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網壇金童威爾?凱斯勒花名冊又添一筆藝文界與體育界的浪漫情事口甲又字記者:小文/攝影:合金養傷只是假象,把妹才是目的?
緋聞比球技更受注目的國際網壇球星威爾?
凱斯勒,日前被本報記者在藝術家藍妙穎的展覽上目擊,與一名女子狀似親密。
據悉,目前排名已跌出七十名的威爾?凱斯勒,於去年美國網球公開賽時受傷,已經半年沒有出賽,但理應在美國休養的他.竟然被發現人在台灣。
而與他狀似親密的女子,根據熟知藝文界的人士透露,正是藍妙穎的妹妹藍妙凡,三年前,藍妙穎與電子業新貴林志傑的婚禮上,藍母曾因躁鬱症發作,手持利刃刺殺藍妙幾,所幸並未危及性命……難道情場浪子終於要情歸藝術家之妹?
「哇!」威爾興味盎然的拿若剪刀將一則則關於他與藍妙凡的報導剪下來。「這張照片照得真好,報社電話幾號啊?」「你要幹嘛?」口跟他們要照片啊!我看了這麼多份報紙,就這家報社把我們拍得最美耶!」威爾笑容滿面的說著讓藍妙凡胃痛加劇的消息。
威爾,你要是真的打過去,他們只會以為你瘋了,或是提供他們更多素材報導我們。
口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威爾聳聳肩。
藍妙凡白著臉,看著威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見到他把剪貼簿拿出來時驚問,口你在幹嘛?
「剪報啊。」威爾把藍妙凡那本專門用來收藏威爾新聞的剪貼簿打開,把剛剪下的新聞貼上空白頁,還很仔細地記下日期,然後把剛貼上去的新聞照片左瞧右瞧,很是滿意的樣子。
「你知道報紙的內容寫些什麼嗎?」藍妙凡呻吟,整個人縮成一團,窩在單人沙發上.無奈地看著他。
「不知道。」威爾很大方的承認自己是中文文盲,「但是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寫我的排聞,你的經歷,然後開始幫我們的戀情作預測,再用我過去戀情的長短來評斷我們什麼時候會分手?
如果我們交往超過兩個月,國外還有八卦雜誌會請算命師幫我們算命喔,看我們的星座啊、生日啊合不合……」
藍妙凡目瞪口呆的看著威爾,活像看著外星「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胃還很痛嗎?」威爾講到一半,發現藍妙凡沒有搭話,於是關心地問。
「嗯,痛死了。」現在還加上頭痛、手腳痛、心痛……全身都痛。
「要喝胃乳嗎?」威爾從茶几下面取出一盒胃乳。
「不要,胃乳噁心死了。」
「那胃藥呢?不過藥效沒有胃乳快喔。」威爾拿出一盒胃藥,準備得十分齊全。
「不用了……」她有氣無力的閉上眼,抱著肚子,「我休息一下就好。」
「OK!」威爾也不勉強她,放下胃藥與胃乳,重拾他的剪貼大業。
「你哪來這麼多報紙?」
「便利商店買的。」他一一將那些報導細心地剪下貼好。
藍妙凡頭痛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對這些報導如此從容以對。
她最害怕的事發生了,可是威爾的反應卻像是中了樂透大獎?整天笑得合不攏嘴,不知哪來的精力,一大早就出門去買了各大報紙,然後就開始他的「尋寶遊戲」,她都不知道是她先前說得不夠清楚,還是威爾存心氣她。
她都已經想到深山裡躲個一、兩個月再說,可是威爾卻光明正大得像是報紙上的不是他們的誹聞,而是婚訊。
最不妙的是,藍妙凡發覺自己竟然開始動腦筋想留住威爾,要不是胃實在太痛,只怕她已經跪在威爾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哭著求他不要離開。
「哈啾!」藍妙凡因為這樣的想法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用力地拍打雙頰,強迫自己清醒。
「你瘋啦!胃痛幹嘛打臉?」威爾見狀忙拉住她往臉上招呼的手。
「沒事。」藍妙凡揮開他的手,抱住自己。
「別虐待自己的身體。」威爾輕撫著她泛紅的臉頰,「放輕鬆好嗎?浴通沒什麼,只是報導,你不在意,就不會被它傷害。」
「我不知道……」她不禁哽咽,關不住心裡的恐懼,「我不想你走……」
「我能去哪裡?我才怕你離開我。」威爾歎口氣,「你現在看見的只是小陣仗,因為我在台灣沒有什麼名氣,不像前兩天去看展覽的那些賓客那麼有名,所以報導的篇幅還不算大呢。」
「我知道你很受八卦雜誌的歡迎,我訂過雜誌,我知道.他們說,你不打球也可以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高級男妓嗎?」威爾自嘲。「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過多少荒唐事,為此我很愧疚,覺得配不上你。」
