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不要我 第八章
    在喬欣的堅持下,兩人各自回工作崗位,他繼續董事長的工作,而她也著手完成在D駐點的一件交件。

    而,梅友廉全程陪伴。 

    “這層房子最美,美在這扇觀景窗,可以眺望整座無城市的夜景,這個房間不管是要設為主臥房或者是客廳都很適合。”喬欣走在前頭,打開推開式的觀景窗。“窗台這裡可

    以放一些盆栽或小飾品。”

    看屋的情侶檔一起湊到窗邊,發出贊歎聲,而喬欣則繼續講解著。“這層房子有三個房間,結婚生子後,也不怕沒空間,唯一可惜的是,這層房子的升值空間不夠大,畢

    竟是有些屋齡了,但若只以住宅使用,各方面都相當便利。”

    梅友廉倚在門邊,聽她的講解,微挑起眉。

    這丫頭會不會太誠實了一點?連缺點都要一並講解嗎?

    “那既然如此,在價格上是不是能壓低一點?”看房的男人出口殺價了。

    “嗯,我可以不收傭金,這樣計算的話,還是得要七百萬上下。”她蹙眉想了下。

    “可是,因為我們打算要結婚了,可能還要再花一筆錢裝潢,這樣的話”女人看了眼環境,准備要大殺特殺一番。

    “這樣子好了,這房子老歸老,但骨架極優,且牆壁沒有搶癌現象,若要裝潢的話,就由我們公司支付所有更換壁紙的費用,就當是兩位的喬遷兼新婚賀禮,這樣好嗎?”

    男人想了下。全部壁紙算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此一來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一次付清,必須跟銀行貸款,這樣的話”

    “沒問題的,本公司可以負責兩位在貸款方面的問題,甚至與屋主接洽買屋貸款金額轉移,這樣一來,兩位就算沒有動產、不動產拘提貸款,也不用擔心了。”喬欣笑容

    可掬地道。

    “真的?”

    “可以的。”喬欣笑嘻嘻的,深深一鞠躬,“恭喜兩位結婚,結婚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要是連買屋都成了頭痛的問題,結婚就太不快樂了。”

    “謝謝你。”兩人激動地握著她的手。

    “我才要謝謝兩位,給我為兩位服務的機會。”她如沐春風的笑,帶著強烈的感染力。“恭喜兩位。”

    約定簽約時間,送走兩位歡迎惠顧喜地的准新人,收拾著手邊文件的喬欣,奇怪地問著,“干麼一直看著我?”

    “真美。”梅友廉低啞喃著。

    “什麼啦?”她羞得耳垂都紅透了。

    “果然,認真的女人最美。”讓他簡直傻了眼。

    “我在家裡就不美嗎?”她佯怒瞪他。

    “一樣美你在我懷裡,也很認真。”他勾唇笑得很曖昧。

    “不要妨礙我工作啦,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件成交件,我一定要辦得盡善盡美。”真是的,頹廢的董事長,工作不認真,說什麼要監督她,根本就是在騷擾她嘛。

    “如果是我,也會想跟你買這間五十年屋齡的房子。”梅友廉環視四周,雖說有優點,但缺點也不少。然而,聽過她的講解會很心動,也許是她的聲音太有吸引力,也或許是

    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光是站在她的身邊,就有種幸福的滋味。

    “每一間屋子,都在等待有緣人,不論多大的屋齡,只要保養得當,都會有人想要,而我的工作就像紅娘,把適合的人帶進適合的房子,到底有沒有結局,那不是我能決定的,要他們自己看對眼才行。”

    她喜歡業務的工作,因為可以讓她有更寬的視野,有不同的人生體驗,也能夠從她的手中,把更美好的商品推到需要的人手中。

    這是一份很有成就感的工作,她喜歡。

    “比較像父母,努力地推銷自己的兒女。”他笑道。

    “也對啦,反正就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啦。”她笑呵呵的,填寫著那份資料。“你也知道啦,打從我爸替他的朋友當保人,他朋友跑掉後,我家就這樣賠掉,還因此背債,

    我一直很渴望有間屬於自己的房子,可以跟我爸媽一起住,可惜我動作太慢,他們等不及。”

    “你爸媽已經”

    喬欣不以為意地擺著手,“你當然不知道,”聽說他大鬧她的喪禮,從此之後再無和她的家人聯系,而她因此與他斷聯。“所以啦,我自己買不起房子,幫別人用合理的價錢

    買到合適的房子,感覺也很快樂。”

    梅友廉瞅著她唇角淌防備的笑,狀似漫不經心地道:“你的成交件那麼高,獎金也相當高,怎會買不起?”

