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妤!書妤!我喚了你好多志了,你今天怎麼老是心不在焉?”閻子聰舉起雙手在白書妤面前晃呀晃的,好一會兒才引起她的注意。
“喔閻大哥,不好意思,我想事情想的出神了。”白書妤連忙整理自己渙散的思緒,不再讓自己陷入苦思中。
白書妤以為那夜過後,她能夠徹底的將蔣昊恩這個大魔頭給忘了,但沒想到每當夜闌人靜時,自己腦海裡就會不自主的浮現他那張邪惡的臉,她不懂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她明明該恨他,怨他的,怎麼心中卻半點恨意也沒有?
“想什麼?你有心事嗎?”見平時嚴謹的白書妤突然心神不寧,閻子聰馬上就猜出她心頭有事,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
“沒有,我哪有什麼心事。”所得到的答案就如同閻子聰所猜測,一味的否認。
“書妤,你覺得蔣昊恩這個人怎麼樣?”閻子聰不想逼問她,於是話鋒一轉,改聊起蔣昊恩。
“啊?怎麼突然提他?”當蔣裡恩這三個字出現在白書妤腦海時,她的心不免震了一下,難不成閻大哥發現了什麼?
天知道從那夜分別後,她的腦海裡就不停的浮現蔣昊恩的影子,她不曾這樣思念過一個人,那令在職場上一向專心嚴謹的白書妤分心,她不停的要自己恢復正常,但她的腦袋瓜子就是不聽話!她很怕她愛上了那個惡魔般的蔣昊恩!
“我總覺得,他的視線時常若有似無的直盯著你瞧,你真的不認識他嗎?”閻子聰說出這幾次碰面時所觀察到的細微反應,蔣昊恩從來就不是個輕浮的男人,但他那雙令人猜不透思緒的眼眸卻經常停佇在白書妤身上,這叫閻子聰感覺不對勁。
“我怎麼可能認識他”這句話白書妤說得很心虛,但除了否認之外她又能多說些什麼?
“呵,我就知道是我想太多了!你過去的生活一向平淡、單純,更何況你與他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怎麼可能相識。”閻子聰搔搔頭發,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過於可笑。
白書妤低下頭沒有多說什麼,她一點兒也不想談起蔣昊恩這個人,每談論一次她的心就會扯痛一次,她不想自討苦吃。
“是啊”她淡淡的應了聲,當作是同意閻子聰的說法。
“走吧,下班了。”沒有受過壓力的閻子聰半點想待在公司的意願也沒有,面對母親連日的炮轟他實在很想放棄[閻海集團],從新回屏東當一個懸壺濟世、清心寡欲的醫生。
“你先走吧!我還有東西沒弄完。”事實上,白書妤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等你。”
“不,我還要好一會兒,你還是先回去,以免夫人又生氣。”近來駱素貞查覺她這個總經理秘書與上司過於親近,不只一次的警告她,白書妤實在不想再跟閻子聰做出令駱素貞誤解的事來加深兩人之間的對恃。
“好吧!那你下班時小心。”閻子聰不想為難書妤,於是沒多說什麼的率先離開公司。
待閻子聰離去後,白書妤才垮下雙肩深深歎了口氣。
不知道蔣昊恩會不會在無意之間也想起她?還是真如她所說,他們之間一筆勾銷,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將那個男人看得如此重要,他就像撒旦般,掠奪了她的身體與她的心,傷得她體無完膚,為何她還對他有所眷戀?
或許她對他而言,只是華麗生活中的某一段小插曲,除了新鮮之外並不具有任何的意義,而天真如她,卻將這個奪走她初夜的男人看得如此重要,難道女人對於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都會如此放不下嗎?
接下來,白書妤又在公司待了三個小時,直到將近深夜她才踏著疲倦且沉重的腳步離開行政大樓。
一走出大樓外,冷颼颼的夜風馬上迎面拂來,冷風刮得白書妤頻頻顫抖,她拉隴身上的薄外套,走至公車站牌前。
唉,她都忘了現在十二點多了,已經沒有公車了!