「你想太多了。」藍妙凡不知道他竟然有這一層顧慮。
「不過幸好我沒有酒癮也沒有毒癮.算是乾淨吧!哈哈!不過我猜大家總是喜歡浪子回頭的故事,不是嗎?」
藍妙凡笑著搖頭,「你是個好男人。」
「我並不真那麼好的。」威爾親親她的手,藍眸中漾滿了柔情,「如果我真的那麼好,你就不會想放棄我了。」
藍妙凡低下頭。
「好啦,我不說了,只是有點感慨。」
「威爾,我是一個很膽小的人,我不是怕跟你在一起之後承受身為公眾人物的壓力,而是我怕「我」這個人為你帶來麻煩。」
「我記得我一再表明我不怕,可見你都沒有聽進去。」藍妙凡歎口氣,勉強微笑以對。
威爾知道她不想談,因此也不堅持一定要深入談話。
「啊,對了。」
「嗯?」
「我明天要去日本。」
「去日本?做什麼?」
「跟新的球拍贊助商簽約,拍幾個平面廣告,另外有幾個投資會議要開。」
藍妙凡意外地看著他,「你的傷不是還沒痊癒嗎?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傷勢?」
「不做激烈運動的話是0K的。」
「要去幾天?」她沒想到威爾會突然離開,仍努力消化著這個消息。
「至少一個星期吧,我得問問我的經紀人才知道,喔,他人已經在台灣了,正往這裡來吧。」
「什麼?」
「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威爾一臉糟糕的問。
「沒有。」藍妙凡覺得她的胃已承受不了更多的壓力了。
「抱歉。」威爾以手背撫過她的臉頰,「不過工作還是得做。」
「嗯,認真工作是應該的。」藍妙凡心頭像多了個大洞,她曾預想過威爾離開時她會很難過,但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是這麼難受。
「工作一結束,我就會回來的。」威爾安撫地親吻著她。
「嗯……」藍妙凡低著頭,眨去眼中突如其來的淚意。
「喂,你哭什麼?跟威爾又吵架啦?」
「誰哭啊?」藍妙凡沒好氣的瞪一眼大門外的葉熾暘。
「你一臉要哭要哭的表情,誰知道你真的哭過沒?」葉熾暘笑嘻嘻地看著呆站在花園裡的藍妙凡。
藍妙凡朝葉熾暘扮了個鬼臉,「找我有事?」
「沒事,過來看看你,怕你出事。」
「我會出什麼事?」她不解的問。
「傷心而胃壞送醫……諸如此類的事。」葉熾暘想了下,溫和的說。
胃壞送醫有可能,但是傷心而?藍妙凡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他一眼。「你到底來幹嘛的?」
「找你一起吃飯啊。」葉熾暘這才說出他真正的目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藍妙凡狐疑地看著他。
「有鑒於你又懶又笨手笨腳,我還是多看照著點好。」葉熾暘笑得像個天使。
「你無聊啊?」她笑不出來。
「好啦,不鬧了,真的,我是送便當來給你的,不用客氣,是我多做的。」葉熾暘說著,拿出兩個便當盒。
「謝啦。」她打開鏤花大門,接過仍熱騰騰的便當。「要進來坐一下嗎?」
「威爾不在家嗎?」
「他到日本去了。」走得很匆忙,她甚至沒有跟威爾的經紀人見著面,他就把威爾接走了。
「是喔。」葉熾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難怪你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你把我說得好像沒有威爾就會死掉的感覺。」藍妙凡睨他一眼。
「你不是嗎?」葉熾暘瞪大了眼,訝異的反問。
她掄起拳頭朝著他對空揮了一拳,「喂,你也太閒了吧?」
「沒有你閒。」
「我很忙的。」她強迫自己笑著這麼說。
「是啊,你忙到在花園裡呆站一上午,腳不酸嗎?」葉熾暘戳破她的偽裝。
藍妙凡臉上掠過一絲難堪。
「我、我是正在冥想。」
「喔,你什麼時候變成我道中人了?」
「別模我了。」她只好投降。「我只是不太想待在屋子裡。」
「因為威爾已經在屋子裡處處留下他的蹤跡了?」葉熾暘只差沒有說威爾已經在屋子裡留下屬於他的記號,像人類最忠實的好朋友那般。
藍妙凡雖然很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威爾是什麼時候去日本的?」「昨天。」她眼神黯然,情緒更加低落。
「喔,也才去一天,搞不好時差都還沒調過來呢!」「才一個小時調什麼時差?」「那他沒有和你聯絡?」藍妙凡沉默地搖搖頭。
「出去就像丟掉,好!」葉熾暘忍不住讚賞起威爾來。
「你欠K嗎?」她真不知道葉熾暘是來幹嘛的,惹她生氣,讓她更想念威爾嗎?