    “那些獎金”她話到一半,驀地打住,“哎,若有我合意的房子,屋齡老一點也無所謂,我會考慮的。”

    “那麼,這兒有間將近三十年屋齡的中古屋,不知喬小姐想不想要?”梅友廉緩步走到她身後。

    “哪兒?”她回頭問著,卻碰上了他湊過來的唇,他霸道地吸吮著。

    這男人一定要這麼熱情嗎?

    “我啊。”他咬著她的唇。

    喬欣瞪他。“我不是早就住進去了嗎?”嘎?想趕她走嗎?

    “有嗎?”他佯訝的搗著自己的心。

    “你敢說沒有?”她用指頭鑽著他的胸膛。

    沒良心的男人,竟敢這樣說她。

    “寶貝,你又在誘惑我了。”梅友廉湊在她耳邊,性感地呢喃著。

    “誰呀?”快逃收逃。

    “你要跑去哪?”他快步追上,輕易將她撈進懷裡。

    “回公司。”哎,被壞男人抓到了。

    “還這麼早。”他騰出一只手,看了眼時間。“走,我們去喝下午茶。”

    “喂,董事長可以這麼混嗎?”這樣叫底下的基層員工該要怎麼為他拼江山?

    “我哪裡混?我這個叫做開拓市場。”牽著她下樓發,坐進公務車,他自有一套合理的說詞。

    “喝下午茶,你能開拓什麼?”當她是傻子喔。

    梅友廉正色看著她。“你不相信我?”

    喬欣被她的氣勢壓住,蹙眉忖著。“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喝下午茶可以開拓什麼啊。”是她真的誤會他了嗎?

    “開拓你。”他還是很正經地說。

    喬欣怔望著服,臉色暴紅,眼角余光瞥見司機邊開車邊偷笑,於是,她深吸口氣,伸手扯著他的嘴。

    “你最好給我正經一點!”不要逼她殺夫!

    “我還不夠正經嗎?”他已經很嚴肅了。

    “厚~”就是用那麼正經的嘴臉,說那麼調戲的話,才會叫人覺得很不爽!“回公司,我要回公司!”

    “我又是哪裡說錯了?開拓你業務的新視野,哪裡錯了?”他哎呀哎呀地歎氣,覺得自己好委屈。

    喬欣呆住,粉顏飆紅。“你、你我要回公司。”壞人,故意說那種曖昧不清的話,也難怪她會會錯意。

    討厭啦,司機憋笑憋處肩膀都在抖動了。

    “不用理她,這邊右轉。”梅友廉盡管唇角被扯得極開,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發音和堅持。“然後再左轉,對、對。好,可以停車了。”

    司機悶聲笑著,乖乖地把車子停在路邊。

    梅友廉下車,繞到她的車門旁,紳士地為她開了車門。“寶貝,到了。”

    “不要。”討厭,居然在外頭跟她搞得這麼曖昧,這樣只會害她的職場生活更加難過。

    “乖,別拗。”

    “誰拗啊?”幫幫忙,是誰在上班時間落跑來喝下午茶的?

    “乖啦,你一定會喜歡的。”他又要哄又是拐,半牽半攔地將攔下車,往後頭一指。“你看。”

    喬欣扁起嘴,朝他身後看去,微愕地張嘴。“哇,好漂亮的店。”

    剔亮的玻璃櫥窗裡滿是鮮綠嫩紅的各式鮮花,而裡頭則是木質打造的童話式咖啡店,推開玻璃門,琉璃風鈴清脆悅耳響起,陣陣厚醇咖啡香和花香迎面襲來,還夾雜著木頭特

    有的氣味,整個窨,讓人踏入之後,像是踏進了另一個世界,給人怡然自在的悠閒感。

    “看吧,我就說你一定會喜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愛上這裡。“來吧,找個地方坐下。”