於是她只好站在原地等著招攔計程車,無奈今夜運氣不太好,等了老半天依舊沒有計程車。
“叭!叭!”就在書妤沿著人行道走了二十公尺後,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劃破寧靜的天際,清晰地在她身後響起,白書妤皺起眉頭往後方瞧去,心想怎麼會有人這麼沒有公德心,竟然在深夜發出如此刺耳的噪音。
“你該死的半夜在這兒做什麼?”黑色跑車駛至她身邊,搖下車窗對她咆哮的正是她最思念卻不想再看見的蔣昊恩。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傻氣的問。
“上車。”不理會她的問題,蔣昊恩命令道。
蔣昊恩霸道的眼神叫白書妤一時之間差點聽令動作,但她還是把持住那股沖動,她不能再與他有什麼牽扯,都說好一筆勾銷了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他的語氣微微揚高,明顯有些不悅。
“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難不成你害怕我再叫你用身體償還?”蔣昊恩挑高眉挪揄的說。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蔣昊恩大膽雙露骨的玩笑話叫白書妤經了嫩頰,她沒想到蔣昊恩會有這麼輕浮的一面,她以為他一直都是正襟危坐的看待每一件事情。
“快上車吧!時候不早了,難不成你想跟我在這兒耗下去?”
“我”想了一會兒,白書妤還是乖乖上車。
當蔣昊恩在馬路上看見這個神似白書妤的人影時,他訝異的想閻子聰怎麼會在大半夜讓她獨自落單街頭?難道他不知道一個年輕女人深夜落單會帶來多大的社會治安危機嗎?
“要我送你回去閻子聰的住所嗎?”車子駛上路後蔣昊恩挪揄的問。
“麻煩請送你回[我家]。”白書妤簡單的說出地址。
她知道蔣昊恩是故意在挑釁她,她與閻子聰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看來連他這個大股東也聽說了。
“我還以為你與閻子聰住一塊兒。”蔣昊恩像是嘲諷似的說。
“我只是暫住在閻大哥的公寓,況且我每個月都有繳房租。”白書妤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向蔣昊恩解釋這麼多,但內心裡就是不想蔣昊恩再次誤解她。
“明明自己有能力,為什麼不搬出來?莫非你妄想當上這[閻太太]?以駱素貞的眼光,你這種出身低的女人是不可能坐上那個高不可攀的位子。”蔣昊恩毫不留情的說。
面對蔣昊恩的羞辱,白書妤的心一陣陣的扯痛,但若非蔣昊恩的語氣冷漠和毫無溫度,她真要以為他是在吃醋。
“閻大哥希望能就近照顧我。”白書妤深深吸了口氣後冷靜的說。
“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你在利用他對你的感情?沒想到你的手段會這麼高明,能夠將一個大企業的總經理把玩在手中,我真是太小看你了。”蔣昊恩冷了一聲後嘲諷的說道。
蔣昊恩的控訴讓白書妤瞪大眼,他怎麼這樣污辱她與閻大哥之間清白的感情?她並沒有半點想趨炎附勢或是利用閻大哥的意思。
“我沒有。”白書妤溫怒的握緊拳頭,深覺受辱。
蔣昊恩冷笑卻無語,但他這種像是否決的漠視更教白書妤覺得委屈。
為此,白書妤干脆撇過臉去,不再會傲慢的他。
或許她真不該再厚顏無恥的接受閻子聰的照料,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單純無知的鄉下女孩,此時的她已經能夠獨立的生活,無需再活在閻子聰的羽翼之下,況且她不想讓閻子聰感受到任何從她身上所傳來的被依賴感,因為白書妤害怕那會使閻子聰誤會她對他的感情。
“雖然我半點兒想關心閻子聰的意願也沒有,不過我實在懷疑你留在他身邊的動機,為了錢?還是在等待機會入主閻家?無論你的目地是哪一個我都要勸你,駱素貞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打消念頭吧!”話一出口蔣昊恩就後悔了,他不懂今日的他是怎麼了,一向冷血無情的他竟異於往常的關心起他人的事!
