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欣的堅持下,兩人各自回工作崗位,他繼續董事長的工作,而她也著手完成在D駐點的一件交件。
而,梅友廉全程陪伴。
“這層房子最美,美在這扇觀景窗,可以眺望整座無城市的夜景,這個房間不管是要設為主臥房或者是客廳都很適合。”喬欣走在前頭,打開推開式的觀景窗。“窗台這裡可
以放一些盆栽或小飾品。”
看屋的情侶檔一起湊到窗邊,發出贊歎聲,而喬欣則繼續講解著。“這層房子有三個房間,結婚生子後,也不怕沒空間,唯一可惜的是,這層房子的升值空間不夠大,畢
竟是有些屋齡了,但若只以住宅使用,各方面都相當便利。”
梅友廉倚在門邊,聽她的講解,微挑起眉。
這丫頭會不會太誠實了一點?連缺點都要一並講解嗎?
“那既然如此,在價格上是不是能壓低一點?”看房的男人出口殺價了。
“嗯,我可以不收傭金,這樣計算的話,還是得要七百萬上下。”她蹙眉想了下。
“可是,因為我們打算要結婚了,可能還要再花一筆錢裝潢,這樣的話”女人看了眼環境,准備要大殺特殺一番。
“這樣子好了,這房子老歸老,但骨架極優,且牆壁沒有搶癌現象,若要裝潢的話,就由我們公司支付所有更換壁紙的費用,就當是兩位的喬遷兼新婚賀禮,這樣好嗎?”
男人想了下。全部壁紙算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如此一來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一次付清,必須跟銀行貸款,這樣的話”
“沒問題的,本公司可以負責兩位在貸款方面的問題,甚至與屋主接洽買屋貸款金額轉移,這樣一來,兩位就算沒有動產、不動產拘提貸款,也不用擔心了。”喬欣笑容
可掬地道。
“真的?”
“可以的。”喬欣笑嘻嘻的,深深一鞠躬,“恭喜兩位結婚,結婚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要是連買屋都成了頭痛的問題,結婚就太不快樂了。”
“謝謝你。”兩人激動地握著她的手。
“我才要謝謝兩位,給我為兩位服務的機會。”她如沐春風的笑,帶著強烈的感染力。“恭喜兩位。”
約定簽約時間,送走兩位歡迎惠顧喜地的准新人,收拾著手邊文件的喬欣,奇怪地問著,“干麼一直看著我?”
“真美。”梅友廉低啞喃著。
“什麼啦?”她羞得耳垂都紅透了。
“果然,認真的女人最美。”讓他簡直傻了眼。
“我在家裡就不美嗎?”她佯怒瞪他。
“一樣美你在我懷裡,也很認真。”他勾唇笑得很曖昧。
“不要妨礙我工作啦,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件成交件,我一定要辦得盡善盡美。”真是的,頹廢的董事長,工作不認真,說什麼要監督她,根本就是在騷擾她嘛。
“如果是我,也會想跟你買這間五十年屋齡的房子。”梅友廉環視四周,雖說有優點,但缺點也不少。然而,聽過她的講解會很心動,也許是她的聲音太有吸引力,也或許是
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光是站在她的身邊,就有種幸福的滋味。
“每一間屋子,都在等待有緣人,不論多大的屋齡,只要保養得當,都會有人想要,而我的工作就像紅娘,把適合的人帶進適合的房子,到底有沒有結局,那不是我能決定的,要他們自己看對眼才行。”
她喜歡業務的工作,因為可以讓她有更寬的視野,有不同的人生體驗,也能夠從她的手中,把更美好的商品推到需要的人手中。
這是一份很有成就感的工作,她喜歡。
“比較像父母,努力地推銷自己的兒女。”他笑道。
“也對啦,反正就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啦。”她笑呵呵的,填寫著那份資料。“你也知道啦,打從我爸替他的朋友當保人,他朋友跑掉後,我家就這樣賠掉,還因此背債,
我一直很渴望有間屬於自己的房子,可以跟我爸媽一起住,可惜我動作太慢,他們等不及。”
“你爸媽已經”
喬欣不以為意地擺著手,“你當然不知道,”聽說他大鬧她的喪禮,從此之後再無和她的家人聯系,而她因此與他斷聯。“所以啦,我自己買不起房子,幫別人用合理的價錢
買到合適的房子,感覺也很快樂。”
梅友廉瞅著她唇角淌防備的笑,狀似漫不經心地道:“你的成交件那麼高,獎金也相當高,怎會買不起?”