    喬欣任他帶領,落坐在窗迦,她目不暇給地看著,甚至不知道他已為她點好了餐,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融化在這間帶有山間氣息的小店裡。

    “待會,我幫你扎一束花。”

    “花?”她回神。

    “家裡那束花早就凋謝了,你還執意要留著,我想,你一定是在暗示我要趕緊再送你一束花。”梅友廉笑瞅她嬌憨的模樣。

    “哪有?”那是因為她知道,那是他特地為她扎的花。“友廉,你難道你不想再往花藝方面發展嗎?”

    當年他們私奔,除了他父親不贊成他們交往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對花藝非常有興趣,也開了家花坊,也正因為如此,他父親非常生氣,幾乎視她為眼中釘,認為是她慫

    恿他改變。

    “你要幫我打理公司嗎?”

    “我沒辦法。”她比較上手的是業務而非管理。

    “我請大哥幫你安排課程。”他笑得很慵懶。

    “可不可以不要?”別說笑了。

    “瞧你怕的,我大哥又不會吃人。”

    他不用吃人就很叫人害怕了。她干笑著。

    “老板,你要的草莓大理石和法式榛果拿鐵兩杯。”穿著黑白半圍裙侍者打扮的服務生口條清晰地說著。

    “謝謝。”梅友廉揚笑,垂眼,瞅著喬欣微張嘴的傻樣。“怎麼了?”

    “她叫你老板。”她沒聽錯吧。

    “嗯。”他將草莓大理石蛋糕挪到她面前。“嘗嘗看。”

    “你開的店?”

    “嗯。”他把法式榛果拿鐵移到她面前。“喝喝看。”

    “你什麼時候開的?”厚,不要吵啦,她很正經地在問呢。

    “大概一個月前吧,剛好公司接到了委任買賣,我就拿個人資金買下,這裡頭所有的咖啡和糕點,我全都嘗過了,也請專人打理,包括花坊部份,也是我精挑高手來駐守。”

    他看向那片花海,笑得眼都瞇了。“本來幾天前開幕便要找你過來的,但可惜,我們太忙了。”

    忙著在彼此身上尋求慰藉,忙著相聚,忙著相愛,忙得不能接受讓彼此離得太遠,恨不得把她的靈魂直接嵌入體內,再也不分離。

    喬欣聽得一楞一楞,粉頰飆紅。“什麼忙,根本就是你太粘人了。”

    “你現在才發現我很粘人?會不會太失算了?”他替她切了口蛋糕,喂進她嘴裡,光是看著她吃東西,就查以讓他感動很久。

    這多麼微乎其微的小事,卻是他曾經在無數個高利貸裡的祈求,在無數個夢裡尋求的一幕,沒有人會知道他有多麼珍惜失而復得,珍惜到他不願追問事情背後的真相。

    他可以猜想真相有多骯髒,所以他不想知道。

    喬欣嚼著入口即化,藍莓與乳酪交融的芳甜,笑瞅著他。“基本上,我還滿喜歡這個失算的。”但,只限在家中。

    “喔,那麼我可以繼續粘嘍。”

    “禁止在公司裡粘。”因為很多人都在看。

    梅友廉不反駁也不強求,反倒是問:“好吃嗎?”

    “嗯。”她用力地點點頭。

    “你坐著,我去幫你包束花。”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花藝嘛。”這些狀況,應該都算是好現象吧。

    畢竟一個月前,他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就已經決定開設了這麼一家店。

    “當然。”

    她瞅著那迷人的高健身影走進花海裡,嫩綠艷紅霞靛橙浪襯得他那慵懶調性的眉宇更像個優雅的貴公子。

    他手腳俐落地挑選著花,而她幾乎看得入迷。

    從沒見過可以與花海融在一片的男人,像一幅畫,如此貼合不突兀,尤其當光線從窗外打進,逆光中的他

    喬欣驀地眨眨眼,發現眼前的他,半身都浸染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臉,而黑暗卻如瀑不斷地覆蓋而下,額間一陣如針扎般的痛楚直入她的眉心,扎進她的腦門,痛

    得她幾乎張不開眼。

    痛好痛

    痛她渾身發顫, 一股惡寒沿著背脊竄上,冷汗淡覆著她的臉,她卻聽見他說——

    “寶貝,你覺得這個顏色如何?”

