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工作又將開始,鄭文森卻對著劉一笑的空位發呆。
"哎笑哥不在,感覺好冷清哦!"
"是啊,上次他講的那個笑話好好笑哦,我講給我朋友聽,她們都要他的QQ號呢!"兩個女同事顯然也在談論著他。
"那個笑話好色哦——"
"大家都色女嘛!"
鄭文森不由想起劉一笑孩子氣的笑臉,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文森老師——文森前輩"幾個女同事齊聲喚他。
"啊?什麼事?"
"大家湊份子買點禮物一起去笑哥家裡探望他,你也一起去麼?"女同事已經拿出紙筆,開始登記了。
"好啊!多少錢?"
"先出50,有多有少到時候大家再平攤!還有去的麼?快!快!快!"另一位女同事已經振臂一呼,底下響應紛紛。
看來劉一笑的人緣不是蓋的。
不知道該用什麼面目來面對他?
但是鄭文森沒能為這件事而煩惱多久,因為另一個讓他更頭痛的人物,竟然已經來到公司附近,要求見面。
鄭文森所在的公司,地處偏僻,附近倒有幾間餐廳冷飲店。
裝修佈置也瞧起來乾淨簡單。
但是偏偏有一個完全不搭調的女人端坐在用木板隔起來的小包間內。
四下飄散的油煙味還是讓王景燕眉頭微皺。
原本的一派眾容,現在
臉上過厚的粉,濃重的妝,只讓她看起更加疲憊。
繁華壓不下空虛,宣囂掩不住的死寂,手指間裊裊的香煙裝點了她沉重的心情。
"怎麼樣?——金城賓館的床睡的還服舒麼?或者說——他幹得你還舒服麼?"
王景燕吐出刀尖般利的話語混著煙圈,讓坐在她對面的鄭文森嗆得厲害。
見鄭文森脹紅了臉,只是咳嗽卻久久不語,不由的惱怒。
手上的快燃盡的煙讓她狠狠的按在煙缸裡,手指顫抖的去摸著早已干扁煙殼,發現已經空了,不由的揉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不要再抽了!女人抽太多對身體不好!"鄭文森吶吶的開口。
王景燕嗤笑了幾聲,聲音乾巴巴的。
"怎麼,你就打定主意了?他能給你的,我全部能給你!——我一直沒有機會挑明跟你說,真是失策,不是麼!現在說什麼也太晚了!你老婆怎麼辦?離婚麼?"
他*的,這世上還有好男人麼?
鄭文森只覺的好混亂,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不傻,你只是裝傻,一直等著別人來做決定,是麼?那麼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一片波逐流的葉子,顯得你多麼無助可憐?"
鄭文森突然覺得太過悶熱。
王景燕依舊不放過他,仍然的咄咄逼人。
"實話跟你說罷,其實昨天晚上,我整夜都留在金城賓館的外面,徹夜未睡!我實在無法相信!"王景燕做了一個難以致信的動作,"太可笑!"
過了好半晌,王景燕繼續道:"但是經過這一夜我也想通了,我——王景燕,不可能有時間守著一個沒有主見隨時都會變卦的男人過一輩子。做一個決定就這麼難麼?強硬一點就這麼辦不到麼?"
一針見血!
鄭文森咬著嘴唇,他很清楚自己的弱點。
但是,他柔和的性格,就是做不到絕情的去拒絕一個人或者是一件事
王景燕站起來,但是還沒有結束。
"杜輝,他以為他贏了麼!別做夢了!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了一個更強硬的對手或者比如說阻礙——就像你的家人親戚,同事,所有所有認識你的人都將鄙視你——和跟你在一起的杜輝!我倒要看看你,鄭文森——你能做到多少?"
僅僅是一點點的壓力,這個男人就會被壓倒罷!
她覺得心情痛快了許多。
但是,她還是停下腳步——
"還有一個忠告——那就是,小心杜輝這個人!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要知道,他如果拋棄了你,會有多麼的絕情絕義!而且,以他喜新厭舊的性格來說,我想,一個月二個月哈哈三個月"
王景燕仰頭大笑的出去了,只有這樣,誰也不能瞧見她眼角溢出的淚。