機密文件,我出去之前別人不能進來。」

    「那只能騙得了一時,那你跑進來是為了什麼?」他將手電筒拿高,又往她臉上一照,看見她肩上的背袋,「那裡頭裝什麼?」

    「被你說得我好緊張,不想浪費時間了,我要找出你叔叔犯罪證據。」她看到連接保險櫃的電腦,「難道你也是?」

    「沒錯,雖然我對你的舉動很好奇,但是時間真的不多了,快動手吧!」他皺眉看著保險櫃,「現在還找不出密碼。」

    「你在正好,你最擔心的就是不會使用這個。快把它接上,這是最新的解碼機,交給你了。」她從包包裡拿出一樣東西。

    「老天,你怎麼會有這玩意?」他事前想訂都訂不到,聽說要有門路才能拿到,且價格昂貴。

    「我事後再告訴你,現在我只要一看見這東西就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她之前已受過不下百次訓練,可是只要一碰到電子類的產品,她就沒轍。

    「那你找對人了,看我的,神秘女孩。」季楚成一拿到手,連問都不問,就憑感覺來操作這精密的機器。

    「你到底是學什麼的?化學?物理?還是機械?」她問出早想知道的事。

    「猜對一半,是電子物理學,把手電筒拿近一點。」他插進正確的位置並接上線,「好了,開關打開吧!」

    「哦!」陶立芃趕緊將按鈕按下,這時電子儀器上的數字又開始跑了,經過約莫五分種,終於靜止在一排數字上,而保險櫃也應聲開啟。

    季楚成深吸口氣,慢慢拉開保險櫃門,只見裡頭放了許許多多文件,還有一些現金和黃金。「幫我找找看……文件名應該是我的名字,或者是我爸的名字季彥風,要不就是出事時間二00六年九月二十七日。」

    「我知道了。」她一手拿著手電筒,從最上面的開始翻找,不過資料真的很多,視線又不清楚,她很擔心自己會有所遺漏,「我剛剛真不該那樣說,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進來?」

    「不管了,就算是也不可能是叔叔,先把心安下。」季楚成安撫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

    她看了他一眼,信任的笑了,終於可以冷靜下來找資料。

    一晃眼已過了半個小時,突然季楚成喊了聲,「找到了……」

    「真的嗎?」她靠過去,就見是一些匯款資料,還有他父母去世前一兩個月的行程表……甚至還有肇事者的電話,這可是當初警方查不到的。

    「不要難過,我們先出去吧!」陶立芃將東西收拾好。

    「你從前門,我照原路離開,咱們在頂樓碰面。」他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如來時般靜悄悄地退了出去,找到最近的樓梯間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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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樓的空氣通暢,舒緩了剛剛在密室內令人窒息的感覺。

    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季楚成徐除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擱在心頭多年的石頭暫時放下,頓時輕鬆不少。

    「為什麼要來偷和我一樣的東西?」他回頭望了眼陶立芃。

    「是奶奶交代的,就在我到美國的第三天,她打電話給我,要我照她的交代去做,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季彥發是這麼可怕的人。」

    「什麼?奶奶到底知道些什麼?」他非常訝異地問道:「你快告訴我!」

    「奶奶知道季彥發是害死你父母的人,其實奶奶的癡傻與病痛都是裝出來的,當初會要求我去陪她,不是把我當成絲玫,而是她認為我可以幫你。」她苦澀一笑,「這段經歷還真是說來話長。」

    她將身上的手機拿給他看,「這是奶奶在我去美國之前給我的,當時我還以為只是為了方便聯絡我,沒想到後來卻是我們秘密聯繫的管道,因為普通手機很可能被你叔叔竅聽,奶奶只好用這種加密手機。」

    「老天,我一直以為奶奶完全不知道……」

    「奶奶擔心季彥發接下來下手的對象是你,所以才急著找出證據,她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這麼做的。」她對他露出抹微笑。