“那些獎金”她話到一半,驀地打住,“哎,若有我合意的房子,屋齡老一點也無所謂,我會考慮的。”
“那麼,這兒有間將近三十年屋齡的中古屋,不知喬小姐想不想要?”梅友廉緩步走到她身後。
“哪兒?”她回頭問著,卻碰上了他湊過來的唇,他霸道地吸吮著。
這男人一定要這麼熱情嗎?
“我啊。”他咬著她的唇。
喬欣瞪他。“我不是早就住進去了嗎?”嘎?想趕她走嗎?
“有嗎?”他佯訝的搗著自己的心。
“你敢說沒有?”她用指頭鑽著他的胸膛。
沒良心的男人,竟敢這樣說她。
“寶貝,你又在誘惑我了。”梅友廉湊在她耳邊,性感地呢喃著。
“誰呀?”快逃收逃。
“你要跑去哪?”他快步追上,輕易將她撈進懷裡。
“回公司。”哎,被壞男人抓到了。
“還這麼早。”他騰出一只手,看了眼時間。“走,我們去喝下午茶。”
“喂,董事長可以這麼混嗎?”這樣叫底下的基層員工該要怎麼為他拼江山?
“我哪裡混?我這個叫做開拓市場。”牽著她下樓發,坐進公務車,他自有一套合理的說詞。
“喝下午茶,你能開拓什麼?”當她是傻子喔。
梅友廉正色看著她。“你不相信我?”
喬欣被她的氣勢壓住,蹙眉忖著。“可是,我真的想不出來喝下午茶可以開拓什麼啊。”是她真的誤會他了嗎?
“開拓你。”他還是很正經地說。
喬欣怔望著服,臉色暴紅,眼角余光瞥見司機邊開車邊偷笑,於是,她深吸口氣,伸手扯著他的嘴。
“你最好給我正經一點!”不要逼她殺夫!
“我還不夠正經嗎?”他已經很嚴肅了。
“厚~”就是用那麼正經的嘴臉,說那麼調戲的話,才會叫人覺得很不爽!“回公司,我要回公司!”
“我又是哪裡說錯了?開拓你業務的新視野,哪裡錯了?”他哎呀哎呀地歎氣,覺得自己好委屈。
喬欣呆住,粉顏飆紅。“你、你我要回公司。”壞人,故意說那種曖昧不清的話,也難怪她會會錯意。
討厭啦,司機憋笑憋處肩膀都在抖動了。
“不用理她,這邊右轉。”梅友廉盡管唇角被扯得極開,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發音和堅持。“然後再左轉,對、對。好,可以停車了。”
司機悶聲笑著,乖乖地把車子停在路邊。
梅友廉下車,繞到她的車門旁,紳士地為她開了車門。“寶貝,到了。”
“不要。”討厭,居然在外頭跟她搞得這麼曖昧,這樣只會害她的職場生活更加難過。
“乖,別拗。”
“誰拗啊?”幫幫忙,是誰在上班時間落跑來喝下午茶的?
“乖啦,你一定會喜歡的。”他又要哄又是拐,半牽半攔地將攔下車,往後頭一指。“你看。”
喬欣扁起嘴,朝他身後看去,微愕地張嘴。“哇,好漂亮的店。”
剔亮的玻璃櫥窗裡滿是鮮綠嫩紅的各式鮮花,而裡頭則是木質打造的童話式咖啡店,推開玻璃門,琉璃風鈴清脆悅耳響起,陣陣厚醇咖啡香和花香迎面襲來,還夾雜著木頭特
有的氣味,整個窨,讓人踏入之後,像是踏進了另一個世界,給人怡然自在的悠閒感。
“看吧,我就說你一定會喜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愛上這裡。“來吧,找個地方坐下。”
喬欣任他帶領,落坐在窗迦,她目不暇給地看著,甚至不知道他已為她點好了餐,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融化在這間帶有山間氣息的小店裡。
“待會,我幫你扎一束花。”
“花?”她回神。
“家裡那束花早就凋謝了,你還執意要留著,我想,你一定是在暗示我要趕緊再送你一束花。”梅友廉笑瞅她嬌憨的模樣。
“哪有?”那是因為她知道,那是他特地為她扎的花。“友廉,你難道你不想再往花藝方面發展嗎?”