“蔣昊恩!你把我當成什麼?一個嗜錢如命的女人嗎?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低廉不堪嗎?是,我承認過去我曾經為了錢犯了錯,但你不能老是以先入為主的觀念來評判我!”一向堅強的白書妤這輩子頭一次感受到痛心的滋味,過去她可以輕易的將人們冷嘲熱諷置之度外,但今天她卻因為蔣昊恩的一句話而中傷。
“你否認你嗜錢如命?見錢眼開?”他再次往她的傷口上灑鹽。
白書妤當然明白蔣昊恩的意有所指,他相當在意那夜她的欺騙,那重重傷害了他的男性尊嚴,但她都捧著錢向他認錯並且還依照他想要的方式彌補他了,難道這樣做還不夠嗎?
“我拿那些錢是為了替奶奶還醫藥費,要不是走投無路我絕不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來可是當我心虛的拿著那筆錢回家時,奶奶已經走了”在說這番話時,白書妤的嘴角露出慘淡的苦笑,眼角浮現晶透的淚水,當蔣昊恩瞧見那水晶般的淚珠時,他的心狠狠的遭受一震。
蔣昊恩無法確認這些話的可信度,但白書妤強忍堅強的模樣卻重擊他的心坎,讓他深覺自己像個罪不可赦的惡人。
“我很抱歉。”在蔣昊恩還沒意會過來意會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際,這四個字已經脫口而出,而白書妤聽見這句話時,不禁驚訝的瞪大了眼。
他向她道歉?為了他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
“你”白書妤還想再說些什麼之時,車子已經在社區門口停下,蔣昊恩幽黯的黑瞳緊盯著她,下一秒,他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突來的輕吻叫白書妤震驚得忘了閉上雙眼,她張著水淨的眸子望著近在咫尺的蔣昊恩,一時之間她迷惑了。
他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冷如冰心卻又溫柔霸道,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叫白書妤匪夷所思,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心態來面對這個迷霧般的男人。
靈巧的舌迅速的鑽入她的口中吸吮著芬芳的蜜津,一波波由唇間傳來的酥軟叫白書妤閉上雙眼,陣陣愉悅令她情不自禁地學習如何回應他的熱情。
白書妤伸出雙掌抵在蔣昊恩結實累累的胸膛前,炙熱的體溫隔著她柔嫩的手掌直傳至她的心中,讓她微微顫抖了起來,窄小的車室中,兩人的體溫逐漸上升,靜謐的空氣中,只存在著他們彼此交換的順息聲。
蔣昊恩從未像此刻如此渴望一個女人,曾經他只將女人看成娛樂紆壓的工具,如今,他卻失控的渴求擁抱白書妤,一個意外闖入他生命中的神秘女子。一開始他抱持著想報復的興味無情地對待她,但在與她幾次碰面後,自己竟無可自拔的渴望占有她的純真。原來在這場他一直以為是由他主控的游戲中,他已經落居下風了
他不能讓這樣的錯誤再延續下去
因為這個認知,使得蔣昊恩再度變得殘忍,他不能讓這個女人來操控他的欲望,他害怕自己會因此變得軟弱。
突然,他使勁的擁住白書妤,本來霸氣卻溫柔的吻變得殘惡,就像是在索取某樣屬於他的東西般的狂佞。
“嗯”蔣昊恩十分不溫柔的吻教白書妤抗議似的低吟出聲。
白書妤不懂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快,一開始柔情的細吻怎麼在一轉眼間變得粗魯,是什麼改變了他?