    「那你……也是為了我,故意變了個樣?」他神情激動地問。

    「你現在才知道呀!為穿高跟鞋讓我的腳磨破好幾次!還有,練日文更辛苦,為了達到可以和籐木海交談的程度,我苦熬好幾個月,差點沒把頭髮全扯下來,甚至四處找人說話,人家都當我是瘋子。」她噘起小嘴抱怨著,「長這麼大,從沒這麼認真過,結果一回國,你就對我這麼凶,連讚美我變漂亮的話都沒說。」

    看著她那埋怨的小臉,一抹笑輕輕牽動他的嘴角,「傻瓜,你當然美了,不迷人的話我怎麼會被你騙上床。」

    「我騙你?!」好蹙起眉,嗔惱地喊道:「你真是個過分的壞傢伙。」

    「好了,逗你的,你果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凶。」他眸底漾出一抹燦光,大手緊緊箍緊她的後腦勺,吻住她的唇。

    他狂烈的吻幾乎吞噬她的理智,隨著他唇上的輾轉,她的心也寸寸融化了。

    過了好一會兒,季楚成才稍稍抽離,眷戀的舔了下她被他吻腫的唇瓣,眸光深幽地望著她。「既然為我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對我說?」

    「說了就不逼真了。」陶立芃斂下眼,「我也很想說,但不行,奶奶交代要讓你對我生氣,才能瞞過季彥發。」她促進伸了個懶腰,「太好了,我要趁他沒發現之前去美國接我外婆。」

    「他會放人嗎?」他直覺沒這麼容易。

    「應該會,他答應我如果籐木海願意來台灣為公司站台,就會讓外婆跟我走。」她轉向他,笑著扯扯他的領帶,「幸好籐木海不是壞人,他還真的把我當女兒疼愛。」

    「其實經過幾次接觸,我也發現他是個不錯的人,但……你決定什麼時候去美國,我跟你去。」他絕對不放心讓她一人前往。

    「幹嘛?這麼愛跟。」她搖搖頭。

    「如果我叔叔發現證據被偷了吧?」他非常認真在探究這個問題,「他不會饒過你,更別說是你外婆了。」

    「你又來了,老是搞得我神經緊繃。」被他這麼一說,陶立芃的思緒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但她安慰彼此,「他們不是要南下三天?我馬上去美國就沒事的。」

    「意思是你今天就要出發?」季楚成拉住她的手,「仔細想想美國那邊有人看守嗎?可以輕而易舉的帶走你外婆嗎?」

    「我上次去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只有看護。」

    「他是為了讓你上當,相信我!」他眸光炯利,就怕這丫頭像以往一樣執拗,連和他商量都沒有就行動。

    「會是這樣嗎?」說真的,她不願相信,卻又不能不信季楚成的話,因為季彥發的確是那樣的。

    突地,她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喂。」

    「立芃嗎?」是籐木海。

    「乾爸,怎麼了?」她發現籐木海的嗓音有點疲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來到這裡才發現根本沒什麼財主,原來季彥發故意拐我跑這一趟,硬是要我答應給他生意。」

    「他怎麼可以這樣!」她皺起雙眉,「乾爸,要不要我去接你,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不敢,只是被困在這裡,我很悶。」籐木海歎了口氣,「他簡直有毛病,這樣子我還敢再和季氏合作嗎?」

    「那他在哪兒?」

    「誰知道,離開飯店不知忙什麼去了。」

    「那你把飯店名稱告訴我,我去接你。」籐木海一直很疼她也很照顧她,她絕不能讓他一個人待在那兒。

    「我看看。」他終於找來飯店放在桌上的便條紙,將老花眼鏡戴上,「是……麗祺飯店,4017號房。」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接你。」陶立芃轉身對季楚成說:「能不能——」

    「不用說了,我載你去。」季楚成笑說。

    「那走吧!」他們立刻拿著東西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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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整天真可以用一個「亂」字來形容。

    匆匆趕到高雄,找到麗祺飯店與籐木海的房間,按了門鈴後開門的竟是季彥發!