    喬欣痛到發抖,用盡全力扯開唇角,揚起毫不讓他起疑的笑。“好漂亮”那是什麼顏色?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又來了

    “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好。”她低喘著氣,閉上眼,不敢讓他發現異狀。

    痛,來得太突然,讓她想起,兩個禮拜前的昏厥。

    不行,他那麼開心,她怎能在這當頭讓他擔心?老天啊,給她力量,暫時把力量借給她,至少讓她撐過今天。

    “寶貝,送給你。”

    喬欣忍著痛,張開眼,慶幸黑暗沒有完全降臨,她還可以看見他。“好漂亮,謝謝~”

    “你喜歡就好”。梅友廉笑睇著她,卻瞧見她額上淺覆著汗水。“你會熱嗎?”

    瞥見他探手要觸她的額,她快快退開,怕他起疑,又道:“哎唷,人家流汗,你不要摸啦。”感謝老天,額間的痛似乎也減緩了下來,讓她的笑也更自然了。

    “不過是汗,有什麼不能摸的?”他微挑起眉,笑得很放蕩。“我還有什麼沒摸過的?”

    她應該要瞪他,但她太虛,眼前太黑暗,她抓不住焦距,索性不看他,假裝聽不懂。“不可以,快點喝,我們還要回公司呢。”

    “還要回公司?”他不禁哀叫。“我待會要請你吃浪漫晚餐呢。”

    晚餐?現在不是在喝下午茶了嗎?“董事長,你很混喔。”感謝老天,讓她還可以跟他小開玩笑。

    “客氣、客氣。”

    “並不是在誇你,好嗎?”她啐了他一口,瞧他笑了,她也跟著笑。

    痛,慢慢地減緩,她在想,一定是因為他的笑只要他能繼續保持著笑意,她就能不痛。

    在梅友廉的強勢要求之下,公司,當然是沒踏進去,完全按照他私人計劃,吃了頓浪漫晚餐,再繞去看夜景,硬是拖到快十點才回家。

    真是考驗她的體力。

    感謝老天,她的痛苦不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否則肯定會被他看穿不對勁。

    “寶貝,下車。”梅友廉站在車門外,紳士地探出手,等著牽她下車。

    她笑得嘴角彎彎,叫他給牽下了車,他這才放司機回家。

    “下次若要亂改行程的話,我建議自己開車。”不要害司機也跟著他們一道上山下海的。“我看過了,車子就停在車庫裡。”

    “我考慮。”他隨口應著。

    “不然我開車載你好了。”這種心病不能強求,必須來點緩沖,讓他慢慢適應。

    “太危險。”他開了門,踏上玄關,回頭蹲下身,替她脫下腳上的包鞋。

    “哪裡危險了?我技術又沒很差,也不會亂超車,時速都很規矩,完全是按照交通規則在開車。”啐,瞧不起她呀。

    “就是這樣才危險。”他起身牽著她走上玄關。“你不知道台灣的道路,有時候完全按照交通規則,反倒容易出事嗎?”