「我是關心你耶!」
「你會關心,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藍妙凡不以為然地道,然後大大地歎了口氣,「我以為……我以為我不會怎麼樣,以為可以像三年來這樣封閉的過下去。」
葉熾暘笑得很賊,「那樣有什麼不好嗎?」
「沒什麼不好。」藍妙凡愁容不展,「只是捨不得放手。」她以為她可以當鴕鳥,無視於威爾,狠狠的把他推開,可惜她做不到,連威爾只是去日本工作,從他離開的那一秒起,她竟然就開始想念他,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這麼依賴他。
昨晚她失眠了,只是因為威爾沒有打電話報平安:今天,她已經可以明白失戀的人會什麼會跳樓、自殺,用盡各種方法想挽回戀人的那種心情了。
「那就不要放手。」葉熾暘直截了當地道。
「你說得容易。」藍妙凡瞥他一眼,很想把手中的便當盒往他頭上砸過去。
「你一直想不放手,卻強迫自己放手,這樣也太奇怪了吧?」葉熾暘溫和地笑道:「人生苦短啊,你現在才幾歲,就想著一輩子過這種傷心的日子,把一個愛你而你也愛的人一腳踢開,這不合常理。」
「我有苦衷……」
「苦衷?」葉熾暘沉吟了下,「也許吧,但是我只覺得那是借口。」
「才不是……」她想為自己辯解。
「如果有困難,就該克服,如果自己沒有辦法克服,就要求助。如果你有苦衷,就該跟威爾說明白,如果你真的很愛、很愛他.就應該想辦法克服這個苦衷。」
「我不能選擇「我」該出生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
「那就接受呀,那是你沒辦法選擇的事實,只能接受。」
「你……」藍妙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你是來開導我還是來氣我的?」
「我是來點醒你的。」
「你不知道……」
「我都知道。」葉熾暘明瞭的望著她。
藍妙凡聽出他話裡的深意,不由得震驚的瞪大了眼,「你、你怎麼知道?」
「能住進異業區的住戶,都要經過投票,既然要住進來,我們都會做一點簡單的背景調查。」
「那也不可能查到……」藍妙凡以為那是個秘密。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們嗎?」葉熾暘意味深長的問,「你不覺得你身邊的人都怪怪的嗎?」
「是怪,但沒有到不能接受的地步。」藍妙凡知道真正的怪人反而會致力與正常人相同,而不是標新立異。
「那你覺得你很怪嗎?」
「我很正常,而且很平凡。」她很有自知之明,「只有家裡的狀況有那麼點不一樣……天啊,我不知道你們都知道,這……這……」她一直無法觸及跟提起的傷,一直以為是秘密的秘密,竟然不是秘密。
「所以我不懂你究竟自卑什麼?如果這個世界上你只能讓少許人懂你,那你就該珍惜這少許人,而不是恐懼害怕多數人的不解。以及要求多數人明白。」葉熾暘這番話打動了藍妙凡,大大地撼動她固執的念頭。
「想想你最重要的是什麼吧。」藍妙凡陷入深思。
「喔,對了,其實我不是煮了太多東西。」葉熾暘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真相說出來。
「不然呢?是特地煮給我吃啊?」平常能不開伙就不開伙,還常常到別人家吃便飯的葉家兄弟,竟然會特地為了鄰居下廚?