    「你們怎麼來了?」季彥發皺起雙眉。

    「是我叫他們過來的。」籐木海站起來說道:「我不想再等了,現在就要回台北。」

    「對方就快回來了,再等等吧!」季彥發拉住他,「拜託,再等一天……不,兩天就好,就兩天。」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籐木海看向陶立芃,「立芃,我們回去。」

    「立芃!」季彥發瞇起眸給她暗示,「這次生意重要,我一定要談成,這可是為了季氏著想,並不是為了我個人,難道你不顧及『她』了嗎?」他口中的「她」就是她外婆。

    陶立芃震住,身子在發抖,她看看他,又看看籐木海一臉倦容,「不,我要帶乾爸回去,他真的累了。」

    「你竟然敢——」

    「別以為你的要脅每次都會有效。」季楚成上前一步,「你真的已經病得很重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季彥發發狂地抓住季楚成。

    季楚成與他對峙拉扯,他回頭對陶立芃說:「先帶籐木先生上車,我會馬上趕過去。」

    「你一個人可以吧?」她和籐木海都擔心不已。

    籐木海瞪著季彥發,出口勸道:「快放手,你這樣也無濟於事,況且你把矛盾指向他也是枉然。」

    「我不放,我說什麼都不放!」季彥發激狂大喊。

    「乾爸,我們還是先上車,楚成不會有事的。」陶立芃在季楚成的眼神暗示下,趕緊將籐木海帶離,拿著車鑰匙打開車門坐上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籐木海心驚地問:「季彥風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一心想得到名利才會變成這樣,而你不肯答應和他合作,他才會爆發開來。」陶立芃焦急地看向飯店員的方向,不單為季楚成擔心,也為外婆憂惱不已,不知她現在可好?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事得靠自己解決,季楚成要傷腦筋的事已經夠了,她不能再在他肩上增加負擔。

    不一會兒,就見季楚成走出飯店,一上車就對他們笑笑,「沒事了,我們走吧!」

    「他現在怎麼樣了?」陶立芃往後看了看。

    「我告訴他,籐木先生已離開,要他趕快清醒,晚上我會去找他談談。」季楚成半瞇起眸道。

    「你要跟他談什麼?」

    「得看他想談什麼了。」他隨即發動引擎,啟程回台北。

    路上,他從照後鏡看向籐木海,並對他笑說:「籐木先生,希望你還是可以幫幫我們季氏,這是以我的立場拜託你。」

    「如果是你,我會考慮。」籐木海點點頭。

    「謝謝。」他真心的道謝。

    「立芃,我打算明天就回日本。」籐木海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說出這個決定。

    好訝異地望著他,「乾爸為什麼不多住些時候呢?」

    「我得回去處理公司的事,你先回季家住吧!但是要多注意季彥發。」他執起她的手拍了拍,「其實我很情楚他讓你來到我身邊做什麼。」

    「我本來想看看他到底教你什麼把戲,事後我發覺你真是個好女孩,也真心喜歡你這個女兒。」籐木海又對季楚成說:「我早就看出來,你和我乾女兒之間相互喜歡吧?」

    「沒錯,我愛她,」季楚成坦言道。

    「乾爸,對不起……」她難過的垂下臉。

    「別想太多,回台北後我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讓我請你吧!算是為你送行。」季楚成接口,再怎麼說他也是受公司的邀請來到台灣,可卻受到叔叔的威迫,他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並表達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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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拂面,舒爽宜人,季楚成和陶立芃手牽手走在飯店頂樓的花圃裡。