當年他們私奔,除了他父親不贊成他們交往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對花藝非常有興趣,也開了家花坊,也正因為如此,他父親非常生氣,幾乎視她為眼中釘,認為是她慫
恿他改變。
“你要幫我打理公司嗎?”
“我沒辦法。”她比較上手的是業務而非管理。
“我請大哥幫你安排課程。”他笑得很慵懶。
“可不可以不要?”別說笑了。
“瞧你怕的,我大哥又不會吃人。”
他不用吃人就很叫人害怕了。她干笑著。
“老板,你要的草莓大理石和法式榛果拿鐵兩杯。”穿著黑白半圍裙侍者打扮的服務生口條清晰地說著。
“謝謝。”梅友廉揚笑,垂眼,瞅著喬欣微張嘴的傻樣。“怎麼了?”
“她叫你老板。”她沒聽錯吧。
“嗯。”他將草莓大理石蛋糕挪到她面前。“嘗嘗看。”
“你開的店?”
“嗯。”他把法式榛果拿鐵移到她面前。“喝喝看。”
“你什麼時候開的?”厚,不要吵啦,她很正經地在問呢。
“大概一個月前吧,剛好公司接到了委任買賣,我就拿個人資金買下,這裡頭所有的咖啡和糕點,我全都嘗過了,也請專人打理,包括花坊部份,也是我精挑高手來駐守。”
他看向那片花海,笑得眼都瞇了。“本來幾天前開幕便要找你過來的,但可惜,我們太忙了。”
忙著在彼此身上尋求慰藉,忙著相聚,忙著相愛,忙得不能接受讓彼此離得太遠,恨不得把她的靈魂直接嵌入體內,再也不分離。
喬欣聽得一楞一楞,粉頰飆紅。“什麼忙,根本就是你太粘人了。”
“你現在才發現我很粘人?會不會太失算了?”他替她切了口蛋糕,喂進她嘴裡,光是看著她吃東西,就查以讓他感動很久。
這多麼微乎其微的小事,卻是他曾經在無數個高利貸裡的祈求,在無數個夢裡尋求的一幕,沒有人會知道他有多麼珍惜失而復得,珍惜到他不願追問事情背後的真相。
他可以猜想真相有多骯髒,所以他不想知道。
喬欣嚼著入口即化,藍莓與乳酪交融的芳甜,笑瞅著他。“基本上,我還滿喜歡這個失算的。”但,只限在家中。
“喔,那麼我可以繼續粘嘍。”
“禁止在公司裡粘。”因為很多人都在看。
梅友廉不反駁也不強求,反倒是問:“好吃嗎?”
“嗯。”她用力地點點頭。
“你坐著,我去幫你包束花。”
“看來,你還是很喜歡花藝嘛。”這些狀況,應該都算是好現象吧。
畢竟一個月前,他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就已經決定開設了這麼一家店。
“當然。”
她瞅著那迷人的高健身影走進花海裡,嫩綠艷紅霞靛橙浪襯得他那慵懶調性的眉宇更像個優雅的貴公子。
他手腳俐落地挑選著花,而她幾乎看得入迷。
從沒見過可以與花海融在一片的男人,像一幅畫,如此貼合不突兀,尤其當光線從窗外打進,逆光中的他
喬欣驀地眨眨眼,發現眼前的他,半身都浸染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臉,而黑暗卻如瀑不斷地覆蓋而下,額間一陣如針扎般的痛楚直入她的眉心,扎進她的腦門,痛
得她幾乎張不開眼。
痛好痛
痛她渾身發顫, 一股惡寒沿著背脊竄上,冷汗淡覆著她的臉,她卻聽見他說——
“寶貝,你覺得這個顏色如何?”