「當然是特地煮的。」
「因為看我一副要自殺的樣子,所以趕著煮好料給我吃嗎?」藍妙凡好笑的問。
「是因為威爾打電話給我,請我多看著你一點。」葉熾暘重重地歎口氣,「唉!不能因為我最近好像很閒,就一直找事情給我做啊。」
藍妙凡呼吸一窒,「他幹嘛拐彎抹角的要你照顧我?」
「我想是怕你太寂寞吧。」葉熾暘頓了頓,「威爾還挺瞭解你的,感覺不出來三年前只跟你談過兩個星期的戀愛。」
藍妙凡微微一笑,方纔的鬱悶一掃而空。
「哎呀,看到你的表情,真讓人嫉妒啊。」葉熾暘攤攤手,「我這個孤單老人要回去了,便當一個給你現在吃,一個給你晚上吃,微波一下就好。」
「謝謝。」她由衷地道謝。「你剛剛挺像神父的。」
「我是驅魔人。」葉熾暘更正道。
藍妙凡但笑不語。
夜晚,藍妙凡盯著電話,數次拿起話筒想打,但最後又放下話筒。
她心神不寧地上網看新聞,慣性地點進八卦雜誌的網站,一點開,她便見到一張自己與威爾並列的照片。
她訝異地看著網頁的新聞,內容大略是說威爾與她三年前在日本的戀情,又提及兩人日前在展覽會上親密的模樣,臆測威爾與她好事將近。
新聞內容有百分之八十的正確性。
「沒想到傳得這麼快。」藍妙凡不禁佩服現代信息傳輸的速度,但她並沒有預期中感到壓力。
她撫了撫腹部,胃也安安分分的沒有痛。
想了想,她拿起話筒,按下威爾之前特地貼在計算機屏幕上,怕她看不見的電話號碼。
「哈囉?」接電話的是道陌生男聲。
藍妙凡一愣,在對方連續「哈囉」好幾聲後才回過神,表明要找威爾。
「稍等一下。」那名男子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問她是誰,彷彿這個號碼只給熟人用,不需要身家調查。
「哈囉!」威爾開朗的打招呼。
「威爾。」聽到他的聲音,藍妙凡像條迷失方向許久,好不容易找著目標的小船,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妙子,我才想要打給你而已。」威爾開朗的聲音裡充滿濃濃的情感。「今天過得好嗎?」「不好。」藍妙凡哽著聲回道。
「怎麼了?記者去煩你嗎?」這是威爾唯一能想到讓她難過的事。
「沒有,他們進不來的。」她吸吸鼻子,「我、我只是很想你……」她不想跟威爾分開了,葉熾暘的話在她心中形成了一股向前的勇氣,她不想再錯過一次,尤其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再愛別人像愛威爾這樣深。
「喔。」威爾安心了,「我也好想你。」他了瞥眼旁邊興味正濃的經紀人約翰,揮揮手要他閃遠一點,不要打擾他跟愛人互訴情衷。
約翰做了個唔心欲吐的姿勢,便先行離去。
「你房裡有人?在忙嗎?」藍妙凡輕問,不想打攪威爾工作,導致他延遲回台灣跟她相聚的時間。
「我的經紀人,約翰。」威爾坐在落地窗前望著東京的夜景。「東京還是一樣.真希望你也能來看看。」「既然還是一樣,就不需要看啦!」藍妙凡笑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希望一直和你在一起,中文那句成語怎麼說?無時無刻?」威爾默數著那一幢幢閃爍著燈光的大樓。
藍妙凡感受到濃烈的情感在胸中繚繞,「威爾,我看見八卦雜誌報導我們的事了。」威爾聞言,忽然沉默,而且沉默的時間很長。
「威爾?」他歎口了氣,「妙子,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很重要,你聽了一定要冷靜,好嗎?」「好。」藍妙凡有些疑惑地答允。
「消息是我讓約翰洩漏的,一共給了三則新聞,雜誌社答應分三期做追蹤報導。」「啊?為什麼?」藍妙凡心一沉,擔心的並不是自己。
「因為……秘密不告訴別人叫秘密,跟別人說了就不是秘密了。」威爾已經做好等他回到台灣,藍妙凡會把他鎖在門外不讓他進屋的心理準備。
藍妙凡想了一下,「所以你以為把事情攤在陽光下比較好?」
「不,我只是把你最恐懼的事實行了。」威爾歎口氣,「只有真的被報導出來,你才會知道我並不會因為你受到任何影響。」
「你……」藍妙凡撫撫額頭,「我無言了。」
「即使真的有影響,我也不在意。」威爾咕噥著,「從頭到尾最介意的人是你。」
「廢話!我當然介意,我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你,最不希望因為我而牽連你啊!」藍妙凡對著電話吼道。