    “是這樣嗎?”唬她。

    “信我就對啦。”他轉進了客廳。

    “可你常騙我,你每次——”喬欣被眼前的畫面震愕得說不出話。

    花觸目所及,全都是花。

    用花來妝點整個客廳,扎出最立體的雕像,成了所有家俱最美的裝飾,海芋、百合、玫瑰、大理花、蕾絲花、紫蘿蘭當季、不當季的花全都出現在她眼前,她猶如置身

    在一場花的餐宴,紛紅靚白的,清新香氣逼人欲醉。

    “要不是我沒時間,我就會親自動手了。”梅友廉喃道,恍若對客廳內的扎花藝術尚有意見。

    喬欣呆呆地轉過眼。“你都一直粘著我,當然沒時間。”她喃喃說著,不知道這男人骨子裡竟也鏤著浪漫。

    “那你是在怪罪我沒好好表現囉。”他橫睨她,眨了眨眼。

    “哪有厚,就說你最會騙我了,看吧,今天一直纏著我,就是因為你有詭計。”哎唷哎唷,好感動,這看起來沒浪漫因子的壞男人干麼搞浪漫啦。

    “這算什麼詭計?請說是我的用心,好嗎。”他牽著她,往二樓走,她像個孩子般雀躍地瞧著扶手頭系滿的綠籐小花,開始想像二樓房裡還有什麼驚喜。

    然而,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她好失望。

    “我哪可能讓人踏進我的房間?”這跟裡頭是否放置價值物品無關,純粹是他不愛有人踏進屬於他們的區域裡。

    “那你帶我來這干麼?”她剛才只是大略看過一遍,還沒有好好欣賞捏。

    梅友廉垂眼看著她。“你認為那些花比我還重要?”

    “你不是特地要人布置給我看的嗎?”

    “難道你不認為突然布置那些東西一定有其用意嗎?”

    喬欣靈動的眸轉了一圈,開始猜想誰過生日,又或者是什麼紀念日,還是她想不到,總覺得日子不符,卻見他從廚櫃裡取出行李袋。

    “你要干麼?”她臉色微變。

    雖說她沒親眼目睹,但她聽梅友弦說,他會半夜爬起來打包。根據心理醫生的初步判斷,認為那個動作是他最安心且最渴望,所以他會無意識的狀態下不斷地重復進行。而袋

    子裡裝的,都是他認為最重要的。

    梅友弦猜想,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尋求最具安全感的事,代表他內心渴望回到私奔那一日,他想要改變未來,想要改變結果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就痛。

    可是,他現在剛回家,根本就還沒沾上床耶。

    “那麼緊張干麼?”他好笑的瞅她一眼。

    喬欣扁了扁嘴,努力地把情緒藏好,畢竟她和梅友弦之間的私下協議,他並不知道,往後也不打算讓他知道,所以她不能說出內心的疑惑,免得他懷疑。

    反正,靜靜地看著他要做什麼就好。

    打定主意,便瞧他從行李袋的暗袋裡頭取出一個盒子,她的心顫了下,瞧見盒面掀開,淚水瞬間濕了眼眶。

    “寶貝,雖然遲了三年,但只要我們都在,永遠不遲,對不對。”梅友廉笑睇著她,執起她的手。“你願意嫁給我嗎?”

    原本私奔後就要立即向她求婚的,可惜,這戒指一直沒機會派上用場。

    淚水如琉璃般滑落,“為什麼?”她喃道。為什麼他可以什麼都不追問,甚至從沒改變過求婚的打算?

    “為什麼?”他笑得很無奈。“除了我愛你,我找不到第二個理由寶貝,嫁給我,好嗎?”

    她已經無法言語了,淚如雨下地拼命點著頭,下一刻,她發現戒指套進自己的指間,是那麼貼合,恍如它原本就該在這裡。

    再下一刻,她落在他懷裡,他用熱情焚燒著她的世界。

    他灼熱的唇舌輾轉吸吮,緩緩往下滑,落在她不知何時已赤裸的酥胸上,含住那挺立蓓實,大手沿著她曼妙的身線,滑過細膩如絲的肌膚,落在敏感的腿間。她羞赧卻又無力

    抗拒他給予的熾熱,那感覺像激撞巖岸的浪潮,不斷地堆疊再堆疊,直到她無力地癱軟地床

    梅友廉拉開她捂著眼的手,黑眸蘊含著深濃欲念,卻也存在著某種確認。

    他的眼一直看著她,不放過她因情欲而變化的每個神情。

    她知道,他一直看著她,不管何時何地,用眼睛、用身體、用感覺,用所有的觸感去確認她的存在,說服他不安的靈魂。

    她一直都知道。

    “友廉。”她雙手環上他的頸項、拉近他,主動獻上吻。

    “嗯?”他笑著,情意柔密如絲。

    “我愛你。”

    “嗯。”

    “我很愛很愛很愛你”所有告白的呢喃,全叫他給咽下,吞進腹內,化為原動力,迸出更強烈的熱情回報給她。

    飽含力量的灼熱,被她溫柔的圈繞著,如此契合,恍若生命本該如此圓滿,靈魂本該找到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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