可白書妤的抗議並沒有制止蔣昊恩的粗暴,她微微的掙動卻只換來他更霸蠻的索求,他移動大掌至她的後腦勺固定住她,讓她無法掙脫,接著她的手來到她的纖背,隔著衣物輕易的解開她胸衣的勾扣,再將大掌伸入她的衣內尋找那令他為之瘋狂的豐盈。
當他的手一觸及豐乳頂端的紅嫩,並捏住上頭的小蜜果挾在雙指之間來回轉動之時,白書妤整個人一顫,意識開始渙散。
他的手在軟嫩白皙的乳丘上揉捏、搓弄,惹得白書妤雙頰泛紅,氣喘吁吁的閉上眼,腦袋嗡嗡作響根本無法思考。
蔣昊恩從未在如此窄小的空間裡要過任何女人,但此刻,他已經被她純真的反應惹得欲火燎原,他一定要得到她!不管地點是哪兒!
他一把將她的衣物往上高高撩起,直到兩團圓潤的乳球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當他彎身想一把吻住她聳立的乳尖時,佳人卻一把將他推開!
“不要!”突然竄來的冰冷叫白書妤清醒了許多,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了正朝她壓下的蔣昊恩,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做了如此不知羞恥的事。
她怎麼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沉迷在他所設下的肉欲游戲中呢?這是不對的!他們絕對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了
“女人,你在耍我嗎?”被狠狠推開的蔣昊恩一臉鐵青,大大不悅的瞇著鷹眼瞪視著白書妤。
白書妤緊張得想扣合內衣的勾子,但雙手顫抖得嚴重根本扣不上。
“對不起,我”她知道自己壞了他的勃發興致,但她真的不能再放任自己沉溺在愛欲的世界中,那會令她墮落不堪,況且他們不是說好了,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了嘛
見白書妤如此驚恐慌亂的模樣,再度扯動蔣昊恩內心的情弦,那使他覺得自己是個只想占便宜的王八蛋!
他伸出手繞至她背後想幫她將胸罩的勾扣扣上,沒想到無心的動作竟換來她更大的反抗。
“不要!”她雙手環胸抱住自己,雙眼裡盈滿了恐懼。
天啊!他們竟在大馬路邊做出這麼不知羞恥的事!
“該死!”他啐道。
原來,她的不信任會讓他如此激憤。
“我們不該這樣的,不是說好一筆勾銷、兩不相欠了嗎?”白書妤水汪汪的大眼中盛滿著委屈,望了他一眼後又低下頭說。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我不記得我曾經承諾你什麼。”蔣昊恩話說得冷淡,仿佛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般。
“你”白書妤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還不想下車?是想再來一次嗎?我可告訴你這次我不可能任你喊停的。”蔣昊恩突然偎近白書妤,修長的指尖勾起她耳際的發絲,用著極度曖昧的眼神看著她說。
被嚇到的白書妤二話不說馬上轉身下車,仿佛身邊這個男人是洪水猛獸般畏懼。
見她這副落荒而逃的模樣,蔣昊恩不自覺的輕笑出聲,一向堅硬如石的鐵心腸也在無聲無息中悄悄軟化了
躺在床上,白書妤翻來覆去就是毫無睡意。
她不懂蔣昊恩怎麼老愛捉弄她,他霸氣的言行舉止擾亂了自己內心,她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他深沉的眼神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不過,他不似外界所傳聞的冷酷無情,相反的,白書妤覺得蔣昊恩是個好人!若非他們不是在那樣尷尬的情景下邂逅,她想自己一定會無可自拔的愛上他的!
想起蔣昊恩那毫不柔情的吻,白書妤竟莫名的害躁了起來。
天啊!白書妤!你怎麼能像花癡一樣為他癡迷呢?她在心中不停的警告自己,但心底那抹甜甜的酸澀卻依舊蕩漾著
這一刻她承認,自己喜歡上這個她已經沾惹卻永遠都不該愛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