喬欣痛到發抖,用盡全力扯開唇角,揚起毫不讓他起疑的笑。“好漂亮”那是什麼顏色?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又來了
“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好。”她低喘著氣,閉上眼,不敢讓他發現異狀。
痛,來得太突然,讓她想起,兩個禮拜前的昏厥。
不行,他那麼開心,她怎能在這當頭讓他擔心?老天啊,給她力量,暫時把力量借給她,至少讓她撐過今天。
“寶貝,送給你。”
喬欣忍著痛,張開眼,慶幸黑暗沒有完全降臨,她還可以看見他。“好漂亮,謝謝~”
“你喜歡就好”。梅友廉笑睇著她,卻瞧見她額上淺覆著汗水。“你會熱嗎?”
瞥見他探手要觸她的額,她快快退開,怕他起疑,又道:“哎唷,人家流汗,你不要摸啦。”感謝老天,額間的痛似乎也減緩了下來,讓她的笑也更自然了。
“不過是汗,有什麼不能摸的?”他微挑起眉,笑得很放蕩。“我還有什麼沒摸過的?”
她應該要瞪他,但她太虛,眼前太黑暗,她抓不住焦距,索性不看他,假裝聽不懂。“不可以,快點喝,我們還要回公司呢。”
“還要回公司?”他不禁哀叫。“我待會要請你吃浪漫晚餐呢。”
晚餐?現在不是在喝下午茶了嗎?“董事長,你很混喔。”感謝老天,讓她還可以跟他小開玩笑。
“客氣、客氣。”
“並不是在誇你,好嗎?”她啐了他一口,瞧他笑了,她也跟著笑。
痛,慢慢地減緩,她在想,一定是因為他的笑只要他能繼續保持著笑意,她就能不痛。
在梅友廉的強勢要求之下,公司,當然是沒踏進去,完全按照他私人計劃,吃了頓浪漫晚餐,再繞去看夜景,硬是拖到快十點才回家。
真是考驗她的體力。
感謝老天,她的痛苦不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否則肯定會被他看穿不對勁。
“寶貝,下車。”梅友廉站在車門外,紳士地探出手,等著牽她下車。
她笑得嘴角彎彎,叫他給牽下了車,他這才放司機回家。
“下次若要亂改行程的話,我建議自己開車。”不要害司機也跟著他們一道上山下海的。“我看過了,車子就停在車庫裡。”
“我考慮。”他隨口應著。
“不然我開車載你好了。”這種心病不能強求,必須來點緩沖,讓他慢慢適應。
“太危險。”他開了門,踏上玄關,回頭蹲下身,替她脫下腳上的包鞋。
“哪裡危險了?我技術又沒很差,也不會亂超車,時速都很規矩,完全是按照交通規則在開車。”啐,瞧不起她呀。
“就是這樣才危險。”他起身牽著她走上玄關。“你不知道台灣的道路,有時候完全按照交通規則,反倒容易出事嗎?”
“是這樣嗎?”唬她。
“信我就對啦。”他轉進了客廳。
“可你常騙我,你每次——”喬欣被眼前的畫面震愕得說不出話。
花觸目所及,全都是花。
用花來妝點整個客廳,扎出最立體的雕像,成了所有家俱最美的裝飾,海芋、百合、玫瑰、大理花、蕾絲花、紫蘿蘭當季、不當季的花全都出現在她眼前,她猶如置身
在一場花的餐宴,紛紅靚白的,清新香氣逼人欲醉。
“要不是我沒時間,我就會親自動手了。”梅友廉喃道,恍若對客廳內的扎花藝術尚有意見。
喬欣呆呆地轉過眼。“你都一直粘著我,當然沒時間。”她喃喃說著,不知道這男人骨子裡竟也鏤著浪漫。
“那你是在怪罪我沒好好表現囉。”他橫睨她,眨了眨眼。
“哪有厚,就說你最會騙我了,看吧,今天一直纏著我,就是因為你有詭計。”哎唷哎唷,好感動,這看起來沒浪漫因子的壞男人干麼搞浪漫啦。
“這算什麼詭計?請說是我的用心,好嗎。”他牽著她,往二樓走,她像個孩子般雀躍地瞧著扶手頭系滿的綠籐小花,開始想像二樓房裡還有什麼驚喜。
然而,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她好失望。
“我哪可能讓人踏進我的房間?”這跟裡頭是否放置價值物品無關,純粹是他不愛有人踏進屬於他們的區域裡。
“那你帶我來這干麼?”她剛才只是大略看過一遍,還沒有好好欣賞捏。
梅友廉垂眼看著她。“你認為那些花比我還重要?”