    陶立芃抬頭看著天空,「這裡像是離星星近了許多。」

    「是啊!」他握著她的手慢慢加重力道,「所以星星在看,你是不是該承諾我不會再莫名其妙的離開我?」

    「只不過一次,何必這麼計較?」看著星星,她卻不敢這麼說。

    「光這麼一次已經讓我等得快抓狂,如果再一次,你想我會怎麼樣?」他瞇起眸盯著她瞧。

    「那你說,你會怎麼樣?」她俏皮一笑。

    「我會把你綁起來,關起來,拴在褲腰帶也行。」他欺近她的小臉,在她的唇畔喁喁細語。

    陶立芃呼吸變得急促,直勾勾看著他,羞赧的神情中含帶一抹嬌媚,「看來你也很霸道的。」

    「沒錯,我是霸道,尤其是對你。」季楚成將她抓得更緊,暗沉的眸心帶著暗示,「你外婆的事我會幫你,不要亂來!」

    原來他心底一直掛著這件事!她笑著掙開他,「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偷跑,剛剛我送乾爸回房時跟他提過這事。」

    「哦?」他挑起眉,「他怎麼說?」

    「他說他會幫我,乾爸做事從來不曾失手,我很信任他。」陶立芃抿唇一笑,「所以我現在很輕鬆。」

    看她的表情的確很放鬆,這讓他心底產生懷疑,但是他也不追問,「那就好,我真怕你做蠢事。」

    「我才沒這麼笨呢!」她抬眼望著他俊逸的臉龐,眼裡有著深情眷戀,「現在我有資格讓你愛上我了嗎?」

    「傻女孩,愛情是沒有條件的,更沒有所謂的資格。」他緊緊將她摟進懷中。

    「說實話,我從沒想過這輩子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好蹙起雙眉,「不好嗎?」

    「嗯……是這麼年輕、這麼可愛、這麼漂亮、又這麼愛我的女人。」他抿唇笑,「你說這是好還是不好?」

    「大教授有進步喔!現在這麼會說話了。」她甜笑望著他,「孺子可教也。」

    「到底誰教誰呀?」他擰擰她的小鼻尖。

    「別以為你是教授就什麼都我行,我的愛情觀可比你好太多了,至少從一至終。」她仰起小臉,很驕傲地說。

    「難道我就是韋小寶,見一個愛一個嗎?」

    「人家韋小定要比你可愛多了。」她掩嘴輕笑。

    「你這調皮鬼,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整得很慘,難怪人家說老婆最好不要小自己五歲以上,否則會很難伺候。」他臉上帶著不羈的笑意。

    「老婆!」她眉一揚,「我說過要嫁給你嗎?」

    「要不你這壞丫頭還有誰敢收留?」他用手指點點她的額。

    「如果有機會,在你收留我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收我做學生。」此刻,她心底有了最重要的理想和抱負,「我發誓有天要成為你的學生。」

    「你發的誓真的可怕。」

    「為什麼?」

    「因為一定會實現。」他將她鎖進懷裡,「我相信,你就去做吧!一定可以做得比你想像的還好。」

    「真的?」她揚起笑,「那等八月的時候我想回學校辦理復學,剩下的半年你要幫我複習課業喔!」

    「這是我在行的,完全沒問題。」他對她眨眨眼。

    「那就好。」她拉拉他的大手,羞怯地問:「等我完成高中學業。我就要去報考你們學校,你……願意等我嗎?」

    「咦?剛剛是誰說不做我老婆的,又幹嘛要我等她呢?五年呀!這樣的犧牲太大了。」他皺眉直搖頭。

    「才五年就嫌久?」她鼓起腮,「那你去找你們助教好了,她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求婚。」

    「幹嘛說著說著又說到她身上!」他蹙起眉,抿緊嚴苛的雙唇。

    「因為她……她是我的情敵。」她的小嘴愈翹愈高。

    他笑著搖搖頭,掬起她的下巴,看進她水盈盈的眼中,「她絕對不是你的情敵,我和她連八字都沒一撇,要我說幾次?若你再不信的話,我只好把心掏了來給你看了!」

    「誰要你掏心了,怪噁心的。」她破涕一笑。

    「終於會笑了?」季楚成還真是服了這人小醋桶。

    「那我們回家吧!一直沒機會回去看奶奶,好想她。」陶立芃露出笑顏,主動勾起他的手,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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