「我都說我不介意了,你就不能試著信任我一次嗎?我只要想到我後半輩子都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我就沒有辦法呼吸。」威爾心痛得難以自抑。「你真的以為我會聽你那什麼鬼約定,把戲演到我傷好為止嗎?不,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嘗試挽回你。」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也許會把我推得更遠?」藍妙凡吼得更大聲了。
「那我只好傷心一輩子,反正我就是得試一下!」威爾吼回去。
「你這個白癡!」藍妙凡罵道,「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白癡?」
「要不是我太愛你,我也不想這樣賭啊!人生有幾個三年?我不想繼續浪費下去,即使我失敗了.我也會接受戰敗這個結局。」威爾深吸口氣,「對不起,我剛剛不該對你大吼……我只是想不到其它方法來說服你。」
「你以為這樣就能說服我?」藍妙凡翻翻白眼,「用這種方法?」
「呃,好吧,我承認手法很爛。」
「是非常爛。」
「好,非常爛。我也想過會就此失去你,但是比起來,若是我不這麼做,不這樣宣誓我的決心,等時間一到,你還是會狠心的把我推開,然後讓我們兩個痛苦一輩子,何必呢?」
「可是,你不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知道。」威爾淡淡的打斷藍妙凡的話。
「什麼?」藍妙凡聽出了他話裡的另一層意義,「天啊一浴道世界上還有什麼我以為是秘密的事嗎?」
「你知道,我有個很好的經紀人,他是我的高中同學,在當我的經紀人之前當過一陣子的警察跟偵探……其實有心人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的。」威爾低聲解說。
藍妙凡傻眼了,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才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可以說「娶我吧,威爾」。」
「你喔……」藍妙凡失笑,「你不知道我為了這件事痛苦好久,我寧可永遠不知道真相……」話雖這麼說,但她心中卻縈繞著一種奇異的釋然感,「不過我會努力,因為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我就必須勇敢面對。」
「咦,我在作夢嗎?你你你竟然……說想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威爾巴不得現在他人就在台灣,可以抱住她,好好的親吻她。
「是暘把我罵醒的。我不想懊悔一輩子,也不想再過過去三年那樣的日子,如果能好好的跟你在一起,我為什麼要選擇那麼痛苦的一個人過日子呢?」藍妙凡頓了頓,「我愛你,而且,很可憐的這輩子大概就只愛你一個了,再把你推開,不止你可憐,我也很可憐。」威爾笑了出聲。
「你真的不介意這樣的我嗎?」藍妙凡還是有點不安的問。
「嘿,我也不是多完美的男人啊!」威爾失笑,「我一直很想把過去三年的浪蕩事抹掉,但是那都是我做過的事.我不能明明做過,還說我沒做……」
「嗯……我不介意當那個終結浪子的女人。」藍妙凡忍著笑,「聽起來很偉大,讓一個浪子改頭換面。」
「我最親愛的妙子,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威爾知道,這時他再不求婚就真的太笨了。
藍妙凡揚起眉,保持沉默。
「妙子?」
「透過電話求婚實在不太浪漫耶!三年前你也是在機場嘰哩咕嚕的講了一堆就趕著上飛機回美國,更不浪漫。」
「你要是我,你會答應嗎?」威爾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他可以想像她此時肯定是偷偷笑著,臉都要抽筋了。
「好,我知道了。」他無聲地歎口氣,「等我回台灣,再好好的向你求婚,行嗎?」
「我考慮、考慮。」
「妙子小姐……」威爾有些不悅的壓低了聲音。
「我愛你,不吵架。」藍妙凡很快的這麼說。
他聞言一愣,只能傻笑。「你不說些什麼嗎?」她甜蜜地問。
威爾口氣一緩,訴說著他此生都不會更改的愛語,「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