“你不是特地要人布置給我看的嗎?”
“難道你不認為突然布置那些東西一定有其用意嗎?”
喬欣靈動的眸轉了一圈,開始猜想誰過生日,又或者是什麼紀念日,還是她想不到,總覺得日子不符,卻見他從廚櫃裡取出行李袋。
“你要干麼?”她臉色微變。
雖說她沒親眼目睹,但她聽梅友弦說,他會半夜爬起來打包。根據心理醫生的初步判斷,認為那個動作是他最安心且最渴望,所以他會無意識的狀態下不斷地重復進行。而袋
子裡裝的,都是他認為最重要的。
梅友弦猜想,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之下尋求最具安全感的事,代表他內心渴望回到私奔那一日,他想要改變未來,想要改變結果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就痛。
可是,他現在剛回家,根本就還沒沾上床耶。
“那麼緊張干麼?”他好笑的瞅她一眼。
喬欣扁了扁嘴,努力地把情緒藏好,畢竟她和梅友弦之間的私下協議,他並不知道,往後也不打算讓他知道,所以她不能說出內心的疑惑,免得他懷疑。
反正,靜靜地看著他要做什麼就好。
打定主意,便瞧他從行李袋的暗袋裡頭取出一個盒子,她的心顫了下,瞧見盒面掀開,淚水瞬間濕了眼眶。
“寶貝,雖然遲了三年,但只要我們都在,永遠不遲,對不對。”梅友廉笑睇著她,執起她的手。“你願意嫁給我嗎?”
原本私奔後就要立即向她求婚的,可惜,這戒指一直沒機會派上用場。
淚水如琉璃般滑落,“為什麼?”她喃道。為什麼他可以什麼都不追問,甚至從沒改變過求婚的打算?
“為什麼?”他笑得很無奈。“除了我愛你,我找不到第二個理由寶貝,嫁給我,好嗎?”
她已經無法言語了,淚如雨下地拼命點著頭,下一刻,她發現戒指套進自己的指間,是那麼貼合,恍如它原本就該在這裡。
再下一刻,她落在他懷裡,他用熱情焚燒著她的世界。
他灼熱的唇舌輾轉吸吮,緩緩往下滑,落在她不知何時已赤裸的酥胸上,含住那挺立蓓實,大手沿著她曼妙的身線,滑過細膩如絲的肌膚,落在敏感的腿間。她羞赧卻又無力
抗拒他給予的熾熱,那感覺像激撞巖岸的浪潮,不斷地堆疊再堆疊,直到她無力地癱軟地床
梅友廉拉開她捂著眼的手,黑眸蘊含著深濃欲念,卻也存在著某種確認。
他的眼一直看著她,不放過她因情欲而變化的每個神情。
她知道,他一直看著她,不管何時何地,用眼睛、用身體、用感覺,用所有的觸感去確認她的存在,說服他不安的靈魂。
她一直都知道。
“友廉。”她雙手環上他的頸項、拉近他,主動獻上吻。
“嗯?”他笑著,情意柔密如絲。
“我愛你。”
“嗯。”
“我很愛很愛很愛你”所有告白的呢喃,全叫他給咽下,吞進腹內,化為原動力,迸出更強烈的熱情回報給她。
飽含力量的灼熱,被她溫柔的圈繞著,如此契合,恍若生命本該如此圓滿,靈魂本該找到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